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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 为胜利无所惧(2 / 2)


虽然没有意识到,原来我摆出了那样的表情吗?因为不能吃午饭很遗憾啊。对方都不明白吃饭有多可贵。当成为社会人工作的话,有时还没法吃饭啊。



「因为琴音唯独对吃饭很坦率。」



「我是从甚么时候开始变成贪吃的角色呢?」



「我觉得是从一开始哦。」



叫人震惊的事实。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很有趣,香织和相羽同学一同笑了。我就那么贪吃吗?的确,在橘家吃饭的时候,我都总是添饭。因为很好吃嘛,所以没办法啊。



「我买回来了!」



「真快呢。」



问了价钱后,打算拿出钱包付钱时,却被香织制止了。说善意就该坦率地接受。可是,这样不会变成借欠吗?下次找我要钱的时候付钱就好了吧?总有一天会还这笔账吧。



「亏你买得到竞争激烈的炒面面包呢。」



「真是激战啊。我都是靠身体能力来弥补距离上的不利喔。」



这个教室和其他相比,距离福利社比较远。就算是在下课的同时跑出去,也很难买得到想要的东西。基本上都只能选择妥协的而已,到底是使 了甚么样的手段呢 ?因为我很少机会去福利社,所以完全没头绪呢。



「皆川同学。谢谢你。」



「也向其他人道谢吧。」



我的桌子上陆陆续续堆放了咸面包和甜面包,甚至准备了好几种饮料。就午饭来说变得很豪华了呢。而且,就算是我也没自信能吃得了这么多。打包是确定的吧。不如说总额到底是多少呢?



「谢谢大家。那个,多少钱呢?」



「不用了。比起这个,我们更希望的,是想要快点结束这愚蠢的事件。」



果然得对一直看着滋扰我的场面的同学们有所回应呢。虽然若不想自己也受害,只消不跟我扯上关系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作为目击者还是会有罪恶感。还是说,察觉到我在背后做甚么吗。



「我明白了。我去拜托一下。」



「嗯。琴音音果然变了很多呢。其实大家本来都很不安的。要和那个如月琴音同班。」



「那当然会不安了。」



「结果第一天来教室一看,不就心想咦、这家伙是谁啊这样的感觉嘛。明明都在提防,却和香织亲密地交谈,也普通地看待初次见面的宫古。倒不如说还以为去年的传闻都是假了喔。」



「因为在春假期间心念一转了。」



「之后的,不就想去确认那是不是琴音真正的样子嘛。」



那就是那时不断追问问题的真相吗?那个是在试探我吗?如果我在那时表现激昂的话,应该会像蜘蛛一样四散,之后都不再跟我扯上关系吧。果然不管甚么事,第一印象都很重要呢。



「二年级的吉祥物小鸟突然来袭时,倒是很吃惊就是啦。」



小鸟第一次来班里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对我来说是幅有趣的景象,而小鸟也没把其他人放在眼内。因为从一开始就把我锁定了呢。



「也就是说,这是提前支付报酬。所以一定要赢啊。」



「虽然不知道是甚么报酬,但是既然拿了报酬,那我便会达成委托的了。」



有了不能落败的理由吗?虽然是场要输反而比较难的战斗就是了。要是像以前的琴音那样,不断反复不加思索地发言,那就有可能会落败。那样的话,学园长和叶月会长也会舍弃我吧。我完全没有做那种蠢事的打算。倒不如说,卯月也想我那么做吧。



「那么,我不客气了。」



「边吃边说也可以,琴音音获胜的概率有多少呢?」



「我也想知道。」



「大家都很在意呢。那个,怎么样了?」



「诶,是十成喔。」



我理所当然地说出来后,同学都吓了一跳,之后爆笑起来。我说了那么奇怪的话吗?又不是毫无根据的自信,我只是说了有着明确理由的事实而已。



「那我们就等待胜利报告了。」



「如果和现在的琴音吵架的话,在那一刻就会输了喔。」



「香织。那是怎么回事?」



变成琴音之后,我不记得自己干过了甚么事。如果是知道转生前的我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其实是谁。今后也不打算说就是啦。因为我不想被人说是脑子有病。



「是印象的问题吧。因为觉得如果是琴音的话,应该会做些甚么呢。」



「而且在假期结束后的测验考试中,也突然爬升到了前几名。」



「琴音音的那个真的叫人吃惊呢。明明去年是从下面数上来还比较快。」



只是复习和预习的成果出来了而已。如果做到那种地步还不行的话,我就会断言是我的脑子只有那个程度。被高规格的琴音性能帮助的部分占了很重。就是以前的我,也没能拿到那样的分数吧。



