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握有千枝枪械的少女」(2 / 2)
『待会要是有空,我们去散散步吧?』
他很认真地对那块人形立牌求爱。此时观众席还冒出「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去」的女子叹息声。
在进退场通道看着他表演的茶子老师,则打着如一算盘说:
「不亏是静同学,果然是个人才。下次是不是应该把照片寄给哪家经济公司呢……?」
另一方面,在另一边进退场通道的木乃同学则是对静有些着迷。
「…………」
「他很帅吗?」
「嗯?」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木乃忙回头看。只见犬山站在昏暗处看着木乃,以及站在前方绚丽舞台上的静。
他流露出一种真不知道该说是打从心低感到悲伤,或是对静感到憎恨及愤怒的眼神。仿佛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虽然木乃对那奇怪的气息感到惊讶,但还是这么回答:
「他、当然帅啰……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好冷淡的回答。
犬山则小声肯定地表示:「说的也对。」
『刷下的假象并没有向男人求爱的风俗,丑男就更不用说了。』
他听着静说台词的声音,还有女学生的笑声及尖叫的欢呼声——
「可是如果,我这只是假设哟……」
「如果站在那个灯光下的男人,那个受众人喜爱的男人……其实戴着一张面具的话……木乃同学……你会怎么样?」
「什么~?」
因为这句话太让人意外,木乃同学不解地歪着头。
「就是面具哟——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他带着和蔼可亲好好先生面具,洋洋得意地扮演另外一个人……如果他用白色的面具隐藏自己邪恶的个性……而真正的他确实个非常寡廉鲜耻,比猪狗还不如的人呢!」
犬山说道最后语气变得很粗暴。木乃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犬山,感觉就好像一只大声吠叫的狗一样。
就算被他的反应吓到,为人不错的木乃还是对他这种话感到生气。
「等一下!不管对方是谁,你这样把人家贬的一文不值实在太过分了,请你不要在继续说下去了。话说回来,你对静学长又不是很了解。」
「那么,木乃同学你就了解了吗?」
「……呃——我也不是很……」
「既然这样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
木乃完全将不过他。
「而且,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男的?因为他长得帅吗?因为他举止绅士吗?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个样子?有谁敢保证那些行为不是装出来的呢?有谁敢证明那不是他在舞台上的表演呢?即使这世上存在统治这个世界的万能女神——她敢保证吗?」
木乃终于想认真地打断犬山越来越可怕的言行举止。
「够了!眼前最要紧的是舞台剧,是舞台剧!我们必须要他圆满结束!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这句话跟按下强制结束按钮的意思是一样的。
实际上木乃心里认为最重要的,无庸置疑的是肉包。
「…………」
犬山沉默了几秒之后又突然露出笑容。对一般的女生来说,犬山平常的笑容是可爱的,对木乃来说是因为犬山总是缠着他不放,所以她只觉得他的笑容看了很烦人。
「你说的对。」
犬山用一向开朗的语气说道。
「『让它圆满结束』这件事——比任何事情还重要呢。」
好了,轮到两个人上场了。
木乃跟犬山所饰演的两个人在基地到处巡查,后来在地牢跟遭到囚禁的老爷爷重逢。
另一方面静所饰演的班奈迪并不知道发生上述那些事情,正独自在基地的餐厅用餐。而且还滔滔不绝讲解军队饮食的营养素,这些是原作里并没有的台词。
他们将舞台上方的侧端设定为牢房,左侧是餐厅。因此三个人都站在舞台上。
舞台剧已经进行起承转合的「转」了,老爷爷(虽然是人形立牌)正跟艾莉森及维尔说些什么呢!
为了播放老爷爷的旁白,在舞台进退场的走台人员用手操作笔记型电脑。载着黑色假发并盖住一边眼睛的茶子老师则站在旁边,双手叉在胸前看着他们的操作。
正当走台人员的食指距离Return键还有两公分的时候——
咚啪轰哗啦!
