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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顶著亚麻色秀发的少女大叫「你偷吃!」(1 / 2)



「艾芙琳总是威风凛凛又帅气,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吧?所以反过来展现柔弱的一面,或是展现女人味,对方就会被电到,想说『啊啊,原来这个人还有这一面啊!』」



就在福尔曼公爵千金下定决心的隔天。



艾芙琳对心高气傲的儿时玩伴狗急跳墙一事完全不知情,在芙洛琳的指导下,于城内的某个房间拟起作战计画。今天她不用轮班做骑士团的工作,有很多时间。



「原来如此。」



面对芙洛琳一席话,她神情认真地颔首。



「那么,由我扮演他,我们来练习吧。」



对方如此提议。



「可、可是,我既不柔弱又没女人味,小时候在教会演舞台剧总是扮成男生,从来没接演过女性角色!我来扮男方,芙洛琳你假装是我。我扮男生天衣无缝!」



这让艾芙琳顿时陷入惊慌状态。



「振作点,艾芙琳。你是要展现女人味,把男生演好又能怎样?」



「这、这么说也对。那我们来演吧。」



她大大地点了个头,绷紧肩膀从房间一角迈步走出。



然后撞上自对向接近的芙洛琳,芙洛琳脚步踉跄,她则用一只手轻轻搂住对方的腰做支撑,然后望著芙洛琳的脸。



「走路不看前面很危险喔,你是女孩子,要是受伤就糟了。小心点。」



顺便送上帅气的微笑。



只见芙洛琳的脸瞬间染红,离开艾芙琳大叫。



「虽然很帅让人心里小鹿乱撞,但这样就跟平常的艾芙琳没两样!你要展现的不是帅气骑士风范,而是公主般的柔弱。还有,我现在不是扮女生,而是艾芙琳的心上人!」



「对不起。」



「再来一次。」



「好。」



她们再次来到房间的两个角落,自该处出发、朝中央迈进,然后撞在一起。



「这边要轻轻的『啊』一声,跌得娇弱点!」



艾芙琳按指示行动。



「啊。」



她发出叫声,并跌坐在地。



「很好!感觉很娇弱──哎呀,真是对不住。你没事吧,可爱的骑士小姐。」



「他并没有说我可爱──」



「现在先不管那个,你要试著站起来,再摇第二次然后倒进他怀里。」



「什么!竟然做这种大不敬的事!」



「谈恋爱用不著在意敬不敬跟身分高低,别客气尽管来!」



「我、我、我我我突然觉得头晕。」



艾芙琳出的声音就像鸟被绞住脖子,刻意朝芙洛琳靠过去。



「噢噢,你怎么了?」



「这是练剑时,被人用枪从头盔上方用力打头的后遗症──」



「不行!要找更可爱的理由!像是『看见你的脸让人家心头难受』。这时要抬眼望著他!等对方吃惊的发出一声『咦!』,再娇滴滴的转头,红著脸用细小的声音说『对……对不起,我真是的,居然情不自禁。』,装出非常害羞的样子。」



「原来娇弱的女子都能随心所欲自由改变脸部表情吗!这些技艺我怎么学得来!」



「不要紧,现在你的脸比驯鹿鼻子还红呢。」



两人就这样反覆练习,最后终于要正式上场,不过──



「唔哇,他来了!今天还是跳过吧。等我变得有女人味再说──先回房针对刺绣基本功和女性舞步做特训!」



就在走廊的柱子后方,艾芙琳又要打退堂鼓,被芙洛琳用力在背上推一把。



「冷静点!现在不需要学刺绣跟跳舞!你只需要一样东西,就是胆量!」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艾芙琳发出无声的惨叫,心上人自前方的渡廊走来,她则快跑绕到另一边。从那踩著不稳的步伐靠近路德维克。



当她正打算撞上对方──



「咦,是艾芙琳,早安。」



路德维克先发现艾芙琳,朝她开朗地打招呼。而且连名字「艾芙琳」都叫了,这让艾芙琳胸口一紧,立刻陷入呼吸困难的局面。这不是在演戏,她真的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