「我没想到 那样子的琴音 ,会一直单方面哑忍。」



「虽然很晚才行动起来就是了呢。」



「那也是有考虑过的吧?为了不把我们卷进去,才在背后下工夫。」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以牙还牙的。」



「如果是我,应该会找谁商量。」



「因为我不希望班级之间发生争执。因为心想如果我亲手解决一切的话,就可以安稳地了事。」



如果对方是直接下手的话,那便好办得多就是了。因为从背地里使手段,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落后一步。不过还好对方是个笨蛋。多亏了那个,我才得到协力者。



「我都感到忍无可忍了啊。」



「害我烦恼要怎么让香织镇定下来喔。」



因为都真的要冲出去了呢。从琴音的人际关系上,她都大概猜到了吧。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惜一切阻止她。就算是香织,也敌不过十二本家。



「我希望琴音能更瞭解我的想法啊。因为都在担心你呢。」



「这点已经充分传达到了。」



「那么的话,也希望你能多依靠我的这想法也想要传达得到呢。甚么事情都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是琴音的坏习惯喔。」



确实,我不记得有和香织商量过。打算自己勉力想办法。因为都一心想着不能把其他人卷进来。也许还有其他的做法。而没想到那一点,是我的失策吧。



「我知道了。如果有下次的话就拜托你了。」



「说真的,希望你从一开始就来拜托我喔。」



香织哼的一声把脸别开,双颊微微泛红这个我就不说出来好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微笑着看着我和香织对话的两个人。



「有甚么事吗?」



「不,我觉得真叫人会心一笑啦。」



「只是觉得琴音同学和香织,两人真的很要好而已喔。」



因为在班里,只有香织知道我的本来面目呢。虽然就我来说是打算敞开心扉的,但对香织来说,也许觉得还是有段距离吧。商量烦恼吗。要说现在抱着的烦恼的话,就是这个吧。



「我家的废柴侍女真的很废,要怎么办才好呢?」



「琴音。那我也不知道。」



那个笨蛋从第一天就睡过头了。多亏了她,害受伤的我落得要去做便当。虽然因此只做了个朴素的就是了。我想是因为离开了充满紧张感的老家,一时放松了的关系吧。



「琴音音的周围,好像有很多有趣的人呢。」



「你把『棘手的家伙』说错了。」



当然,他们都是可靠的人。橘家和茜小姐。现在母亲也包括在内。为了那些人,必须证明琴音已经改变了才成。首先,得把碍事的家伙砍掉。



然后到了放学后,我为了早日解决事件而去了学园长室。如果都让近藤老师留言了的话,希望能顺便告诉我是甚么事啊。把我叫出来的理由只有两个,一个是通知今后的动向,一个是让我看结局。因为便当被盗的事应该已经由近藤老师报告了,所以没必要直接问我才对。



「我是如月。可以进去吗?」



「请进。」



得到许可进入学园长室后,发现叶月会长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我知道他是在下课的同时走来的。我也一样,不过因为现在步行的速度有别呢。在一只脚不能使用的状态,下楼梯也得慎重才成。



「那么,叫我出来的理由是甚么?」



「琴音的话应该察觉到吧?」



「是为了解决吗?」



如果只是为了通知动向,叶月会长就没必要一同出席了。不过真快呢。比我预计的还早一步。可是我对这点也没甚么不满。因此我也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次事件。



「这样的话她们应该也是。」



「已经正在叫了。不过传唤的时间跟你错开了。」



那太好了。因为站着也很辛苦,所以在得到许可后,我坐到叶月会长的对面。可是不知为何,叶月会长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边。



「有甚么事?」



「你讨厌坐我旁边吗?」



「我只是坐在空着的座位而已。」



「被甩了啊,叶月。」



「不不,今后才要开始呢。」



不知道在说甚么。叶月会长应该对琴音没抱着恋爱感情才对。对话的次数也只有几次而已。虽然不能否定一见钟情这条线,但我不认为叶月会有那样的感情。



「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在叶月的协助下,已锁定了有关教师。因为叶月好像本来就在独自行动的。」



