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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真香老师VS.黑发清秀修女(2 / 2)


「开、开玩笑的啦。如果是可怜学姐,就算穿平常的衣服也很引人注目。要是有情侣走在附近,男生就会被可怜学姐吸引走目光,导致好几对情侣在圣诞节分手。」



「说到这种地步,我反而很像恶魔啊……」



明明那也是开玩笑的……在爱与祈祷之家不可以露出那种仿佛杀人犯的眼神吧?



「算了,没关系。今天是值得庆祝的圣诞节,多少胡言乱语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确实是想让你看到我自然的一面。」



「……嗯。现在虽然称呼你学姐……但对我而言,你果然还是『可怜会长』,受到大家尊敬、有点可怕却是个美丽、聪明又值得仰赖的可怜会长。」



「你、你啊……才刚想说你怎么那么口无遮拦,这次却又……别、别这样,太难为情了……!」



可怜会长──不,学姐的脸红到仿佛要从头上窜出蒸气似的,然后蹲了下去。



我说的话有那么奇怪吗……?



「我、我稍微去看一下孩子们的状况!你至少要小心用火!啊,也要小心刀具!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立刻叫我!」



「…………」



可怜学姐回到大厅了。



该说她很会照顾人吗……?还是过度保护?对于在放任主义的双亲底下长大的我来说很新鲜。



「啊,煮菜、煮菜。大家好像还能继续吃,我得快点准备好。」



「不用那么慌张,我们家的孩子好歹也会乖乖坐下等着啦。」



「怎么形容得像狗一样啦──呃,你是谁!?」



不知不觉间──我的旁边站着一名与可怜学姐穿着同样修女服的女性。



她的个子莫名地矮,大概连一百五十公分也不到吧?



「我是修女伊文。请你称呼我小伊文。」



「小、小伊文?」



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日本人。



学姐说过有法国出身的修女,难道是指这个人吗?



她的眼眸是蓝色的,扎在后面的长发与其说是亚麻色,更像浅褐色。



「你就是可怜小姐一直在讲的那个学弟吧?把恭敬的态度丢在中等部,明明成绩奇差无比,却只有胸部大小高人一等。」



「那是另外一个学妹的特征吧!」



我身上哪里有大胸部啊!?



是说,可怜学姐对缝的评价也太过分了吧!



「啊,是这样吗?那么成绩平凡,但对教师的叛逆心却不输任何人,圣华台的反抗军──嚣张正太•彩木慎就是你啰?」



「怎么好像在介绍比赛选手一样……」



除了可怜学姐说的话以外,这个人绝对有从其他地方得到情报。



毕竟这间修道院离圣华台很近,熟人当中想必也有学生或是老师。



「喔喔,我和圣华台的副校长是爱猫伙伴。」



「爱猫伙伴是啥?」



没想到,她居然和圣华台的地下老大是朋友。



这个伊文小姐,尽管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难道她其实更加年长吗?



「姑且先不论这个……谢谢你与可怜小姐和睦相处。你也是拯救了国中时代的可怜小姐的那个人对吧?」



「呃,其实我做的事情没这么夸张……」



「不,当时可怜小姐只会大吵大闹,我们还以为恶魔附身在她身上。不过,不久前恶魔似乎又回来了。」



「也发生过那件事呢……」



可怜会长自暴自弃的金发事件,至今依旧是校内茶余饭后的话题。



「驱逐那个恶魔的就是彩木同学对吧?如何,要不要进入我们修道院?只是加入的话是免费的喔?」



「可以不要若无其事地邀我加入女子修道院吗?」



「可是,彩子──」



「彩子不会再登场了!她已经死了!」



可恶!这个人连不必要的事情都知道!



「不要紧的,圣女贞德虽然因为穿上男装而遭到处刑,但我们修道院允许穿女装。」



「你们的权限真是惊人呢……」



听说这里的院长,甚至还能动员十字军?



