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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高岭之花』(2 / 2)




所以啊,



「既然托利君在这里看着,就绝对不会输」



在风中,一边歌唱着,舞动着,一边喜美想到。



……感觉很好啊。——Great!



对手很强。我把速度提高到这般地步还能追上来的人在武藏可没有几个。



好对手。要是男人的话说不定就喜欢上了,但是要是女人的话,呃,该怎么说来着,呃,算了,忘掉了,已经足够了。因为我就是规则。



……但是真的,感觉很好。



对手逐渐追了上来。所以我要继续提升舞蹈的等级。



但是,就算如此对方也还是追了上来。紧咬不放,强硬地跟上来。



……有意思啊。



并不认为会被追上。因为被追得逃跑,那是好女人干的事。为了不被抓到而逃跑才够漂亮。



现在,自己在行动着。



汗流浃背,乱发飞舞,热气从皮肤中冒出来。声音的全部好似胸中的鼓动。



提高了声音的话,感觉自己的全部,热量意志鼓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要暴露出来一样。



真舒服。



动作的最高潮来了,展现出最大意志,把胸膛的极致鼓动展现出来,



「——!」



完全暴露。把全部置于无防备中。可不是什么简单能干出来的事。



但是,喜美想到。



……还不够。



很久以前,自己曾,痛痛快快地哭过。



……那是,现在的舞蹈可还完全不够啊。



多少次到达过那个地步。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那时的那个无防备的自己。不管怎么提高舞蹈的级别,都不能追上过去的那一瞬间。



想起来。那是,那是怎样的自我暴露。



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



……那是——。



想。从前的事情。



……赫莱森去世,数月之后。



想起来。



「由于赫莱森去世的那场事故,托利君的左肩受了重伤。接着,和赫莱森一起,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带到了三河,最后沉睡着回来……」



但是只有他一人,浅间这样说道。



在响彻的声音和鸣动的风下面,正纯听见了浅间的声音。



「托利君,暂时没回到教导院,在家里发呆了好几个月,一句话也不说」



「……葵吗?」



「对。……变得想结束一切的话,什么也不吃,骨瘦如柴,……当时,托利和喜美的双亲出了远门没法联络。托利君,就算我们去见他也完全不露面,真是担心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浅间漏出了转折的语言。



「让托利君觉醒的,是喜美」



那天,也和往常一样,舞动中的喜美这样想。



父母不在身边,和左肩前面还是没法好好抬起的弟弟的两人生活。



熬夜也不会被骂,只要是在预算内,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生活。



但是,弟弟,情况很糟。弟弟什么也不说,变得不能好好换衣服,也不能整理房间,面无表情,但是只说过一句话。



「我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不能说没想过。当时的自己,稍稍想过一下吧。赫莱森死掉是自己的错,也知道弟弟是这么想的。



所以那时,装着小孩子相应的平静,这样回答道。



「你还是别」



于是弟弟,遵守了这句训诫。不想着去死了。不过,



……变得什么都不吃了啊。



在吃饭的时候会来。但是只坐在椅子上,只是呆呆地坐着。低着头冲下,从没梳过的刘海下面,好像要把饭桌望穿一般盯着桌子。



最终,连叫他出来吃饭都不出来了。



我先吃了,这样说着,喜美吃完自己的饭马上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因为害怕?



怎么回事呢?



但是,却听见了明明不吃不喝的弟弟,深夜里在卫生间呕吐的声音。那并不是感觉变得糟糕,也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因为把手伸进了喉咙……。



那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吐出来的行为,手阻挡着从喉咙中漏出的呼吸,发出小小的笛子般的声音。



