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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然后是解说……(1 / 2)



在脸颊贴在地板上的冰冷感觉中,我醒了过来。



直起上身,是在L字形校舍西北的门厅。



旁边是未来、胴本、玉木、愈川。他们似乎也刚刚清醒。



一把完整的竹刀与一把折断的竹刀,躺在地板上。



透过门厅可以看到的天空,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蓝色。最开始被Another-Moon破坏的后门门窗也恢复原样。



“通关了吗……”



我嘟囔了一句,于是未来带着刚睡醒一样的表情说道。



“恭喜你,你是真正的勇者。”



“啊,哦。”



胴本他们也一脸茫然。作为常见的发展,我怀疑他们可能失去了游戏中的记忆,但并没有。



胴本一和我对视,就这样说道。



“事先说好,虽然今天输了,但下次一定会赢!”



我叹了口气。



“……我随时都接受挑战。”



“太好了!”



我为了通关而攻击了他们,对此我道歉了。



“不不不,那是唯一的办法。我反倒是觉得知道了真相。”玉木说。



“总觉得没办法了,我在新班里也要交到好多朋友。”愈川说。



铃声响彻整个学校。门厅的时钟指向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停止的时间开始流动。



当铃声响完的同时,



“警察!”



听到男人的喊叫声从正门那边传来。朝那边一看,打开的正门缝隙间有两个制服警察在窥视。



[译者注:制服警察就是指没什么戏份的基层警察。]



已经到了吗,好快。在解除念力障壁的同时,警察也会到达,这就是死牢本来的功能吧。



在正门处被Another-Moon打倒的两名体育老师负责接应。



也许是对警察和事件的联想吧,我想起了被毒死的光武老师。下在咖啡或马克杯里的毒药是否随着游戏通关而消失了呢?如果没有消失的话,不尽快提醒物理老师们就危险了。



我跑了起来。



“你突然怎么了?”



胴本追上来。其他三个人也在一起。



“之后再解释。”



跑上内楼梯,飞奔进物理准备室。里面只有光武老师。滚落在地板上的马克杯和咖啡水坑还是原样。



光武老师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当注意到我们时,他露出了病愈般虚弱的笑容。



“老师,能活过来真是太好了。”



“是啊,多亏你打败了魔王。”



“中途消失的老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复活之前,魔王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以及你打倒魔王的事实都流入了我的脑中。”



“也就是说这是全校学生都知道的事,总觉得讨厌。”



“不是很好吗?成为了英雄。”胴本说。



“今后会大受欢迎的。”愈川说。



“我不擅长这种事。”



不,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老师,咖啡的毒……”



“毒?”



不知到背后情况的胴本他们三人开始吵嚷起来。未来向他们解释。



光武老师认真地向我点点头。



“看来是这样的。喝咖啡的瞬间,嘴里感到麻木,反射性地吐了出来。之后,意识突然变得模糊——恢复的时候,游戏已经通关了。”



“现在警察已经到了,让他们检查一下咖啡和马克杯。”



“我当然会这么做。但这事我会做好的,你就回班里和小伙伴们分享胜利的喜悦吧。”



虽然丝毫没有做那样的事的打算,但是这种事还是交给光武老师,我们开始返回一年四班的教室。







在纵校舍二楼的走廊边走边想。对黑嗣在游戏中的所作所为在现状下我打算保持沉默,所以在胴本他们都在的当下就没法谈论了,果然下毒的也还是黑嗣吗?可是……



“哦,那是什么?”



胴本指着前面的地板。图书室前面掉着一个小包裹似的东西。



走近一看,才知道是用草纸包裹着的又小又硬的东西,还用透明胶带固定着,以防打开。



“刚才这玩意儿还没掉在这呢。”



胴本一边说着一边要捡起来。



那时,我的脑内闪过了死牢的话。



——就差一个,所有线索就齐了。



我阻止了胴本。



“等等,可能和谋杀案有关的,我们就不要粘上指纹了。”



我用自己的手帕和再次从未来那里借来的手帕裹住双手,打开包装。



里面的东西一露出来,大家一起发出惊呼。



扭曲的镜框和破碎的镜片——是银框眼镜的残骸。



“这是今际老师的……”



未来嘟囔着。



“是从尸体那边消失的那些吗?但是为什么会坏掉呢?”



对玉木的疑问,我回答道。



“尸体的鞋底嵌入了几块镜片碎片,可能是在和凶手争执的过程中眼镜掉了下来,今际自己把它踩碎了。”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答案只有一个。



“就在我们去物理准备室的那段时间,犯人把它扔了。”



如果在游戏结束后第一次去的地方就有这个的话,那么也许可以理解为和被Another-Moon破坏的门恢复原样一样,在游戏中由于某种原因消失的眼镜随着游戏通关而重现了。但是这次是在游戏结束后第一次通过的时候确认没有的,所以应该认为与游戏通关无关,是犯人所为。



“啊,也就是说犯人刚才到过这里?”



