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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立足点不明的先行者(2 / 2)


空中侧翻着跳过,那些为了整修而工作着的运输关系的人们的头顶。



「请恕我失礼了。」



对「噢」呀,「好厉害啊」这样的声音举起单手回敬的时候,脚到达了屋顶上。



做出着地动作的同时宗茂将身体一瞬前倾,以身体为弹簧。



停滞着身体,而当他想着的瞬间。



「喔。」



水平蹬了下屋顶,宗茂在空中转了一圈。配合脚回转向下的时机,跳至了对面仓库的三楼屋顶。



落地同时,将身体前倾。伸出右脚,在屋顶上向着晚饭那边跑去。



那速度停不下来,使他马上来到面向外缘的屋顶边缘。



「那么。」



外缘的外侧。宗茂从高处朝着虚空之中,跳跃而出。



脚下之物全都消失了。风的动向变化着。



虽说是危险的行为,但是对宗茂而言是令人怀念的动作和风。



……“超祝福舰队”的准备,也和这有关系啊。



巨型舰队上的移动和舰间的白兵战训练,对持有无敌舰队海战的历史再现的三征西班牙而言也曾是必须之物。



一边感受着怀旧的思念一边向空中伸出手。



是誾做的晚饭。



拿到,抓住,用拉过来的手指动作打开包裹的竹帘捏着饭团送入口中,



……啊,酱油味的墨西哥博饼风味。



太美妙了,宗茂一边感受着一边在空中回转身体,把脚向下放。保持近似下降姿势的状态,落点是,



「抱歉了。」



那里是把运输舰推往武藏舷边的拖船。誾的晚饭投掷好像预料到那艘船一样。宗茂用脚踩着挨着船头边的缓冲冲击用的注连绳,一边为了准备再次起跳而蜷缩身子,一边,



「——感激不尽。」



乘员们说着「噢」举起单手回应,宗茂起跳了。



目的地是武藏野的外缘,该舰的外壁。



……在墙壁上着地……。



向上奔跑。武藏第一特务所教授的锻炼方法,现在,能够一路跑到那个程度了。但是,



「……哎」



在武藏野的外壁中央附近的作业立足处,是熟识的人影。



本多•二代。







二代把脚搭在成为墙壁的武藏野外壁上。



从这到上面甲板有四十米。如果只用双脚攀爬的话,



……大概从十米附近开始出现“障碍”。



但是,



「那不就意味着,没有能力爬过这个墙壁是也。」



假如失去了初速度后便无法继续爬升,那便意味着只靠最一开始的踢击,不管是在墙上爬升,还是维持身体平衡,都没能做到。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意外的晦涩。教导自己这些的忍者竖起食指,



「宗茂殿下也是每天不间断地做着这个来锻炼喔?」



像这样,满口彷佛诈骗邮购一样的话。不过,



「————」



抬头往上看的话,宗茂的确在那里。







从二代眼中所看见的宗茂,



……兴许乃是从穿过上空的拖船向墙壁处飞越的是也。



在这边头上大约五十米的位置。



他在墙上用双脚上下叉开的姿势站着。看向这边。并不是俯视,而是确实的用视线捕捉着这边。



会感觉那像是对自己说着「能过来吗?」,应该是纯属自我感觉良好吧。



反正,本来就打算要爬的。



想要做点锻炼,这样思索着。虽然适合自己的训练也一如既往的做着,和那些不一样的某种,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总之就是想当做追加锻炼试试。最近的二代萌生了那样的想法。



只是,她不清楚该追加些什么训练才。也曾考虑过「将自己原先计划里面派生出来的项目,将几个编组进训练菜单当中,是不是就行了呢」。



……该怎么说是也?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



……究竟什么才是,使自己变强的方法呢?



