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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多重荧幕上的三人三色(1 / 2)



你看到了吗



并非特定地问谁



你看到了吗



配点:(神明)







风、射击和兵刃穿越战场。



那是两个人的动作。二代和笕两人划着巨大的S形,数次交错,彼此追逐周旋。



二代若凭速度绕到笕背后,笕便以最短距离的转弯绕回去。



笕若想迂回至背后的话,二代便以其为内角大幅向外回转。



从他们的动作来看,笕多位于内侧,二代则总在外侧追赶。



笕全力跟着二代,而二代则全力不让笕占据外圈。



两人的射击和兵器彼此交错,火花与回避相互碰撞。



两人的一来一往驰骋于战场,在落下的炮击间穿梭,只是,



「……!!」



他们彼此,都在持续着只要出现一丝失误就会失去一切的举动,且持续的选择那唯一的正解。



去吧。



就宛若仿照他们的举动一般,又诞生出了一个新的战场。



那是由海野,以及与她刀剑相向的点藏、玛丽两人所构成的战场。



海野双手挥舞着扇子剑有如舞动般战斗着,以武藏的两人为对手,



「总是左顾右盼可是会错过好时机的哦,你们俩……。」



海野挥舞着双臂。随后,



「来吧,万来、万来……!」



她又追加了扇子剑。



是两把。



四柄扇子剑。不但全部展开,而且还在双手、肩上、以及抬起来的膝盖上回转。



「让你们见识见识只有我们那里当地才有的舞蹈吧。」







点藏看见海野开启了表示框。



……那是,与真田领地里颇有渊源的山家神社的东西……!



在海野的身后、左右各展开了三个如全身镜一般的表示框。映入其中的,是她的动作。只是,位于身后的表示框里,并没有映出她挥舞扇子的背影。



那个表示框所映出的,是海野的正面。



只是,他并没有确认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必要。敌人很危险。所以,



「点藏大人!」



玛丽好像也察觉到了危险。因此点藏便一口气拉近了与海野的距离。



他压低身子,打算用背在身后的王赐剑(Excalibur)的剑柄承受自头上而来的攻击,



「在她出招前打倒她是也……!」



但是,点藏突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姿势。



……!?



他感到自己浮了起来。



并非全身。他的右腿并不是被人给绊倒,而是突然浮起来的。



而且,那还并非高速的上浮。那好比脚踩进泥潭里时一样,在一度下沉之后,有如反弹一般缓慢的上浮。



不过,点藏无法违逆这向上的力。



「……唔」



浮起来的右腿像是被抬起来一般,身体向左倾斜。



虽然朝向海野的突击路线偏离了,但是无所谓。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确实感知到了危险。这就像抗下这一击会很不妙一般,正确的胆怯。



点藏决定先着地,与自背后而来的玛丽合流。他随即将身体左倾,拉着玛丽的手绕至海野的侧面。



当然,关于自己刚才受到的奇怪的攻击,点藏已通过文字将其转达给了玛丽。



而后,点藏向前冲去。



但是,海野死死的盯着他们。她为了拉开些许距离后退一步并转动身体,说道:



「直觉不错嘛……!」



这意味着刚才的那股浮力,是她的忍术。



与此同时,



「点藏大人,那是……!」



是玛丽的声音,但她并没有朝向这边。



她的呼唤所指的,是海野的背后。



在排列于空中的表示框当中,配合着实体起舞的海野的身姿和背景都发生了变化。



映像中的她全身都变得有如黑烟一般,只剩下火焰般的嘴唇,背景也变得一片黑暗,好似黝黑的淤泥。



接着,左右各三枚的表示框动了。



它们每三枚重叠在一起,排列在海野的双肩后侧,在她的背后化作了光之镜。



有由茅草叶般的光芒组成的镜框。而在其中映照着的是,



「这是叫做深渊的东西哦,哈哈……!你明白吗?这个啊——」



翘起嘴角的扇子舞女笑道。



「是黄泉啊!!」



就在海野如此说道的瞬间。



·浅 间:『要小心啊,点藏君!玛丽!这是深渊系的术式!』



·未熟者:『啊,我知道这个!』



点藏屏蔽了涅申原。



……真是千钧一发是也。



就好像代替他一般,在点藏拉开距离,与海野相对之时,浅间的发言传了过来。



·浅 间:『真田教导院的主社,山家神社所供奉的神明是伊邪那美和菊理媛。那个神术恐怕源自那两人的神话——也就是说,是丈夫伊邪那岐为了带回已经死去的伊邪那美,在黄泉里从成为死者的她的手中逃脱的故事。』



