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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01 初春的转学生带来校园崩坏的脚步声(2 / 2)




冥乃河莲华和彼岸,两人都是拥有一头笔直滑顺的美丽长发的巫女。莲华是典型的黑发,而彼岸则是以巫女而言很少见的金发碧眼。



虽然「对她们而言」是久违的邂逅,映在眼前的却是足以赶跑这份感慨的寂寞情境。



至于恭介,面对这对主动上门的缺乏常识两人组,也露出不输给姐妹的死鱼眼喃喃回应:



「……记得本校明明禁止校外人士进入,为什么会有穿着女巫服的家伙在校园里明目张胆地闲晃?」



「反正我们召唤师和凭依体只要一离开一般人的视野,就不会有人记得我们的存在。」



乍听之下合情合理,但这种说词等于是在宣告:「只要没人知道身分,就算全裸逛大街也无妨」。在获得异常体质后,常识似乎也随之被舍弃了。召唤师和凭依体爱好「无视场合或社会习俗的奇装异服」的程度,也可当作判断是否具有常识的指标……



算了,反正是后沃普尔吉斯祭期间,巫女服顶多只会被当成cosplay的一环吧——恭介带着同情这么想。



「你们找我有事?」



「有话想跟你说。」



恭介单手拍拍座椅,邀请两人坐下,金发的彼岸率先入座。



接着,黑发的莲华一屁股坐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



「……姐……」



「怎样?我要守护彼岸,所以当然是由我来当盾牌。」



于是,冥乃河彼岸重新起身,坐进恭介和莲华之间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也要守护姐姐!」



「啊啊?明明是妹妹,别嚣张!」



「姐!」



「彼岸!」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为什么我的大腿得受到仿佛被压路机辗过的惨烈对待……!」



恭介发出哀号,两名巫女总算停止争夺战。



附带一提,目前是恭介被逼到座椅角落,彼岸贴靠在他身旁,彼岸背后又有莲华紧密地黏过来的状态。等危机过去后,恭介迟了一步才感受到有女孩子的体温与香气轻飘飘地传过来。



只不过,这离他追求的平安无事的世界很遥远。



「真是的,有事想说就快说吧。求求你们快点还给我和平的日常生活吧……」



「卷原洋司。」



从勾住妹妹上臂的冥乃河莲华口中冒出一个陌生人名。



接着,她将尺寸约略与笔电相当的大型平板电脑递给一脸疑惑的恭介。



画面显示出一份履历表。



大头照的栏位里贴着一张头发两侧有金色挑染,强调中央黑发部分的眼神锐利的少年。



「你没听说过吗?他是预定转到你们班级的转学生喔。」



恭介想起早餐时段似乎也听帘堂明也提起过这件事。



只是……



「为什么潜伏于世界里层的召唤师和凭依体会来关心我们班的转学生?」



「嗯……嗯,因为他身边接连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我们这边』有不少人在关注他。」



「正确而言,是被『政府组织』盯上了。我们接受『政府组织』委托的过程中,从相关人士那里听到许多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



恭介暂时保持沉默。



既然身为一般人的帘堂明也能「透过别人口中听到」,没有直接以肉眼观测却能留存在记忆里,所以底下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恭介姑且还是确认一下。



「……他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是召唤师或凭依体?」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在确认中。目前已知的是他没被登录在『政府组织』里,不过『非法集团』不肯公开清单,『自由势力』则是各自为政,没人建立清单,所以我也没办法百分之百确定。」



「告诉我你明白的范围就好。」



「卷原洋司本身是很平凡的高中生,身分资料也很完整。听说他在之前的学校交了十几个女朋友。但是,有问题的是这次的转学理由。」



在开学典礼刚结束后不久的五月转学,的确是件奇特的事。



「所以不是因为父母调职或为了照顾祖父母之类的稀松平常的理由?」



面对恭介的疑问,莲华暂时保持沉默。



闭上眼睛,深呼吸。



接着睁开双眼,一口气说出来:



