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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被遗忘之处的无法被遗忘者』(1 / 2)



应该记住的场所



人们为什么将其铭记



配点(后悔)



海湾正对的地方有一片墓地。那是了立着石头,利剑宛如墓碑一般耸立的墓地。每有一把剑就有一块石头。剑和石头的数量是,



「各自的数量都是三百呐……」



这样念叨着的人,是正在帮忙犬鬼们进行拔剑作业的点藏。现在他正身处在墓地的中心附近,从靠近前面斜面的接触位置所产生的龟裂处拔出剑并取出石头。



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到前方有一眼泉水。



虽然泉水一方没有损伤,水面还飘着睡莲的花蕾和荷叶,但是眼前的墓地就十分不妙了。地盘崩塌,几乎被从山侧延伸出来的龟裂覆盖殆尽。



……因为这个原因才来进行搬迁工作吗。



犬鬼们正在将组合成墓碑形状的剑和石头从龟裂之中取出来搬到路上,整齐地排列起来。而路上则有“伤者”在加以记录,并且给各自对应的石头与剑绑上指示签。



就是由点藏收获,犬鬼们搬运,”伤者”积蓄的流程。



可是,他们并不是沉默不语地埋头于各自的工作。最安分不下来的就是犬鬼了。犬鬼是以劳动为食的半使役精灵,它们会沿着地脉分布筑巢。需要使役它们的时候必须要给它们“有价值的东西”结下契约才行,(译者:kobalt,就是所谓的哥布林)



『这个 放到哪里鬼?』



犬鬼用那独特口音所问的问题就是劳动的内容。



犬鬼们各自是独立的个体,无法像黑藻之兽们那样让意识共有。从地脉之中出来不是询问劳动的内容,就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而来询问接下来有什么新的工作。



因为犬鬼们时不时就出现没有工作可做,或是被同伴抢了工作而开始呆呆地眺望起大海和天空,所以有必要进行搭话并下达新的指示。为此会进行很多各式各样的应答,而从点藏的视角来看的话,



……对其他人下达指示原来会这样令人心跳不已啊。



『快点 工作 想要鬼?』



从数量上看一共有三十只左右,但是时常有五只左右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必须要下达指示才行,于是点藏将拔出来的剑放到手上,



「把这个,送到那边——」



虽然是打算指示它们把东西送到“伤者”那边,但是犬鬼偶尔不是走过头就是在差一点的位置停下。虽然可以通过重新下达指示和“伤者”那边追加指示来完成搬运,



……是我的指示有错吗。



尽管人员在数量上有富余,但有时候作业却不能顺利地进行。应该说是人力容许出现浪费会比较好吧,对此微妙地无法接受。而且,



……啊嘞?说起来,在下今天身上带着多少零钱来着。



犬鬼的数量大约为三十只。因为结下了契约所以不交给它们三十个“有价值的东西”不行。可是点藏开始回忆起自己的钱包中到底有多少零钱,



……零钱用光了就要改用整钱了吗……!?



因为对方不懂得兑换,所以零钱用光了的话就得用银币或者金币了。或者可以从携带的东西中找出有价值的物品,但是到底何种程度才能管用呢。点藏脑中冒出疑问,



「那,那个……假如说的话,这支炭笔能当作代价吗?」



两只一起抬着石头的犬鬼看了一眼这边举起来的炭笔。停顿了一下之后,



『犬鬼 别小看鬼』



「……小看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反问的瞬间,两只犬鬼将抱着的拳头大石头瞄准点藏的股间发射出来。



直接命中。



随着一声钝响,石头没入股间之后缓缓落地,点藏则是,



「唔……!」



随着一声钝重的吐息双膝跪倒在地。在他正面,捡起落到地上的石头的两只犬鬼则是,



『就是这样鬼?』



不好,不由得直接询问看来是失败了。因为是半使役精灵,所以对于问题当然会用实践来回答的。哈哈哈,什么嘛,不过是个简单的失误嘛……



「突然蹲在地上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伤者”的声音,点藏想要站起身,但是大概会变成内八字的姿势所以还是决定优先喘口气。因此,需要感谢神明让刚才那副景象发生在剑群的阴影之下,