「待在爱与祈祷之家的孩子们,有不少人曾经处在有问题的环境。」



「咦?」



「可怜小姐也是如此。当然,我不能擅自说出详情。」



「……嗯,我曾听本人说过她无亲无故。」



可怜学姐似乎不打算隐瞒,但好像也不会积极地说这件事。



所以我也不觉得要特地问出什么。



虽然我会不由自主地戏弄可怜学姐,但不想变成那种神经大条的人。



「我看过好几个与这里相同的设施。其中也有不少对将来不抱希望、自暴自弃的小孩。就如同国中时期的可怜小姐。」



「……可是,学姐透过努力找到了希望。」



「没错。在我所看过的孩子当中,可怜小姐最为努力。能在圣华台那样的学校站上顶点,若只是半调子的努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虽然我有个看起来不是很努力,却在一年级拿下榜首的亲人就是──算了,那家伙比较特殊。



「如同你刚才所说的。我呢,希望这里的孩子们能找到希望。不论是什么样的形式都好,盼望他们离开这个家后,能找到抓住幸福的希望。」



伊文小姐想必是打从心底,为爱与祈祷之家的孩子们着想吧。



就像是对待亲生小孩──不,肯定灌注了比那更多的爱情。



「可怜小姐所握着的希望非常巨大,或许,就连她都难以消化。虽然很令人伤心,但这个家里的孩子们还不习惯面对希望。」



「…………」



包含可怜学姐在内,大家看起来都与同龄的孩子别无二致。



可是,或许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修女,可以看见我所看不见的事情吧。



「……我想自己并没有像伊文小姐那么了解可怜学姐。可是,我所知道的『可怜会长』是个可以将难以掌握的希望进一步扩大,然后立刻将其纳为己有的人。」



「我明白了。彩木同学与可怜小姐的结婚典礼,请交给我来负责。」



「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



我只是夸奖可怜学姐,没有说想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啊!



「我们的修道院虽然小,但也可以举办结婚典礼喔。」



「问题不在那里!」



「……难道,你是以像吃点心那样随便的态度,对待我们家的可怜小姐吗?虽然我不会要求以纯洁的身体走过红毯,但你至少得负起责任──」



「够了──到此为止!院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手忙脚乱地冲进厨房的,当然是可怜学姐。



「可怜小姐,偷听实在不是有风度的行为呢。这样我会怀疑自己的教育是否有问题。」



「我认为将彩木慎的态度比喻成吃点心也不算是有风度……但我没有被吃掉!你害他都傻眼了!」



「……呃,修女伊文小姐?咦?你说『院长』……?」



「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也是这里的院长。」



「你没说啊──!」



因为她非常年轻,我还以为她的职位与可怜学姐不会差到哪去耶!



话说回来,可怜学姐曾频繁地说过『她很通情达理』。



这个人确实给人那种感觉。



「院长,我很感激你为我担心,可是不需要对彩木慎鼓吹多余的事情!料理正好也完成了,你就吃过再离开如何!?」



「咦──可是大家都还在工作。我只是作为爱与祈祷之家的负责人来看看状况。另外,就是顺便调侃一下年轻人。」



「所以我就说不可以这么做啊!」



可怜学姐使劲地推着伊文小姐的背,打算将她赶出厨房。



伊文小姐的年龄虽然是个谜,但或许她就像是养育可怜学姐的母亲吧……?



「呐,可怜小姐,想让他看到平常的模样这点很有你的风格,我很喜欢,但真的这样就行了吗?」



「……………………」



可怜学姐的动作突然停止。



不愧是扶养她的母亲──伊文小姐的话很有份量。



「……彩木慎。等吃完饭后,可以跟你借点时间吗?」



「好、好的。」



我点头之后──可怜学姐又变得面红耳赤。



看到我们两个人的动摇,伊文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点了点头。



只有十分钟──定下这个条件后,修女们空出了修道院。



当然,待会儿就是圣诞夜,今天修道院应该会有如恶梦般忙碌。



所以,我由衷地感谢修女们为我们空出了十分钟。



「欢迎光临,彩木慎。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



「教会──不,应该说修道院。我以为是和我一辈子无缘的场所。」



我与身穿修女服的可怜学姐现在在修道院的礼拜堂,有类似祭坛的场所──里面摆满结婚典礼经常会看到的椅子。



这里的氛围不知该说静谧还是严肃,就算是没有那么虔诚的我也会肃然起敬。



「院长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难得的圣诞节,只让你看到我平凡的日常生活真的好吗?」



「……我很开心喔。孩子们也有点啰──不,是有点活泼,但他们都是好孩子。」



「不需要订正说词!但谢谢你愿意说他们是好孩子。因为他们都是我可爱的弟妹。」



「嗯,我也了解他们为何这么亲近学姐。若我是这里的孩子,或许也不想离开学姐。」



「唔,被彩木慎撒娇仰赖的生活……住、住手!别在这神圣的场所对我做出恶魔般的诱惑!」



「我说的话有那么奇怪吗?」



我明明不是拍马屁,而是发出内心这么说的。



因为,我在家是宠人的一方,诗夜也不是会让人想向她撒娇的类型。



「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毕竟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难、难道要举办婚礼……!?」



「怎么可能!话先说在前头,在你身边的女人当中,我可是最有常识的!」



「呃……」



不对,真香老师好歹也懂常识啦。



只是她在与我两人独处时,会将心力投注在如何颠覆常识而已。



「说起来,彩木慎才十七岁吧。法律上要结婚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会被这么一本正经地反驳……不过很有可怜学姐的风格。」



要是年龄的问题解决,她会逼我跟她结婚吗……?