「他家『发生火灾,整个烧掉』了。」



「……」



恭介一语不发,用手指滑动两姐妹递给他看的平板。



一条条简短而机械式的短文记载着各种骇人纪录。



彼岸说:



「不……不仅如此喔,深入调查的话会发现卷原的学校举办春季旅行,途中碰上土石崩塌,该学年全体死亡;常去的健身房发生瓦斯爆炸;打工的购物中心整栋建筑倒塌;还被跟踪狂上门袭击,父母丧生。总之,只要是和他有关系的人事物都频频发生事故,死了不少人,他自己却毫发无伤,这类怪事最近不断发生。从过去只是个完全不受关注的一般人到身边接二连三发生事件之间,只有短短几个星期而已。」



「简直像恐怖故事。」



莲华摇摇手,接着说:



「更好笑的是,所有引发惨剧的元凶都是迷恋卷原的女孩子。那些女孩仿佛『受到卷原的命令,完全配合卷原的意旨行动』,走向自我毁灭一途。」



「连土石崩塌和房子倒塌也是?」



「事实上……虽然土石崩塌发生的时候的确下着豪雨,但经警察仔细调查后,发现两者并无关联,担心震惊社会所以尚未公开事实……据说,有个女学生抱着土木工程用炸药,连同山坡地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



再怎么迷恋崇拜,也没人会为了男女关系做到这种地步。



又不是「白之女王」与其信奉者。



这时,恭介想起另一个最近时有耳闻的东西。和转学生一样引起同学讨论的是能随心所欲控制青春少女的神秘装置。



换句话说……



「……『少女操手』。」



「啊,你也听说了那个消息吗?『政府组织』似乎对那个传闻很感兴趣,主动展开调查了。只是对我们召唤师而言,自然而然会浮现脑海的疑问是:为何限定少女?」



「嗯嗯……召唤师在召唤仪式中战败时,会受到仿佛自己信奉的神祇被杀死的精神性冲击。虽然只能做简单的事,但在这种状态下就可以轻易操控。只要作个手势或呼唤,就能引导行动缓慢的战败者做出某些事情,这种状态会持续二十四小时……」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特别的装置,限定召唤师之间的话,的确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人」。不管是要对象夺走别人性命或自杀,都能轻而易举办到。



「……但是,这个和那种情况并不一样。」



恭介思忖半晌后,重新开口:



「那种情形只限定发生在呼叫被召物并战败时,我们撂倒一般士兵或警卫并不会产生这种现象。果真如此,拥有『少女操手』者或那些牺牲的女孩不就和我们一样是召唤业界的人了?」



「没错。召唤师或凭依体不受到社会大众的认知,所以警方根本不会侦办相关案件。但是『少女操手』相关事件却被记录下来了。『政府组织』对此一矛盾感到头痛。当然,假设涉案的所有人都是恩赏等级个位数或十位数的超级新手或许能够成立,但那未免太异想天开了点……『政府组织』正在调查这项物品是否运用了召唤仪式的技术;若有使用,那是否为不同于一般鲜血印记式召唤的『特殊型』召唤;若是『特殊型』召唤,是否真的只能发挥『自由操控少女』的下流效果。视上述疑点的调查结果,将会影响『政府组织』处理该物品的优先顺序。」



「……」



——过去,以艾莎莉雅·麦赞塔连恩为代表的「Guard of Honor」只为了谒见「白之女王」并受祂宠爱,即使毁灭世界也毫不犹豫。



——过去,以红小道枫希为中心的「端粒终端」的继承者们只为了实现前人遗志「没有死亡的世界」,即使破坏全人类的秩序也在所不惜。



这两个事件都与解构鲜血印记式召唤,扭曲其结构,重新建构而成的「特殊型」召唤仪式有关。



也有其他被恭介悄悄解决,除了他以外没人知情的事件存在。



也许又有与那些问题同等规模的「某种事件」要阻挡在恭介面前了。



「少女操手」。



能操控他人,即使命令对方抱着土木工程用炸弹自尽也不会被拒绝的神秘装置。光是如此,就足以让恭介周遭掀起风波的可怕因子。



「但更服务到家的是,这家伙现在还主动闯入『不杀王』城山恭介的领域呢。假如他是故意接近你,背后有什么阴谋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我们才想特地来警告你一声应该不算过分吧。」



