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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本大爷虽然知道却仍旧沉默(2 / 2)


这是我无法牵引出来的,香真正的笑容。



把这个笑容拉出的来的人是……



「我也不会输给香儿哟!接下来的比赛我一定会干净利落地赢过你!」



本大爷那个最喜欢奶油面包,思维跳跃又十分活泼的青梅。







那之后,香和向日葵一直比个不停,结果是五胜五负对半开。



这俩人都不愿认输使得比赛进入到白热化状态,不过我每次都中途都被她们甩开,没能见识到一次完整的过程。我被她们硬拖着陪她们比赛的结果,我的滑雪技术也在稳步提升,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在这样的闹剧过后,我终于迎来了我极为期待的休息时间。



我们走进滑雪场中的餐厅,打算饱饱的吃上一顿,可是……



「累、累死我了……但是比赛是五胜五负……呵呵。是平手……」



由于上午比个不停,香整个人都很劳累困顿。



不过,她因为自己没有输给向日葵,这份成就感让她十分满足。



至于这场激斗中的另外一个人嘛……



「啊!是小Pansy她们!花洒!我要去小Pansy她们那边!」



「噢噢……你去吧」



还特别有精神。看来向日葵还有充盈的体力,看到也来到餐厅的Pansy和山茶花后,带着笑容冲到她们那里。向日葵真是自由自在啊。



「……呵呵!终于等到了机会!」



看到离开的向日葵,香露出了坏笑。



我还以为她也一股脑扎在比赛上,看来她还是有记着最初的目的。



「就算想把葵儿从身边支开,她也绝对不会离开。……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她自己离开!小学那会儿也是这样!」



没错,我和香两人溜出去的时候总是向日葵不在的时候。



向日葵要是在的话就一定会跟过来。



「我说……小洒。下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玩好吗?葵儿还有好多好多别的朋友,就算不和我们在一起也不要紧。」



丁香花紧紧盯着我的目光中充满着甜美。



没有精神的向日葵我不清楚,但现在恢复精神的她就算不和我们在一起也一定能享受快乐。



「嗯,或许是这样……」



「小洒不愿意吗?不愿意和我两人独处?」



丁香花的脸颊微微泛红,甜腻地轻声问道。



虽然已经是个成熟的美人了但还是会耍性子,她现在的表情让我回想起过去,十分具有魅力。



「才没那种事。再说了小学的时候我们俩不也经常在一起吗。」



「确实经常在一起。我还记得小洒总会在葵儿不在的时候约我出来。我说,这是不是意味着……」



煽情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



她接下来想问什么,就算不说我也清楚。



「是啊……我那时候想和香在一起。就是、小学的时候,我……」



我也注视着丁香花的双眸,缓缓地开动嘴唇。



「小学的时候,我是喜欢过香。」



一直没能说出口横跨了六年的告白,现在却轻松地从嘴里说了出来。



没错,我曾喜欢丁香花。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那名少女。



但是,她的双眸像是在等待着谁一般,让我很是在意……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每天都会追着她的视线……然后渐渐喜欢上了她。



「这样啊……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现在的笑容让我回想起小学时候的她,还是那样的稳重温柔,还是那么文静。明明我们彼此都成长了,但现在却有种回到小学时候的错觉。



「那你现在的心意没有改变吗?」



但是,我刚才的回复终究是小学时候的回复。丁香花想知道的是我现在的回复。



「我知道小洒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又没规定只能喜欢一个。再说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压抑喜欢某人的心意。」



说的也是……我特别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们,大家都是独特又美丽的出色女孩。……当然,香也是如此。



「但是,能传达心意的只有一人。小洒,我不在意你对其他女孩子抱有好感,但是请把你的心意只传达给我一人。请把你的心交给我……」



丁香花说着便将手贴在了我的手背上。



她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有余裕,但那也只是表面功夫。



她贴在我手背上的手如今正微微颤抖着。



明明都那么紧张了,还努力向我展现出笑脸……



「我不太清楚远距离恋爱是否会顺利,但是我和小洒的话一定没问题。毕竟我们都分开了那么久,我对你的心意可却一直没有改变过。」



听她这么一说,我被她贴住的手很自然地灌注了力气。



小学时候,我一直喜欢的初恋对象……她现在变得比那时候更加漂亮,甚至她还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的脑中忽地闪过Pansy、波斯菊和山茶花温柔的笑容。



但是,我将这些挥走,和丁香花面对面,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她。



「这样啊……香的心意从那时候起就不曾改变吗?」



「当然噢。我的心意一直和小学时候一模一样噢。」



她终于告诉我了……



那时候因为没有勇气没能告诉我,她真正的心意……



「小洒,可以吗?今后我就在小洒最近的——」



「不行。……香,你不应该呆在我的身边」



我挥开贴住我的手,平静地将这句话告诉她。



「为、为什么!?我可是一直都喜欢着小洒!而且比任何人都了解小洒!」



香强而有力地向我诉说着。



「是,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香。……你反过来想想你这句话」



「反过来?」



没错……丁香花确实很清楚我的每一件事。



毕竟我们小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从相处时间来看的话,仅次于向日葵第二长的就是香。



所以要说香十分了解我的话,那么反过来……



「我也很清楚香的每一件事。」



丁香花,其实我真的很清楚哦?