我的人生发生了太多一般人体验不到的事情,没办法一笑置之。



「除了无法结婚之外,我虽说是实习的,但好歹也是修女,不能献出比嘴唇更多的东西。」



「…………」



嘴唇的话就OK──这个标准也挺奇妙的。



「但是,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有个只想献给你的东西。」



「献、献给我……?」



「别、别一直盯着这边看!我很犹豫要不要给你看……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可怜学姐满脸通红──当我正在纳闷她想做什么,她突然就脱掉了穿在身上的修女服。



「你、你在做什么啊,会长!?」



「喂、喂,你动摇过头,对我的称呼都变回来了喔。我并非脑袋变得不正常。你就算看这边也没关系!」



「要、要看哪边……?喔喔,太好了,不是全裸……」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怎么可能会在你面前全裸!」



话说回来,我没看过可怜学姐的裸体呢……虽然在她还是辣妹的JC时期,看过好几次擦边球的画面。



但姑且不论那个,可怜学姐──换上了黑色的礼服。



纤瘦的肩膀与丰满的乳沟都一览无遗,裙子长及脚踝。



虽然下流的修女服也很养眼,但这身礼服打扮更在那之上……



「如、如何?这是我们姐姐的旧衣服……是、是不是有点太煽情了?」



「确实非常色情呢。」



「别说得这么直接!果、果然是这样吗……?虽然这身礼服尺寸很合,但唯独胸部的部分有点紧……」



可怜学姐毫无防备地调整胸口,让我看到了更多白嫩的胸部。



003



难道说,她没穿胸罩……没穿胸罩这个设定明明只要初期的真香老师拥有就够了啊。



「别、别在意。是姐姐们说在难得的圣诞节穿修女服太不识趣,硬要我穿上的……」



「这里尽是一些善解人意的修女呢……」



修女服不是神圣的服装吗?



「况且,穿着修女服做那件事有点困难……」



「你、你打算做出什么行为?」



「你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天大的误解?不是的,总之……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呃……」



我乖乖地坐在附近的位子上。这是叫会众席来着?



木制的椅子坐起来很冰凉。这间修道院似乎没有装空调。



「嗯……?」当我因为椅子冰凉而稍微吓一跳时,可怜学姐移动了。



她走到摆在墙边的──风琴前面坐下。



「可怜学姐……?」



「别像平常那样说风凉话,闭上嘴巴听吧。」



可怜学姐的脸稍微泛起红晕并这样说完,便将手伸向风琴,深深地吸了口气──



现场顿时响起风琴高亢的乐声。



就算修女们的个性不拘小节,即使演奏者穿着过度煽情的礼服,这间修道院果然还是弥漫着神圣的氛围。



在这样的修道院响起的优美旋律──果然响亮又美丽。



「哦……」



我原以为她会演奏赞美歌,意外的是演奏众所皆知的圣诞歌曲。



雨变化为雪,独自一人过圣诞夜note的那首曲子。



编注:指山下达郎的歌曲《Christmas Eve》。



那首曲子结束后,接着──她开始演奏外国有名的圣诞歌曲。



很像是「在去年圣诞节遭到恋人抛弃,却设法重新站起来!」note的那首歌。



编注:指知名圣诞歌曲《Last Christmas》。



可怜学姐以强而有力的指法俐落地弹奏着。



再来──她开始演奏经常会用在日本电影中的曲子,那首极为有名的钢琴曲。



就算以风琴弹奏,那优美的旋律也丝毫不逊色,令人莫名悲伤,光是听着仿佛就要令胸口喘不过气──



可怜学姐接着继续演奏的,是她去年也演奏过的流行圣诞歌曲──



最后演奏的是日本知名女歌手曾唱过的歌note,圣诞老人一出现,隔壁的姐姐就会怎么样的那首曲子──而且还附带歌声。



编注:指松任谷由実的歌曲《恋人がサンタクロース》。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怜学姐唱歌。