「谢啦,帮了大忙。」



「真的碰上危机的话,呃……我们随时愿意帮忙唷。」



「嗯,真的遇到危机的话。」



听到恭介的回应,双胞胎姐妹收回平板电脑,从座椅上起身。



莲华用食指指着恭介的脸说:



「听好,虽然卷原洋司很可能拥有的『少女操手』还不确定是否采用召唤仪式的原理,就算与召唤仪式无关,一样很危险。不,跳脱我们熟悉的召唤仪式领域的话反而更容易中埋伏,纵使你是『自由势力』恩赏等级903也一样,总之别掉以轻心喔。」



「多谢忠告。」



「还有,之前见面时,你『左手好像没戴那种手套』?」



「这只是耍帅啦。」



带着疑惑的少女们挥手道别,离开了中庭。



恭介的左手戴着黑色皮手套,另一只手拿着「饱足面包」,靠在椅背上。



轻声缓缓地叹了口气。



随即听见座椅正后方的草丛传来沙沙声,似乎有某物像丢垃圾袋一般被随意弃置在地上。



卷原洋司。



利用「少女操手」的力量引发许多案件的嫌犯。



是刚才冥乃河姐妹用平板电脑显示的履历表中的那名少年。



只不过,由于刚被人毒打过一顿,就算对照照片多半也认不出来。



这名幕后黑手身上到处是殴伤与瘀青,勉强还有呼吸,四肢彻底瘫软无力,恐怕也早就失去意识了吧。



恭介连瞧个一眼也没有。



因为根本不是特别需要确认的事。



他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蓝天,嚼着「饱足面包」。



随后,另一道娇小人影从草丛中现身。



是凭依体伊莎贝儿。



「欸欸,这个要丢去哪?」



「听说『政府组织』很想要,跟爱歌联络吧。」



「唔~~(语气平板)继续拖下去会被他逃走的。」



「被人海扁成那样,暂时动不了了啦。反正伤痕累累,干脆化个丧尸妆抛在路旁,『政府组织』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轻松把他带走,在旁人眼里只像在变装游行中high过头,不小心中暑了而已。」



这就是某事件的结局。



担心的事态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



「可是这样好像不太合乎『自由势力』恩赏等级903的你的原则。」



「但合乎一名高中生的原则。」



恭介一脸无趣地接着说:



「……说真的,我本来不是很在乎什么地盘或领域的问题,但现在的我,心情应该很接近『非法集团』吧。虽然『政府组织』也差不了多少。」



「伊莎贝儿想知道『少女操手』的详细原理。」



「我目前还没半点头绪。」



恭介让「戴着手套的左手手指」一张一合,随口回应:



「如果能随便找个人操控,检查对方的身体状况,或许就能明白了。只是,在尚不清楚会带来何种副作用前,我不想这么做。」



「这种玩意能爆量生产吗?」



「关于这些问题,我也会继续调查。只是,怎么看都很难相信凭这家伙的头脑与技术能造出『这种东西』来。」



「换句话说——」



「他背后一定有某种『内幕』,或者说……『真凶』。」



总之先逮到一个了。



但这只是个入口。



「所以我们要继续防卫这里,以防有人袭击吗?」



「为什么?」



恭介反问。



他的质疑并非身为专家的他们为何要免费劳动保护校园的意思。



「我们何必留在原地守护?直接主动出击,解决元凶不是快多了?」



「嗯~~微量……不,中量冷静思考起来,这的确是比较好的提议。」



「我先说,这不是『自由势力』或『政府组织』的正式委托,几乎是个人之间的打斗,而敌人的规模也还不明朗,说不定得在黑暗中摸索,被迫在胶着状态下不断前进喔。」



「没关系,伊莎贝儿只要能从契约者那里拿到报酬,做什么都没问题。」



身穿红色军服的少女不做多想地回应。



不过,只有最后这句话加强语气说了:



「当然,前提是最后会爆量完成伊莎贝儿的委托。」



愉快的学校生活暂告一段落。



接下来是充满腥风血雨的召唤世界。



不久前的故事



棒透了。



自己现在总算活得像个人。



卷原洋司的人生一言以蔽之就是无意义和低效率。虽然他在家庭里或教室中并未受到阴暗的虐待,也不是每个人都视若无睹地忽略他。但是,他的每一天只感觉到痛苦和屈辱,一想起自己的人生,只想当场躺在地上挥动手脚耍赖哭喊。



发自他口中的一百句话,能获得两三个回应就算多了。



就算勤快地更新部落格或社群网站,访客纪录的变动幅度永远只有一位数,没有任何访客愿意留言。



徒劳无功,马耳东风。



成功时没有人认同,失败时却立刻惨遭抨击。明明再怎么对众人倾吐心声也得不到理睬,一旦和众人站在一起爆粗口责骂某人,却只有他会被盯上并反咬一口。



稍起歹念就被关注。



倒楣的人总是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就算花一百倍的努力去迎合他人也没人理,但只要说了别人百分之一的怨言,就被人像疯狗一样疯狂反噬。辛勤累积的石堆无情地崩塌,又得重头来过。有时,他甚至怀疑世上所有人都勾结在一起,只为了欺侮他一人。



但是,他终于能挥别如此满不讲理的世界了。



世界被修正了。



「啊啊……」



卷原洋司徐徐地将左手举向天,目视手套。



「有刺激就有反应,只说一句话就得到十句回答,这才是世界应有的模样啊。」



放下手掌,视线从上方移回正面。



在视线的延长线上,有个仿佛用力搂住就会碎裂的瘦弱少女神智不清地摇晃身体呆立着。要她按摩肩膀就会照做,逼她脱衣也不会抵抗,命令她咬舌自尽也真的会嚼烂舌头,因此,在这层意义下下指令时必须慎重一点,但大致上很完美。



「少女操手」。



被这个装置诅咒的某人。



无视人的意志,从外侧控制、遥控肉体的行为不会让卷原良心不安。他认为过去的人生是错误的。假如人一生能用的运气总量固定,现在只是在弥补过去罢了。一想到自己受过的痛苦和屈辱,现在能做出比其他人稍微特别的事也不算过分吧?



接着,更进一步。



「噫!」



从房间的阴暗角落发出虚弱的声音。



蹲在角落的,是尚未受到卷原洋司控制的另一名女性。



「噫,噫,噫,噫,噫……」



「吵死了,快点认清现实吧。」



卷原语气冰冷地如此说了。



戴手套的手指同时做出类似拉动傀儡丝线的动作。



「如你所见,我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这个女人。要她拿起菜刀见人就砍,或者上街裸奔也都会照做。」



「……」



「当然,你想抛下朋友也没关系,虽然就算你去求救也没人相信,不会有人保护你就是了。不希望落得这种下场的话,就乖乖让我透过你攀点关系吧。」



「……」



「听说你老姐是演艺界的相关人士,去把ID卡拿来,访客用的也行。只要有ID卡,我就能用『这个』接近许多人。」



如名所示,「少女操手」并非任何人都能自由控制。



合乎条件的范围反而可说很狭隘。



但那又如何?



人不是孤独的。只要能掌握某人的性命,就能借此控制那个人的通讯录上的某些人,接下来就能由此连锁发展下去。类似稻草富翁(注:日本童话。描述一个穷人用稻草以物易物,最后成了大富翁)一样,从某人传播到某人,一步步使人出卖朋友,总有一天就能侵蚀到绝对无法触及的城堡里,加以掌控,透过遥控束缚别人。如此一来,不管对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关系了。政治人物、大企业高层、警方高层、艺人、运动选手……人们总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与别人有联系,卷原将会连锁性地侵蚀这一切。



在上一间学校干得太过火了。



说干得太过火,但干了什么?