「咦!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其、其实──我小时候身体虚,当年遗留的晕眩、呼吸困难跟心悸症状偶尔会一口气发作。」



连艾芙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样可有展现女人味?她根本没楚楚可怜凝望他人的余力,要靠向国王陛下还是太逾越了,实在靠不下去。



「这样啊──体质这么虚弱还当骑士很辛苦吧。我去叫你的上司帮你调配职位好了。」



国王陛下说她娇弱了!但调职可是个问题。



「不!没、没那个必要!从小到大都没得过一次感冒可是我的自豪之处。」



「可是你刚才说身体虚。」



「那、那那那那是因为──」



「就是这里!你要在这时假晕,摇摇晃晃靠到他身上啊。」



芙洛琳从走廊转角露出半张脸,关心艾芙琳的情况。



「从这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可是靠得更近,偷看的事就会穿帮。啊啊,就是现在!艾芙琳!你要自然的晃过去!」



(不行。练习跟正式上场的心跳速率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啊,芙洛琳老师!)



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心跳过快,真的生病也说不定。



「艾芙琳,你的脸色真的好差。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起来不妙。还流好多汗。」



(难道说──啊,有汗臭!)



这念头一闪过,艾芙琳就从路德维克身旁跳开,接著朝他一鞠躬。



「不好意思!让国王陛下闻到恶心的味道。」



「咦?味道?」



只见艾芙琳低著头没有抬起──



「先先先先告退了。」



──就此逃之夭夭。



「芙洛琳,我还是──」



「不可以气馁。机会并非只有一次!今天你不用当差吧?那就多试几次。对了,下次你一开始就痛苦的蹲坐吧。让他主动找你说话。」



艾芙琳再次被芙洛琳推著走,三十分钟后,这次换等路德维克经过城堡庭院,重新挑战看看。



「嗨,你在整理庭院吗?辛苦了。」



用来防寒的披风将身体从头到脚包住,可能是这招惹的祸,路德维克没发现对方是艾芙琳,直接路过走人。



「为什么等人的时候弯身除草啊!所以你才会被他误认成园丁。」



「对不起!我想缓和紧张情绪,一不小心就拔了。」



艾芙琳继续挑战,不过──



「咦,艾芙琳?今天遇到你的次数还真多。」



「看看看看、看见国王陛下的尊容,胸、胸、胸口变得好难受──先失陪了!」



她先是出现诡异的言行举止,之后就红著脸逃回去找在远方守望的芙洛琳,这桥段反覆上演。



「我果然……没办法表现得很有女人味……」



垂头丧气的艾芙琳将两只手撑在地上。



「我想,目前的问题不在女人味……也好,试著用更轻松一点的方式或许不错。」



看艾芙琳说丧气话,芙洛琳含糊地嘟哝。接著又开朗地接话。



「那试著找出共同的兴趣跟他聊聊,你看怎样?若是聊得来,艾芙琳也会比较放松吧。」



「噢噢!这点子不错。」



艾芙琳也在那瞬间抬起脸庞。



「话说我跟他的共同兴趣──就是剑!啊,还有我对马感兴趣!还有他好像喜欢跳舞,我也喜欢,但我对女方的舞步不熟,他似乎对女孩穿了能漂漂亮亮的礼服等物品也很感兴趣,但我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穿礼服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脸上的光彩逐渐消逝,再次沮丧地垂下脸庞。



「怎么会这样,我跟他──『没』共通兴趣!」



「别气馁!你、你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大概想拉几乎要钻进地板的艾芙琳一把,芙洛琳另找话题。



(怎么认识……?我跟国王陛下吗?)



