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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告白场的代言人』(2 / 2)




然后托利 和赫莱森一样 也悄悄的松开了手



我会 一个人 爬上楼梯 和大家会合



可是 现在 赫莱森 已经不在了」



浅间看着稿纸上的言语,只是将手紧紧压住接下来的文字。



但她还是用一如既往的速度,继续朗读着。



「我 有喜欢 的人」



那是,



「我喜欢 托利君」



接着,



「我喜欢 赫莱森」



像重复一般,



「我喜欢 大家」



最后,



「我最喜欢的 是和赫莱森在一起 的托利君」



『拜托了』



「我现在 一个人 也已经 没有问题了



所以 就像当时 牵起我的手那样——」



铃就像受到浅间言语的影响,身体开始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身体撞到桌子的痛楚都已经不在意的她,



比回头看她的浅间更早说出,



「求求你!救救,赫莱森……!」



深呼吸,呐喊着开口,



「托利君……!!」



喊出声的铃从声音中感觉出自己身体正在颤抖。



慌乱的呼吸,突然涌上身体的热度,都没有退去的迹象,耳中传来了肌肤的噪音难以平静。



但是铃希望,



……传达到……。



自己对政治还是经济什么的事情都搞不懂,之前,四郎次郎对武藏的未来表示了悲观的见解,那应该是现实吧。她想着,说出口的话会变成单单是诉之以情的言论。但是,



……我,在以前,曾经被赫莱森拯救过啊……。



想对一直继承着赫莱森意志的他说,



「拜托了……」



这么倾吐着。就在这时。



出乎意料地从眼前传来了声音。那并不是浅间的,



「——喂喂小铃,不要小看我了,我可是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啰」



记忆中相同的那个少年的声音,挺起胸膛,装饰在制服上的锁链发出了声响。



「安心吧。——我,葵•托利可是在这里哦?」



听见了吸气声,还有渗着笑容的话声出现了。



「话说回来吧,呐,小铃」



听到,



「——呐,你为什么哭了呢」



大家都在看着。教室的靠走廊侧,稍稍有些阴暗靠墙的地方,铃和托利正面对面。



长长的浏海下眼泪溃堤的铃,却没有去擦拭,



「托利,君……」



「喔,是哦,是托利哦—」



因为他轻浮的语气,铃脸上的表情改变了,抖动的双唇露出了微笑的弧度。



「那、那个啊、我、没问题、所、所以」



铃的双手轻轻叩了自己的腰,腰侧上hard point上固定的吊索状对物感应器像铃声般响起,将双手伸向托利。



相对地托利则跪倒在地,用双手做出回应的动作。他也伸出了双手,碰触铃细细的双手。就像是在敬爱她、赞美她的如此的姿势。



「那个、啊」



铃抓住了托利的双手,朝自己的胸部压过去。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两颊转为潮红,但还是把脸向着托利,