那算是夹杂了「咚」跟「啪」跟「轰隆」跟「哗啦」的响声。
接着舞台后方的布幕随着巨大的声响破裂落下,而墙壁碎片夹杂着尘土四处飞散。
「哇!」「什么!」「唔!」
好几块碎片毫不留情的落在木乃、犬山跟静的身上。尤其是静,一块直径四十公分的水泥块超它飞去,他设法用腰际佩刀的刀柄将它弹开。
幸运的是,碎片全飞落在舞台上,观众并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观众都被突如起来的爆炸声吓的真打颤。
「什么……?」
茶子老师皱着头,走台人员也吓的僵住,结果没有摁下Return键。
尘土很快就散去。
连同登场任务在内多数人面前,「那个」现身了。
如果要形容「那个」的话,应该说是身高大概两公尺不倒的「乌龟」吧?其模样简直是「乌龟」,是一直用两脚站立的大乌龟。换句话说,就是妖魔。
妖魔用他短腿把舞台后方厚实的钢筋水泥墙踢破,用超引人注目的方式登场。
「什么——!是妖魔!」
木乃大喊。
「…………」
犬山不发一语。
「怎么挑这个时候……」
静也有反应。三个人个子把脑细胞从喜剧世界切换到战斗世界。
纵使做了切换,但这里有满满的观众看着,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引人注目的行动!
木乃用超小的声音问:
「汉密斯!怎、怎么办?」
「这下可伤脑筋了呢。」
连汉密斯也不晓得怎么回答。
另一方面,静也把右手伸到腰际的佩刀,不过他还没拔刀。
而在舞台进退场通道上——
「队、队长!」
操作电脑的是走台人员对茶子老师如此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茶子老师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出现在上一话的特殊部队队长!想必没有读者发现到这一点吧——想不到作者竟然对这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惊叹号。
而茶子老师双手举到脸前面,接着十指交叉,像是遮住嘴角。
「哼……」
不知为何他露出诡异的笑意,然后说:
「没问题,一切照计划进行。」
正当走台人员「咦?」地歪着头,茶子老师已经用力抓住麦克风并打开开关。
『天哪——!想不到就在老爷爷快说出宝藏所在处的那一瞬间!就在这个世界的秘密即将被揭发的当下,妖魔现身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这时候妖魔登场了!而可怜的老爷爷却被碎片击中而昏倒了!』
他开始讲起有如摔跤实况转播的旁白,而且琉璃到仿佛事前训练似的。至于舞台上的老爷爷人形立牌早就被碎片撞到了。
「天哪!原来是这样啊!」
「好棒的演出哦!我吓了一大跳!」
「体育馆简直就像真的遭到破坏了呢!」(注:真的被破坏了)
「想不到这个世界也有妖魔啊……接下来就要跟登场人物展开壮烈的战斗啰……」
「接下来剧情整个扭转,要进入战斗武打戏啊!这太新奇了!」
「然后静学长跟犬山即将展开Beautiful Love啰……」(注:并没有)
以及各种反应。
「什、什么——!那是啥东西啊!」
在欢呼中的木乃发出真心的错愕声,还忍不住大叫出来。
不过对观众来说,只觉得那是艾莉森的台词。不少人觉得,「那个四年级的,演技突然变得好逼真哦~」
至于妖魔虽然是只乌龟,但喉咙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呻吟,然后往左边看着木乃跟犬山,在往右看看静。
这时候静已经悄悄拔刀,舞台的灯光照得白刃闪闪发光,他深呼吸之后念出一长串的台词:
「喔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觉牢狱附近有妖魔出没!是我该战斗的时候了吗?是我该战斗的时刻到了吗?皇家空军飞行员是我避开人世耳目的假身份!其实我的真面目是贝佐王室直属退魔骑士!『疾风卡尔·班奈迪』!虽然我奉国王的命令来到这所基地,但是我挺身战斗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为了打倒妖魔我来了!」