还真是暧昧啊。也不清楚对自己究竟还有何处不足。



和自己变强没有直接联系的锻炼,是绝对不能做的。不管是能够作为极东副长的期间,还是现况下武藏得以安全的期间,两者都相当短暂。所以才向忍者询问了,拜托传授曾和自己战斗过的,宗茂和誾所做的锻炼。



「————」



二代朝上面看去。宗茂处于十五米处的地方。看着这边。



假如如果说感觉是在被说「能过来吗」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话,那么他又为何会看着这边呢。



搞不懂。不过



「——上了」



二代对自身注入了初速度。







宗茂看见二代过来了。



认真的呢,最初抱有的是这样的感想。



她持有的加速术式。根据祓禊把对速度而言的多余之物全部除去的“翔翼”现在并没有展开。打算只用本身的力量和技术过来。



过来了。



二代的身体带着仿佛要掉下去的势头向上过来了。



一口气缩短了七米样子。感觉她的手能够到这边,应该是错觉吧。那纯粹是在预测了,以她的接近速度能够到达自己这边后,而产生的错误。



不过她的确过来了。



把脚放在墙上,膝盖向前下沉。如此增加重量搭在墙上,



「——呼。」



吐了口气放松力道,用搭在墙壁上的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拉伸。必要的不是向下蹬,而是向上拉的脚下动作。



以一步追加了三米的高度。还有二步样子就要和宗茂这边并排了。



所以宗茂也,



……那么。



光看着是不行的。因为对自己来说,现在是锻炼的时间。



刚才被她注意到,觉察到要做点什么的的时候,感觉到了某种东西。



那是说出口的话,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自我感觉良好某种的感情。



所以果断地将话语封印在心底。然后作为现在该做的事,宗茂她,



「……!」



宗茂把那当做平日里的锻炼的一环,开始在墙壁上跑起来。







二代看见宗茂走在前头。



好像是在考验自己,还是被无视,或者是让自己跟过去。



……除此之外——。



不清楚。只是,有一件事是能够对现在的自己说的,那就是走在前面的对手,曾经是袭名者这点。



二代想着「袭名」这一词汇。



至今曾和袭名者战斗过数次,都是艰难的取胜。父亲也是袭名者,自己过去也曾得到过各种和战斗相关的训练和教诲。但是,



……怎样是也呢?



二代思索着,想着袭名带着何种意义。







二代所知的袭名到最近为止就只有教科书上涉及的那些。



教科书里记载的是成为与左右历史和世界的事件相关的责任担当者的举动。由于父亲正是那样,二代曾经数度确认过。他们按记述着世界历史的自动更新型历史书——圣谱所记载的历史活着。



圣谱的历史再现就是他们的全部。



圣谱的历史很漫长。



……遥远的过去。



人们降落到这个星球的时候,世界除了留有环境神群的极东外全被过剩修复了,能让人居住的唯有极东。所以人们引发了土地之争,可以说是走向了再次的灭亡。然后作为对那个的反省,人们已经不会把世界的走向托付给他人了,决定遵从作为先例而存在的历史。在课堂之类的地方二代是这么被教导的。



袭名者的规章也是那时制定的,作为他们指示书的圣谱,自动更新到百年前的历史,以避免发生必要以上的权益确保行为。



为了不让人们走向灭亡,能够再次为回到天上而发展。



那个运动叫做“非衰退调律进行”。圣谱也好,为了解决环境问题让除了极东居民以外的人们前往的异相空间极东“重奏世界”也好,都是根据那个运动而制作的。



然后在圣谱将历史封闭在其中前,分配给那些被判定为将来成为大国的国家的祖先的袭名者们,为了世界的再发展和保护完成自己的使命。



曾经有问过父亲。



为何要做袭名、历史再现等那些麻烦的事。集中技术开发,尽快返回天上的做法不是更好吗。



那时,父亲是这么回答的。



「——喂,鹿角,为什么?」



那是不知道就直接爽快地说出来的父亲。只是,鹿角用完全轻视的眼神看了下父亲后正坐着说道,



「有竞争便会产生纠纷。接着就是有利,与不利的区别。毕竟,当时只有极东有能生存的土地,其他的地方则是比现在还要剩修复,并不是适合人居住之土地。」



「所有都住在一起的话不好吗是也?」



「是吧,二代?我也是那么想的哟,鹿角。——话说,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被瞪啊!?」



「——二代大人。」



鹿角指着父亲这么说道。



「在这个家里也有着家长存在,姑且上。」



「Jud.、指的是父亲啊是也。」



「Jud.、那么二代大人。——组织涉及世界命运的集团并集中到一起的情况下,那个领袖该怎样选出来呢?然后那个人选能让众人满意吗?那个人选一定能实现人们返回天上的夙愿吗?此外——」



此外,



「即使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些事业也要花上几代人的努力。然而,就算决定了为了成就这些之集团的家长——能够历经数代,依然持续选出令人满意的家长吗?」