「我、真的、变大、大了……哟?」



「啊啊,真是冲击的事实」



「嗯、嗯,所、所以也不是什么、什么事都会和以前一样。」



「嗯嗯,小铃每天在委员会也相当努力呢。在资料室或是兔子小屋里。」



两人的身旁,浅间以无法释然的脸看着大家,动口说,



『这是在做什么咧,真的是没办法理解,把竟然这么好的气氛就这么破坏掉了。』



而大家也将手轻轻地左右摇了下。



『不用在意,这不就是在你小学生的时候也被他做过的事吗』



『单看构图,像是公主与骑士宣誓的仪式,但是一看作出的行为,果然还是变态』



『而且比起那个为什么袭胸会变成像是成人礼一般的地位呀』



「喂喂你们这些人,现在正是好时机你们却这么煞风景」



托利虽然这么说,但被大家选择了无视。



发现因为那些动作引起了大家注意的铃,脸上的红晕越见明显,于是将托利的手移开。



但是托利双手合掌央求着铃。



「啊!等等,心理准备呀!再、再等一下!载入到好时机发生的地方啊!载入啊!」



「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好时机咧!!」



虽然被大家猛吐槽,不过托利完全不在意并将手伸向铃,他拍拍制服下摆一面起身,



「呐小铃」



对着脸红的铃,托利将手伸进她的发丝中轻抚,铃感到有些惊讶而不禁小小啊了一声,托利以说明的语气开口,



「稍微订正一下可以吗?」



「什、什么?」



嗯,托利说,



「我那时会牵起小铃的手,并不是要照顾小铃,是因为小铃很可爱、又温柔,让人忍不住就想牵手啊。我想要是这样做,肯定会很有趣呀。



——大家也是,不分男女都这么想的,是这样的吧?」



听见托利的询问,大家面面相觑,但是确实都这么说了,



「——Jud.」



Jud.,这是大家审判的结果。



铃用满面笑容转头向着众人,同时甩干脸上残留的泪水。



「谢,……谢你」



嗯,托利再次回应。



突然四郎次郎开了口。脸上混杂著苦笑,盘着腿说,



「一直趴在桌上哭个不停,终于舍得起床了吗?浪费多少无谓的时间呐,笨蛋啊」



「哈?边睡边哭?你笨蛋啊,好好看下我的桌子」



托利说完,喜美不解地侧着头将身子靠近托利的桌子。过了一小会儿,她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本杂志。



「呼呼呼愚弟,这是什么色情游戏杂志。“安土城东馆袄际‧狩野派brand特集”是什么哟?」(译注:大约就是comiket时的东馆壁际,那里一般都是出名的同人团体的摊位)



「咦?搞错啦姐姐!不是那本特集啦!啊,还有接下来的“时代是现实系‧team委拉斯开兹”也不是啦!」(译注:迭哥•德•席尔瓦•委拉斯开兹(Diego Rodríguez de Silva y Velázquez,1599.6.6-1660.8.6),西班牙现实主义画家,名作《宫娥》、《纺织女》等)



哈?喜美再摊开下一本特集看记载在其中的彩色版画的内容介绍,会发现这些画都有共通点在。而发现这个共通点的点藏小声地说,



「是银发角色特集嘛是也?」



「嗯,因为赫莱森也是银色头发!被值班室收押之后,我就想说稍微试试,从早上开始一直看那些,我纯爷们气量条就直线上升,已经累积七条了……!」



托利在哈哈哈笑着的时候,却有人拍了他的背。



托利一回头,大家看见的是充满了哀伤表情的参水站在他身后。



她用半睁的不屑眼神看着托利,



「你啊,人明明都去了值班室,还在准备蓄积气量条吗」



「喂喂,我可是相当感谢老师哦,不然我就还呆在吃牢饭的地方了。不过啊老师,就因为你没法子和又可爱又清纯的我交换意见才成剩女的哟年纪也不小了」



托利说。



「你就算10万27岁也还是小孩啦!」



三年竹组的学生和老师三要,在自习时间当中,遭遇了被打飞旋转嵌入并撞破墙壁的托利。



当时三要正在教室后方读着恐怖小说“13日的禁欲日8‧瓦伦丁到罗马”相当凑巧的是,当时她正读到,完全不知内情的罗马士兵在夜里说着「好,要不要去哗啦哗啦的冲个澡呢?」然后就必须开始洗澡。因为保持着读书姿势而身体前倾的三要,这时却读到拿着双刀巧克力的瓦伦丁从空中袭来,此时伴随着现实中真实爆破的声音,三要将身体向后一仰,



「呀——!!狩猎男人的来啦——!!」



「啊—抱歉抱歉,三要。原谅我从另外一边把墙壁弄得乱七八糟,晚点会重新把它整修好的」



泫然欲泣中看到的是,参水抓住倒在瓦砾堆中的托利的领子,准备从墙壁上开的那个大洞重新将他拖回去另一边的教室。



竹组的大家都注视着参水,被行注目礼的参水先把已经被无视人权的托利拽起来丢到大洞的另一边去,自己再蹑手蹑脚的穿过那个大洞。



参水最后朝这边轻松的举起手说,



「嗯,没问题。只是小小的刺激哟刺激!」



丢下这样任性的话语之后就离开了。



很快的,在另外一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准备好等着参水,这回是拿窗帘布堵住了破洞。