由于她作为学生会长,好几次在体育馆讲台上听到她的声音。



虽然我知道她的声音非常澄澈,但原来歌声是这种感觉啊……



可怜学姐的歌声与演奏响彻在幽静的礼拜堂──最后平缓地结束。



「……呼。」可怜学姐将手移开键盘,这次重重地吐了口气。



我立即起身,不断为她献上掌声。



「学姐,原来你会弹风琴啊。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艺。」



「那也是当然的。因为我在一年级的艺术课并非选择音乐,而是选了书法,所以在圣华台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会弹风琴。」



「咦?你明明这么会弹,这是为什么?」



圣华台高等部只有在一年级会有艺术课程,可以从音乐、美术以及书法中挑选。



顺带一提,我只因为「感觉很轻松」就选了书法,妹妹也跟随了我的脚步。



「因为我的音乐有自己独特的风格,风琴也顶多是向姐姐她们学过基础的程度。圣华台有许多学生从小就学过钢琴。与他们相较之下,我的演奏如同儿戏。」



「没有那种事啦。老实说,刚才的演奏甚至让我很感动。」



虽然我前阵子有听过真香老师的演奏,但这次或许比当时更加感动。



不过真要说的话,真香老师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演奏就是了。



「唔……你这家伙,为什么偶尔会这么直接呢?明明是个爱闹别扭的家伙,却只有赞美他人时会坦率说出口,这太奇怪了吧……」



「就算这样抱怨也没办法啊。不过,你刚才演奏的与修道院会听的音乐截然不同呢。」



「毕竟修道院不会演奏流行歌曲。虽然院长有下达许可,但我们这里是特别的。」



难道他们规定不能演奏既定曲之外的曲子吗?



可是,就算会遭到报应,我也觉得幸好有听到学姐的演奏。



「所以我刚才的演奏你就当作没听到吧。希望这件事可以只留在彩木慎的心里。」



「……既然学姐这么说,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要当作没听到是不可能的。」



「你偶尔也会说好听的话嘛……那么,你不需要当作没发生过……」



可怜学姐离开风琴,走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从似乎是刚才放在风琴旁边的纸袋里面,取出了某个东西。



「这是封口费。你就老实收下吧。」



「……给的方式真是不坦率呢。可怜学姐,谢谢你。」



可怜学姐拿出看似很温暖的针织帽,并直接帮我戴在头上。



「由于实习的工作所以我也稍微有一些收入,但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你居然把那么重要的钱……」



「因为是重要的钱,所以我才会用来买送给彩木慎的礼物。如何?」



我轻轻地微调针织帽。



「嗯,非常暖和。其实我刚才一直觉得这里很冷。」



「其实开空调也不算违背神明的教诲,可是院长并不想开空调。」



「嗯,我感觉能理解……虽然我本来打算买针织帽,但因为诗夜没办法陪我去买东西,所以这样正好……呃,你该不会是跟诗夜串通好的吧?」



「因为机会难得,我想送彩木慎想要的东西,这次是诗夜学姐协助我的。」



「……原来我被骗了啊。」



诗夜之所以不陪我去买东西,是为了不让我买帽子吗?



那个姐姐实在很照顾学妹。



「那么,可怜学姐。我要送你这个。」



我从书包取出一个小包裹,亲手交给学姐。



「其实你不用顾虑我啊。可是,谢谢你。我可以打开吗?」



我点头后,可怜学姐便从小包裹中取出小瓶子。



「不好意思,不是多有名的品牌……」



「香水啊。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是要喷在耳朵后……不对,喷在手腕就好吗?」



「我想应该随你高兴就好。」



「这、这样啊……」



可怜学姐以不习惯的动作,将香水喷在手腕。



空气中顿时飘起酸甜的香味。



「我其实很犹豫该送什么才好……但毕竟可怜学姐就快要上大学了。我想这东西应该很适合你。」



「……以彩木慎来说,这个想法意外地贴心啊。嗯,很不错的香味。」



「还有……抱歉,我姑且先说一下。我是和真香老师商量后才选这瓶香水的。」



「……哈哈。」



可怜学姐脸上露出平淡的苦笑。



「那种事没必要老实说出来。虽说这样也很有彩木慎的风格。尽管我不会在意,但其他女孩或许并不是这样想喔?你最好别多嘴。」



「呃……是、是这样吗?」



虽然我有找真香老师商量,但最后决定买这个香水的是我,所以我原本也觉得不需要明讲。



不如说,因为是以我的品味去挑的,其实让我很紧张……



虽然不知道我是否有多加了一句贴心的话,但她应该有开心吧?



