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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立场的超越者』(2 / 2)




用体术以及蛮力来扭转回旋的身体恢复原位,试图以脚着地,



「唔」



结果膝盖着地了。



沿着石制地面往后滑去,头发追随着自身飘了过来。而眼前,敌人正缓慢地转着身体。距离有五十米。她的背后,新的敌人从上面落下,不断着地。然后,



……在下的背后,是往地下去的入口是也!



那么只能在这里一决胜负了,福岛把手臂从身前拉回身边。



展开了一之谷的前端,摆好架势。



一之谷有两个能力。



一个是,利用展开的内面,吸收掉敌人发出的攻击,并且使之无效化。



然后另一个则是,



……利用吸收到的力量从展开面发动炮击!



因此福岛叫了起来。带着这样就决出胜负了的想法,



「逆落吧,—— 一之谷!」







成实使用了动力下降,却毫无冲击力的着地了,浅间忽地望向前方。



真的只是一瞬间。



在着地点的附近。刚还在那里的二代,消失了。



……哎?



浅间想着再往前看去。



于是,看到二代在那里。一瞬间跳到了离原地五十米的地方。二代以比福岛完成展开枪的炮击系统的时间还要快的速度突击上去,



「啊」



迅雷不及掩耳,想起了金属的激烈碰撞音。



那是福岛被弹飞的声音,她的身体飞跃地下的入口。



二代的蜻蛉代的枪尖,戳中福岛展开的枪头,阻止了炮击。



但是,刚才她那移动是,



……那是……



浅间知道。在跟喜美的训练的最后,从脚手架上掉落空中的二代,有用过同样的招式。就在坠落的身体,脚底勉强够到了脚手架,却无能阻止下落的时候。二代无意识发动了那个招式。



脚尖那一点。将身体的轴线都集中在那一处,使加速全部聚集至此,



「八艘跳跃,也是这个原理吧……。」



只是,二代的情况是,她的加速很是锐利。加速的轨道接近一条直线,速度也很快,这样子所进行的突击,敌人的飞行道具根本就追不上,



「正所谓翔翼啊。」



就在二代维持这个势头,转身着地起身的瞬间,



猛烈撞上对侧墙壁的福岛,



「哦……!」



从冲击之中抽身而出,落地,对二代发动了攻击。



福岛的枪已经展开。她带着炮击发动了突击。



然而在浅间的视野里,二代早已做出行动。



那是将蜻蜓spare纵向竖起的姿势。那个姿势表示的是,



……要用吗!?



面对这道疑问,二代放出了声。她的声音远比预想的要清晰,冷静,



「连结吧,——蜻蜓spare!」







二代,毫不犹豫。



蜻蜓spare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启动过,这件事她再清楚不过。



现在刚刚才使用过翔翼的大跳跃,要想再次使用,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



因此二代,在着地的同时,就用蜻蜓spare的刀刃照出了敌人,摆好架势。因为她判断,虽然蜻蜓spare的内部处理速度比起翔翼的加速要慢,但只要先做好预先的准备结果就两说了。



……如何是也。



手中并没有感受到发动的触感。



或许是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时间的流逝感觉极其缓慢。



如果一直这样不发动,就输定了。因此二代的心中,也产生了另一份冲动。现在马上利用翔翼跳过去就可以了。但是,



「————」



二代,没有相信自己的这份犹豫。



反而,二代不再对蜻蜓spare抱有疑问。绝对,不会再犹豫。然后,同时也想道。不“发动”蜻蜓spare。



蜻蜓spare不是用来“发动”的。



蜻蛉切也是一样。



存放在本多家的神格武装,由于其强大的力量,会自行判断主人是否够资格使用自己。



既然如此,二代想道。



……怀疑那个武装的人,有那个资格身为拥有意识的武器的主人吗。



所以二代想。现在,自己受伤拿着的,并非蜻蜓spare。



而是,力量。



这是由自己保管的力量。就如同自己的双手双足。



怎样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一清二楚。



为了发动,有必要说出言语。但是,在这之后的行为并非是蜻蛉切或蜻蜓spare的所为。而仅仅是将自己保管这份力量,引出来而已。



随发,而动。力量的发动是指的这层意思。



动起来,蜻蜓spare,吾之力。就仿佛向前伸手一般。就仿佛向前抬脚一般。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本多家的人,父亲所授予我之绝对性。那就是,