「——那,到底是打算怎样?」



黑板旁边,站在刚刚被用窗帘堵上的洞前面的参水,看着坐在讲桌上的托利。



参水浅浅皱着眉盘问着讲桌上随意盘腿坐着的托利。



「说要去救赫莱森……打算用什么方法?」



「打算啊……嘛,也知道大概无计可施了。」



「是这样吗?嘿,无计可施了啦」



参水满面笑容的看着托利。



「那么,是怎样的无计可施可以和老师说明看看吗?」



被这么问到的托利,说着也是啊,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张开嘴,但是,



「——」



「……喂,真的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你啊。」



「说、说什么傻话咧老师!我知道哟!肯定知道的不是嘛!?」



「那么,是怎样的无计可施可以给老师说明清楚吗?」



「不,就说了那个——」



过了三秒后,托利从怀中掏出教科书拍到了讲桌上。



「尼玛的!这算什么嘛!什么嘛这个女老师!对我穷追不舍就这么有趣呀!



我是觉得兴奋得很,不过老师到底是怎么看那样的我的啊!?」



「呃。思考之前可以先行使武力吗?」



「喂喂,这不成了野人的直接攻击哟?我还真是个造孽的人!!」



托利无视于半睁双眼以不屑眼光正在瞪人的参水,转过身低下头做出烦恼的表情,并用手扶着额头,



「Sigh……」



三年竹组的学生和老师三要,在自习时间当中,再次遭遇了被打飞旋转嵌入并撞破墙壁的托利。



在缓缓上升爆破烟尘的另一端,



「好痛痛痛!老师!吐嘈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点!?」



「吵死了。哎、那个、三要抱歉——不过这也是刺激哟刺激!」



另一边又马上用窗帘把洞堵上了。



制服几乎无一处完好的托利,在背后有参水监视的情形下被放置在讲台上坐着。



然而,托利轻轻拍着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把已经明白现在无计可施这个要点的部分,这样的重点告——诉你们。」



听到他的发言大家都面面相觑,不久后响起稀疏的掌声,伴随着大家的耳语,



「——是笨蛋啊,早就知道现在无计可施了。」



「其实这个问题,……还挺棘手的」



「对话中没有提到胸部的托利真是稀奇呢……」



「喂喂喂你们这群家伙,不要擅自决定我的性格是笨蛋还有满脑胸部。那样不简直就像我除了那些东西以外的话题都没说过一样哦」



「就是那样啦!!」



因大家的吐嘈身子轻轻跃动的托利看着参水说,



「——那个,老师。我了解现在大事不妙。却不了解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



托利这样说,仅仅,



「想救出她向她告白而已。……因此,首先是那个呀。喂,四郎」



「什么事,笨蛋。和钱没关的话题我不会听的哦」



那就没问题,托利说。



「四郎,钱也就是意味着经济活动啰?大概是这样吧。刚刚你说了一堆,关于这次的事你也是用在思考金钱时的想法去设想吧?——我说的有错吗?因为你是脑子里除了金钱和买卖的事情之外什么都装不下气量狭小的危险男人哪」



「等等等等等等,你不要擅自决定我的性格就是现金帐目和买卖而已哪。那样不简直就像我除了那些东西以外的话题都没说过一样哦。」



「你也是那样的啦!!」



对于大家的吐嘈,四郎次郎看向身旁的海蒂。



「我都一直在讲金钱和买卖的事情吗?」



一听到问题,海蒂就脸红了,然后和桌上的白狐一起,把手放在脸颊上扭来扭去,



「那、那是我所以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呐。」



嗯嗯,四郎次郎颔首。他环顾四周后直盯着托利。



「行了吗?笨蛋给我听着,我的话没有问题,你就不行。真是的,竟然把别人说成像守财奴一样——真的是一文不值的男人,和你说说话简直就会亏损啊真是的!」



「你偶尔也有超越我生存方式的时候,总之想点法子哟。——总而言之,你脑袋里应该有许多想法吧?不管怎样——」



托利说。



「必须把和圣联的全面战争也列入考虑啊。」



脱口而出的话,使得大家瞬间倒吸一口气。但是从这样得众人之中,



「呼呼愚弟,战争什么的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口的话呢。你知道那代表的意义吗?」



「哈?因为说不定会错过或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嘛。姐姐的话比方像早晚有天会老化的肌肤什么的——」