愈川发出了害怕的声音。的确,这么一想就觉得后背发凉。但是实际上应该是犯人使用了拿手的隔空投送吧。



胴本、玉木、愈川说要去叫警察,然后朝内楼梯走去,我、未来留在这里。



我决定再详细调查一下。但是,从保全证据的角度来看,捏住镜框和镜片会有些犹豫,所以爬到地板上,把眼睛贴近。



镜片的碎片一共有十几个,从大而锋利的,到细如沙粒的,不一而足。虽说只是一种直觉,如果再加上尸体一侧的碎片,似乎双眼的镜片几乎都凑齐了。上面附有微量的油脂和皮肤碎片,但看不到血液。



用于包装的草纸内侧印有文字。这是一份印着今天超能力体验学习日程的打印本。这是昨天发给我们的学生的,不能作为证据,因为所有人都有机会得到它。



死牢说就差一个,所有线索就齐了,就是指这个吗?



它还说,如果是我的头脑的话,一想就一定会知道犯人是谁。



所以我开始思考。



凶手将召唤信和重物隔空投送到今际的口袋里,并召唤到某处。应该是体育馆后面这类的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吧。于是发生了争执,今际自己踩碎了掉落的眼镜。



遇害后,凶手通过隔空投送将尸体运到操场中间。首先,用喷头和物理诡计来制造没有脚印的状况是不可能的,因此可以认为这是确定事项。



但当时为什么不把坏掉的眼镜也一起搬走?比如,因为眼镜碎片一个一个隔空投送很麻烦……?稍微有点不合理。如果能让尸体这样的重物丢出去的话,我觉得应该也能把眼镜碎片集中在一起然后丢出去。于是我问了未来,得到的回答是一般情况下可以做到,这取决于超能力者的能力。



但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必要把尸体和眼镜成套放在一起。对于犯人来说,把尸体运送到运动场的中间是最重要的,所以可能并没有特意将无关紧要的眼镜隔空投送,而是放在了犯罪现场。



然而——有然而。这可能是个重要的发现。



罪犯不是这么作的。



这是因为,尽管很多玩家为了寻找拼图,彻底调查了整个校园,但一次也没有听到找到眼镜的消息。



如果是聚集在大教室的成员在一起搜索时发现的,应该会作为明确的异变向三巨头报告的。倒是有那以外的玩家会将可能是杀人事件的证物的东西──即便是没有发觉和杀人事件的关联,单纯认为是坏了的眼镜──暂且放入了口袋里的情况,但也不可能把它丢在这种地方。



死牢期间眼镜不能向校外进行隔空投送。死牢启动前——今际在世时可以将隔空投送到校外,但这样就不知道重新放回校内的意义。



尽管如此,在游戏中,眼镜并没有被发现。



难道不是因为犯人一直持有吗?



不,在此之前,有一点是必须研究的。游戏内与现实世界不同,有几个物体会突然消失的情况。



第一,HP变为零肉体光灭时,所持品留在原地,但身上的衣服一起消灭这样的规则。眼镜有没有可能因此而消失?



想起来了……。校内广播时,因为被矛盾杀害的我们班的女生光灭时是连带着眼镜一起。因为太累了,光老师摘下眼镜放在口袋里,光灭时留了下来。也就是说,如果穿戴在身上,就会被当作衣服消失,如果放在口袋里,就会被当作持有物留下来。



这就确定了。犯人不可能戴一副严重破掉的眼镜。也就是说,眼镜并没有因为这个规则而消失。



第二,卷入围棋将棋部的部室消失的可能性。但是那个房间在消失前已经被胴本他们调查过了,确认没有异常。即使犯人把眼镜扔在那里,那也是游戏最后阶段的事了吧。结果在游戏中大部分的期间犯人拿着眼镜的事实没有改变。



第三,和围棋将棋部的部室的道理是一样的,因为没有人存在认知,眼镜消失的可能性。但今际的银框眼镜却是著名的标志。并且从尸体旁边消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至少我在游戏中从来没有忘记眼镜。所以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吧。



第四,眼镜被玩家或者怪物的技能消灭的可能性──没有。因为魔王在最初的校内广播中明确表示:“为了不让拼图消失,除了玩家和怪物之外,消灭其他物体的技能是不存在的。”实际上,完成拼图并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并不想从一开始就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玉木被整个吞下的时候,所持有的东西也是特意从Another-Moon的身体里滑过而留下来的。



