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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空的横跨者』(2 / 2)


誾面对宗茂采取的行为和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



自从来到武藏之后,他照顾着自己,一起度过的时间也长了。但是尽管这样,本以为他会认真进行忍者交待的修行,



……还是没有忘记,把目标放在比交给自己的东西更高的地方上面啊。



没出什么意外就任的现役副长本多•二代,和负伤了的立花•宗茂期望着同一事物的意义。如果要说那是什么的话,



……宗茂大人正在考虑的,并不仅仅是回复……



不光是找回过去的自己。要和先行一步的武人并列,



「找到努力方向,是这么一回事呢。」



誾小声地这么低语道,肩膀上放松了力道。在此基础上她又想到。



……不要紧的。



不但这个人会不要紧的,而且,自己也会支持着他。



这时,义经面朝着跑出来的两人,



「刚才的技巧说的是,……八艘跳吗?」



「Jud.!」



这样啊,义经挠了挠头。她「这样啊这样啊」地双臂抱胸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脚。



……口授?



就在誾轻轻握住拳头投去怀着期待的视线的前方,义经盯着抬起来的右脚脚底,这么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誾就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同时整个身体都向后倒。



「啊,誾同学!誾同学!你不要紧吗!?话说不要抬出“十字炮火”呀!」



「呜, ……让,让我露出如此丑态。说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漂亮靠枕吗。」



不用看都知道后面的骚动内容的正纯,看着义经的脚。



「刚才的是,……在鞋子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不,多半是,……估计是体术吧。你想,以前在坛之浦对吧?那时候平家的笨蛋们在隔着很远的船上挑衅孤啊。「笨—蛋,笨—蛋,贫乳!」之类的。因为孤从当时起就心胸宽广,所以想想就用白刃往他们的菊花里灌个肠就饶了他们……」



已经这么说着,微微压下腰,作势跳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站直身体,双手抱胸侧着脑袋的义经,皱起眉头嘀咕着。



「仔细想想,孤都没想过为什么能做到呐。虽然每个人都在嚷嚷着“不愧是义经陛下!”“如同→←命令一般!”的,但就是没问过孤什么原理呐。」



嗯唔,义经向着放低身体的两人轻轻举起手来。



「孤有空的话去查查。这样可以吧。」



……总觉得这玩意儿查了都不知道诶……



正纯注意到,自己的内心极其客观地做了个评论,



「义经公,总而言之就让这两人由此作罢而返回,这样可以吗?」



「嘛,面对清武田之主还能毫无畏惧地求学这个技巧,勇气可嘉。极东的人每一个都这么喜爱孤吗?」



虽然不知道她的思考回路是怎么联想到那边去的,不过就当作是这样的吧。义经的嘴角翘了起来,看着双膝跪地的二代和宗茂。



「不过呐,因为是长寿族啦,因为是孤啦,并不是如此的理由。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前者的话别的长寿族应该都能做到,后者的话孤的所有动作就都会是那样。



还有,这可能并不是术式。」



「是这样的吗?」



听了宗茂说话的语气,义经的心情似乎挺好的,她点了点头,



「孤啊,觉得那些术式都挺麻烦的呐。只不过,因为长寿族也是一族的一种,才和流体亲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在没有察觉的等级上使用了流体或是怎么样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二代这么自言自语道。



「……身体的轻微强化,还有周围环境的安定化,等等的吧。就像是吾等从这hard point接受加护一般的。」



「真是个说了复杂的话的家伙。嘛,在孤的场合,这个“没有察觉”的等级也有会因为岁月和种族特性而提高的可能性。毕竟是比你们多活了三十倍呐。」



诶,背后的御广敷轻声嘀咕着。



「萝莉老太婆……!玷污了生命礼赞信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不能用身体捏他!因为是清武田捏他就在身体的要害上做标记是不带的……!!」



「你们真够聒噪的。」



你也是啊,正纯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沉默了。



忽然,话说回来,义经这么说道着,向过来的两人挥手让他们退下。



「嘛,自己试试看也不错。不过,——可别妄想能比得过孤哟?」



在两人对这个问句笑着说Jud.并点头的时候,



「——那么正纯,昨晚虽然像那样子说了许多话,偏偏有件事忘记问了。」



「诶?有什么事吗?忘记问了的事。」



「啊啊,就是你的姓氏。不知道你的姓氏也实在是太失礼了吧。」



•浅间 :『……这确实就是昨晚的会议有多非官方的证据一样的呢。』



•〇红屋:『确实……,就连名字都说不利索的,就跟试刀杀人一样的反射神经会议呢。』



因为这不怨自己所以正纯无视了周围人的意见。然后她的视线与义经交会,



「本多,我叫本多•正纯。」



「本多?」



「在三河是很常见的姓。」



「这样啊。」



那么,义经说道。



「作为告诉孤的回报,……向孤提个什么问题。会回答你的哟?」



•贫从士:『请询问一辈子就这样了也不会伤心吗。』(译者:还是胸部捏他……)