·伤 者:『那是昨天借来的诞神的神话吧……?』



·浅 间:『是的。在故事的最后,伊邪那美对逃脱的丈夫恨之入骨,作为史上最初的真正意义上的鬼妻,从死者之国追赶伊邪那岐。超狂奔级的追击。但仔细想来伊邪那美虽然有些做过头了,但以外貌协会的伊邪那岐也有错呢。』



·● 画:『为什么神道总是那么奇葩呢?』



这是为何是也……点藏虽这么想,但感觉也只能说是传统。只不过,



·浅 间:『菊理媛是,是协助伊邪那岐成功逃脱的神明,因为这个原因,山家神社便拥有了打开黄泉,并平安的将其关上的术式。』



「——饮酒恋爱的浅间神社,给了你建议吗?」



海野说着便笑了起来。



「没什么,我不是山家神社的人。原本来自别的地方,因为“没人要”所以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啊,因为记忆力比较好吧,所以才能唤来深渊了啊。所以啊——」



海野如此说道,就在她水平架起四把扇子的瞬间。



「玛丽殿下!」



点藏和玛丽一齐向她发起突袭。



玛丽朝左,自己朝右,但是在对海野来说那是在自正面朝她逼近的轨道上,



「……!」



大胆进行一直线的攻击。







訚在发射十字炮火,作为针对自空中袭来的炮弹的对空炮壁的同时,看向了在有明上产生的一个战场。



海野·六郎。



老实说,她并不认识这一号人。在圣谱记述中,该人生于真田的领土。记录上他痴迷于歌舞伎,于舞台上献舞时,得到了赞叹其技艺的真田·信繁的承认。自那以后,



……便作为信繁公的影武者为其工作,传言说该人在大阪夏之阵扰乱东军并战死。



但是,现在的海野她们,与这描述的并不相符。



誾听说,原本的十勇士为了扶持真田家在先前便已袭名,而其第二代将此名号继承,他们和她们也就成为了“没人要”的十勇士。



这虽然是一种特殊的袭名方式,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誾她们,特别是立花·宗茂的袭名现在已经被解除了,倘若有别的人才要代替他继承的话,那个人的出身果然也会有所不同吧。



第二代会继承第一代,也会写下一段新的时代。既然如此,



……这些人们,比我们还要更居于“上位”呢。



虽然袭名并不会决定一个人的上下关系,但对自己来说那却是最大目标。只不过,



「虽说如此,自称“没人要”也实在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她的右侧,宗茂微微弯腰摆好架势说道。



「我,先前有些误会他们了。」



「诶?」



「Jud.,我原以为“没人要”指的是在他们先前的袭名比较上位,而现在的自己居于下位,所以那袭名是没人要的。」



但是那并不是这样。



「他们作为十勇士完美的磨练了自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毕竟就连纵横于武藏之上的伊佐氏,其实力不也到达了费好大一番劲才总算将其制止住的程度吗。」



「就是说啊。」



在他们身后,有着对白鹭城第一分队发射狙击炮用以牵制的地折朱雀。而在它肩上的是武藏的第六特务。她仰望天空说道:



「那些家伙们说的“没人要”可是与那些家伙们现在的尊严直接相连的啊。自己的存在意义什么的,我不懂太难的事啦,本来也是不想说的。但是啊——」



她微微松了松肩膀,像在叹息一般开口道。



「要是他们说自己是“被需要”的话,是说,那烦闷的脾气就不能冲向除我们之外的人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吧,第六特务——真田十勇士可是在继关原之战后的大阪之战上与松平为敌的啊。然后,他们人员的大半与主君真田·信繁一同战死了。」



必死的袭名。明明十勇士的一人,伊佐入道也已离去,成为不归人了。



……可是——。



当时的通神,还有那之后的状况,以及最主要的是,从与负责潜入工作的她有所往来的武藏住民的证言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她,伊佐经常都在笑着,就连在她的最后一刻,也是自己了断的……