「我会珍惜使用的。呵呵,虽然香水不太符合我的风格,但也不坏呢。」



「认为不符合你风格的人只有学姐啦。啊,但可以的话请尽可能克制自己,别在大学改头换面……」



「那种事我自然会有分寸。毕竟有个人因为在大学改头换面,而不断被调侃呢。」



「有那种人诗夜呢。」



「因为我已经受够改变形象了。可是……没想到你会在圣诞节送我香水。我以为这种像一般女孩会经历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学姐……你虽然有些特别,但对我而言,是个漂亮的年长女孩喔。」



「所以我就叫你别说这种──不,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喔,彩木慎。」



可怜学姐面红耳赤,同时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创立SID时,我觉得自己组了个为了谈恋爱的组织实在很莫名其妙,为此感到迷惘……但有SID真的是太好了。天无缝、彩木美春、神树无垢以及京御诗夜学姐。包含退出的两个人在内,我很感谢大家能陪在我身边。大家都喜欢着彩木慎真是太好了。」



「……学、学姐也说了相当令人难为情的话。」



虽然SID老是给我带来困扰,但其实被大家喜爱的感觉并不坏。



当然,被眼前这位黑发的漂亮学姐喜欢也是──



「之前我曾稍微跟你提过吧。今年的情人节我遇见了天无缝等人──可是没能遇见你。因为有那次情人节,才会有今天的圣诞节。」



「这么说来……」



我之前有稍微听过创立SID的事情,原来真的是那样。



我虽然也并非不在意契机,但比起过去的事情,反而是被现在不断进攻的SID给压制了,无暇顾及那种事。



「情人节那天的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四个没办法鼓起勇气的女孩,偶然知道了彼此的心意罢了。」



「唔、呃……」



「从那次情人节后还没过一年。但是这段时间并不短暂。想不到,到了圣诞节──」



「……可怜学姐?」



可怜学姐突然抿紧嘴巴,抬头仰望天花板。



怎么了呢?她果然很在意自己在神圣的场所演奏流行的圣诞曲子吗?



「彩木慎。」



「是?怎么──唔!?」



可怜学姐迅速地捧着我的脸颊──直接吻上我。



我闻到可怜学姐头发的香味,在一瞬间之后,也跟着飘来了香水的味道。



「…………抱歉,突然这么做。」



「那、那个,在这里接吻──做出这种事不要紧吗……?」



「也对,若不是誓约之吻并不妥当。但是……我认为应该会被原谅,我是这样希望的。」



「可怜学姐……?」



可怜学姐的表情非常严肃──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苦涩。



「真的很抱歉。但是──」



可怜学姐紧紧地抱住我。



她虽然苗条,但身体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这或许是我与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最后的吻。」



「最后……?」



我与可怜学姐并非情侣。



所以,别说是最后的吻,基本上我们会接吻这件事也很奇怪。



「彩木慎,我原本犹豫今天该不该说……但我下定决心了。要是今天不说,就永远说不出口。我必须在圣诞节说出来,等到情人节就太慢了。」



「…………?」



「那是若非在特别的今天,就没办法说出口的──重要的话。」



不可思议的是,我对可怜学姐说出的这番话并不感到诧异。



为什么……?喔喔,这样啊。



仔细想想,最近可怜学姐的行动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一开始,我是在园游会的时候开始在意的──



好像是可怜学姐莫名充满干劲地和小垢一起逛园游会时,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



再加上今天的事情。



在圣诞节答应与小垢和缝约会,对于一本正经的可怜学姐来说实在太奇怪了。



就算其他两人和我在同一天约会也没关系──一般来说,不会认同这种事吧?



只不过,还有其他事情令我在意。是什么来着?到底是什么──?



「听我说,彩木慎。我──」



「…………」我也不像平常那样以轻浮的语气顶嘴。



现在弥漫着绝对不能开玩笑的气氛,这点我不可能不知道。



或许,我还是第一次吸到如此沉闷、令人喘不过气的空气。



可怜学姐──漂亮且威风凛凛,是我憧憬的学生会长。



就算知道她有奇怪的地方,我对学姐的尊敬也丝毫不减。



这个人,肯定打算说我不想听到的话。



就算我不愿意听,我也不能堵起耳朵。



因为要是我不面对可怜学姐严肃的表情,将来肯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