喔喔——原来是这种剧情啊,难怪他会佩戴日本刀上场。观众全都明白了。
「静学长加油哦——!」
有女生尖声欢呼。
「哟!大家都在等你表现呢,『完美过头的武士』!」
六年级的同班男同学也大喊,会场打出和平的笑声。
「呼——」
茶子老师笑着。
「啊~可恶!怎么会这样!老爷爷居然被妖魔打倒了!要不是快点救他会有生命危险的,但眼前还是先打到妖魔比较重要!可恶!这时候只好露出我真实的身份了!」
大喊这些台词的是犬山。
听到犬山突然大叫,吓一跳的木乃看了白发少年一眼。不过犬山依旧感情丰富地继续表演。
「我……维尔赫姆·休尔兹……其实是洛克榭联邦教育省特殊部队的学生战斗兵。我用用来跟妖魔战斗,在上级学校接受训练的活体武器——艾莉森,请原谅我一直瞒着你!可是我必须战斗!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不受妖魔的迫害,洛克榭跟贝伊尔……不,这已经跟国家毫无关系!为了创造居住在着美丽星球的全部人类都能够和平生活的世界!再见了,我平凡的生活……再见了,我最喜欢的艾莉森……我的名字是『凶弹维尔赫姆』。现在我将拔枪,射出灵魂的子弹!」
明明是临时台想出来的台词,想不到他居然能说得如此流利。可见静跟犬山都是天才呢。
「哇——!犬山听雪好帅哦——!」
也有女生尖叫声援她呢,看来双方的人气也平分秋色。
现在众所瞩目的,当然是没有报上任何身份的木乃。
艾莉森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剧情走到这个阶段,她应该不会只是喜欢青梅竹马的飞行员吧?米娜对众人充满期待的眼神——
「啊?咦?等一下……」
木乃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在鸦雀无声的体育馆说:
「那、那个我……是不是回去比较好啊……?」
会场立刻「轰」地爆发笑声。
大家心想,「原来如此,女主角原来在这个时候要吸引大家注意啊。」
不过汉密斯从腰际小声煽动对众人的喝彩感到雾煞煞的木乃说:
「拜托,木乃!对手是妖魔耶!你得变身封印他啊!」
木乃也嘟嘟哝哝地回答:
「可、可是……不变身就无法使用大型卡农……」
「你可以设法蒙混过去啊!烟幕弹呢?」
「啊,应该就在腰包里……」
「那你就头烟幕弹在趁机会变身!变身后迅速打倒妖魔,以临场表演的方式让这出舞台剧结束就行了。」
「可、可是……可是……」
「在迟疑下去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这总比等到有学生受伤,让台剧乱成一团之后在解决要来得好吧?」
「可是……可是……」
「肉包!」
「我上了!」
木乃突然大叫,她挡着怀抱「喔,艾莉森有干劲了」这种期待的观众面前,从腰包拿出M79榴弹枪。那是能够发射四十厘米口径手榴弹的折叠式枪械。
此时木乃填装烟幕弹(注:是实弹),「砰」地往天花板发射。接着白烟不断从反弹回来的弹头冒出来,舞台在大约三秒的时间内被白烟团团包围。
于是木乃、犬山、妖魔跟静,都消失在其中。
「呼……」
茶子老师笑着,然后「啪嚓」地弹了一下手指。一名走台人员立刻点头,把拿来当飞行场景用的大道具,大型电风扇从原来的位置逆转并启动。
不一会充满讲台的烟雾便往进推场的通道流动,并且经由用来对付妖魔而启动的强力通风扇排到外面去。
「哇塞!真的好赞哦!」
「看来投下不少经费呢!」
「我吓了一大跳!」
纵使并没有极尽大胆的演出,但观众还是反应热烈。可见只要是舞台上的表演,管他是什么都无所谓。或许就算是杀了人他们都还在状况外呢。
舞台笼罩在烟雾里只有短短几秒钟而已。
接着烟雾加速退去。
当舞台上的人再次现身的时候——
「变身完成!神秘美少女枪手骑士·奇诺!为了吃绝不手下留情!」
听从汉密斯的指示,摆出招牌姿势的奇诺站在右边。
「前面省略——降临!」
身穿白色学生服、披着白色披风、带着白色面具、头顶着红苹果、眼前还有鸽子慢动作飞过的变态武士在左边,然后——
「今天一定要打到你……」
身穿黑色长大衣、带着黑色墨镜、头发整个往后梳还怒气腾腾的白发少年,则是在中央靠右边的位置。
咕嘎?