尚存之人推测已逝之人的性格之类的怕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行为吧。



她已经尽其所能了,会这样想也是胜者的傲慢吧。



准备对武藏的破坏工作,进行了如此之多的战斗,在自己的身体被破坏之前倾尽全力什么的,这实在是,



「——人类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要将自己折磨到何种地步才会满足啊。」



訚说道。



在这片战场中,空中有着为了判明P.A.Oda的未来,并试图完成自己的历史再现的泷川,在眼前有着为了证明自己“被需要”而奋战的十勇士。



除此之外,



……还有以袭名忠胜公为目标的本多·二代、肩负英国未来的玛丽·斯图亚特、从伊达家出逃的伊达·成实……



「我们负责防御说不定是个失败呢,宗茂大人。」



「看看参战的郁闷,和先人的风骨也是很重要的哦。」



确实,訚点了点头。然后,訚一边看着前方的远处玛丽和忍者正朝着海野疾驰而去,



「……?」



訚注意到了。



……十字炮火的瞄准在晃动?







虽然很微弱,但它确实在摇晃着。



十字炮火所发射的防护障壁弹,其中心已无法再继续承受自空中袭来的白鹭城的炮火了。



那仅是几度的偏差。但长距离炮击的射线将其扩大成了巨大的差异。



这是怎么回事,訚心想,她抬头查看其上方可见的友方炮击射线。但是,



……第六特务她们狙击炮的瞄准并没有晃!?



武神射出的炮击准确的瞄准了白鹭城,以其炮火为目标飞了过去。



为何只有自己出现了这种情况,对这一疑问的回答,从可能性来说,会让人想到整备不完善或使用中的故障等词语。但,这些因素都能被即刻否定。要说为何那是因为十字炮火左右两边都有出现摇晃,而其原因,



「浮力……?」



正浮在空中的十字炮火,就仿佛被看不见的手影响了一样。



而訚想到了。



现在正在发生的某种状况,是以什么为原因的,又被叫做什么。那就是,



「玛丽·斯图亚特和,那个,忍者!?两人都要小心!」



好过分的叫法!周围的人们都这样说,但她并不在意。訚在为了调高十字炮火的空中固定力而唤出表示框的同时说道:



「黄泉要降临到你们的那片区域了!」







点藏在拉近与海野间距离的同时,感受到了那个。



那个所指的,就是浮力。方才自己的腿所感受到的,就好像踏进了有如泥潭的东西里一般,那微弱且令人不快的悬浮感,



……全身都……!?



在他察觉到的瞬间,点藏便陷进了深处。



他的身体突然沉到了水里。







玛丽看见了点藏的身体被什么包住了。



而紧接着,那个也向自己袭来了。



全身被迟缓的抑制力包裹,感觉到了浮力。



……水!?



她理解了刚才点藏脚所遭受的就是这个。那是因为点藏在奔跑的同时就通过通神将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都告诉她了。



所以,她早就有所准备。



可在水中呼吸的术式。对身为精灵使的玛丽来说,那是在水中给水精一个眼神便能使出来的简单招式。



但是,那并不管用。



「这……」



并不是水。



明明说出的话语都像是被气泡吞噬一般弹开了,但那却是不同的东西。



确实,视野里既看不见水面,也看不见水的波纹。



……也不像是武藏周围的假想海呢……!?



就在她这样想的瞬间。



「……!」



她喘不过气来了。



没有氧气了。明明自己的周围并没有可将其判断为水的要素。



要溺死了。



这对玛丽来说是第一次。无论是无法呼吸,还是无法在水中自如行动,在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都未曾经历过。而这些就在此刻对她刀刃相向。