就算堵上耳朵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声音印象深刻到现在依然能想起来。



于是弟弟,一动不动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



本是很听话的弟弟。把饭菜拿他房间,把白开水拿去时,在自己在的时候,稍稍地还能吃几口。我一走开就不动饭菜了,然后就开始吐。



起初还很担心他的教导院的大家,最后也变得不能碰触问题的核心。



没能联系到父母,浅间的父亲,路过我们家门前时,送来了虽然看起来完全冷淡但其实相反的支援,也就是为了健康恢复的护符什么的。



邻居大家的理解和援助,能做到这样的关心已经很感谢了,我们也能维持,



但是,导致变化的事件,某天早上醒来时发生了。



弟弟倒在了走廊上。



把他扶起来才发现,好轻。好像抓着空中的什么东西,让人害怕。



比起送他回床上,还是去饭厅比较近,让他坐在椅子上,简单做了点吃的。



那时想的事情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啊。



把凉掉的粥和白开水摆到托利面前,说道。



「吃吧」



充耳不闻,一口也不吃。



现在回想起来,淡淡地,那时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当时并没想到这点。



「怎么了?」



因为叫了好几遍也不听,淡淡地怒火使得我抓住他睡衣的前襟。



那时,听见了弟弟的一句话,那话好似落到地板上一样。



托利这么说道。



「赫莱森都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了任何东西了啊」



浅间叹了口气。一边看着桥上,那卷起的暴风中,舞蹈中心的那朵花,说



「那时可闹大了。我,那天,因为父亲的命令而不情愿地去接喜美和托利。去跟他们说到教导院去。接着,——咔嚓,的声音,就是那种感觉,看见什么东西打破窗户滚到了马路上。还以为是什么呢,一看才知到,那是——托利君」



而且,



「紧接着的下一个瞬间。喜美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把托利君压倒在地。根本不在乎自己还穿着睡衣什么的总之,……很强的气势」



喜美像骑马似的跨坐在弟弟身上,打着脸。



也不知道殴打的方法。但是握着右拳,像成年人那样打着,打着,拳头打在托利的牙上,牙差点打断。



「没感觉……!?」



拳打着的声音响着。



「知道么!?你可不是赫莱森!」



殴打着。但是,心里明白是没有用的。用语言是不会管用的。殴打也只不过是使其动摇的程度。



但是自己,就像事后回忆起来一样,说道,



「——就算赫莱森死了,你也没有去死的理由啊!」



说完,空虚的眼睛望着自己。没有那种事。好像这样宣告着的视线。



比起喜美自己的语言和打击,更加暴露出自己的意志的视线。虽然她死了,但因为自己没有去死的勇气,只是,万念俱灰的那种视线。



喜美看见了。在拳头的下面,托利嘴边露出笑容。



我明白。



感觉不到,自己是明白的。



无论是打击还是语言都感觉不到。那是,和她去的那个世界里存在的东西一样。



赫莱森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也是,在渐渐变得和她一样。



……所以——。



笑了出来。



……正因为如此——。



「别开玩笑了……?」



喜美把手塞进怀中。把从饭厅的桌子上拿来的东西掏了出来。弹飞瓶盖,向托利笑着的嘴里塞了进去。



是装盐的瓶子。



插了进去,



「!?」



无视掉托利的疑问,抓着玻璃瓶的底,在嘴里用力地搅合。



轻柔光滑,感觉到盐流进弟弟嘴里。就算这样,也不能停下,一口气用力搅。



撒到舌头上可不算数。喉咙深处。像要喝下去一样灌进去。



……去死。



真的,这么想了。虽然不可能被这种东西杀死,但的确那么想了。



现在你就会死去,这么想着。



接着的瞬间。



「……!!」



托利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猛地用力向后仰过去。



也对。自己认定已经感觉不到了的自闭,是意志的墙壁构成的。如果依靠它的话,



疼痛也可以忍受。把感觉和意志切断开的话,就能做到。



但是,味觉和身体的反应是预想外的东西吧。



舌头是血管的集合处。嘴里还有血管浮出来的黏膜。就算以为已经干了,还是会有水分,吸收很快。注入的食盐立即流进血管,对于饥饿的身体,



「——!?」



可以被称为拒绝反应的休克般的动作,托利让身体向后弯曲,手乱挥着。



冲着喜美,胡乱的挥动着指尖抓挠着。但是,喜美,



「啊哈」



很高兴。



毕竟弟弟动了。



成功了。调味料真厉害。



更多些,对,更多的香辛料。管用了。也对,很美味吧。美味到身体翻转过去。那么用胡椒。朝天椒。辣椒。母亲也喜欢五香粉。



在手中,能感觉到沙沙滑落的感触。真棒。因为不过是这么点点的感触弟弟就动了起来。



真厉害。真的感动了。的确胡椒一粒就值金币一枚的。



但是真笨,颤抖着挣扎着,你要是乱抓的话不就不就出血了么。呼呼,你看,从嘴里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嗯嗯,瓶子碍事么?那我就给你拔出来。让你把里面的东西全吃掉。你看,要拔出来了。一边打一边拔么。这样从左边和右边。讨厌,为什么哭呢?没关系的。别跟我说住手什么的。更多,更多地活动,喊出声来,如果哭了,