综上所述,我们不妨得出这样的结论。



眼镜在游戏中几乎一直被犯人持有。



隐藏的地方除了衣服的口袋以外,还可以考虑自己的书桌和皮包。三巨头中的两年级代表在声明中主张:“从书桌里到书包都要彻底搜查”,如果犯人站在自己的书桌或书包旁边,那么犯人就会自己去寻找,因此很安全。不管怎样,眼镜一刻也没离开,这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只能看到不利因素。不管怎么说,眼镜放在口袋里的状态下HP为零的话,就会变成把坏掉的眼镜留在原地光灭的窘境,变成确凿的证据。如果放在书桌或书包里会好一点,但如果光灭了,除非被复活,否则在游戏中是无法行动的,如果在这期间被搜索隐藏的地方就完蛋了。可以认为,在这个不利因素的影响下,剩余好处是不太多的。



但对犯人来说,是有的吧。为什么把沙粒大小的碎片都收集在一起,还用打印件包起来带在身上。可见其相当执着的心理。



更让人不解的是,曾经如此珍视的眼镜,游戏结束后就干脆得撒手不管了。



那我觉得一开始就把它们隔空投送到尸体那边,或者放在犯罪现场就可以了……



嗯?



现在,我感觉一瞬间看到了,从游戏中犯人的心理、行为之中导出的犯人形象──。



不。



不,不,不。



我是笨蛋吗?罪犯可以使用隔空投送。怎么可能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但是这样的话……?



那么……



…………。



我意识到自己迷失在思考的死胡同里。



游戏时放在手边,游戏结束的瞬间放手。



不明白那个心理,就不能再往前走。



到此为止了吗?



比我聪明的人可能会知道更多。



说起来,死牢说过侦探怎么样了。那到底是——。



“哦,这是一个有趣的证据。”



这时才注意到,在蹲在眼镜旁边的我面前,有一张男人的脸。







“哇。”



我慌慌张张地起身,然后就这样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呀,你没事吧?”



一边微笑一边伸出手的那个男人是──。



三年级情侣中叫亦吉的那一个。搭档心美也在一起。



我拒绝了他的帮助站身起来。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



“什么?”



突然被问到,我没有领会提问的意图。



“刚才你看着坏掉的眼镜还唠叨呢,让我听听。”



我说出声来了吗?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问我这件事,我犹豫不决,但对方眼睛闪闪发亮,好像在等我说。



无奈之下,我说出了发现眼镜的经过和刚才的思考。



当我结结巴巴的讲解结束后,亦吉突然开始鼓掌。



“太棒了!太棒了!”



我目瞪口呆地说。



“一点也不精彩啊,到头来,不是没有任何结论吗?”



“不,你走的是正确的逻辑道路。想象一下,这是一条宽阔漫长的路。到处都是岔路。你把这些都检查一遍,确认走不通。——当然如果按我个人的看法,也有一些疏漏,但距离分歧点短到可以确认是死胡同的岔路也很多,所以那些算了。但一直走下去,却发现连主路都无法通行。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进入那条路……?”



“不,不是这样!”



亦吉突然大喊大叫,我吃了一惊。



“我说过你走的这条路是对的。你要有自信。错的不是你,而是你眼前的墙。真相就在前方。所以,打破这堵墙!”



他做了一个用锤子什么的敲打墙的动作。这样下去拳头会打到我,所以我用后退步避开。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一次他向我和未来发起了询问。其中也包括关于黑嗣和括弧的问题。我们掩盖了两人袭击其他玩家的事实,其他的都如实回答。



亦吉问完所有问题后,自言自语。



“水镜同学、六角同学、若草老师在发现尸体之前一直在接待室里,今际从研究所出发到在厕所前分手之前一直都是集体行动,所以没有接到召唤信的时机。这些都是六角同学和若草老师的证言,所以值得信赖。以目视为条件的时野法则、隔空投送等,都是通过网络检索就能得到的一般知识。”



亦吉是不是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也听取了括弧和若草老师的情况?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我在疑惑的时候,



“在那里。”



胴本他们带来了一名50多岁的制服警察。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在下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交流吧,还带着另一个中年男性。破旧的西装上戴着写有“机搜”的袖标。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但从他严肃的面容来看,他应该是刑警吧。



[译者注:机搜,是指警视厅以及地方警察本部的刑事部下属机动搜查队,常时会身着便服在辖区内驾驶无警方特征车辆巡逻,发生案件时会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组织案件初动调查,初动调查无法解决的案件才会移交搜查一课(凶杀案)、三课(盗窃案)处理。顺便,已经发生的凶杀案明显是会交给搜查一课处理的范围(因为机搜负责的其实就是“保护现场并进行初步调查”这种十分重要但是没什么看点的工作,除非有必要,一般甚至不负责抓捕工作)。会安排机搜登场大概是为了突出“第一时间”,搜查一课很可能还在路上,下文尚未赶到的“手岛”就有可能是搜查一课人员。]



“机搜”一看这边,脸上就像遇到了蟑螂。



“啊,‘変人’组合。为什么在这里?”