妖魔呆站在原地,歪着头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这单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倒是会场的气氛已经High的最高点。
「喂!是神秘中间省略奇诺耶!」「是奇诺耶!」「奇诺出现了!」「奇诺现身了耶——!」
首先是名字跟长相都众所周知的奇诺受到大家的注目。
「不,你们错了。」
但是某位男同学却说了这一句话。他侃侃而谈地说:
「神秘美少女枪骑士·奇诺只会在平定真正的妖魔时现身。那不过是一个叫做木乃的学生所扮演的神秘 美少女枪手骑士·奇诺而已。」
刹那见,会场的学生像是在玩传话游戏似地说:
「原来如此啊……」「经他这么一说也对呢……」「况且本尊比较像美少女。」
众人都被说服了。
「什么——!我已经变身了哟!彻彻底底变身过了哟!拜托你们睁大鼻子上面的双眼看清楚好不好——!」
发飙的奇诺所说的台词很对观众们的胃口,他们只觉得木乃充分展现她表演戏剧的天份。话说回来,还好观众不当一回事,负责你变身的秘密不救被揭穿了?
「哎哟~有什么关系呢?这时候木乃就当作是扮演Cosplay奇诺的艾莉森吧。」
汉密斯如此说道,不过还是有些复杂。
「既然台下的观众认定妖魔是剧中任务,那么反而会比较好哟。要是察觉到是真的妖魔,即使大家已经习惯妖魔出没,但体育馆还是会陷入恐慌哟。」
听完汉密斯的说教,奇诺粗鲁地骂了一句「可恶」。
「经学长的打扮有点奇怪,不过还是很帅!」
紧接着又在舞台上听到有女生这么会所,奇诺不禁大感讶异。
「什么——!他们在胡说什么啊,那明明是萨摩耶假面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就是他没错!跟静学长根本没有共同之处!那个大变态!一定是嗅到妖魔的味道跑来,在趁我变身的时候把静学长推到一边去!」
奇诺发飙了,不过怕又会被观众小,所以这次是小声地喊。
奇诺相当愤怒。
那个变态面具男利用的制造的烟雾弹,趁机代替了静学长!这家伙太过分了!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像静学长嘛!观众的眼睛是放在口袋里的吗?白痴!我绝对无法容许这种事!
「我不表示意见。」
汉密斯喃喃说道。
「犬山同学——!」
讲台上的墨镜少年轻轻挥手回应台下的叫声。同时从他两只袖子里滑下来的,是舶来塔90TWO的九厘米口径自动手枪X2。
「什么——!什么——!他们在胡说什么啊,那明明死汪汪刑警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就是他没错!他明明是把没用的犬山踢到一旁,并且为了帮助我平定妖魔而特地赶来的!」
奇诺又发飙了。
人家汪汪刑警特地前来支援我,结果她们却把他跟那个跟踪狂混为一谈!更何况他们俩根本就不像嘛!观众的眼睛是放在口袋里吗?白痴!我绝对无法容许这种事!