明明刚才还意志消沉,这下艾芙琳不仅抬脸,心中也迎来一道明光。



路德维克登基当本国国王的那天,艾芙琳在镇上的大街替游行活动维安,却遭对新王痴狂的围观群众推挤,跌到街道正中央。



「……这件事发生在国王陛下即位当天的游行上。」



「哎呀,是路迪的即位大典吗?」



「路迪?」



「没什么,我是说路德维克陛下。后来呢?」



「正在进行维安的我跌倒,跌坐在街道中央,他朝我伸出援手,还用温柔的语气问我『有没有受伤』,之后拉著我的手帮助我起身。」



艾芙琳呆呆地说著,芙洛琳那对紫眸也闪著陶醉的光芒。



「好浪漫喔!后来你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吧。」



「是啊。我每天都会在城里见到那位大人,他还纡尊降贵记住我的名字,跟我打招呼,对我说『早安,艾芙琳』。不只是我,他还跟城里的每个人说话,对大家说声辛苦了。不管是每天的日常生活,还是面对工作,那位大人都很注重这些小细节,不曾遗漏。我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对他的仰慕也更深……」



「真棒……」



「光是能为他效力就很幸福。在城里看到他的身影就满足了……」



这时艾芙琳瘫坐在地,一脸沮丧。



「要是结婚,就连看著他都不行了……」



有朝一日辞去骑士团的工作,不再以骑士身分保卫国家,改当妻子守护家园,未来夫婿哥斯塔夫如此希望,艾芙琳的家人也赞成。



为国王陛下效忠的任务交给弟弟们,希望艾芙琳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是……)



有著金发与森绿色双眸的高贵之人,他的爽朗笑容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的心更加刺痛。



芙洛琳则用力抓住艾芙琳的双肩。



「我好感动,艾芙琳!你是真心喜欢他。一定要让这份恋情开花结果。我会努力想新的作战计画。」



「谢、谢谢你……」



不晓得芙洛琳口中的「作战计画」这次会以什么形式呈现,心里有些不安,但艾芙琳还是点头应允。



◇  ◇  ◇



就在这个时候,艾芙琳的儿时玩伴特瑞莎正在城堡后院鬼鬼祟祟地徘徊。



「最热情的求爱手段就是夜袭。古老传说也有提到,一名公主偷跑进心爱王子的寝室,每天夜里对他如泣如诉的耳语,诉说情话。我也要向先人学习。」



双亲跟沙龙里的千金小姐们听了可会吓到,她却怀著强烈的决心念念有词。



「还有,像我这么高贵端庄的淑女主动潜入被窝投怀送抱,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肯定都会很感动,想娶我当妻子。」



基本上端庄的淑女根本不会发动夜袭,但现在的特瑞莎完全没想到这点。



她深信会像故事演的一样,听完特瑞莎爱的告白,国王陛下将苏醒并牵起她的手、对她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请你嫁给我,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妃。」,他将向自己求婚。



特瑞莎从在庭院抬头盯著建筑物看,认真物色方便在深夜潜入、不会被任何人抓包的地点。



潜入国王陛下的寝室前,必须掩人耳目。



可是,裙襬宽到不行的红色礼服缝了大量缎带及荷叶边,还有显眼的红发,除了烫成大波浪卷,更用羽毛饰品和宝石装饰,这样的她已经够醒目了。



而她本人自以为能低调行动。



「哎呀,要是有人过来,那个缝隙当藏身处正合适。」



看到墙与墙之间有合适的藏身处,她开心地轻喃。



「来试一试。」



特瑞莎将背紧贴在墙壁上,横著缓步前进。



虽说今日天气晴朗,照不到阳光的墙却跟冰一样寒冷,而且脚下一阵潮湿,最惨的是比想像中还要狭窄,发饰跟衣襬处处擦破、勾坏,高挺的鼻子也快碰到墙壁,让特瑞莎马上有种烦躁的感觉。



「为什么挤成这样!弄个缝隙却过不去有什么意义?这种阴暗又潮湿的地方根本配不上高贵的我!」



她拉大嗓门主张,正想脱离讨人厌的缝隙──



「咦,奇怪?」



蓬蓬裙正好卡在墙壁间,让她动弹不得。



「讨厌,这算什么。」



特瑞莎用一只手拉拉裙子,但布被人喀沙喀沙地拉起,缝在侧面的大蝴蝶结卡住,让她的行动更加受限。



刚开始她还抱怨个没完,像是「造出这种缝隙的设计师应该立刻打入大牢。」、「对,等我逃出这个讨人厌的缝隙,一定要去找总务部门抗议。」、「为了安全著想,应该把这个缝隙填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一半的身体跑到墙壁外,之后却怎么努力都无法继续向前进,这下特瑞莎真的慌了,一颗心狂跳。