「Jud.,没,没什么,那个……只是有块不太好取出来的石头罢了。」



「Jud.,这样啊。」



“伤者”点了一下头,接着点藏听到他发出了轻轻地吸气声。虽然听上去像是为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而做的准备,但是“伤者”却,



「————」



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对于他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点藏则是,



……像是在催促一般,果然应该由在下来主动询问吗。



这次的墓地骚动的原因也是自己等人的坠落是也,想到这便试着发问。



「是看出有什么问题了吗?」



「诶?啊。」



回以一声充满疑惑的应答,“伤者”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本厚重的书。



……那应该是极东语的词典吧。



在极东,简单的翻译术式通过地脉分布到所有地区。虽然是有各地的道祖神来负责,但是在并非极东土地的英国范围内影响力较弱。



……因此也会出现不习惯极东语的人呐。



在思考的这段时间“伤者”完成了准备。他维持着坐在道边草地上的姿势说道,



「你似乎不太习惯对犬鬼下达指示的方法啊。」



「不习惯?」



点藏侧起头。果然应该更详细地按照「号召•想要之物•限制时间」来拜托它们才行吗。可是,“伤者”对着把剑运过来的两只犬鬼说道,



「在这里列队。」



『明白了鬼』



接到指示的两只中,一只在“伤者”近前举起双臂,而另一只则在稍有距离的位置站定。



『这里是排头鬼—』『这里是队尾鬼—』



说完,正在搬运中的犬鬼们首先朝着“排头”移动起来,随着队伍的排列由“队尾”对排队者加以引导。队列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开始变长,这时候“伤者”开始说道,



「虽然犬鬼只能接受单纯的命令,但是通过区分任务加以组合就可以构筑起其他的业务。虽然需要有一定的数量。这次的情况来看,有三十只应该就足够了吧。」



接着“伤者”将剑拿在手上,一次对着每一只犬鬼,



「把剑从那边拿来这边。」



「把放在这的剑用布擦拭一遍。」



「把擦好的剑在那边排成一列。」



像这样发布任务。点藏开始思考起命令的内容和自己所下达的指示有哪里不同,



「……是加以排列,只把这些有来有往的单纯作业交付给犬鬼们是吗?」



「Jud.,就是这样。并不是自己现在需要的工作,而是让它们负责整体业务的一部分。只要作出集合场所,建立起工作的循环就不会有工作遗漏,也不会产生空闲。



也就是说并不是给犬鬼分配任务,而是把整体任务的一部分交由犬鬼处理。」



原来如此,点藏下意识地直起腰念叨起来。



……这就是思考方式的转换啊。



就算接收到的是一个命令,只要综合起来就能够建立起其他的大型作业。



应该做的,就是人员配置和循环的建立,还有就是业务命令的管理。



在运输舰内度过的这两周内,曾经以同级生为对象做过类似事情。



……不过那是在事先就掌握清楚了大家的擅长领域才做的。



战种和资格,还有体格等因素只要看一看就能了解这个人能做些什么,因此剩下的只要分配职务就能自行展开行动。



但是,对于犬鬼来说它们几乎没有体格上的差异。因为不得不思考交给他们什么任务才能发挥能力,所以下达命令一方的难度会很高。



……不。



对于之前的想法,点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一点错误。之所以能够对运输舰上的学生们下达命令正是因为他们是属于“只要看到就能明白”的一群人,



……但是大部分的学生,并非是那样的呐。



搭乘在运输舰上的人,都是能够站到前线上的人。



可是,大多数的学生并非如此。非要说的话正像是现在的犬鬼们一样,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但是为了整体的建立需要将必要业务加以分配。



嗯唔。,点藏会心地点了点头,思考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看向自己脚边的犬鬼们。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受益匪浅。



「在下的确是小看了你们是也。」



『生气了鬼』



第二发随之而来。



随着打击声而脱力地双膝跪倒在地的点藏低着头,无声地开始拍打右大腿。对于这个样子的他,下打完指示后转过身来的“伤者”问道,



「怎么了?」



『不要在意鬼』



「这样啊,那就好了。」



……诶?在下刚刚完全被犬鬼玩弄于手掌中了?