随后她全身就都被水夺取了。腿在空中缓缓地挣扎,好似摔倒了一般。发丝末端,头皮浸入到了某种冰冷的东西里,全身也被其包裹。



好重,玛丽心想。以水来说这也太重了。



……那么这是——。



沉没着,在她即将昏迷的瞬间,玛丽发觉到了这术式的真相。然后,她为了传达自己的想法,呼喊着重要之人的名字。但是,



「————」



这“水”,却阻挠了声音的传播。



而玛丽就这样沉到了“水”里。







海野在跳舞的同时,确认着自己所施展的术式的结果。



现在,在她眼前有两个身影沉在了“水”里。



但是,这并非只是“水”。



……这可是黄泉啊。



给予万物以停滞之深渊的术式。



这是以真田的山家神社所供奉的神明,伊邪那美为原型的术式。



「这个术式范围之广,无论是弹丸还是攻击,所有的一切都将停滞。一切都将沉于水底无法活动。然后——」



在她的视线里,两个身影缓缓沉于地面。



那是武藏的第一特务,以及作为其辅佐的英国公主。



「真是遗憾呢,英国公主。这个“水”可不是“水”啊。所以,你就和你的恋人一起给我停滞在那里吧。当然,既然是停滞,届时一切都将会停止,你们将会死去呢。」



真是个可怕的术式,海野想着。



这是一个只能在当地,或相邻区域才能发动的术式,绝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它一旦展开,其范围内的人都会被不动之死缓缓逼近。只要确保了背后镜门的位置的话,还隔着墙进行暗杀。



当然,这个术式并不是从以前起就能用的。



……是从到这之后,呢。



在山家神社,她每天早上都在练习,而某一天,她自己的脚却陷入了这个法术里。



以为是撞鬼了还是别的什么,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步法抱有自信,当即判断那并非自己的失误。



只不过,即使看向古老神社的舞台下方,那里也什么都没有。就仿佛是代替这一般,



……铃铛响起来了呢。



古旧的正殿上的铃铛,就好像被什么拉起来一般响了起来。



那清脆、细微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模糊。然后,她看见了。在神社中央的茅草围成的大圆环里,水镜之门升了起来。



虽然那转瞬就消失了,但在跟老师们谈及此事后他们随即举办了祭典。



「你看到了吗,笕。外地人之类的借口已经不管用了哦。」



海野这么说着,而笕听着,并接过她扔掉了酒瓶,只是一味的笑着。



自己并非不知晓笕的忍术的由来。他的术式很是特殊,是由神明的玩乐所成之物。



他因为无法理解那玩乐的意义,所以也不会有损自己信奉的神明的心情。所以,笕他,



……那家伙没有登录为氏子啊。



但是,他在饮酒后与佐助进行既非相扑亦非跳舞的意味不明的比拼,就连老师也经常被他们弄得开怀大笑。



是啊。



「这个术式是黄泉之术,是与死之门相关的术式,是令万物沉沦的术式。不过——」



不过,



「对我来说,那可是等同于我居所的术式啊。」







……是该说状况有些不妙吗,这下。



成实在确认着周围战况的同时连续击出颚剑。



现在,她们实质上分为了五队。



为了保护武藏总长他们而集中的主力及武神狙击队的一队。



为了保护可用于避难的中央舱口的射击队及防御队的一队。



以及武藏副长、第一特务及辅佐、还有自己各一队的五队。这五队无论哪队都能回避来自空中的炮击,在这战场之中都清楚自己的任务。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员,但基本上都是前两队的辅助人员。



判断撤退的条件是这五队当中的两队被击溃这一点,成实心想。



并非过半数的三队被击溃,



要是三队被击溃了的话,那就是败北了。



如果是两队的话,只要撤退就可以了。



就宛如大破与中破间的差异呢,成实心想。只是,



……副长还在在战斗中,第一特务他们正面临危机,吗。



从刚才开始每当拉动颚剑的时候都会产生微妙的摇晃。是海野使用的忍术的原因吧。拔出的颚剑前端感觉就像被某人用手指轻轻抓住了一般。



是停滞。



如果这要作用于全身的话呢,她心想,



「真是麻烦呢。」



可能的话她想去第一特务他们那边展开救援,但眼前的敌人并不容许这一点。



望月·幸忠。



既为自动人偶,其战斗方法又是使用了重力制御的爆炸术式的投掷及控制。



就连现在,从她投掷的指尖,经过些许的延迟便产生了火焰。



不是一发。光一次就有一只手的手指数,五发飞了过来,



……诶?



成实突然在紧要关头时察觉到了什么。



隐约,仅是这种程度的察觉。但是,自己却知道那个,只不过,



……什么?



她并不记得。虽然知道,但却并不一定近在眼前。



只是,它在投向这边的火焰中,虽然微弱但仍刺激着感官,



「……!」



成实用使出了空间射出的颚剑承受住了袭来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