「要是我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再也无法从缝隙中离开,到时连王妃都当不成。」



快大声喊救命叫人过来破坏这道墙──不行,福尔曼家的千金小姐被墙壁夹住无法动弹,这可是奇耻大辱。



未来王妃怎能引发这种丑闻。



真想尽快从缝隙间离开,但我这么高贵,又不想让人撞见丑态。可是,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被路人看到。在那之前先求救──但是那么做,这副蠢样就会曝光。



「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特瑞莎头痛地呻吟,内心陷入纠结──



踩过乾草的脚步声适时响起。



(有人过来了!)



是卫兵?还是侍女?



如果是贵族子弟或那些沙龙千金!



她感觉身体正失去血色,一面屏住呼吸,这时有名年轻男子出现在后院里。



金发、身材修长,从服装看来应该不是贵族。不过,也不是士兵。



他身穿镇上老百姓会穿的上衣和长裤,是常出入城堡的工匠吗?似乎在警戒周遭情况,东张西望的样子实在可疑。



这名金发青年撞见从墙中露出一半的特瑞莎,惊恐地停下脚步。



「唔哇!」



看见如此高贵又美丽的我,竟然发出那么惊恐的叫声,现在应该要对我一见钟情才对,勇者来救被铁炼拴住的公主不是都该这样吗?特瑞莎为之恼火。



不过,这种平民到不能再平民的男子不可能是勇者就是了。



「你怎么会夹在那么奇怪的地方!」



该名男子睁大眼睛询问。



问这种问题未免太没礼貌了吧?所以特瑞莎才受不了死老百姓。



「我为什么会被这个讨人厌的缝隙夹住,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不重要,快点让我离开这里。」



「知、知道了。」



由于男人靠近,所以特瑞莎将目光别开。其实她真的很讨厌被庶民拯救,但身不由己。



「唔哇──夹得好紧喔──完全没有缝隙。」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快点把我拉出去。」



「那我要拉啰。」



男子左右手一起拉住特瑞莎露在外头的手,开始拉她。



不过──



「好痛,很痛耶!我纤细的手要折断了!这跟庶民的粗壮手臂可不一样!」



「跟我说这种话也没用啊,不拉就出不来。」



「请你像在对待艺术品一样,拉得更轻柔更小心。」



「唔──嗯,好难喔。」



「动作快点。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可是用力拉不行吧?还有,都夹这么紧了,光用拉的拔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



男子由上而下仔细观察特瑞莎被墙壁夹住的身体,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腰那边有蝴蝶结牢牢卡住。下半身被裙子塞住,头这边只要拿掉发饰应该就行了。至于胸部……这边好像还有多余空间,看样子不要紧。」



「你是说我的胸部太小吗!贵妇不需要大胸部!」



这对不怎么丰满的胸部让特瑞莎引以为傲,认为它们够内敛、很有贵妇风格。



举凡一点也不性感的儿时玩伴女骑士胸前宏伟,还有前些日子在理想娇妻选拔赛上荣获冠军、当上国王宠妃的米娜,她虽然又瘦又娇小却有对丰胸,这些特瑞莎一点都不在意。



(对,那不算什么!)



可是被别人说「小」,她的火气就上来。



而且刚才失言的男子还用开朗语气加码。



「嗯,你有对小胸部很不错啊。」



他说出更失礼的话。



「抱歉,你可能会有点害羞,先忍忍。」



对方开始抚摸特瑞莎的腰部。



「呀!」



(这、这这这这个男人,莫非他想趁我动弹不得做些下流勾当?)



特瑞莎正想毅然决然地拒绝,这时发生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腰部以下的裙襬布料被男人用手指触碰,发出啪沙声落地。



她被墙壁夹住,所以布并没有完全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