「啊—!啊—!听不见听不见—!!是喔我是可爱的玛土撒拉(译注:圣经中最长寿的老人)——!」



无视将手掩在双耳旁的发出怪声的姐姐,托利双臂交叉在胸前。



「嘛,不论是怎样的问题,冷静思考的话不就是提出它、判断它然后加以解决吧。对于问题特意使它变得更加复杂麻烦,那是沉醉在自我世界的家伙才会做的事,因为不能够随便敷衍了事。嘛,从稍微轻松一点的角度去思考。——喂,守财奴,你不是有买卖交易的直觉嘛?要是你的话,会从哪里开始着手?在我面前作为极限的高墙之中,弱点究竟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时,四郎次郎的表情就变了。



他小小地笑了一下。



噗,从喉咙中逸出这样的声音,肩膀因而震动的四郎次郎,定睛看着托利。



「代价很昂贵的喔。」



「是买卖的机会吧。我脑子又不好,又没法做些什么,只能把这拿来当作逃避的理由。正是因为如此,稍微借我一下脑子吧守财奴」



原来如此,四郎次郎说着缩了缩肩。



「你让人讨厌的地方,是拿眼前的商机来吊人胃口很厉害」



嘛,算了。四郎次郎将身体向着大家说,



「——那么,大家听好。我们所必须的是得到能够和王或是暂定议会进行交涉的人物,才能够一边确保我们教导院这边的发言权,一边透过行动展现意志让他们看见我们『发言的能力』。而那个方法,就如同我先前所说——将本多正纯拉到我们这边的阵营来」



听见宣告的那个名字,大家都将视线回望四郎次郎的方向。



就在大家都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人说的出口的气氛之中,脸上贴着治疗符的野挽开口发难。



「但是,那样是办不到的吧」



「为什么?」



「你自己说的呀」



对四郎次郎的问题,野挽简短回答后便将手臂交叉撑着后脑勺。



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海蒂眉眼下垂一副担心的脸抬头望着四郎次郎。



「我想,武藏议会直到下午6点赫莱森的自害执行为止,都不会让正纯和我们见面。



因为拥有学生这方权限的正纯要是和我们见面了改变心意就危险了」



「原来如此。反过来说的话,……议会那边正因为想把我们学生会这边的权限掌握在手,所以才不能从正纯的手中抢走权限」



这样就,



「制造出让正纯不得不来这里的状况,将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那个方法是——」



「召开临时学生总会」



听到四郎次郎的话,大家"哈?"了一声纷纷歪着头。



其中,托利从讲台上站了起来一边扭来扭去,一边说,



「哈?你是笨蛋吗?因为刚刚海蒂说过我可是知道的!?临时学生会如果有拥有权限者在场就不能召开的哟!所以所因为有权限的正纯还在武藏所以开不了临时学生会。你真的是笨蛋呀笨——蛋!呜噗噗——」



「参水老师,在这种状况之下有召开临时学生会的方法吗?」



对于四郎次郎的提问,参水颔首。



「虽然只能是那一个议题,呃,姑且能行哟?」



哈?托利停止他夸耀胜利的扭动,交互看了看参水和四郎次郎。



不久,托利突然开始脱制服,裸着上半身开始下跪认错,



「可恶——!每个家伙都这样看不起我哪!?好啊,这样也可以、也没关系啦!那就笑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搞错了,四郎次郎大人啊——!!」



「你真是起伏激烈的男人呀——身分上的」



「最下层的人也还能够吃的到咖喱NE—」



「唉?真的!?那我这样也不错!」



这样也行哟!大家在心里吐嘈。托利问起四郎次郎。



「那就听你的,有正纯在的临时学生会,要怎么搞?」



「现在听好,仅有一般学生也能召开临时学生会的情形只有一个议题能行——对具有权限者的不信任决议。既然是立志当政治家,那么正纯也该要有次这样的经验。」



不在意大家震惊的脸色,四郎次郎嗤鼻一笑。



「要是不来,正纯副会长的职务就被革除,成为真正的临时学生会。要是来了,就拿掉临时的名义,成为正式的学生总会。来的话会比较有趣啰。要有很多东西不断动起来才能赚到钱呀」