小学时候的你真正的心意。



所以现在你应该说出来。……你那一直藏在心底没能说出来的真正的心意。



不管接下来会是多么荆棘的道路,会遇到多么恐怖的事情,



「那么不是很完美吗!我们是了解彼此的最理想的恋人!……所以拜托了,小洒!请你呆在我的身边!只要小洒成为我的恋人就能——」



「这一次就能胜过向日葵是吗?」



既然下定决心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到,这就是我的座右铭。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香想要得到的答案想必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吧。



刚才还充满热情的双眸瞬间冷却下来,锐利的目光射向我。



「你是想赢过向日葵,才会呆在我身边不是吗?我是向日葵的青梅竹马又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话,那就等同于赢过了向日葵,你就是这么想的吧?……你会向我告白说喜欢我……这一切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对吧?」



「才、才不是!我是真的最看重小洒……」



「那么为什么我们再会之后,香却总是在意向日葵?」



「…………唔!」



丁香花一直是这样。



旭山动物园的时候,总是把我拉到能让向日葵看到我们的地方。昨天晚饭的时候,向日葵刚进门她就凑到身边。……总是若即若离。我们再会了之后,丁香花就像是成心做给向日葵看一样,老是缠着我。



「卡通贴盗窃事件……你一直怀恨于心吧?」



班上所有人都怀疑香是小偷,唯一知道她不是犯人的我没有去帮她,但是却被向日葵给救了。对香来说这是个最糟糕的经历。



这件事在香的心中深深地打下了一颗钉子,而时至今日这颗钉子也依旧没能拔出。



「才、才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那件事我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我对小洒并没有什么恨意!」



我最终确信香真正的心意是旭山动物园那会儿她和波斯菊的对话。



恐怕,那个时候波斯菊也注意到了……香她真正的心意。



所以我才制止了波斯菊。如果波斯菊将全部都说出来的话,那么事情也就会在那时候戛然而止谁也无法前进……



「抱歉……香。其实我从一开始……从小学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会和我在一起的真正理由」



「我、我和小洒在一起的真正理由?」



「确实香在那件事后对我没有恨意。……但是啊,这并不是全部吧?从那件事之后你还恨着另外一个人,那人就是……」



在与波斯菊的争吵中,香有意图地没去说明某事。她硬是想要将这件事瞒下去,这件事就是……



「那人就是向日葵,对吧?」



香隐藏了自己真正怀有恨意的对象。



「为、为什么我要去怨恨帮助我的葵儿!?我……」



「你很懊悔吧?受到了最不想被帮助的对手的帮助……」



「……啊呜!」



我在修学旅行第一天札幌观光的时候,我为了能让向日葵恢复精神想要增加帮手,那时候就拜托波斯菊帮助我。可是那时候波斯菊是这么回答我的。



『花洒君,如果换做我处于向日葵的立场,不仅被情敌知晓自己消沉的缘由甚至还受她帮助的话,只会觉得自己更加悲惨啊。』



这句话可以说就是香小学时候的写照。



她因为那件事而陷入窘境,被班上所有人步步紧逼。



而那时候出手帮助她的人却是她最不想输的人也就是向日葵。



丁香花对此很是懊悔。对于自己受到对手帮助而认为自己凄惨。



然后,她就一直怀揣着这份心意……



所以当香得知会和向日葵再会后,她打算这一次一定要赢过向日葵。



要赢过至今为止都没能赢过的对手……



「和香再会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你居然变成这样一位大美女,而且性格也变了很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



丁香花曾告诉我经过那件事后,她决心要有所改变。



我也能理解她的想法。



毕竟我从那件事以后也开始扮演纯情迟钝Boy,将自己伪装起来。



但是,香走在了我的前面。不是伪装自己,而是改变自己。



而她选择改变的对象便是……



「感觉就像是向日葵一样。」



天真烂漫的活泼性格,可以说稍微有些过剩的肢体接触,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会不由分说硬推到底的态度。这一切……可以说她像极了向日葵。