「因为我察觉了可疑的举动呢。虽然可以预防你受伤害于未然,但是如果想彻底铲除敌人的话,无论如何都需要牺牲喔。你能理解这一点吧?」



「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考虑到今后的事情,那也是妥当的选择吧。」



虽然规模太大出乎了我意料之外就是了。因为早就想过,对琴音的滋扰总有一天会发生的。回首去年的所作所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过连教师都参与其中倒是完全超乎想像。如果考虑到将来的话,自然会一口气扫除吧。也可以对其他想做同样事情的人构成威慑力。虽然坏传闻还是会流传吧,但如果把受害程度放到天平上,那还是这次的做法比较好。



「虽然我们并不是为了琴音而行动的。不过周围的人都这么想吧。至于收尾就拜托琴音了。」



「为甚么是我?」



「为了让其他学生理解你是值得学生会和学园长帮助的学生啦。而琴音的职责就是让大家不要一直被过去束缚,看看现在喔。」



「这我知道。不过我不懂得该怎样行动,才能和大家建立良好的关系。」



正因为如此,才过着普通的生活。如果不引起麻烦,安静地过活的话,也许便能让人觉得和去年不一样了。而之后要是能再交到甚么朋友的就最好不过啦。但香织的存在却是很棒的误算喔。



「不如由我来管理吧?」



「请住手。对我会很大伤害的。」



「真没信用呢。」



「不,这是在坏的意义上信任叶月而说的。」



这是绝对不想拜托的人第一位。也有可能自个儿把我的形象固定下来。虽然应该不至于那么恶整我,不过都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我多少情报。我可没笨到会把自己托付给那种靠不住的人。



那个时候,室内响起了敲门声。是卯月他们来了吗?刚才谈笑风生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敲门声是战斗开始的讯号吗。



「进来。」



和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声音很严肃。是将对方认知为敌人吧。我也得振作精神。不能因为疏忽大意而给搞砸了下。要说卯月瞄准甚么的话,那应该是我的失策。因为她还不知道我的本性吧。也不能拖到把局面调整到这地步的学园长和叶月会长的后腿。



「有甚么事要找我吗,学园长?」



进了房间的三个人,看到室内的成员好像受到受到了冲击,但在看到我的瞬间,果然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如果只知道过去的琴音,应该心想学园长他们不会相信我才对。虽然真相是完全相反就是了。



「我们接到如月的告发,是为了处罚你们才叫你们来的。」



「我们甚么都没做。」



代表者果然是卯月呢。其余两个人为免给出多余的情报,可能被指示要保持沉默。但是,听了卯月的发言,这边都叹气了。学园长说得对。要处罚的话。怎可能甚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说出来呢。



「你知道学校走廊上,到处都设置了监视镜头吗?」



「我当然知道。」



你真不会摆扑克脸呢。露出一副回想起来的样子,再来掩饰也已经晚了。在社交界上来说是三流吧。之所以没怎么出现在那种场合,也许是被卯月家制止了吧。因为看起来就像是会被对方用花言巧语哄骗,然后擅自结下奇怪的约定呢。



「那么,你能说明一下这个影片吗?」



学园长把笔记型电脑的萤幕朝向这边,开始播放影片。最初播放的是卯月在桌子上涂鸦的场面。最初亲自行动,是为了让部下安心吗?还是说想告诉她们,如果是自己的话做甚么都行呢。虽然不知道正确答案就是了呢。



「所以坏话才那么少呢。」



「请你闭嘴。」



虽然被瞪了,但区区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让我闭嘴呢。因为完全不可怕。尽管如此,现在为免妨碍影片播放,我还是闭上了嘴。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满足的卯月,真是不可思议得不得了。叶月会长可是在忍笑啊。



影片继续播放下去。侵入更衣室偷我东西的样子。这次是两个部下干的。从楼梯上推下来的影片。这边三个人都到齐了呢。卯月好像在喊甚么,不过没法连声音都录下吗?



「是、是捏造啊。一定是那孩子加工了影片!」



因为这发言实在太过了,让我目瞪口呆。叶月会长一边爆笑一边敲打桌子,而学园长则按着额头叹气。没可能办得到吧。证据影片是学园长保管的。我是要怎么加工了。



「你把我当傻瓜吗?」



「我没这个意思!比起我,学园长和叶月会长更加相信如月吗?她去年做了那么多坏事哦。」



「我没忘记去年的她。尽管如此,她还是我们学园的学生。我的职责,就是要先真诚地听取她的话。」



「当然,也会好好地查明真伪了。因为我们也不喜欢被利用呢。」



我觉得一半是谎言。虽然不喜欢被随便利用,但如果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就OK了吧。这次正正就是这样的感觉。正因为叶月会长利用了我,我才想拉拢叶月会长。结果就是如此了。」