•烟草女:『请询问为什么能这么高高在上。』



•浅间 :『要是能请教没有压力的生活方式就好了。』



正纯让月牙挨个关掉了一个个冒出来的表示框。



……提问啊。



有关政治关系的,在昨晚已经听到了很多了。还有,为王的思考方式也是。



这么说来,就该询问更加现实的事情。武藏的现状,并且与此相关的,



……义经会知道吗。



P.A.Oda今后会怎么行动啦,武藏能不能平安无事与清武田在会合点会合啦,松永公所说的等到三点十五分是什么意思啦,等等,正纯想到了几个问题。但是,不论哪个都是义经也只能作出预测的,或者是就算知道也不像是会说出来的。



对了,在正纯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光线传来了。



是朝阳。



啊,在正纯想到什么之前,舰首朝南,南北向的武藏,被从东方,左舷侧开始照亮了。从右舷二番舰的多摩看来,东侧,左舷侧的武藏野在一片逆光中,



「啊……」



正纯看着那个方向,想到了一个问题。



「……义经公,有一个不是现在,只要注意到了,知道了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赐教的事情。」



「嗯?那是什么?」



正纯向着用手遮挡着朝阳的义经说道。



「——是与昨天说到的,末世有关的事情。」



那是,



「“公主隐”。若是您知道关于此事的什么情报,有所了解的话,还望您不吝赐教。」



正纯看到,对于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义经的脸色变了。



她竖起了眉毛,但是哼了一声微微笑了笑。



「哈,……这回,又来了个诡异的问题呐。」



「您知道吗?」



这么问道,但是义经摇了摇头。



「不知道。昨晚孤不是都说过了嘛,对于末世一无所知。



那么,就算知道也就只有和你们相同的程度。那个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叫作“公主隐”的人们将别人消除的那个。就孤所知,从大约十年前开始活跃起来,在现场……」



没错,



「……会留下个没画好的工口图案。」



「哪个傻蛋提出这种脑残报告的啊!?佐藤兄弟吗!?」



向着开始渐渐远去的仙云船这么一吆喝,佐藤兄弟互相指着对方,开始掐起架来。另一方面,在自己这边塞着耳朵的喜美摇身一变,



「呼呼呼,怎、怎么样啊!?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呢!工口图案是全世界共通的!全世界共通的哟!反正,公公公“公主隐”什么的,才、才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只不过是信奉工口促进神的不受欢迎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把向浅间这样的闷声色狼集中抓起来而已!」



「你、你说谁是闷声色狼啊!?话说请不要用两只手指着不受欢迎的男女好不好!事实有时候会很伤人的,——啊,三要老师,您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啊啊,义经,那边的事情无视了就好。都是人形的杂音。」



「……虽然听不大懂你高明的说法,不过这么一来该能自给自足了吧。」



但是,义经说道。



「嘛,孤也出于兴趣调查了一下。从“公主”这一次看来,是中国系由来的可能性很高。因此,孤也向北条、里见、上越露西亚探查过,但没抓到什么详细线索呐。」



原来如此,正纯正想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停下了。在义经刚才的台词中,



「……从调查的方向来看,还缺了个地方呐。」



北面是上越露西亚。东面是里见。南面是北条。



但是,没有剩下来的西方。另外,说到位于清武田西面的国家就是,



「西面,……在P.A.Oda怎么样。」



啊啊,义经轻声回应道。她用毫不隐瞒的口吻,



「在P.A.Oda,作为中枢的都市和地域都被完全封锁了。用地脉炉张设起了隐形和防护障壁,无法轻易侵入。」



「这也就是说,……侵入过了吗?」



「但就是没有回来呐。——就像以前,各国向三河投放的密探相似的下场呐。不管哪个家伙都被发现在日本桥或是秋叶原变成死宅了。」



那可真够呛……,正纯无力地点头时听到背后有人在这么嘀嘀咕咕。



但是,话说起来,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的义经,忽然用下巴比了比北方。



「——前几天在英国,前田那小鬼在离开的时候画了个残缺的工口图案吧?靠着那个,孤也证实了几个和“公主隐”有关的传说。」



义经咧嘴笑了笑。接着,



「孤也随意调查了许多东西,发现了一些呐。」



「那是——」



就在正纯这么说的瞬间。义经忽然开了口,朗诵了一首诗。



——通过吧 通过吧



何处 成为细道的话



至往天神之处的 细道



无需见解 即便不能通过



也要为魂八的祭礼



奉纳双的御力



去时欢愉 返时惴惴



我心惴惴 可否通达



是直达道歌。但是,正纯感觉自己的背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问道。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以前,真实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呐。没错,在很久之前,以音乐为路标,发生过和这首歌的内容相似有更多人被带走的事件。」