「……这样啊。原来小洒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了啊……」



丁香花明白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泄了气般地回答我。



现在这个文静的态度就是小学时那个老实又不招摇的丁香花。



「但是,你可别误会了,我并不是讨厌葵儿……」



「我当然明白。旭山动物园的时候你不就说了吗,你一直憧憬着她……」



「嗯,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想要成为白熊……」



没错,香并非讨厌向日葵。



而是一直憧憬着向日葵。



正因为憧憬向日葵,所以才想成为向日葵……才会想要胜过向日葵……



「小学的时候,我不是一直挺文静的吗?总是不能融入大家的圈子里,只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反而被大家疏远害怕起来……」



确实是这样。香那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时不时会以尖锐的视线看向大家,所以其他同学们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



「但其实我很想成为大家的中心……大家围在某个人的座位旁。我要是站到圈子上的话就不能成为中心。所以我一直坐在座位上等着。……相信总会有一天我会成为大家的中心……」



所以香才会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吗……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态度其实完全相反。她的内心一直在渴求着有人能来到她的身边。



「但是不管过了多久,就是没有人会来我的座位旁……大家会围成一圈的总是有白熊的地方……我想成为的那个我,早就有别人捷足先登了……」



白熊……向日葵的周围确实是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围在她身边,大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然后白熊放心不下总是只身一人的我。」



「是啊……我也是以此为契机才和香变得要好的……」



小学时候,最初和香关系变得要好的不是我而是向日葵。



我顶多算是沾了向日葵的光。因为我觉得男生找女生说话很羞耻,所以总是趁大家不在的时候才会和香在一起。



但是,向日葵和我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和香在一起。



然后……



「白熊一来的话,其他人也会来到我的座位旁。我终于成为了大家的中心。……但是,这个中心是假的。我只是坐在大家的中间,真正的中心的站在我旁边的白熊……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赢过葵儿,自己去成为大家的白熊。」



香对向日葵抱有明确的竞争意识就是在这个时候吗。



然后,她为了赢过向日葵第一步便选择了……她选中了我……



「对不起,小洒……我小学的时候其实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你一直和葵儿在一起,怎么说也要拿下你,所以才会向你搭话的……」



「我老早就明白,你不需要介怀。而且我也是……抱歉。」



小学时候的我明明知道丁香花真正的心意,却觉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好,装作没有察觉到她真正的心意。



也因此在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舍弃了她,成了最差劲的家伙……



「所以当我知道我们能再会的时候,我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赢过白熊。绝对要拿下小洒,让她输得哑口无言。但是,小洒给我的回答……」



「我已经不是小学时候的那个我了。最重要的是……我也不希望你以这种方式赢过向日葵。」



「……果然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能我的回答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丁香花静静地低下了头。



小学时候就一直想要成为向日葵那样的人,也一直努力到现在,但是却在最后明白自己怎么也无法够到白熊。



但是,她的想法是非常错误的。



「你听我说,香……」



「怎么了,小洒?」



我和香有相似的地方。



那件事后,我们都将自己真正的性格隐藏了起来,想要成为班上的红人。



而且……当我们得知即将再会的时候,也都决心要达成某一件事。



香绝非讨厌向日葵。



如果真的讨厌向日葵的话,上午就不会那么高兴地和向日葵比赛滑雪了。



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正因为憧憬向日葵,所以才不想输给向日葵,倔强地对向日葵燃起对抗意识。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香?我也很清楚香的每一件事。



包括她对向日葵的对抗意识,她还有另外一个……真正的心意。



毕竟……我直到最近也对那个男人这么想的。



「我啊,上了高中后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仿佛就是完美的另一个我一样。我对他也是既憧憬更不想输给他……明明是想和他成为好朋友的,却总是燃起对抗意识和他争起来……但是当我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后,当我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后……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我说的没错吧,水管?



本大爷会给你买北海道的土特产的,所以你也要给本大爷买澳大利亚的土特产哦?



「香你也变得坦率些吧……刚才我不也说了吗?你已经是个大美人了,而且还那么闪闪照人。你自己不也说你已经成为学校的红人了吗……你根本不需要去较什么劲。所以说……」



你记恨我无所谓……你认为我无足轻重也无所谓……



但是,即便如此……



「你能不能和向日葵成为好朋友呢?」



我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的青梅。



这就是我所考虑的『为香创造的美好回忆』。



就像在缭乱祭上,月见和Pansy『为水管创造的美好回忆』一样,这一次我也想『为香创造的美好回忆』。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向日葵和香成为『好朋友』。



「但是我……」



看来丁香花还在整理内心的各种思绪,她攥紧了双手。



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传达告诉我了。



香也一定想和向日葵成为好朋友。



但是她的自尊心化作高墙阻止她,不让她迈出那一步。



「这个……有点难噢……」



哎……果然,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



那么,我就老老实实放弃交给那位吧……



「花洒!你干嘛欺负香儿!」



交给我那位会不由分说把墙推倒的超爱耍性子的女孩。



话说回来,她能过来真是帮大忙了……可是台词是不是有些奇怪?