「只求,胜利是也……!」







随后。



蜻蜓型的表示框围绕着蜻蜓spare的枪尖展开了。



锁定住被刀刃所映照的对手,



『了解——』



映照在枪尖的锁定表示框碎裂。然后,



「……!」



福岛反射性地将枪立起来,做好防御的架势。



已经迟了。



枪柄被斜着切开,力量因此衰减后,击中福岛。



这是比蜻蜓spare还要钝,作为刀刃还过于脆弱的割断力。福岛被这道倾斜的打击命中,这一次是实打实地背后砸上了墙壁。



力量沿着墙壁肆虐了三十米,把福岛也卷了进去,



「……感谢是也!」



二代道谢完转过身去,同时,墙壁倒塌了。







二代,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想法。



因为刚才发动蜻蜓spare而产生的。



……在下……。



若是以袭名者为对手,会对他们的觉悟感觉到畏惧的话,自己也承担起同等的觉悟那就可以了。自己知道,在遥不可及的高度有一个人,比起任何的袭名者,都更称得上是强敌。



本多·忠胜。



如果自己把那个名字看做是现在自己的目标,



……父亲会怎么想呢是也。



正这么想着向前望去。



有大家在。正纯在,公主在,笨蛋也在,那个笨蛋把手举了起来。



「噢,你终于调整好状态啦。太好啦!」



「Jud,一直有点拖后腿到今天是也。今后就拜托再次关照是也。」



现在还有说出这样的话的余裕。但是,笨蛋苦笑了起来。站到公主的身旁,用大拇指指着那边,



「在三河那边把你拉过来果然没错。从正纯那里听说了,如果就这么放走你的话,你就会跑到安芸去了吧?」



「Jud,作为警护队总长,是打算这样是也。」



说着,二代想起来了。



父亲,在三河跟自己说过些什么。



……到了安芸后,就随你想做什么吧。



自己没能到达安芸。严岛沉了。但是,自己来到了武藏,



「……」



二代在心中,朝着父亲和鹿角低着头,向自己这样命令道。



……自己会这么做的是也。



所以,二代说。



「关于今后的事情——在下,……打算以本多·忠胜的袭名为目标是也。」







这样啊,正纯听到了笨蛋这么说道。



这样啊,正当正纯自己也这样想道时,二代站到了赫莱森的旁边。



虽然要成为本多·忠胜的袭名者的话要付出相当地辛劳,但是二代应该已经有觉悟了吧。既然二代已经看到了前进的方向。那就够了。正纯这样想道。



同学,已经决定好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在感受到那种像是期待,喜悦以及寂寞的心情时,正纯突然想起了刚才二代的攻击,问了起来。



「刚刚那是割断吗?」



「不是的,与其说是割开切断,倒不如说是割开击打。……是割打啊。」



「这是不是少了个字?」



玛丽在笑着说道。



「从“蜻蜓切”那里去一个字,变成“蜻蛉”spare。从“geduan”那里取一字变成“geda”。



不过,这在极东语里或许也能讨个彩头啊。因为“要·赢”」



(注:割断=かつだん,割打=かつだ,要赢=かつだ)



是啊,正纯点头表示。然后开口说道,



「要赢,这也就是说——」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出声来阻止。



「冷静点正纯,现在没有敌人……!」



「是啊正纯大人!被包围住的时候再说才是最好的是也!」



「但是,老实说,能够理解不定期排一下气会爆发的感觉。」



「你们干嘛擅自给我做设定啊!」



虽说浅间移开视线跟花见一起在看某个频度表,无视无视。但是,就在这时。正纯听到了。奥伦治的低沉的声调,



『那么,来吧。——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







「那么,在地下一决胜负吧。再就是,武藏一伙人在哪里看到了什么了。」



柴田势力还没有停止对大厅进行突击,上越露西亚战士团正在利用障碍和迎击来抵挡对方。其中玛尔法在景胜的支撑下这么说道。



「我们俩也来一决胜负吧,景胜。」



「你想怎么样?玛尔法」



景胜这样说道,但却不再支撑着玛尔法。景胜也做好觉悟了吧。因此,玛尔法述说其对方的罪状。



「既然我是景虎的袭名者……在当时的情势下,为了借助圣连的力量来对抗P.A.Oda,不得不正确地进行历史再现。因此,在肃清诺夫哥罗德的同时,也对在上杉家继承人争斗的“御馆之乱”中败北的景虎派进行了肃清。



你知道我到底失去了多少我所重视的部下和朋友吗?」



「你的部下和朋友也是我的部下和朋友」



既然如此,玛尔法这么说道。



「那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愤怒吗?」



「……当然理解。」



既然如此,玛尔法再次说道。



然后她从背后拿出了一样武器。



「“愤怒的闪击”——你知道这意思吧?」



Tes.,景胜点点头。然后他把锡杖立在眼前,两手迭在上面。



景胜的行动中没有想要抵抗的意思。因此玛尔法朝着他举起了“愤怒的闪击”。



这时,正在指挥迎击队的繁长转过头来。他的眉毛倒竖,



「景胜!这可是万不可取的行为啊!」



「没关系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要说为什么——」



景胜正面望着玛尔法说道,



「玛尔法,你是不会攻击的」







「别傻了。……事到如今就算你再自负,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但是你是不会攻击的,玛尔法。这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射击,你就是在轻视那些接受我的指示,下定决心为你殉职的部下朋友,同时也是我的部下朋友。」