那是,在这么说出口之前,奈特先说出来了。



「……M.H.R.R.的故事,对吧?多半。」



「没错,知道得很清楚嘛独逸的坠天。——就是哈默林的吹笛人。」



从义经弯成新月状的口中,发出了声音。



「M.H.R.R.内,在一二八四年发生,由吹笛人造成的大量儿童下落不明的事件。这事件前后持续了数百年,在各地发生了数次,但是没留下多少文献,口头传说也支离破碎的呐。



孤用来消磨时间,包括传说在内稍微调查了一下各种资料……,嘛回过神来就各执一词了呐。」



没错,涅申原点点头。



就像是回应大家的视线一般,他打开了几个表示框。



「……我以前也作为一个梗调查过,但是奴隶商人的所为啦,向往自由从哈默林小镇德集团逃离的人们啦,有各种各样说法呢。」



「没错。……换句话说,要是没有吹笛男这一象征的话,战争或是疾病、奴隶商人或是不干佣兵了的盗匪、不被领主察觉的脱逃或移居,……一整个街道都能消失的乱七八糟的时代,过去还是存在的。」



不过,涅申原说道。



「把它和公主隐联系起来是不是过于牵强了?因为,“公主隐”是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所以和将近四百年前的哈默林的关系——」



「你就无视内容很近似这一点了吗小鬼?」



而且,义经又加了句,



「在哈默林,和与此相同的事件中,在被带走的途中又返回了的孩子们,说了件同样的事情。」



「那是?」



Tes.,义经回答道。



「在雾中延伸出一条笔直的道路,觉得很恐怖就回来了。



残缺的工口图案。如果将在中央通过的横线看作是道路的话,就惹人遐想了。」



「————」



义经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但是,义经又接着说。



「当然,在神隐等等的失踪事件中,多与代表“先导”或是“道路”的事物有所关联。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



正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您的意思是,公主隐至少不是怪异现象,……由谁来实行的吗?」



「“先导”也好“道路”也好,没有必要是人类吧。像是幽灵船那样的半妖物化的灵,或是土地的精灵牵扯其中,这样的事件也不少。」



原来如此,在众人一片点头中,浅间也点着头,



「在神社关系的上峰也是,检讨了恶灵作祟等等的可能性呢。因为实际上也发生了大规模的地脉混乱,所以是不是引诱人类的精灵或是妖物将地脉在基础上统一化了呢,有这样的意见。」



就是这样,在义经点头的时候。速度不降向着南方天空上升的仙云船上,互相揪着衣领的佐藤兄弟忽然大声道。



「啊!义经陛下!快点乘上来!!」



「聒噪,马上就去。」



义经这么说完,吸了口气。她望着仙云船的方向。



「正纯,你知道哈默林的故事吗?」



「……大致内容程度的话还是知道的。」



「记好了。“——领头的是一人,跟着的是一百三十人。留下的是二人。”当时的众人都在流传这句话。现在会是怎么样呢。



公主隐,会是卷入多少人的事件呐。」



不知道,正纯说不出这句话。因为,义经已经跳起来了。道别的话语是,



「——嘛,另外件事,好好期待三点十五分会发生什么事吧。」



正纯感觉着背后二代和宗茂踏前一步的气息,眺望着义经跳起来的天空。



就像是包围着朝阳升起了的整片天空一般,M.H.R.R.和六护式法兰西的舰船展开着。



义经跳跃着,



……说真的,这是怎么跳起来的呐。



「嘛,交给那两个小年轻就好了吧。」



义经这么嘀咕着,依次踢着包围着武藏的鸟居型龙门吊修正方向。这么一来应该能到达先走一步的仙云船的。将跳跃方向对准南方的义经,眺望着右侧西方,IZUMO的城镇的方向,



「……松永?」



是松永•弹正•久秀。他带着随从,在镇外的农家低下头。在农家的围墙内,有一名挺直了背脊的老妇人,



……说过是来见老熟人的呐。



仔细一看,随从两人一组地把货物放在了围墙内侧,用纸包住的那个,是圆柱状的,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义经虽然这么想,但这与孤无关,也在这么想。但是,东张西望的时间太长了,



「啊!义经陛下!」



义经拿膝盖撞上了为了迎接自己而凑到仙云船边缘的佐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