「我不表示意见。」
汉密斯喃喃说道。
然后那位墨镜少年——汪汪刑警「咻咻咻」地靠近奇诺,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神秘美少女枪手骑士·奇诺,我知道你非常生气,不过这时候就请你假装是木乃这名学生继续试验艾莉森吧。就结果来说,这样引起的骚动会比较轻微。然后一面注意不要让流弹弹射到观众席,一面打倒妖魔,我会从旁协助你的。」
「谢谢你……」
奇诺开心地答道,但是眼神马上又露出愁容。
妖魔与刀男正在舞台中央互瞪着对方,处于紧张万分的对决场面。
「那个变态假面该怎么办?子弹与常识对那男人是行不痛的哟……」
「关于那点……应该是可向想想办法……」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现在是汪汪刑警与奇诺讨论作战计划的时间。
「唔!」
在听过汪汪刑警的耳语后,奇诺突然脸色大变。他望着汪汪刑警,看着他的墨镜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真是个天才呢。」
「可怜的妖魔呀!我不会把这个世界交给你的!」
萨摩耶假面一边那么说,一边对妖魔的上半部劈了过去。
这次萨摩耶假面并没有发表任何称号,什么α啦R啦θ啦△啦都没有,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标记的萨摩耶假面。
「Chest!」
萨摩耶假面强力的展开下劈攻击,但是微微弯曲的龟壳却「卡铿」地把力道弹开,看来那不是普通的乌龟。
紧接着妖魔展出可怕又快速的上中下三段连踢!
「唔!喝!呀!」
萨摩耶假面用刀抵挡攻击,并保留足以往后跳的距离。
「喔……你挺行的嘛!」
然后他举起刀再次摆好架势。
喔喔喔!
从观众席爆出热烈的喝彩。
「好棒的战斗!」「打斗场面太酷了!」「不亏是静学长!」「扮演妖魔的人真厉害……」「妖魔是空手道选手吗?」「穿那种布偶装动作还那么流利……」
嘎喔——!
这时候妖魔大声乱叫,有女孩吓的惨叫,不过大部分都是对他英勇的模样回以鼓掌及喝彩。太棒了,在所表演一些!
「那么——」
「好!」
结束作战会议的汪汪刑警跟奇诺互相点头示意,首先是奇诺的台词:
「哎呀呀,我乃是呃——洛克榭空军引以为傲,专门击退妖魔的无敌飞行员,名字叫做——呃——……『美少女飞行员神奇艾莉森』!我不会让世界落入妖魔的手里!我要代替纳税人发飙!」
由于是临时想到的,说起来也让她绞尽脑汁了呢。这可是他根据以前看过的动画挤出来的。从观众席好冒出「艾莉森公开身份了!」的叫声。
「这名字听起来好逊!好没品味哦~」
汉密斯喃喃说道。这明明跟神秘少女枪手骑士·奇诺没多大差别啊!
「原来如此!艾莉森也是打到妖魔的战士啊!那我们并肩作战把!」
「收到!」
奇诺则钩住他的右手。
「奇怪——『艾莉森』里有这一段……吗?」
这时候有一名观众感到不解地观众念念有词,不过他的声音被High翻天的观众喝彩声盖过去了。
「我来打前锋!」
汪汪刑警一面大喊一面用双手的伯莱塔90TWO开始「砰砰砰」地射击。他瞄准的目标是舞台中央的妖魔。为了避免流弹飞到观众席,因此他是背对着观众移动。
当然,伯来塔是真枪。壮烈的枪声响遍体育馆,空弹壳也在空中飞舞。
「喔~不只是武打戏,连枪声都好逼真哦!」「还有空弹壳在飞耶!」「咦,那是仿照92F订制品吗?」「犬山同学好酷哦!」
子弹全部都命中妖魔,不过九厘米的帕拉贝伦(=parabellum子弹)只会造成轻轻撞击的效果而已。
妖魔边挨子弹,边一两步前进。咕呀!正当汪汪刑警的舶来塔子弹用尽的那一瞬间,妖魔的脚跟爆炸了。
「哇!」
汪汪刑警差一点就变成他的食物。千钧一发之际往后方一跳,立刻表演双腿并拢在舞台上后空翻的绝技,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哒」地在观众席中央的通道落地,就在从前面过来约第五个座位附近。
