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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分歧点的行路者』(1 / 2)



要去哪里?



被这么问到时的回答



不是道路而是什么呢



配点(目的地)



「流亡!?」



武藏的右舷三番舰,高尾后部的搬出港中,直政发出了疑问之声。



在身后伫立着地摺朱雀,肩膀上扛着大型扳手的她的面前的是,



……六护式法兰西的旗机,枢机主教会流亡啊……



银色的武神在长枪上绑着床单当做白旗,正座在那里。



背上张开六片羽翼的武神飞来,是在之前发生的事。



IZUMO崩坏,剥落的地壳被舍弃和炸毁时,这台银色的武神高举着白棋,张开飞翔器的翅膀飞过来了。



武藏正为了上升以及躲避爆炸而在舰底展开着重力障壁,白旗也是有效的。



所以按照自己请示的“武藏”的指示是,



『直政大人,那就请在解除了对方的武装之后,从问话开始。



根据资料,枢机主教虽然是武神,但并未搭载搭乘者的合一机构,它的一举一动,是由置换了机械部分的极东侍女式自动人形,名为卢娜丝大人的阁下完成的。——以上。』



就是这么回事。在直政看来,



……怎么觉得,最近武藏都成了各有隐情的武神和自动人形的博览会咧……



自己那有些雀跃的整备之魂真没出息。



……嘛不过,既然身为特务就不能不好好对应啦。



再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枢机主教将长枪背在身后,正座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直政确认了枢机主教没有携带其他武器,飞翔器的翼片也将尖端落在地面上,



「Jud.,也就是说,你是那个吧?我好像也听说过传闻,就是那个,武神和自动人形的合一作品对吗?」



『请允许我做出订正,应该是原本为前六护式法兰西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的安娜•杜德利切殿下而备下的武神枢机主教,与由极东方面赠送的自动人形的我,卢娜丝的合一。



因此,分解了我的身体,顺利地换装为枢机主教的控制系统。也就是说,我是以枢机主教的身体在外活动的自动人形。』



「麻烦事就算了,也就是说原以为是安装了合一机构,然后那个叫安娜•杜德利切的人坐在里面,其实搭乘的是你咧?」



『请称呼为安娜•杜德利切殿下。』



好啦好啦,直政点点头。忽然,脸侧冒出了两个表示框,



『枢机主教!枢机主教!等,真的假的!?我能碰碰吗或者说我能摆弄一下吗阿政学姐!』



『枢机主教!枢机主教!等,来真的啊!?作为资料我能从头到脚仔细研究一遍吗直政君!』



……大也好涅申原也好,这俩死宅为啥就一副德性咧……



因为就算关了也会再冒出来的,所以直政就设定了拒接表示框,想把正纯叫来。但是,



……这么说来,安娜•杜德利切,好像有什么隐情啊?



直政从脑海中找到了自己在意的记忆。



……那个——



加入总长联合的时候,曾经自学过别国的现状和历史。根据所学,



……二年前,六护式法兰西接受毛利•辉元为学生会长,路易•十四世为总长咧。



但是,按照圣谱记述,在路易•十四世之前治理法兰西的,是其母安娜•杜德利切。



听说现在的总长,路易•十四世,是继承神祇血脉的名门,从年少之时就修习政治、军事才能,受万众期待之后能就任总长。



不过,直政心想,



「——不过,警戒六护式法兰西的扩张,各国提出要求了咧?



路易•十四世之母,就任六护式法兰西的前任总长兼学生会长的安娜•杜德利切的袭名者,要由路易•十四世的亲属担任,咧。」



因为十四世的家系是继承神之血的名门,所以如果让他的亲属作为母亲的角色就任前任的话,就不得不令六护式法兰西得以更加强化。



「……但是,各国会做此要求,也是有理由的。是这样咧?」



对于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确认的话语,枢机主教点了点头。



『Tes.,——路易•十四世陛下,在当时业已开始的三十年战争的序幕战中失去双亲,更有甚者,安娜•杜德利切殿下也同样,已经罹患了不治之症。』



那也就是,



『——让病榻之上的安娜殿下就任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各国妄图以此抑制处于路易•十四世陛下前一时代的六护式法兰西。』



……原来如此啊。



大致上理解了的直政,在枢机主教面前把扳手像是拐杖一样撑在地上。



直政以态度做出了放送警戒的表示,说道。



「……你流亡的理由,隐隐约约也明白咧。」



还有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的从容。



虽然与病人不同,但是自己也有无法活动的家人。虽然没打算同情对方,但是也不妨碍自己听听对方的经历。



然后,枢机主教轻轻低下头。



『安娜殿下,便在病床上运营教导院。会计的黎塞留大人也出于圣谱记述而在表面上与殿下反抗,但是让我袭名了作为后任的马萨林,在暗处施予援手。……何等的美谈……!』



枢机主教从腰部装甲后面掏出了手绢擦了擦视觉素子。这自动人形太入戏了吧喂,直政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应该就是这种设定吧。



不过,直政确信了。枢机主教流亡的理由是,



「在流传的范围内还是听说过的。——在路易•十四世就任总长前夕,安娜•杜德利切的疾病恶化了,呐。那么,身患重病的她,究竟去了哪里咧?」



『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



枢机主教纠正道。



然后,她轻轻拍了拍膝盖,竖起了右手食指这么宣告道。



『敌对着的M.H.R.R.,提出了一项交易。作为承认路易•十四世陛下袭名的代价,想要得到人质。……因为,若是路易•十四世陛下统率的六护式法兰西插手三十年战争的话,就会将对方推上战败之路。』



「明明只要拒绝这无聊的要求,日后就是六护式法兰西的天下咧。」



『Tes.,——但是,欧洲各国希望将六护式法兰西对M.H.R.R.的胜利,以及成为欧洲霸者的危险性放在天平两端,陷入胶着状态。



尤其是已经直面羽柴和M.H.R.R.威胁的东欧诸国,利用欠羽柴人情得到了与P.A.Oda交涉的渠道。



然后,人质被送到了M.H.R.R。——正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



她的目的地是,就在直政这么想着的时候。



背后,随着小跑过来的脚步声,传来了声音。



「改派领邦萨克森州。——马德堡吗。」



是正纯。



正纯看到直政回过头来,退后了一步。



来得好慢咧,虽然被她这么说,但是语气里没有挖苦。只是在把事实作为事实讲出来而已。直政和枢机主教的交谈已经通过表示框传给自己了。



但是,还有事情要作为手续确认一下。



「六护式法兰西的副会长,卢娜丝女士。——如此认知可以吧?」



『Tes.,如果是作为会计马萨林的话,流亡的意义就不同了。』



原来如此,正纯点点头,向直政打个眼色,再次将视线转移回到武神上。



「也就是说,作为在马德堡充当人质而入院的安娜女士的侍女,为了与她见面而希望流亡,是这样的吗?」



『Tes.』



枢机主教正座着点点头。



然后,她将手放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话请不要外传——』



「Jud.,浅间,拜托了。」



『啊,是,静肃系的术式。以神音借来代行而实行。』



『嘛—』



敲响短栅栏一般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就如同微风吹响细竹林一般的声音。但是,除了自己周围以外,从外传来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拜托了。卢娜丝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