而且怎么气成这样……



「冤枉啊,向日葵。我才没有欺负香……」



「那你说,为什么香儿现在哭丧着脸!?听好了哟,一旦哭丧着脸,周围的大家也会跟着哭丧着脸!所以,不许你欺负香儿!」



向日葵对自己之前哭丧着脸避而不谈,那可是天空树级别。



直到昨天还哭丧着脸的小笨蛋又是谁?



「葵、葵儿,你弄错了……我并没有哭丧着脸……」



「我才没用弄错!香儿现在就是没精神!我想要大家在一起享受快乐!所以香儿也要笑起来!来笑一个笑一个!嘻嘻!」



向日葵的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灿烂笑容,屁颠屁颠地走到丁香花身边。



丁香花明明从小学时候就成长了不少,比向日葵大上了一圈。但不知为何,现在看上去反而是向日葵更大些。



「啊、啊哈哈哈……是、是这样吗?」



「姆~!香儿根本就没有笑嘛!没有精神!」



丁香花想要用笑容掩饰过去,可是没能让向日葵认同。



向日葵鼻子哼哼地吐出气,露骨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啊!对了!那——就——用——这——个——」



向日葵好像想到什么好主意,兴冲冲朝丁香花凑地更近了。



接着她张开双手……



「葵儿能量,充~电~!」



用力地拥抱丁香花。



「诶嘿嘿!怎么样,有精神了吗?」



向日葵一边抱着丁香花,一边抬头向她露出没有根据的自信笑容。



而被充电的丁香花则是……



「啊哈……啊哈哈!果然本家就是厉害呐~」



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回答道。



「啊!香儿有精神了!太好了!」



她现在的笑容才是向日葵想要看到的笑容吧。



向日葵也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头蹭着丁香花。



「我说,葵儿……能听我说一件事吗?」



「唔?怎么了,香儿?」



向日葵抱着丁香花,脑袋疑惑地歪了歪。



这小笨蛋肯定到现在还不清楚丁香花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吧。



不过,不清楚也行。考虑后再行动,完全不适合向日葵。



「葵儿,有想过要成为大家的中心吗?」



丁香花一直憧憬着向日葵……一直想要成为向日葵,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问。



「唔,我想和花洒在一起!还有想和香儿以及图书室的大家在一起!因为这样才是最快乐的!我的中心就是大家!」



喂喂,我完全猜错了答案。……不过,说的也是。



向日葵一直都是这样。并没有特意想要成为大家的中心。



她只是想享受快乐,只是想要创造快乐,仅此而已。



「……这样啊。说的也是!葵儿就是这样的人!」



「嗯!我就是这样的人哟!」



所以大家才会聚集在向日葵的身边。



因为大家知道向日葵的身边充满着快乐……



「果然很厉害啊……比我这种人,厉害太多太多了……」



「才没这种事,香儿!」



「……诶?」



「香儿比起我更加更加聪明,比我更加更加温柔,比我更加更加漂亮!所以香儿更加出色哟!」



「我比葵儿还要出色?」



「嗯!就是啊!」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香一直憧憬着向日葵,想要赢过向日葵,想要成为向日葵。



被当做自己的目标的向日葵现在认同了自己。将最想听到的话说给了自己。



这下,丁香花那堵自尊心的高墙被彻底破坏掉,



「原来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女孩。」



香的脸上露出了只有她才能展现出来的天真烂漫,却又稳重温柔的笑容。



「啊哈哈……那么……我和葵儿就是一胜一负了噢!」



「嗯!我和香儿是一胜一负!」



「一生一世都是好朋友哟!」【一胜一败的同音梗】



「……诶?葵儿?」



「诶嘿嘿!好高兴啊!好快乐啊!」



没想到啊,向日葵……滑雪比赛输了却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不愧是自称『小笨蛋』的小笨蛋。



「葵儿你真是的!不过,确实呢……一生一世……我和葵儿一生一世都是朋友!一直一直都会是最要好的好朋友。」



终于听到了……我在修学旅行中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至今为止她都没说出口。没有对向日葵说过一次『好朋友』……