「那个的话,不试着做做看是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二代自己发现了。



想要那样做的话,会产生纷争,走向灭亡吧。正因为如此,与沉默下来的这边不同,鹿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着这边说。



「您已经懂了吧?因为那时的人们为了向后人负起责任,将“我来成为领袖”这样的功利之心舍弃,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了自身之外的事物。



过去的时代,曾经确实升到天上的那些人们的历史。就把它当做参考吧」



以这样说过的理由为基准,父亲们推动了这个世界。



居住在三河的父亲的友人们,获得袭名的自动人形们,不论谁都是这样。然而,



……为何呢。



令父亲离世的三河消灭事件并不是历史再现。父亲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除此之外,



「————」



二代思考着。



违背历史再现的父亲们也好,遵从的人们也好,



……都已经不在了。



六护式法兰西的安娜和卢娜斯,P.A.Oda的松永,清武田的义经,以及里见的义赖,都各自遵从,或是没有遵从了历史再现。作为自己所选的结果,和父亲一样先自己们一步离开了。



……怎么样的呢。



袭名者应该是遵从圣谱,负有推动世界责任的人。但是,



「怎样的呢……?」



二代对着走在前头的原袭名者的后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袭名,以世界和历史为圭臬即是——」



提问。



「将死亡当作前提,是那样的吗是也?」







二代加速了。



向前,向上摆动着身体,成一直线在墙壁上往上跑。



前方能够看见宗茂的后背。



追上去。还差一点。但是,好沉。右手握着的东西好沉。



那并不是蜻蜓切。而是关东IZUMO给她准备的备用品。拥有疑似再现的机能,人工智能也只是以原型为基础的东西。



只不过,在重量上来看,包括分布在内的一切全都跟真的一样。



……明明是伪物啊是也。



明明是伪物,却只有重量是真的。那是,



……简直就像……。



和什么相似呢。就在二代这样想的一瞬间。



「————」



脚没有抓紧本应踏着上升的墙壁。



「……」



在墙上以脚后跟为支点向后,同时身体向后仰。



回不去了。



身体保持背朝地的姿势向下坠落。



「库……。」



瞬间,宗茂回过头。



向这边伸出手。那只手像要将二代一把拉回去那样,



……不对。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不对,但的确这么认为。



之后二代掉下去了。



她失败了。







誾在到达粗绳通路的途上,从多摩的左舷甲板处看见了那一幕。



二代掉了下去,以背部和位在底下的鹰架产生剧烈的冲撞。



因为这起事件,鹰架上的人们都转头望去,拖船也停止了行进。但是,宗茂在墙上停下步伐,向大家举起单手示意。



是把那个当作训练的一环来向大家传达吧。那不但的确是事实,对现在的武藏来说保住副长的威信也是相当重要的。不过,



「……自从三方原之战以来,总觉得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



誾皱起眉头嘟哝道。



「继续蹉跎的话,之后就没有未来了哟。」







二代仰起在硬化后的竹材和板子制成的鹰架上。



大口喘气,心跳也相当剧烈。由于没有预料到的失误,以及向后背附近这种“看不到的地方”坠落的恐惧感而产生呼吸和心跳。



脑海中浮现出了「输了」这样的词语。



无论怎么心里就是有块疙瘩,不时支配着她的身体。关键的时候,做决断的时候,仿佛蒙住双眼那样从眼前横穿而过的那种感觉。



是什么啊?这块疙瘩。



她不懂。



仰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武藏野的右舷侧壁和被桁架构造支撑着的有明的天井。背后是伴随着喘息摇晃着的板子,渐渐地,痛楚彷佛热意一般传了过来。



然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摸着的东西。



是蜻蜓切的备用品。伸缩结构也有,虽然也搭载了藉由术式而作用的拟似割断能力,不过后者二代还没使用过。OS部分则是,做为真货的兼容版而被制作出来的,



……这柄蜻蜓切不把在下认作主人就使用不了的是也。



虽说是麻烦的认证机能,但是作为伤人的武器,施以那种程度的保险也是必要的。而且,现在是在有明内部生活着,没有需要相对的敌人。



心中想着迟早,在被这个蜻蜓Spare认定为主人后,就能在真正的蜻蜓切回来之前的期间里使用着。虽然想着,要把这个蜻蜓Spare的记忆当做真货来追加,随身携带着,但是,



……怎么样呢。



三方原之战以后,不知为何就是不懂。



「在下——」



是不是太过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