点藏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不过这样也比遭到追问好多了。



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好了准备好下一块石头的犬鬼,因此理解到了只要下达好指示就不会再有第三发了。因此点藏想着要让自己这边的工作也应该尽可能的自动化起来,



「请在这里列队。」



『明白了是也鬼』『这里是排头是也鬼』『这里是队尾是也鬼』



……啊,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火大……!



在不断拔剑的过程中听到了细微的笑声。转过身一看,维持着坐姿别过身子背向这边的“伤者”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梗受到欢迎了应该感到高兴吗。



但是“伤者”咳嗽了一声,



「嘛,给它们的契约报酬由我来支付,所以请安心。因为之前也请它们帮忙对我的睡莲进行整理了呢。包括排水等等在内,就连我没注意到的地方都漂亮地整理好了。」



抬头三尺有神明啊,点藏这样想到。如果是同级生的话毫无疑问不会有人这样说的,就算有也会附加上一天三十成左右的超高利息吧。



就这样,点藏在自己心里默默地崇拜起“伤者”的时候,“伤者”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不过说起来,真亏得你能这么轻松地把剑拔出来呢。」



所谓的将剑从地面上拔出来这件事。



点藏的视线前方,“伤者”正举起由自己拔出来的剑,深感佩服地上下打量着经过流体加工而没有一丝锈迹的剑那既不弯又不缺的刃口,



「刚刚我试着拔剑的时候,因为地面实在太坚硬无论怎样都拔不出来……明明利用了精灵术来强化地面而导致难以出手,但是看到您这么轻易地就把剑把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呢。这是某种忍术吗?」



嗯,点藏点了一下头。的确现在自己把剑拔出来,把石头取出来的行动是原本想要进行这些工作的“伤者”没能办到的。



剑之所以拔不出来,虽然有地面坚固的原因,



……但是与其说是忍术,更准确地应该说是知识和窍门吧。



思考了一下,点藏组织起语言。



「恐怕,这片墓地在建造的时候,进行过一次整地吧?」



「Jud.,的确如此,不过那又怎么了?」



Jud.,点藏轻轻用指甲敲了敲表面坚固的地面。



「经过整地的地面,就算表面很坚固,里面也还是处于疏松的状态。



而在经过风吹雨淋,日晒霜冻之后土中的空气和水分会被排除而固结成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和不耕耘的田地会变硬是同样的道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剑也会被坚固地咬住。



由于像这样子地面的密度提高了,在拔的时候若是扭转和摇晃就会导致剑身出现弯曲。」



「那么,该怎么办?」



「径直向下刺。」



诶?在“伤者”一副诧异的视线前方,点藏实际示范了一下。将刺在地上的剑的剑柄末端抵在掌心,就这样加上上半身的重量一口气压下去。虽然表面看上去是纹丝未动的样子,



「比起拔出来,利用刀刃切割能力刺进去能够更轻松地活动。正因为变得坚固,就不会收缩起来咬住刀刃了。」



压进去。这样就会扩大洞穴,



「笔直刺进去笔直拔出来的话就能不受阻滞地拔出来了。」



说完就这样展示给“伤者”看之后,他吸了一口气,



「…………」



那副吃惊的态度稍稍让点藏心情舒畅了一些。



……和我们班里的家伙们实在是大不相同。



如果是那帮子旁门左道的家伙们的话,就算作出演示也只能得到「诶,点藏不愧是拔剑博士呀!凭这招能受用一生了哦!!」「哎呀哎呀,点藏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不要钱白干活这一点还真是个值得敬佩的忍者呢。虽然太亏了。」「四郎君,我觉得说得有点儿太露骨了不是吗?」虽然最后一个仔细追究起来不过是针对自己人的吐槽,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点藏把剑交给犬鬼,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时候如果说出“在小看我们”而把剑刺过来的话就会当场死亡的想法。而“伤者”则是摆正了坐姿,这样说道。