「所以,我要给好朋友的葵儿回个谢礼……」



「唔?回什么?」



然后这次轮到丁香花张开双手,



「香儿能量~!充~电~!」



紧紧地抱住向日葵。



「哇!香儿好厉害!我现在很有精神!」



「厉害吧?香儿我很厉害的噢!」



两位好朋友闹腾起来。



由于太过吵闹,使得她们俩成为了餐厅的焦点。



不过,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成为焦点的两位好朋友正……



「葵儿,下午我们也来比赛吧!这一次我一定会赢过你的!」



「比就比!我才不会输给香儿!」



高兴地控制不住自己。看她们这样……应该就不要紧了。



「香,关于下午的安排……」



「嗯!我也觉得那样挺好的!我也想和小洒、葵儿你们俩最重要的朋友们成为好朋友!」



我话还没说完,香就抢先答完了。



「我知道了,那么我把大家叫过来!」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另外一边的座位。



我想,她们应该知道我们三个就在这里。



没准她们全员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所以,我找到她们的同时……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修学旅行的第三天,下午的滑雪教室我们大家一起玩儿!」



糟了,我也跟着她们兴致上头,大声喊了出来。



……不过,算了!只要能高兴,那就无所谓了!



「花洒君真是的……你居然会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搞得我也害羞了……」



「真的吗,花洒君!我也能和你一起……太好了……太好了啊啊——!」



「我、我也可以吗!?……嗯、嗯!我要和花洒在一起!在一起!」



「嗯,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而且我和丁香花也没怎么说过话。」



「行啊!小柊!等会儿就让大家见识下我们在上午练成的必杀技!」



「让大家见识下喏~!能和大家一起滑雪喏~!我好呀嘛好开心喏~!」



「姆~呼!居然想和我一起滑雪,如月学长骨子里就是棉毛粉嘛~!」



我最棒的朋友们用笑容回应我的邀请。



能在最后一刻赶上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才是关键。难道不想做吗?



香……和图书室的大家一起的『美好回忆』!



——这样一来问题就全部解决,但并非如此。



其实还剩下一个……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我现在开始要去解决这个问题……我不清楚能不能成功,但我还是迈出了那一步。我对丁香花说了那么多,如果我还不展现出一点骨气来那可就太丢脸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走向正在注视着我的一名少女。



然后带着少许的紧张,



「翌桧,这一切多亏了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向这名少女……向翌桧表达我的感谢。



像这样向她搭话,从那天以来到底间隔了多久?



缭乱祭的花灯展之后,我就再也没主动找翌桧说过一句话。翌桧偶尔会向我搭话,但我也只是简简单单回复一两句。



就连这次修学旅行中,我打算实行『向日葵复活大作战』,翌桧想要阻止我的时候我们才说上几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我们之间的联系早就已经被我摧毁了……



「……唔!哼哼……这是有多久没主动和我说话了呢!」



翌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笑容回答我。



她的笑容中隐藏着何种心意,我并不清楚。



但是,我不愿意就让我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坏下去。为此我要一点一点,就算再小我也要前进。而现在就是我迈出的第一步。



「一切都很顺利呢,花洒!」



「并不是光靠我一个人。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翌桧……」



让向日葵重新振作起来恢复精神的我想一定是翌桧。



如果翌桧不在的话,现在就不可能……



「你想要感谢的话就去对蒲公英说吧!她才是最大的功臣!」



「啥、你说啥?蒲公英?」



「姆!我好像感觉到如月学长打算要夸奖我!所以我特地跑过来一边倾听对我的褒奖一边享受对我的疼爱!来吧,快来吧!」



这个傻孢子拿头在我面前蹭来蹭去,让我很是烦躁。



平常的话我会觉得麻烦会把这傻孢子挥走,但是……



「没错!花洒你该好好夸奖蒲公英好好疼爱她!好了,你快点!」



既然翌桧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我知道了……呃——,你干得不错,蒲公英。你这个小可爱。」



没办法,本大爷只要按照她的要求,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疼爱她。



「……这样就可以了吗,翌桧?」



「嗯!非常棒!」



但你和我说蒲公英是最大的功臣?



难道小桑说的『可靠的打手』就是……



「姆~呼呼。姆呼呼呼呼……」



不,怎么可能呢。



这个傻孢子会解决向日葵的烦恼……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花洒!你快过来!我下午也要玩好多好多!」



「小洒!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不快点过来的话,我们就丢下你咯!」



因为我迟迟没有回去,向日葵和丁香花急吼吼地催促起来。



俩人站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想要快点去玩,遮也遮不住的兴奋。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你们稍微等会儿!」



我们快速跑到她们身边。整个下午丁香花和图书室成员的大家都享受着滑雪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