「而且,现在的琴音跟去年不一样。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做出这次的行动。」



「她甚么都没变!周围的学生不都那么说嘛!」



「那是再之前的事了。我觉得现在的琴音,没怎么闹成话题喔。」



做坏事的谣言已经消失了。相反,有甚么对我滋扰才是话题呢。因为学生会在进行调查,对方的行动也变得过激了。结果,卯月的行动就如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样。



「不管你再怎么找借口,这里显示的行为都不会消失。」



「所以就说,那是她窜改的。」



「请不要小看我们学园的保安。就算同样是十二本家,也不可能轻易做得到。」



学园长的话是正确的。这个学园不只是皐月家运营,是由十二本家各自出资成立的。若不是那样,要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学园是不可能的。只是碰巧,现在运营的是皐月而已。



「她被如月家赶出来,被断绝关系了喔。比起那种学生,你不觉得协助我才是正确的判断吗?」



突然改变话题了呢。你以单靠硬来就可以逃得掉了吗?不过,我被断绝了关系呢。我很在意这种情报是从哪里传来的。是经由社交界、从谁那里听到的吧。虽然完全没事实根据就是了。



「我这边没收过这样的情报。叶月你呢?」



「我也没听说过这种荒唐无稽的话。还是问琴音比较快喔。」



「是这样吗?」



「我被赶出家里是事实的呢。」



「看吧!」



「但是,并不是断绝关系。那只是为了让我成长, 才故意 让我一个人生活而已。我也有和母亲保持联系,而现在正因为担心受了伤的我,还派了专属侍女到我那里。」



如果真的被如月家赶出去、断绝关系的话,就不可能作出那样的安排。即使受了伤也应该会装作不知道。再说,就算断绝了关系,也有血脉的问题。假设双胞胎的弟妹都死亡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月家的正统继承人只剩下琴音了。就算这可能性再小也好,其他的名门应该会动起来收下琴音才对。然而却看不出那样子。正因为如此,才能判断出是假话。



「还拿到真不得了的流言呢。虽然会相信的你也同样不得了。」



「与其赶走,不如软禁在偏僻地方更加稳当。因为一个搞不好被插手、遭人利用的话可就惨不忍睹了。」



「琴音说得对呢。我们没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也没有低估自己喔。我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有着甚么意义。」



正因为如此,十二本家才会慎重厘清婚约对象。对方到底是怀着甚么目的、还是只是单纯是因为好意才接近呢。已婚的场合则不会计算好处,只会计算坏处。因为如果想要提升力量的话,靠自己的手会比较安全。没有必要胡乱依仗别人。



「那么,我会支付全部损失。当然,包括治疗费在内。」



硬推权力不成,接着就用财力吗?虽然摆了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但卯月本人能动的金额应该是有限的。要动用钜款的话,不是要得到当家的同意吗?也许她还以为只是一笔没甚么大不了的金额吧。



「你办得来吗?」



「请别小看我。你觉得我付不了区区这笔钱吗?」



「学园长。总额大概是多少?」



「大概是一千万左右吧。因为没作过准确的鉴定,所以也不肯定。」



有点贵呢。不过,听了学园长的发言后瞠目结舌的,就只有卯月和她的部下。我方早已知道了,所以不会吃惊。如果要挪动那笔金额的话,确实非得跟当家商量不可,可是我不认为卯月家会批准。



「请、请不要说傻话了。有甚么东西会值那个金额啊!」



「她真的是有眼无珠呢。」



「虽然我也看了实物,不过用看的很难判断。但是,直觉上觉得是很贵的东西。怎么说呢,感觉格调就是不一样吧。」



用感觉判断的东西很难用语言表达。如果背后刻了文字,那便也许有人能借此判断,但那也是需要知识的。如果没有兴趣的话,便很难判断价值吧。我也和叶月会长一样,只是感觉很贵而已。



「到底是在说甚么了?」



「是说你弄坏的手表。那个今后确实会升值吧。对于收藏家来说,是垂涎三尺的目标。」



「但是,这不是应该算购买时的价钱吗?」



「那也可以,但我觉得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啊。如月你能联络上吗?」



「可以。 与其问持有人 ,律师那边好像更加瞭解,所以需要联络他们。」



因为沙织小姐看起来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问一下当律师的小夜子女士比较实在吧。我还记得养母经营的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号码。因为是作为琴音打去,所以完全没有认得出是我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的东西,有时会比时价更贵吧?」