「如果是您的话,说不定连那把王赐剑二型都能拔出来呢。」



「不可能的吧。从传闻来看的话,恐怕是由术式之类东西加上了封印。



而且不是连身为王族的玛丽殿下都没能拔出来的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伤者”说道。



「毕竟“双重血染的玛丽”作为王族来说是个失败的女人嘛。」



「失败?」



点藏对“伤者”的发言感到疑惑。



和授课不同,从当地人那里听来情报是有好处的。正因为是当地人的缘故,尽管有着很强烈的主观看法,但是也有着相应的意义。因此点藏希望能够确认他的真意,



「那位玛丽殿下……到底有什么失败呢?」



Jud.,“伤者”点了一下头。接着他举起了手边的一把剑,



「玛丽在被怀疑有刺杀女王伊丽莎白未遂嫌疑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而得到了试着拔出王赐剑二型的机会,但是最终并没有成功。」



「……代表了她没有身为王的器量吗。」



「Jud.,玛丽虽然是伊丽莎白的异母姐姐,但是根据圣谱的记录来看的确是受到了人们的非难,因此是谁来袭名,袭名者的出身等情报并没有被公开。



袭名者来往于伦敦塔和各地的城市,现在则是被幽禁于伦敦塔的西北塔之中。但是能够和她见面的就只有在历史再现的关系下有所联系的人们而已。



虽然最近能从塔的窗户中看到她的身影,但那也是……」



说到这,“伤者”拉了一下自己长袍的兜帽将脸上的伤痕挡住,



「听说是被挡在竹帘后的样子——将满身罪恶的女性在没办法特定是谁的情况下加以处刑,这应该就是英国的慈悲之处了吧。」



当然,“伤者”追加了一句。



「不只限于玛丽,王赐剑二型迄今为止没有被任何人拔出来过。虽然亨利八世总长曾放出豪言称自己能够拔出来,但是似乎结果连碰都没有碰过的样子。



但是,也有一段时间有过双重袭名玛丽•都铎和玛丽•斯图亚特这两名女王的话说不定能得到王赐剑二型青睐这种说法。



根据解释,虽然只是在书面上,但是她作为玛丽•都铎和三征西班牙的腓力•二世有婚姻关系,同样作为玛丽•斯图亚特和六护式法兰西的皇太子,甚至还有苏格兰的两名贵族有书面上婚姻关系。合计是一位有四重婚的女性。



如果以权力的量来说,被选为王赐剑的主人应该是合适的吧。」



「这个四重婚实在是不太好听的事情……」



因为是有理由的啊,“伤者”说罢轻轻地露出苦笑。



「结婚对象所在的各国以此使得历史得以推进,英国对玛丽进行统一管理而让婚姻简略化,从而用于政治上的交易。



而且虽然她为了再现玛丽•斯图亚特而成为了苏格兰的女王,但是以招来了政治上的失败告终,很快就流亡到了英格兰。但是却遭到半监禁——」



「是遵循圣谱记述,暗杀女王伊丽莎白未遂吗……」



Jud.,“伤者”放下剑并将其交给犬鬼。



「就是这样。——除此之外,因为身为旧派的她遭到处刑成为了和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海战的导火索,所以玛丽这个名字在现在的英国只能说是一种忌讳了。」



原来如此,点藏呢喃了一句。接着抱起双臂说出了一句感想。



「——还真是复杂的事情。」



对于从点藏口中说出的感想,“伤者”偏过头。



「复杂的事情……是指什么?」



被这样一问,点藏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于是像是在逃避似的,



「不,贵国的问题我这个外人不应该插嘴。」



「——不用管那么多。」



听到“伤者”有点强硬起来的语气,点藏叹了一口气。想着那就这样吧,接着坐了下来,隔着剑群和“伤者”相对而坐。接着“伤者”也摆正姿势,



「——我和你约好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发火的。因为是我这边希望你说的。」



Jud.,点藏这样回答了一声之后,看向了在各自在不远处排队等候的犬鬼们,



「关于二重袭名的“双重血染的玛丽”殿下的事情,在下这边也相应地学习了一些。



比如说“双重血染的玛丽”这个字名是,先代玛丽治理英格兰的时候,以父亲亨利八世总长开始的想要把英国协派恢复成旧派而将大量英国协派的人处刑而来的。



第二代玛丽也是,对于腓力•二世写了将英国移交的遗书。」



「无论哪边的玛丽都被脱离旧派的英国所讨厌是吗?」



「并不是这样。」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绝对了,点藏赶忙摆了摆手。



「虽然只是在下擅自作出的推测,但是那位玛丽殿下……对于国家与世界的变化是不是想要这样说呢。」



说到这,点藏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能维持原本的样子呢。」



「————」



点藏一边强行努力地去感受“伤者”沉默的意义,一边这样想到。在下的身边,也有为了取回重要的事物而乱来的笨蛋呢。



为了取回赫莱森的感情而打算征服世界的笨蛋,和为了回到原本的英国而染血的女性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不同呢。