「给我想起来,你的感情……」



喜美冲着弟弟的嘴把满是鲜血的手塞了进去。在弟弟的嘴里存着像沙子般粗糙的触感,用手指抓着他的牙龈和舌头背面,挠着里面的牙。



但是弟弟,咬了。我的手指皮肤被撕裂,肉被剜出,的的确确被吃掉一点。



但是,喜美终于松一口气。于是这样说道。



「血肉,颤抖,眼泪,……赫莱森失去的东西,夺回一点了么?」



被这样问道,托利睁开充血的双眼,看着这边。



所以喜美把沾满鲜血的手从托利的嘴里拔了出来,用手指擦拭着他还残留着盐和调味料的唇齿,说,



「回来了么?不对,……不是那么回事啊」



说道。



「你,连跟随赫莱森而去这种事都干不了啊。这个,……愚弟!」



就像是对这句话起了反应一样,托利动了起来。



他的脸扭曲着,瘦弱的两臂挡住眼睛,咧开嘴,



「呜啊……」



啊,声音像是被撕裂一般,哭了出来。



听着久违的声音,感受着被骑在下面从他身上传来的震动,喜美松了口气。



周围,虽然有很多人,根本不在意。真真正正的是,终于听见了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弟弟包涵情感的声音。



不甘心么,遗憾么,悔恨么,发狂了么,简直就像刚生出来的孩子一样,弟弟大叫着展示自我。听着那叫声的喜美,又一次叹了口气,



「嗯……」



姐姐扶起弟弟,慢慢地,晃晃悠悠地抱紧。



「没关系的」



她把嘴唇凑到他滴落的眼泪上,



「明白了么?你要从现在开始,以想要哭的感觉活下去。无论是欢笑的时候还是发怒的时候,就像刚生下的婴儿一样。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的哭声。然后拯救做不到这种事的人。