「因为竞投就是这么回事呢。要看是用甚么手段拿到手。」



因为对沙织小姐来说是件想放手的东西,所以没可能是拍卖得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谁人转让的。而且,因为当律师的养母与之有关,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继承遗产。



「真的要联络吗?」



「哼。你试试看吧。」



还是老样子对我采取高压的态度呢。但是,那份表情已完全感觉不到从容。是有自觉知道自己被逼到绝境了吗?为甚么她一直在挖大自己伤口呢?明明没有能够逆转的胜算了。



『这里是冲田律师事务所。有甚么事吗?』



「我叫如月琴音。事情是这样的,橘沙织小姐所拥有的手表转让了给我,但它被破坏了。我不知道该向对方索取多少赔偿,所以才跟您们联络。」



『请稍等一下。』



不愧是律师事务所。听了我的名字也听不出动摇。不过事务所里会很吵吧。因为十二本家都各有专属律师,一般情况下都会找他们,所以很少直接联络没定下契约的律师。会觉这是个大机会、还是觉得是棘手事呢。养母的话应该是后者吧。



『换人接听了。我是冲田小夜子。我听说您是如月家的人,尽管如此,也不能轻率用电话把经手的案件说出来,您能理解吗?』



这是我想得不够周全。连对方是不是真的十二本家都不知道,不可能将顾客的个人情报告诉对方。那么,换个说法就可以了。跟学园长问了被破坏了的手表的详情,再转告对方。然后再询问对方能要求多少赔偿。



『我明白了。是在被盗及破损的状态下归还的吧。在类似的个案,那手表大概是二千五百万圆吧。』



金额大到说不出话来。冷汗流过我的脸,但单是这样就足以传达给学园长和叶月会长了吧。卯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甚么,绷紧了表情。如果变成修理金额两倍以上的话,任谁都会着急。



「我知道了。请让我参考一下。」



『如果需要我方的力量的话,请不要客气尽管提出来。』



「因为无法凭我一个人的意见决定,所以请容许我再研究一下。那我先挂线了。」



久别重逢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听到养母和以前一样,让我安心了呢。



虽然很遗憾,但我没自信能准确说明现在的状况。而且,周围还有其他人。要表露真面目实在太不方便了。



「没能问到购入时的金额。不过,虽然是类似例子的提案,但据说是二千五百万元左右。」



「看来是个相当的收藏家呢。」



「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的琴音也很厉害呢。」



「因为我不知道它的价值。今后会重新考虑保管方法了。」



随身戴着是最好的吧。就算寄放给别人,若不是信赖的人也不行啊。问题果然还是体育课啊。打球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有破坏的危险。寄存到佐伯老师那里好了。



「那么,你能支付这金额吗?」



「不、不会是全额吧?」



「因为都破坏到作为手表的功能都停止了,所以应该当成是全损来处理吧。即使不是全额,我想要支付一半以上费用是跑不掉吧。」



光靠我的判断,也不知道该要求多少钱。不过就算估算再低,也起码要这个程度吧。如果要私下调解的话,便需要加个中间人在内。比如像养母那样的律师之类的。因为金额太大了,就是曾经是社会人的我也无法判断。



「是要提交赔偿、还是要接受处罚呢?你选哪个都可以。」



「我接受处罚。」



一脸悔恨地,用挤出来的声音选择了处分吗?这样一来,我方就确定胜利了。不过,判断上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我们都还没说出处罚的内容。也许用钱解决比较好呢。



「那么我来宣判处罚。那边的两个人停学。多长就交给学园长了。卯月转校会比较妥当吧。也是为了本人。」



「琴音真温柔啊。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吗?」



「我又不想留下甚么祸根。还有,我想对那边的两个人提出忠告。要好好认清楚,甚么人可以出手、甚么人不可以。」



两个人因为处罚比想像中的还要轻而放心了,但听了我说的话后疑惑起来。说真的,本来是即使被退学也不奇怪的案件,这样就可以了事,因而放心了吧,但有必要让她们注意到,她们完全不考虑会不会被报复的行动,到底是有多鲁莽。



「学校里耳目众多,而学园长亦为了维持治安而行动。可是,踏出学园一步后,治安维持机能就不再起作用了。自己的身体要自己保护。如果对方雇用了外部的人,你们有方法能保护自己吗?」