对于不太了解政治问题的自己来说,实在难以理解。但是唯一能够理解的,



……就是这样吧。



点藏想到了一个词。无论到底对未来有着怎样的理解,无论到底有多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和结果的意义,要说的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因为很辛苦吧。」



点藏觉得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对自己说的话作出解释。



似乎连感想都称不上,只不过是单纯的自言自语嘛。



大概正因为如此吧,坐在对面的“伤者”盯着自己并提出疑问。



「……辛苦,是?为什么?……那种生存方式对于英国来说是必要的啊?因为也有历史再现的必要性,所以绝对需要玛丽这一存在,而且处刑也是不可缺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遵守历史的绝对正义。进行这样子的事情,辛苦什么的——」



「就是很辛苦的哟。」



点藏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汇了。接着,



「就算是为了遵守历史,那种生存方式也是一种错误的生活方式。



和神话时代那位认为或许能够胜利而进行抗争的真正的玛丽不同,历史再现之上的“双重血染的玛丽”殿下是在明知那是错误决定的前提下还不得不进行下去的。



肃清也好,数重婚姻的再现也好,政治上的混乱也好,即使明白也不得不引发这些事情,而且还不得不为之后的时代下定背负起这些事情的责任的觉悟。



将一切错误由拦到自己身上这种事情,……在下除了辛苦之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词语了。」



那么,“伤者”这样反问。



「……你认为她会做出这种傻事,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应该是如果不由自己来承受的话,就会让别人吃亏了吧。」



这不过是乐观的推测而已,点藏这样想到。因为这是一个无论政治上的花招和不可告人的交易,只要有所猜疑就会发生的世界。因此,自己的说辞不过是漂亮话而已,点藏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一边说道,



「自己会吃亏。可是也因此让其他人避免吃亏,只要有所收获的话,即使是辛苦的事情,也能够在自己一个人的心底将其当作值得自豪的事情,并感到满足。



对于自己来说微不足道,却对周围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幸福是也。



不,劳动的基本虽然是这种以辛劳换取大义的原则,但是,就算知道这一点,还是会有痛苦,甚至是受伤的时候吧。」



所以,



「无论以怎样的形式,如果能够出现支持起那个人的微小幸福的人的话,一定是很美好的事情吧。」



……就这样。



说完这些话之后,点藏注意到“伤者”陷入了沉默。



他不仅不发一言,而且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于是乎点藏出于本能想到,



……糟,糟糕了……!是我多嘴说了多余的话惹他生气了是吧!?



听说在英国国内,“双重血染的玛丽”这个名字遭受着宛如不贞象征一般的待遇。



虽然不清楚是出于历史再现的必要性还是实际上的舆论造成的结果,但是对于英国来说“双重血染的玛丽”是与大人气的妖精女王相对立的内敌,而且称得上是因为她的死而引发了的无敌舰队海战,站在为了确立国家繁荣的角度上也是不得不加以处刑的存在。



自己可是为这样的人做出辩护了哦。甚至,



……自己还用一副十分了解的口气说出了像是在说服他的话啊?



感觉对“伤者”尽是怀着包含误解在内的愤怒情感。



想着得尽量打圆场的点藏慌忙说道,



「不,不是的,是我说得太过头了!」



『反省鬼』



第三发击中了盘坐起来的股间。点藏一边向前倒下,



……啊嘞?这个,难道不是冤罪吗?还是说是被最合适化了?



不管怎样,呼地叹出一口气放低身体的点藏听到了“伤者”的声音。



「……怎么了?」



「什,什么事都没有哦?」



反射性地说成了疑问型这一点不管怎么想都说明自我说明是骗人的,但是可以听到剑群的影子对面传来“伤者”站起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