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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2 / 2)




我拉住你的手包在我的双手中,秋天干冷的夜风从我们中间穿过。



“而且,什么?”



你为难地笑笑。这笑脸反而让我伤心起来。



“因为我的病,结了婚也未必长远。我是想……”



本不属于激情型的我这时候做出了连我自己都深感意外的举动,我在表参道明亮的散步道上紧紧抱住你。



你在我耳边说:



“我想像烟一样什么也不剩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曾活过的痕迹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不愿因为我在太一君的户籍上留下一个叉号嘛!”



你轻轻亲吻我的面颊,欢快地笑起来。



“听我说,反正我死后太一君早晚要跟什么人结婚不是?这样就送你一个干净的身子和户口!你这迷死女人的花花公子呀,一定要幸福!”



你轻轻推开我,我端详着你。你眼睛通红,总是争强好胜的表情慢慢消失,双手从我的面颊上滑下。



我再次抱紧你。



那天夜里,我们急匆匆返回住处。



年轻真是不可思议,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跟欲望直接挂上钩。看场好看的电影,想抱你。听首好听的乐曲,还是想抱你。那一夜心痛得不得了,可即便如此,我们又想相拥入眠了。



同居开始一个月后,我们渐渐明白,啊,今夜相安无事!什么都不发生的夜晚也是存在的。令人惊奇的是,我们也开始习惯欲望,不受睡在身边的人的刺激,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夜了。



但那天晚上不一样。可能因为你说了“不要什么永远”,于是我们试图在对方的身体里寻觅现在的光彩。在不让一丝光亮透入的浴室,只用手掌擦洗对方的身体,将打满泡沫的溜滑的身体尽可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在铺着厚地毯的屋里、在拉上了窗帘的窗边、在连接玄关与房间的窄廊、在放着床垫的阁楼上,我们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在狭小的房间里到处释放着无尽的激情。



第一战终了,刚缓过气来,你将头发贴上额头大笑起来。你抚摸着我说:



“哎,为什么光是把这东西插进拔出的就这么没够呢?我有时候都担心自己是不是成了色情狂,打工的时候净琢磨跟太一君上床的事了,到底要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啊?”



我吻着你满是汗珠的精致的额头说:



“不想结婚嘛!责任什么的都不用负是吧!”



你抱住我,把脸埋进我胸前。最近女生中,舔男人乳头似乎成了常用技巧,痒得受不了。你抬起头说:



“对未来可以不负责,那现在再负一次责吧!火点起来想要得难受嘛!”



于是,我们为对对方负责,又抱在一起。真是完美的性爱。很多人认为性爱无聊透顶就不怀好意地刻意诋毁,其实,将身心同时解放,与伴侣融为一体时,绝对是种真实美好的体验。



一如暴风雨之夜的灯塔,只要将其作为一定要活过这一瞬间的精神支撑,之后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