听了我的话,大概是想像了可能发生的未来吧。面色都变苍白了。就算说是因为卯月的命令才这么做的,却没保证自己一定平安无事。卯月的护卫又不会跟着她们两个。不管外面发生了甚么事,都没人会保护。我就是希望她们有这 样 的自觉。



「受了教训的话,以后请不要再滋扰别人了。」



因为听了我说后都拼命地摇头,所以就是理解了吧。虽然变成了一半是威胁,但这种未来可是有机会发生的。即使对方是一般的学生也有可能。因为不会知道谁和谁之间有甚么连系。谁都会有叫人意外的一面。



「琴音果然很温柔啊。一般来说,不需要那样的忠告。那是因果报应喔。」



「可是,有必要给她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了。」



无论是谁都应该给予机会。不然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了。虽然做过的事情不会就此消失,但还是希望能展现不会再做出那样的行为的姿态。



「那么,那边的两个人可以离开了。正式的处罚我想会由学园长通知的了。这不要紧吧,学园长?」



「这样就可以了吧。好的。你俩请离开吧。」



一边看着深深鞠躬,快步离开学园长室的两人,一边思考着 被留下而发抖 的卯月的前路。就是要转校,那要去哪里好呢。因为今次的案件终究是非正式的,一般的话是不用担心会有情报流出。但是,谣言这种东西就是会不知从哪里开始流传。对于突然转校的卯月,学园内会流出种种揣测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个了。」



「对呢。这个的处理必须慎重决定呢。」



「学园长。已经联络过对方了吧?」



「考虑得真周详。已经取得同意了。」



这样居然能成立对话,真可怕。虽然我终究是凭推测而说的而已。心想那了那个不是更好吗,但没想到学园长早已做好了安排。比我更以万全的状态铺陈,真不愧。真不想和这种人斗争呢。



「是、是在说甚么了?」



「说在是已跟卯月家商量过有关对你的处罚。」



「如果这边擅自处理的话,有可能闹僵的。当然,关于这次的事情,我已经把详细情况一并发过去喔。」



虽然卯月露出绝望的表情,不过这安排对我们也是很重要。如果擅自执行处罚的话,有可能会和卯月本家发生争执。而我们害怕的事态就是那个。



「真是的,请不要擅自行动,不好好让当家同意的确会很困扰的喔。」



「要是十二本家之间爆发抗争,经济就会混乱呢。如果不正式宣战的话,和老家往来会很麻烦。」



「虽然是事实,但你们别煽动人家了。」



如果在经济界拥有强大力量的十二本家之间发生抗争的话,其关联企业也会间接牵涉在内。企业间的交易会产生不便自是理所当然的了。背后会发生甚么样的动作,连我这个前社会人士也无法预料。因为我以前只是低级职员而已。



「我只是在说事实喔。」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作为十二本家的自觉。」



「我也有的啊!」



「你们别吵架了。」



刚才为止的紧张感跑到哪里去了?在开始喧闹的房间内,漏出了学园长的叹息声。虽然在该认真的时候,会有自觉地行动,但之外则会放松。张弛有度很重要呢。而且,还有需要确认的事情。



「牵涉其中的教师,除了体育老师以外,其他的 确认过 了吗?」



「从被盗那一课上推测而确认,结果中了。虽然有学生溜了出去,但还是有老师把她们当作有出席。」



「是卯月的指示吗?」



「要是知道缺席了,不就想会被当成有嫌疑了吗?」



听了卯月的发言,我们三人都惊呆地叹了一口气。叹息的次数有够多呢。卯月似乎还不知道是有甚么不妥而瞪着我,你到何时才能收歛一下你那反抗的态度啊。



「你如不再出其不意一点,可就很没趣的喔。」



「太好理解了呢。说到底,会对我 采取吵架一样态度的 学生本来就很有限,所以要锁定也很容易。」



「你们真是畅所欲言呢。」



因为琴音被如月家断绝关系的谣言没在学园里流传,所以如果受到那么露骨的滋扰,就只能想是同样是十二本家的人。那不管谁都会想到的吧。



「那么,为甚么要以我为目标呢?」



「我想要实绩喔。如果能掌控学园的话,不就可以证明我不输给哥哥嘛。」



「我觉得跟我没关系就是。」



「只要把你踹掉,压制住长月同学,那我便应该当得上学生会会长喔。」



「不行呢。」



「不行啊。」



「不行吧。」



受到否定的三连发,就连卯月也崩溃跪下了。虽然好像拼命忍住要哭的样子,但已经是差一步便决堤了吧。卯月的确是有当上学生会长的可能。但如果前提是要战胜其他十二本家,那本来就不可能。我就算了,要赢那个长月可是很难的。他是连那个琴音都不想接触的对象啊。