把表演范围扩大到观众席的汪汪说:
「挺有两下嘛!臭妖魔!竟能把卡西庆典射击比赛第六名的我逼到这种程度!」
它完美扮演的维尔,让坐在旁边的女生因过度兴奋而贫血发作。
「危险哪,维尔!看我的!『艾莉森必杀乱杀』!」
妖魔像个金刚力士站在舞台中央,奇诺一面大叫一面从旁边滑到他的正面。她握在手上的是从腰包拔出来的M134格林机关枪。
应该说他是夹在右腋下。M134式七点六二厘米口径的六管式机关枪,束在一块的六挺枪身以马达告诉回转,使用皮带把填装的子弹以每秒五十发以上的速度从弹夹拼命发射的怪物抢。就是电影《魔鬼终结者2》里的现任加州州长(注:执笔当时)从大楼上方扫射警察队的那个武器。
奇诺右手持着全长越一公尺的M134,左手则拿着像罐头的弹夹,然后开始射击。一旦到达这种发射速度,枪身听起来会很像是一连串「噗——」的声音。调出来的空弹壳则化成金属瀑布从讲台上往体育馆的地板流泻。
一旦挨了这种连续攻势,在怎么厉害的妖魔也不会多好过。即使一枪的威力犹如挨拳头一样,但如果挨了「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将进一百发的子弹,身体也会因为那冲击往后飞呢。
妖魔就在这么往后飞在半空中,还往自己在体育馆轰开的洞穴飞去。接着「咚!」地一声,直往外飞而消失不见。
这时候奇诺停止射击。
M134的六挺枪身冒着白银卡拉卡拉地空转,不救终于停了下来。奇诺在慢慢把M134收进腰包。
顺便一提,这种枪是装在直升机或车辆上使用的。因为他连射的速度很快,后坐力也很强劲,所以活生生的人根本就不能夹在腋下开枪。这种场景只有电影才看得到,而且拍摄的时候发射的是空包弹。
所以,阅读这本小说的各位读者——要是你们在马路上拣到M134,前往不要拿起就胡乱射击哦。
那么妖怪没炸药轰到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听到枪声捂住耳朵的观众们则发出热烈的喝彩。
「哇塞——!」「跟特设片不相上下呢!」「酷哦,艾莉森!」「太了不起了!」「艾莉森真厉害!」
博得欢呼的奇诺,艾莉森与回到舞台的汪汪刑警·维尔背贴着背。
「干掉了吗?艾莉森。」
「应该吧……维尔」
好一对感情融洽的斗士两人组。
听到「应该吧」这句话的汪汪刑警,墨镜下方的嘴角真的有微微扬起笑意。
在刚刚不久的作战会议里,汪汪刑警对奇诺这么说:
「——要是计划顺利,希望你回答『应该吧』,失败就说『还没』。」
既然她说「应该吧」,就表示计划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当然是击退妖魔这件事。
除了关键人物奇诺(跟汉密斯)以外,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
妖魔挨了M134的弹雨被轰到后面,眼看就要从体育馆的洞穴穿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被大型卡农~魔射灭铁~打中了。
奇诺迅速放开M134,在用堪称神速的拔出右腿的大型卡农抢并且开枪。
封印妖魔的子弹正好在妖魔穿过墙壁的时候漂亮命中。想必空手道社的他这时候正在体育馆外头翻了个大跟头在地上呢。
大型卡农的枪声为那一场戏画下完美的句点。能够察觉到这点的人实在很了不起,或许还会被授予「学园奇诺·My Star」的称号呢。啊?不需要是吗?那我那我知道了。
虽然没有必要在继续战斗模式演戏,不过——
「可是!我还是感受到妖魔的存在!」
「没错!千万不能大意呢,维尔!」
奇怪了?这两个人怎么在舞台上说这些呢。
「呼……」
茶子老师在进退场通道看着这两个人露出笑意。然后说:
「这里就拜托你们随便播放一首BGM吧。」
她对走台人员做完交代后,便「咯咯咯」地扬起脚步往进退场通道里走去。