已经忘了。



(啊啊。)



卷原洋司对当下的生活很满意,所以这些琐事从不放在心上。没有必要回顾过去,他的未来充满光明。



(原来这就是掌控世界的心情。)



他不是想控制什么或特定的某人,单纯只是想让自己能受到所有人注目,想创造所有人都不得不注视他的环境,想让范围涵盖整个城市、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而一步步执行计划的过程则令他感到有趣得不得了。



正当他想着这些时。



突然间——



铿!!!钝重的声音在他的后脑勺爆发。



………………………………………………………………………………………………………………………………………………………………………………………………………………………………………………………………………………………………………………………………………



仿佛整个头盖骨胀满似的痛到不行,刺痛感阵阵袭来,吸入满是尘埃的空气才发现自己倒在地上。



被谁揍了……?



卷原洋司的思考能力低落,没能从疑问转换到恐惧。手脚不断抽搐,无法活动自如,别说站起,连起身都办不到。



脖子动弹不得,即使在熟悉的房间里仍有许多死角。卷原骨碌碌地转动眼睛,总算发现一对男女。见到他们背影的瞬间,仿佛有东西刺入意识深处,就像是原本无法认知的存在直到这个瞬间才突然浮现……



『这家伙要怎么办?』



『已经取得必要的「样本」,所以没用了。』



『但是放任这家伙不管的话,爆量会干坏事。』



『问题是要交由谁来审判?没有罪证,送他进警局也不会被判刑。』



『咚~~(语气平板)』



『唉,知道了啦,不然就这样处理吧。』



似乎完全不把卷原当一回事的男人如此说了。



『将这家伙抛在这个房间里三十分钟,他背后有原本受他操控的女孩,就由她们来做出判决吧。放心,如果她们认为他是无辜的,甚至会替他包扎呢。』



「……等……等一等。」



勉强挤出声音来。



疑问总算化为恐惧,但那对交谈的男女充耳不闻,喀喀地踏响脚步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慢着!请等一下!别把我……别把我丢在这种地方!」



手脚仍然动不了。



接着,他见到逐渐远离的男子手中不甚在意地抓着「少女操手」。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从哪里得手的。卷原洋司失去了让他变得与众不同的力量源头。



哐啷,铿锵。视野之外响起好几道近似拾起铁棒之类物体的声音。卷原全身飙出冷汗,心脏跳动剧烈,甚至开始绞痛。



「救……救……救我……」



徒劳无功,马耳东风。



索然无味的监牢又要将可能性从卷原洋司的世界夺走了。



「欸、喂!救救我啦!」



陡然间,脚步声停下。



卷原的哀求被听见了,他差点感动得落下眼泪。



「我会救你的。」



然而——



「整整三十分钟后。」



男子只抛下这句话。



门被关上了。与其说监禁,恐怕更近乎活埋。



接着——



接着——



接着——



有人探头过来窥视卷原的表情。



少女们的眼神有如昆虫,完全见不到情感……



Facts



◆ 凭依体伊莎贝儿必须获得报酬才愿意战斗。



◆ 从恭介和伊莎贝儿的对话可知在空中战缔结契约前,两人之间已经先有某种形式的「委托」关系。



◆ 海惠祥子(即原先的「雨中少女」)仍记得被改变成未曾存在过的「没有死亡的世界」事件内容。



◆ 召唤师和凭依体的言行与服装似乎可做为是否仍具有社会常识的大略的指标(城山恭介谈)。



◆ 「少女操手」使用者卷原洋司已被打倒。恭介为了分析,顺便回收了疑似「少女操手」的手套型装置。



◆ 恭介和伊莎贝儿事先分道扬镳是为了让她找出卷原洋司所在之处,并订立袭击计画。



◆ 光由状况来判断,拥有「少女操手」的不只卷原洋司一人,反而「好戏」现在正要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