「你没可能战胜长月。」



「因为他本性很认真。而且很执拗。他是个在对方完全改过自新之前,都会一直挡住对方的人。这次的事情,要是他知道的话,也有可能会闯进来呢。」



「还好被害者是如月,真是万幸啊。因为他还不知道如月已经变了,所以应该还在犹豫要不要介入才对。」



所以才要尽早解决。如果拖长时间的话,长月也有可能参战。要是再牵涉更多十二本家的话,很有可能发展成麻烦的事态。今次真的是靠着协助的人的帮助呢。若不是有好好考虑到未来会变成甚么样的人来处理好的话,也许会有更大的波澜等着我们。



「这所学园。是不是孕育了相当的危险了?」



「有这种自觉的学生非常少的吧。大部分的学生都以为只是所规模很大的学园吧。」



一开始还以为是所 竞争率高的升学系学园 。可是,如果当出了问题,学生的父母之间发生争执,就有可能演变成企业间的战争。因为很多社长千金呀、大少爷之类都在上学。而其中最麻烦的是十二本家。



「本来的话,十二本家之间是不允许发生问题的。相反,应该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行动的。」



「是作为威慑力的存在吗?」



「没错。尽管如此,要是十二本家率先闹出问题的话呢?如果其他学生也模仿的话会怎么样?」



「地狱景象啊。」



「连我也会想赶紧逃走喔。」



如果孩子争执的话,会波及到父母,使各个公司的关系变差。如果产生连锁反应的话,会为经济带来巨大打击。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样吧。虽然实际上,事态应该不会恶化到那种地步。父母也都是大人了,应该会知道分寸才对。虽然眼前有不明白这一点的笨蛋就是了。



「亏你还没胃痛啊。」



「已经习惯了。而且,会发生如此麻烦的问题,还是我上任以来头一遭。」



学园长上任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我不认为在那期间十二本家之间没有任何纠纷。可是以程度来说都很轻吧。而且也因为大家都避免互相接触。所以才难以引发问题吧。



「那么,要列举一下卯月有甚么地方不好吗?」



「拙劣的行动吧。」



「不是粗疏的计画吗?」



「是视野狭窄呢。」



「你们真是畅所欲言呢。」



要列举的话可是没完没了。直到散布谣言的那里还顺利,但之后就不行了。因为我和小鸟相遇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改变计画吧。即使如此,会忘记了监视镜头的存在,留下证据,或是指示失误等等都太糟糕了。



「因为如月的交友关系太叫人意外了,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这倒说得很对呢。」



「带头的人在说甚么了?」



「因为,我还以为和琴音接触是最佳的办法。」



「请你有着这只会反之让问题扩大的自觉。」



「不是说只要结局好就一切都好嘛?」



「我不喜欢牺牲过程」



「别吵架。」



把卯月丢在一旁,我和叶月会长的对答好像过热了。要不是学园长制止的话,好像会一直在吵呢。但是,叶月会长也感觉乐在其中。也许是想要能这样对话的人吧。能和十二本家平等对话的人很少。木下前辈可以说是例外吧。



「那么,卯月的转校地点怎么办?」



「你们随便决定可以吗?」



「对方已这么说好的。说由我们来决定对女儿更好吧而交了给我来办。」



「那么,就只剩阿嘉莎琳唯一选择呢。」



「琴音也真是恶鬼啊。不过那也是为了她好吧。在那里的话,可以积累很多好经验吧。」



对我来说是绝对不想去的地方就是了。因为那里是连去年的琴音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地方。跟这里不一样,学生之间的抗争不断。当然,不是在台面上的,而是在背后构思策略,把对方踢下去。也有派系存在,似乎天天都在决定 谁才是老大 。而且派系里好像也有序列吧。顺便说一下应该是女子高中没错。



「因为十二本家这名字已经有价值,所以在组成派系为止好像都很轻松。」



「我觉得那之后才不容易喔。因为肯定会有间谍的吧,所以不要疑神疑鬼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正确看穿谁人该怀疑的能力也是必须的。剩下的就是要利用对方的想法到甚么程度,怎么将计就计吧。会需要智谋呢。」