这样啊。托利维持刚刚半裸的姿态,认真地举起了右手说,



「……可以在这里插入一个笑话吗?气氛太凝重了呢?」



完全被大家给无视的托利,偷偷的观察着左方右方的反应,不过他终于发现,



「等等,真的被无视咧……」



然后托利不知为何将裤子脱到膝盖附近,在讲桌上做出趴睡的姿势,后来开始弯曲着身子蠕动起来,



四郎次郎他们虽然有看见,不过,



「大伙儿,无视就好啰。不必在意笨蛋等会儿会由参水老师收拾」



「四郎同学?不必等会儿我现在就想收拾他」



三年竹组的学生和老师三要,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的经历了。



「太快了哟!太快了哟老师!啊,好痛痛痛手腕要反折了啦——」



「啊,三要?——刺激刺激!!」



将新撞开的洞暂且堵住的四郎次郎,吸口气看向大家。



之后他仅仅看了一眼,在讲台上从脚尖到头顶被窗帘布卷起来的托利,于是采取更加无视的态度。



「好,大家」



「喂!喂—!无视吗!?难得一见讲台上的窗帘卷!不是很像白色的荚豌豆嘛!?」



但是四郎次郎决意继续无视,视线朝着大家。



随他去了。随着不知道已经是今天第几次意义不明的开场白,海蒂头上的襟卷轻轻点一下在空中即出现表示框,在其上出现罗列的校则法条文,停在了某一节上,



「——根据校则法规定,在欠缺指导者而教导院陷于危机时的情形下,学生可以召开临时学生总会,其意见为代表意见。……在失去总长联合或学生会或是学校内发生武装政变进行上诉的时候,应当会执行此项规定」



然而,四郎次郎说。他稍稍瞄了眼讲台上的托利。



「发起临时学生会,把正纯叫来的话,就代表我们就已经下了决定。——是对赫莱森、武藏、极东,还有我们自己意志所向的决定。对这件事有所觉悟,所有人都和家族亲系联络,无论如何世界是以学生为主轴而运转,所以我们的决定也会攸关他们的命运。」



「……其他班学生的意见怎么办?四郎君」



「已经用通神文(Mail)送到各班级的班长那边去了。以为从刚刚到现在什么事都没做吗?然后大多数的回应是,“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所以想听听看我们的想法”,懂了吗?圣联虽然把我们逼迫到几乎没有选择,但是我们还没有放弃迷惘犹豫的可能性」



接下来是,



「警备队哪。有必要和就近的负责人取得联系。本多•二代还在武藏王所在的武藏野那边执勤的样子,教导院这边是副队长的分队,大约150人左右」



「无法取得联系不是糟了吗?四郎君」



「他们是极东唯一的战斗系部队,武藏和圣联间发生什么纷争的情形下,他们的力量是必须且必要的。也正因他们深谙各国强大的程度,会在圣联和极东之间左右为难。要对这点有所理解,因而必须就这和他们沟通,所以现在对内先行取得他们的理解,趁现在和他们联手的话之后就会轻松多了」