虽然人从生下来就会失去会被夺走东西,——但你要以夺回一切的生存方式活下去。



我亲自教给你」



承载在舌头上的眼泪的味道,和血的味道一样。



「刚生下来的孩子浑身是血。接着人之所以能哭,——是因为浸在自己的血的气味中,想重新改头换面啊」



尝了尝,那是一样的味道。所以现在,弟弟活着。活着。并没有随波逐流地死掉,也没有变得生不如死,而是变得满脸流着血味的眼泪。



想着这事,不知为什么自己也,不经意间松懈了紧绷的身体和意识,



「呜」



眼泪流下,下巴扭曲,



「……」



哭了。不明白为什么。想装傻蒙混过去,但是被弟弟的哭所影响,分享一样大声哭了出来。



大声地,哭出来了。



「——那天,喜美虽然没来教导院,我回去以后,两人来我家神社。……对,一脸清爽的托利拉着哭着的喜美的手」



「……和神订契约,么?」



被正纯问道,浅间俯下眼睛点头。



「从那以后,两人就是那种感觉了。——算了,说不定我已经习惯了呢。现在应该比那时更power up」



但是,



「大家对喜美抬不起头。——因为是她让托利君没去成那边」



但是,正纯听见了声响。



在桥上,速度和舞蹈的激突,飞溅的火花开始附带着响彻天际的高音。



面对喜美,二代的速度追了上来,渐渐开始凌驾其上。



于是喊声响起,二代发出了可谓怒吼的吠声,



「噢噢噢……!!」



紧接着。格外强烈的高音,和像光爆发一样的火花,在桥上炸裂开来。



二代把蜻蜓切的枪尖刺进了喜美的胸膛。



绝不留情。把刺出的枪的势头加在自己的速度上,加速。如果不这样做就够不到的对手。



速度已经逼近极限了。脚下开始发热,汗流浃背。因为自己的移动术式肉体加护,通过好几重的自我戒律设定和代演拜气才成立的。



脚下,响起踩踏的声音,势头迅猛地追加加速,



「噢噢噢……!!」



火花炸裂,



「!」



有用了。



缓缓地,向着感觉滑滑的空间墙壁的对面,枪尖突进。



走。接着在流着汗的喜美的前胸,刀刃到达了。枪尖一瞬间压在了雪白的肌肤上,但是紧接着的瞬间因为肌肤的弹力,顶着枪尖,刺过去。



要贯穿了。



毫不留情,渐渐刺入的枪尖和刀刃之间,若干红色的血玉浮现,膨胀,流下来落进了双乳之间。但是二代看见了。就在自己面前的喜美的笑脸。



露出牙齿,很高兴似的,但是,



「——」



动着的嘴唇,并没有唱歌。



舞蹈的动作也一样,现在停下来,变成了别的东西。



我追上了。即使这样,也没能制止喜美。依然笑着,说,



「为何不像要哭似的大叫呢?」



呼呼,的笑脸,二代问道。



接着喜美放松兴奋的脸,把眼睛弯成弓形,缩了缩脖子。



扭着身子,把手臂伸向前托起自己的胸,从唇间伸出舌头。



就这样,湿润的舌头,舔着被托起的胸间积攒着的鲜血,接着又把舌头顶在立在自己胸前的枪尖上,



「呼呼……」



枪尖浅浅地割破了舌头。



湿滑的淡红色的舌头上,红色涌现,上色一样扩散开来。



但是,让舌头染上色,喜美颤抖着身体。好像十分喜欢舌尖的味觉一样,就这样舔着唇,染红,又一次舔嘴唇,轻咬下唇整理了一下颜色,



「——」



吼,吐出口气,喜美那同样兴奋的脸放出热气。



她轻轻地吸了口气,张开唇。眯起眼睛,



「我,真是下流的女人啊……。你不这么想么?」



被问到,二代回过神来。



……那不成这是,正在跳舞么……!?



这不过是和歌舞之间的空闲时所说的余兴节目一样的东西。跳舞者,在对方还在的情况下,和对方的谈话。



接着二代醒悟了。糟糕,要问为什么,



……明明两人对峙时被问到……。



却想不出回答的语言。



「库……」



手中蜻蜓切的柄扭曲变形了。扭曲着向这边加以反作用力。



面对喜美的舞蹈,没有话可以回答喜美的问题,就这样被猛推开。



对面的喜美缓缓地抬起手臂。继续跳着舞。



「真遗憾。——明明也想让你尝尝这滋味来着」



喜美这么说完这后。二代随着高亢的声音一同被吹飞了。



因为持续被喜美的术式干涉着,又没能跟上它,所以被拒绝了。



被弹飞到数米以外的二代刹那间进行了判断。



判断的起点只有一个。当用速度突破了的场合,应该做什么。



……胜利!



已经不能手下留情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的判断,可不是留情什么的,那种等级的东西。



「蜻蜓切……!」



使用蜻蜓切的割断能力。那是包含着术式的神格武装的割断一击,同时也是怀着比杀这意义的一击。



自己和父亲不同,不能熟练使用蜻蜓切。所以切断事物现象的上位发动也做不到。不过,通过名字发动割断能力的通常发动还是能做到的。



用了的话,对手就会死。这是有很高的可能性的,事先不能不理解。



对方是极东的人,同时还是教导院一边的人。我们两人该战斗的对手应该另有其人。



……但是,那敌人,和使用蜻蜓切的父亲相对了……!



三河的消失已是既定事实,就是说父亲没有输。不过,敌人还活着。



靠这把蜻蜓切,没能打倒敌人。



……这是为什么是也!?



被称为东国最强的父亲到底有多强。被歌颂为名枪的蜻蜓切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为什么——。



疑问变成了叫喊。



「你想到武藏以外战斗的话,至少也要超越这把蜻蜓切……!!」



刀刃里映照出喜美,二代呼唤着蜻蜓切。



「连结吧,蜻蜓切……!」



使用者的权限已经设定到自己名下了。试用已经秘密地做过了。结果损坏了物资被骂了,但是那不过是我自己不小心。反省过后,下次不得不用用更小的东西做实验而不是桌子。



……在下也有失手的时候……!



一边想着,二代看见了游走于蜻蜓切刀刃上的光。



割断的力量奔走。



义直静止不动了。



即便伸出了做出制止动作的手,张开的嘴也没有动,只是,



「——」



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堵住了嘴。



在视界中除了自己没有活动的东西。在眼前架着蜻蜓切的二代的后背也是,站在那对面的喜美也是,旁边的妻子也一动不动。左舷和右舷的大家也一样。



视界之外,从右后方,有人说,



「嘿嘿,比想象中的还多毛啊,别害羞啊,再说又不是小孩子,你这脏兮兮的野兽」



『脏?脏?艺术特征?』



虽然听见了有人说话但是现在不是在乎的时候。



不过,义直看着前面。



……如果割断能力放出了的话——



喜美没办法躲避。接着,本以为是这样,



「……」



垂在喜美两臂下面的袖子被割断为上下两半。



垂在下面的袖子被风吹得鼓鼓的翻滚着,而且在飞舞中,喜美的制服的躯干部,制服的腰部被切为两半,在风中翻转,但是,



「啊拉,我要是肚子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喜美若无其事地说,摸着从胸部下面一直到露出来的肚脐的皮肤。