[译者注:変人在日语里是古怪的人的意思,译成变态有点太重了,而且跟恋人也不对仗,所以就这样吧。]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我们学校,足原先生。”



亦吉回答。



什么,他们认识吗?



心美也从一旁插嘴。



“而且我们不是‘変人’组合,‘亦’吉和‘心’美是恋人侦探。”



“你说的是恋人侦探,亦吉是姓,心美是名。‘亦’吉和‘久’本是‘変人’组合,这才是最有道理的吧。”



“‘変’的下面不是‘久’。”



久本心美提出异议,足原却不予理睬,开始用手机给某处打电话。



“我是足原。喂,手岛,快来。那个‘変人’组合。说什么,他们是现场学校的学生。——你说什么‘那就不用去了’啊?混蛋,那我不就得搭理他们了吗!快点来啊,知道了吗!!”



足原挂了电话,亦吉说。



“足原先生、手岛先生都可以,只要愿意听我的推理。”



足原瞪着亦吉。



“……啊,你难道已经知道犯人了吗?”



“正是如此。因为在假设校内发现了坏掉的眼镜的情况下,我已经事先和心美讨论好了。”



亦吉挺起胸膛。



这个怎么看都只想着恋人的男人,竟然知道了犯人!?



胴本他们也变得喧闹起来。



“你不会想像之前那样把所有相关人员都召集到一起,搞解决篇这种愚蠢的事情吧。”



足原威吓道,亦吉却显得很轻松。



“真是的,足原先生,你还怀恨在心吗?那是因为有不得不那么做的原因,所以没办法吧。这次我会提前把推理告诉大家,以万无一失的姿态逮捕犯人,请大家放心。老实说,七百多名嫌疑人聚集在体育馆里,说出‘那么’的情景也是令人憧憬的。”



“哼,既然是这样,那就换个地方吧。”



足原向制服警察发出指示后,带着恋人侦探或者说“変人”组合两人消失在拐弯处。



之后也有一段只听到说话声的时间。



“足原先生,你已经听说过事件的概要了吗?”



“我问教职员工们,一点也抓不到要点。超能力还好,成熟的大人异口同声说什么游戏啊、怪物啊。”



“嗯,那先从这里开始说明吧。足原先生偶尔会玩游戏吗……”



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到了。



制服警察根据足原的指示,向我们询问了姓名、班级和发现眼镜的经过。然后他说:这里自己会看守,你们在自己班上待命。



我带着被狐狸捉弄的心情,和胴本他们们回到了一年级四班的教室。未来也跟我过来。



一进教室,同学们就把我当作生还的勇者对待。一边想着讨厌,一边想着刚才亦吉说的“打破这堵墙”这句话的意思。



当——当——当——当——。



全体人员一齐转向扩音器。想起魔王在校内播放的事情,教室里顿时紧张起来。但天空是蓝色的。



“嗯……松江樱花高中的同学们,我是警察。”



一听说是警察,紧张的气氛松弛下来。话虽如此,但听起来总觉得像亦吉的声音,是心理作用吗?



“为了解决今天在这所学校发生的令人痛心的杀人事件,希望能协助调查。



第一,有没有人给过时野今际一封写着“我们单独谈谈”的信。



第二,有没有在校内看到过坏掉的银框眼镜?



第三,是否有人丢失了自己的银框眼镜?



不管是自己的经历还是别人的经历。如果知道任何一个,请在十分钟内到广播室来。”



发言者重复了两次相同的信息后,“当——当——当——当——”地结束了广播。



十分钟后,再次以同样的声音进行校内广播。



“嗯,我先报告一下,没人来广播室。”



当天,一个人因涉嫌谋杀时野今际被捕。







第二天放学后,恋人侦探的解决篇在纵校舍四楼的大教室举行。



我打开大教室的门,室内挤满了人。别说学生了,甚至还有教职员工。似乎并没有制止的意思。每个人都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被逮捕。



座位都坐满了。如果是平时的我,会靠在后面的墙壁上,但这次我一点也不想听漏,所以我决定站在讲台的正前方观看。讲台上,亦吉和心美已经就位。亦吉注意到我后,出人意料地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用麦克风说话。



“时间到了,开始吧。”



大教室静得鸦雀无声。停顿了好一会儿,他发出了第一声。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