「嗯!神秘奇诺……不对,是来异国的美少女战士与少年!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舞台上半演戏半真心对两人说话的,是饰演圣骑士班奈迪的萨摩耶假面。
「妖魔的感觉消失了……难不成,已经打到了吗……?就在他被炸飞的那个时候……?」
不亏是萨摩耶假面,他倒是十分清楚状况。于是他把刀收进刀鞘里,往站在舞台中央的两个人走去。
可是那两个人却往反方向走去,跪在倒地的老爷爷(注:广告看板)前面。
「啊啊!爷爷!你振作一点!」
「唔!这个伤……」
发挥淋漓尽致的演技。
「咦?」
他们完全没把歪着头装可爱的萨摩耶假面放在眼里。
「啊~爷爷……请你原谅我们隐藏真正的身份……」
「爷爷……咦?你要说出宝藏所在地?」
「你、你说什么!」
「真让人无法置信!可是,那就是隐藏的真相!」
「我知道了!老爷爷,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此时走台人员随意播放了一首悲伤的BGM,他们俩则抱着人形立牌放声痛苦。
看来老爷爷是临死前告诉两人镇静的真相之后就撒手人寰了。连观众席维都因为他的死而大发着哀悼的沉重气氛。
汪汪行进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艾莉森……我们知道道具真正匿藏的敌人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我知道……维尔,到了打到世界公敌的时候了……」
汪汪刑警从两袖划出Kinber点四五口径自动手枪。那时Kinber公司复制Covernment自动手枪的修正定做版。
奇诺从腰包取出MossbergM590散弹枪。她「嘎唰」地反复操作前把我,并填装十二铅径的alug弹。这是利用大号的子弹,代替四处飞散的散弹击出,威力可说极为强大。
「终于要进入最后一站啦……」「妖魔顶多是中级头目的程度吧……」「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呢……?」「感觉越来越High呢。」
正当观众们满心期待的时候——
「这是怎么回事?」
萨摩耶假面悠哉地走近奇诺与汪汪刑警两人。
然后这两个人同时转头并狠狠盯着萨摩耶假面看。
「圣骑士班奈迪!」
奇诺吼叫着。
「你才是藏匿财宝的公敌!」
啥米?萨摩耶假面停下脚步,把头歪向跟刚才相反的方向。
「你在怎么藏都没用的!爷爷在临死前都告诉我们了!过去他曾经拥有能让世界和平的宝藏但是后来都被你抢走了!」
啥米?你在说什么东东?
萨摩耶假面被搞得雾煞煞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观众还是很无情。
「想不到最后魔王是静饰演的班奈迪 啊!」「咦——怎么会这样——!不过犬山同学好酷哦——!」「最后一战啊……看来战况相当激烈呢。」「果然斯贝伊尔是邪恶帝国啊?想不到最后还是很浅显易懂的结局嘛~」
锵锵锵——!还配上最后高潮的英勇BMG。
「为了正义——!看招!」
汪汪刑警在空中一个翻身,同时不断连射两手的Kimber。只要从上方开枪,子弹就不会飞到观众席。不过呢,那也要萨摩耶假面不把他们弹开才行——
「唔!这是怎么回事!」
萨摩耶拔刀开始挡子弹,可是又不能让子弹弹到右边的观众席。
结果他有别与往常,在完美的计算下接受子弹的攻击。
「唔——」
平常总是露出白牙,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也从萨摩耶假面的脸上消失。
「世界和平我来保护!」
奇诺也加入战局汪汪刑警,她把Mossberg抵在腰间胡乱射击。
眼看萨摩耶假面面临绝大的危机。他用刀漂亮地挡住来自上方的攻击,并从口袋里拿出番茄避开Slug弹。
这就是奇诺跟汪汪刑警的作战。
把妨碍他们击退妖魔的萨摩耶假面……把剧里的班奈迪设定为「反派」,然后称这个机会打到他。