那被手指擦着汗的肌肤上,没有一丝伤痕。



没有受伤。割断的能力毫无疑问地向着她,明明已经把衣服切断了,



「……?」



明白自己的疑问了么,拉着自己袖子的妻子的手上加上了新的力道。



眼前的二代的后背也是,稍稍摇晃了一下,说,



「怎么回事……?」



听见了可以说为吃惊的声音。



正面。



摸着被汗湿透的肌肤的喜美看着二代。她歪着脑袋,



「呼呼呼无能女,你吃惊什么啊?」



「不……」



二代的背影,暂时,思考着什么。但是不久之后,她好像下定决心似的,



「……再来一次可以吗是也?」



听着这句问话的周围的人们,异口同声地,



「别胡说八道了你!!」



啊呜,二代胆怯了,但是喜美,看着手腕上残留的袖子的碎片和只是上下分开的衣服,



「我说你啊,在这里,能从胸下面切开吗?感觉被汗湿透了湿哒哒的」



「做做角度调整就好了的是也。……能做到么?蜻蜓切」



『可能—』



那么,说着二代摆好架势,



「连接吧,蜻蜓切」



说完,摆成八子状的喜美的两臂下面残留的袖子分成两半掉落了。制服也是,胸部以下的部分又一次被割断,变成筒状的躯干部的布料展开掉落。



喜美的身体,虽然从胸以下到肚脐下面全都露了出来,



「……无伤」



听着二代的话,喜美歪着脑袋,用手指抹去胸口伤痕上浮出的血,



「呼呼呼真笨啊,无伤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为什么,能那么确定的是也!?」



「因为蜻蜓切不是切断名字的么?我,有很多像约瑟芬,纱奴之类的通称。那样的话会比较轻松。使用刃的话会简单打滑到那些名字上去的」



「——等,等等!」



二代叫了出来。



「蜻蜓切,不管对方是通称还是机体称呼,应该就算威力下降也一定会切断的!」



「啊拉,是那种东西么?那么,真遗憾。至今那把枪所切断的通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使用这些名字的人,一定相信那就是自己本人了吧」



「你,自己的通称,到底当成什么……」



「时尚啊。和衣服一样。所以,——衣服才一起也被你切断了」



义直听见了喜美的笑声。



「花的名字什么的,和花自己没有关系,不过是什么人擅自加上的东西。不管那名字怎样被玷污,和花完全没有关系。……依靠那种东西攻击的话,你啊,想要伤到我就要用四位数的力量哟?」



说话的同时,喜美向前走。



二代想要后退,喜美更加向前迈进,站在了二代的面前,



「——醒醒吧」



对着那张脸,打了个耳光。



真是的,喜美心里一边想着,又一次打了个耳光。感受着快音在手中回响,首先要说的是,



「你的错误有三点」



相反方向打耳光,



「总之,第一,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呼呼,你啊,反抗像我这样的好女人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毕竟好女人啊,因为只会输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是好女人」



喜美又打了一个耳光,声音响起,



「另一点,速度为优势的你,不过是被我这样高贵的女人拒绝了一次之后就把优势放弃了。——就算知道合不来,要是有毅力的话明明还可以一次又一次打过来的,连这种事都做不到的女人,我身心都不会原谅」



说完,相反方向打耳光的手变成反手握拳的姿势,有拳头的反面打了过来,就这样喜美,把手指放在二代的脸上。



被打的肿了起来的脸颊,沾上了从对方的手指上飞溅出来的血。



喜美右手指擦着血,涂到二代嘴上。



知道么?喜美做了个开场白,



「最后的一个,你应该侍奉的,不是那个cosplay的武藏王,也不是圣联,“变得为了极东”这种不足够的想法你的脑子里都没有」



「那是因为……」



「如果是极东的武士,就要侍奉极东的君主吧?」



喜美把手叉在腰上,和肩膀上乌兹一起挺起胸膛,



「——救出赫莱森才是身为武士的你该做的事情吧!结果跑到敌人那边太不像话了!?明白了的话就给我跪下!坐下!!」



叫喊着用手指着,二代,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就这样,



「Jud.——!!」



用力的,跪倒在地面上。头发甩到前面,



「的确在下,想太多导致过错的是也!对于是敌人的我,虽然装扮淫乱但指点迷津,感激不尽是也……!!」



喜美看着弟弟。对着抱着水桶笑着的弟弟,



「——库库库愚弟,没什么想说的?」



「嗯,——超级谢谢」



我啊,弟弟编织着语言,



「有姐姐你在真好」



被说完,喜美情不自禁地涌出温和的笑容。



对,点着头,喜美看着义直。



「呼呼呼王。怎么办?是我赢了」



但是,比这边的回答更快,从天上传来几乎同时的声音。



『对。……想怎么办?呐,喂』



从天上传来的低音,慢慢地问道。



『——圣联派来的武藏王,从今以后,该做怎样的判断?就在刚才,像那边的原总长所说的一样,把武藏的王权移交出来吗?』



选择吧,



『怎么了?回我一个答案武藏王。你的判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