景胜说道。



「你并不只求自己一个人得到解脱。所以我也想说。」



「说什么。」



「别射我玛尔法。向我射击……只让我一个人得到解脱。这种事你想都别想,玛尔法。」



所以,



「你不会射的。玛尔法……对于我的部下和朋友,以及你的部下和朋友,我想一直与他们同在。并且——。」



并且,



「我也会与你同在。这是约好的,玛尔法。」



「什么时候约好的啊……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定下过这样的约定。」



「就现在定下的。」



景胜说道。



「所谓的约定,并不是只能在过去定下,只能在现在兑现的东西。」







景胜想到了。



想到了就在几小时前刚刚遇到的,却又,无视了一切踏入了自己内心的笨蛋。



我知道。那个笨蛋,在过去,因为以前犯下的失败一直在后悔,所以为了不再为同样的事情后悔,站了出来。



但是现在,那个笨蛋,让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并非不再后悔,只是,将其作为过去,为了得到能够让自己和大家幸福的世界,站了出来。



如果武藏总长是以抹去自己的过去作为目的而行动的话,景胜不会为之所动。但是,他在拥有和这边同样悔意的情况下,说出了这些话。



……我陪你,一起去给人家道歉,吗。



并不是为后悔赎罪。



即使后悔消失了,过去的已然过去。



既然如此,即便是怀着后悔的心情,只要去寻找幸福就好。



他正是为此才会站出来的,即使就这么后悔着,只要能放眼未来就好,于是,



……只要我们所期盼的幸福是正确的,大家就会跟随……。



并非以后悔作为基准,而是以幸福作为基准前行。



武藏总长是告诉自己,这种做法也是可以的。



他或许早已不记得这件事,跟同伴们一起去到了地下。但是,那样就行了,自己,可是上越露西亚的王。



只要知道,哪怕自己一个人也能挺身而出就行了。



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很大的契机。对方,确实展示了。并非沉浸在过去的后悔中,而是为了未来不再后悔,为了获得更多的幸福,挺身而出也是可以的。



因此景胜对玛尔法说道。



「约定,在未来兑现之前,会一直将我们维系在一起。那么——」



景胜盯着玛尔法的眼瞳。



「——那么玛尔法,可以跟我一起怀揣后悔,去取得幸福的缰绳吗?」







玛尔法,屏住了呼吸。



但是,保持沉默很可能就会被认为是默认。因此她吸了一口气,



「——我要射了。」



「为什么?」



「为了争一口气啊,景胜。」



玛尔法嘴角上翘,以“愤怒的闪击”进行了射击。



但是,射击的方向并非朝着景胜。而是一反手,朝着自己,



「真是的——最大的怒火,总是在惹人厌的自己身上啊。」



发射了。



“愤怒的闪击”的效果是将自己对对方的怒火,以伤害的形式具现化。



……要争一口气啊。



还问对于过去的肃清,有什么话想要说什么的,矫情也要有个度啊。自己也是领导者中的一人。现在要说什么的话,也仅仅是能说如果当时进行抵抗该多好。不抵抗,而选择逆来顺受,在部下和朋友的理解下被他们留下,除了幼稚至极以外还能说什么。



自己是知道的。自己的愤怒,只是因为对自己很不成钢的表现。因此,



「会有多大的效果呢?」



这么想着,低下了头。但是,玛尔法,停下了自己的行动。



因为握着“愤怒的闪击”的自己的手,被外部力量控制了。



……难道——。



正面。景胜将竖立的锡杖扔在一旁,站着自己眼前。



他的右腕抓住了自己握着“愤怒的闪击”的右手。然后,



「景胜……!」



他将“愤怒的闪击”朝向了自己。



结果射击也向着他去了。







“愤怒的闪击”所发出的射击朝向自己放出,在这种攻击下,景胜想道。



……好,好恐怖啊——!真的好恐怖啊——!



这个人是真的射了啊!固然有这层原因,但自己更惊讶的是自己此时的行动。



玛尔法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在正在冷汗直冒的吧。毕竟这么久的交情。但是,即使自己的心理活动被一清二楚,现在该说的话,也不会改变。



「玛尔法。」



景胜走上前来。低下头,将愤怒的闪击移向右边,向前跨出一步,



「——完全不疼。」



景胜说着,将她抱了过来。



……不怕——!不怕……!



虽说明白自己的动作因为紧张相当僵硬,但是魔神族的皮肤本来感觉就硬。仅仅是从外面看来的话,应该平常的动作差不多。就算不是也就当这样,大家应该都会理解的。



但是,景胜发现了。自己怀里的玛尔法缩着身子,动作有些抗拒。



玛尔法也不太习惯啊。仿佛正是因此,玛尔法说道。



「真是笨蛋啊……。竟然抢在我前面被攻击。……好歹和英国也有过交流了,还是不懂吗。女士优先的文化。」



知道。据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在战时总想率先把王赐剑二型砸上来,也就是说那啥。



……激进得不行哦?



自己是想要走和平生活的。所以,



「我知道。所以我说。」



景胜抱紧怀里的玛尔法,说道。



「我会让你在未来得到幸福。那就是我的幸福。也就是说,你会比我先一点得到幸福的啊,玛尔法·博列茨佳。



这种抢先的“自由背叛”我是承认的」



虽然听到了像是忍俊不禁的声音,但没有感觉到抵抗的意思。



所以姑且希望先就保持这样的状态的景胜想道。现在,朝着这里的地下进发的吾友,是否已经找到了前进的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