说完四郎次郎呼了一口气。



但是他仍旧对讲台上变成窗帘卷的托利不屑一顾。



「喂,笨蛋结束了哟。来说点什么有趣的事。如果是有关金钱的事那就更好了。」



然后,托利窗帘卷侧身,将身体拗成弦月形,



「看,饺——……子——……!」



三年竹组的学生和老师三要,已经是今天第四次的经历了。



「等、等等啊老师,这绝对不是我的错只是单单对我的笑话的评价太严厉而已啊!!啊、等等、缠住了,哇,饺、饺子不能用拖的啦——」



「啊啊再也忍耐不了想要爽快地发泄—!啊,三要,——总之就是刺激!!」



白色房间里,传来了声音。



「虽然我不认为这能完全回应您的期待但——」



身穿朱红色制服的女学生,抱着好几本书堆积在自己的怀中。



在她视野前方,坐在椅子上白发的自动人形说,



「Jud.,没关系。坦白地说能够判断出因为赫莱森没有什么读书经验,每本都是超乎赫莱森想象以上之物」



是这样呀。女学生抱著书挨近了赫莱森,



「啊」



那名女学生发现室内根本没有书柜。



赫莱森马上就了解她所疑惑的事,



「Jud.,放这边」赫莱森站了起来,空出了椅子的空间。



而那名女学生将书放赫莱森身旁的椅子上便要离开。



「那个,赫莱森殿下是……」



没有听见回答。赫莱森拿起一本书,



「在回想自己的回忆,这种事常常发生」



随着话语,赫莱森坐到墙角去。接着赫莱森将书本放在不再跪坐的腿上,张开双手,



就维持这种姿势开始看书,不过一旁的女学生却显得十分慌张,



「那、果、果然是,现在先把椅子——」



「听说要将东西带进这里相当困难,能够推测出就算要带这些书进来也要费一番心力。



——而这是赫莱森一贯的室内读书姿势,请毋须劳神操心」



女学生稍微迟疑了一下,在没有门把的入口和赫莱森之间交互看了几眼。立刻将视线落在书本中的赫莱森问,



「——书的内容是有关什么的呢?」



「啊,Tes———总之拜托了武藏那边,必定会有的和受欢迎的将它分类约莫十册左右。似乎已经经过了审查,被过滤掉的内容像是“助长反抗之心”之类或是“让决心动摇——」



女学生突然收声,把话吞进喉咙里。



「嘛,没法通过检查呢。因此就像不能进货贩卖危险物和符纸术式一样,批发商的包裹也是必须经过挑选,由上位者进行安全上的确认。」



「Jud.十分感谢。还有——」赫莱森从书中移开焦点望着女学生,抓起自己身上所穿白色衣服的衣襟看。那是三征西班牙拿来的衣服,然而,



「——赫莱森的便服也拜托了」



「那是……」



女学生露出为难的脸。



「那是一般市民的便服,对一国之主而言实在是……」



「那件衣服,是赫莱森自己亲自挑选的。赫莱森了解自己的身分还有与之相应的义务,可是,在那之前,有关那件衣服是自己挑选决定的。——作为自己能够判断出,自己挑选与自己相应的衣服。可能的话请务必归还」



听见赫莱森的话,女学生考虑了几秒。



「——Tes。经过干洗以后就拿来。三征西班牙的干洗技术是传自奥斯曼帝国,洗好会像崭新的一样哟」



「Jud.,十分感谢」



赫莱森一鞠躬,那个女学生也跟着一鞠躬。沉默不语。因此赫莱森说,



「怎么了吗?」



「啊、没有……,关于刚刚的话题。要是赫莱森殿下其实是希望有人来救自己的话,那个假设的话题」



「Jud.,结果会是如何呢?现在的赫莱森仍然以最佳选择的判断为优先。明白自己想被拯救而去期待的话——」



会变成怎样呢。



「推测之见认为,那个人肯定已经放弃了」



「?……为、为何?」



「因为自动人形做出的判断是最佳选择。那位为了要救赫莱森,一定会来说服赫莱森,……但对将那些话语全面否定的赫莱森,他能够对应到什么时候呢?」



「否定是……」



「平行线的对话。——赫莱森一定也能够理解和睦相处的方法。但是要走到那一步,到底有谁可以将名为最佳选择的这层隔绝从我心中除去呢」



这么说着,赫莱森突然察觉到一个事实。



「简直就像是赫莱森想要被拯救一样。对于想不想被拯救?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在最佳选择以下才是,究竟心中是不是存有这样的期望,现在并不清楚。只是——」



眼前的女学生不发一语,因此,赫莱森开口说着。



「只是,当听见自己出身的时候,心里确实是这么想了。要是能够选择,不想要身为一名君主——当个小吃店的店员也很不错。」



听见这些话,女学生的身子僵住了,



「——」



失去言语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赫莱森完全不理解,那女孩沉默的原因。于是打算开口询问,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了沉闷的声响。



「……请问,这是船吗?」



「啊,Tes.,是三河避难民众所搭乘的居住区改造船,要朝向武藏始航了呢。虽说水和流体燃料都有得到武藏的供给,但是有关船只细部调校之类的事情,还是得要忙到深夜才行吧。」



「Jud.,能够推测出到那时候赫莱森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也无法看见这些人们安心的样子了呢」



「……啊、抱、抱歉」



赫莱森歪着头。只是说出了事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望向天花板。



「总之嘛」



喃喃自语着。



「已经无法再和那间店里邂逅的各式各样的人们再次相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