「那已经不是学校应有的样子了。」



「可以作为社会学习喔。」



「别太吓卯月了。」



不过,那可是事实啊。如果能顺利毕业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策略家吧。不过卯月的情况下,可以预见在最初的一个月就憔悴不堪。 本来连琴音也有可能会去呢 。说实话,我绝对不想去那种地方。



「如,如月同学。说好的温情呢?」



「怎么可能有呢。你是笨蛋吗?」



「琴音好歹是生气了呢。以妥协点来说,差不多就这样吧。」



「虽然我觉得有点天真就是啦。不过既然本人说好的话,那我也没甚么要说了。」



低头凝望地面的卯月,在想甚么吧。可是这样一来,我方就确定完全胜利了。似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我不觉得做过头了。毕竟我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也许就像学园长说的那样太天真了。尽管如此,我觉得这是合理的判断。反正对即将不在这里的人,再干下去也于事无补吧。



「那么,事件就这样解决了,没问题吧?」



「决定这点的人不是我们哦。这要看琴音了。」



「既然如月认为这次的结局可以的话,就那没异议。」



那样的话,结局就这样决定了。我也没有其他要求。这样的话,就能过上稍微平静的学园生活了吧。这样想着就放松了肩膀。果然多少有点紧张呢。根据这次的结果,离开学园的人有可能是我才对。毫无疑问是场不能输的战斗。



「对我来说,这次的结果有点出乎意料。」



「是吗?」



「如果是去年的琴音的话,我觉得会作出更加过激的行动,把卯月逼到绝处。」



「对从学园消失不见的人,我可不会穷追不舍到这地步。」



抬头一看的卯月的表情中,浮现出了恐怖。不用那么担心,我也不打算再做甚么了。说到底,我的后盾基本上只有学园长和叶月会长。如果卯月再纠缠下去的话,不利的反而是我。没必要招致多余的怨恨。



「卯月你可以回去了。至于处分方面,将改天再作正式通知。」



「我、我失陪了。」



和匆匆离去的部下不同,卯月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离开了学园长室。是很大冲击吧。因为完全输给了本以为能轻松获胜的对手,我理解的。只是,我也不能输。明明才刚开始新的人生,又要我改变生活环境的话,放过我吧。



「真没意思呢。真希望多来点劲啊。」



「对我来说,今次这样的事态真的别再来了。暂且不说手表那边,在金钱上的损失也是很大。」



「我会补偿的了。」



「那是因为我赢了。要是输了的话,就会失去一切了。」



「这点就得看你了。为了不落败,要怎么办才好。现在的琴音的话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我也有于处于被动的自觉。利用状况,增加手牌,设置陷阱。要说我能做的事的话,大概就是这些吧。」



「那已经足够了。」



如果能做好事前准备好的话,能做的事情就能变多。不过,因为这次需要确认对方怎出招,所以甚么也做不了。为了收集证据,必须要让受害发生。而且,这次胜利有很多偶然的因素。学园长,还有叶月会长。受其影响的小鸟。正因为它们都连在一起,所以才得以获胜。



「琴音也终于变得像十二本家了呢。」



「我吗?」



「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维护十二本家之间的立场。应该还有其他的吧。想到去年的你,把自己紧迫得令人看着都心痛呢。」



原来是这么想的吗?没错我目的的确是为了贬低自己的评价就是了。虽然看法因人而异。也许叶月会长理解到琴音的目的了吧。如果知道如月家的业力,那倒有那可能。



「我只是做想做的事而已。」



「这种做法,就已经很像十二本家的风格了。因为这种变化,会无意识地表现在行动上。请想起绫吧。世人的评估、跟我们的评估,不是有很大的差距吗?」



那倒没错。可是,说真的我并不是十二本家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百姓而已。所以即使说我那些行动像十二本家,我也不能接受。虽说受到了琴音的影响,但我没打算按照她那样行动。可能跟我的出生有关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情况。



「对我来说,增加了正经的十二本家,真是帮大忙了。」



「总觉得好像在说我不正经一样。」



「给点自觉吧,叶月。你怎可能是正经的了。」



「这我能理解。」



「琴音你也太过分了。」



不知道在那张微笑的背后在想甚么,只会令人毛骨悚然。就连我也会犹豫要不要挑战他。我不可能认为那样的人会是正经的了。也许确实地步向了平静。但是,也不能否定会被麻烦东西盯上的可能性。



就这样,一连串的事件迎来了终结,但为甚么会有新的不安产生呢?我有预感会被卷入甚么事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