当然他们无意击杀萨摩耶假面,只是计划伤害他到某种程度在逼他投降,要他从此不要妨碍奇诺跟汪汪刑警,甚至要他签下不要在平定妖魔的时候厚着脸皮出来的誓约书。
证人就是全体观众。顺便在舞台剧里说:「虽然打到了班奈迪,但我们真正的战斗才要开始呢!」让这出戏能够圆满成功落幕。这堪称是一石三鸟的作战计划,也是汪汪刑警的天才创意。
「喝!」
汪汪刑警不断替换弹匣,纵身一跃从萨摩耶的上面攻击。
「我不会输的!」
奇诺也从舞台的右侧支援射击。
「唔唔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下子连功夫了得的萨摩耶假面都无法躲避,不久他的刀「啪」地应声断裂,连番茄也终于用尽了。萨摩耶假面舞动披风,拼命设法用它挡住子弹。不过我是不知道用丝制的布料要怎么挡子弹啦。
「够了,维尔!」
奇诺停止Mossberg的射击并大喊。
「坠入邪恶之道的圣骑士班奈迪!劝你乖乖投降吧!只要你愿意归还宝藏,发誓再也不妨碍我们的战斗,我们就绕你一命!——最具体的保险就是请你签下契约书!还要在上头盖手印!」
奇诺按照原先的预定虽说了这些话。
「平常心!」
但是汪汪刑警的枪击依旧「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没有停止。他持续对准用披风挡子弹的萨摩耶假面毫不留情的攻击。
「等一下啦,汪汪刑警——不对,维尔!够了啦!」
艾莉森——不对,奇诺讶异地大喊。不过汪汪刑警只看了一眼奇诺说道:
「艾莉森!不能停!那是恶魔骑士班奈迪的作战计划!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打倒他,还会有无辜的人受害伤心的!」
他大叫地说这些话,早把从袖子滑出的弹夹填装在Kimber里,又是跳跃又是翻身地继续两手射击。
奇诺为人太好了。
其实汪汪刑警的目的是要在这个舞台上……没错,就是在「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都必须演到完为止」的总彩排里,抹杀可恨的静=萨摩耶假面。
如果静真的在舞台上尸沉血海,大家也只会认为他是打到剧中的班奈迪而已,会认为特设真是了不起,这出戏也会顺利落幕。再来就只要逃之夭夭就好了。
一对一单挑的话,老实说萨摩耶假面相当难缠,但是有了奇诺的支援射击,以及不得伤害观众的制约,就有很大的胜算了,而这也是汪汪刑警的天才作战计划,现在 就等着接收成果了。
「等一下维尔!对方已经毫无战斗能力了!呃……毕竟我们还得收集接下来的情报,今天就放过他吧!」
奇诺再次说道。
「恶魔骑士班奈迪呀!下地狱去吧!」
但在汪汪刑警完全没听进去。
「唔唔……」
这下子连功夫了得的萨摩耶假面,都觉得光靠披风是没用的。
「请问观众里有没有人贩卖日本刀的武器商人?就算是菜刀也行哦!」
他逼不得已试着这么询问,然后却被当作独特的搞笑引起在场观众的哄堂大笑而已。
萨摩耶假面终于两腿一瘫跪坐在地上,还有子弹从披风上面「啪啦啪啦」地响着。
「你死定了!纳命来吧!」
从上头传来汪汪刑警的叫声。
「唔……到此为止了吗……」
正当萨摩耶假面万念俱灰的时候——
咚啪轰哗啦!
那是夹杂了「咚」「啪」「轰」「哗」「啦」的响声。
接着舞台后方那面早就被破坏的墙壁,随着雄伟的响声又再次遭到破坏,墙壁碎片夹着尘土四处飞散。
「哇!」「什么!」「呜!」
好几块碎片毫不留情地落在木乃、犬山跟静的身上。尤其是汪汪刑警,一块直径四十公分的水泥超他飞去,他设法用左手的Kimber将它弹开,只可惜枪已经毁坏带无法使用的地步。
但是幸运的是,碎片全落在舞台上,观众并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观众都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响得直打颤,心想这表演也太过火了吧。
「这次又怎么了!?该不会又有妖魔出现吧?」
奇诺大喊着。
「不要碍事!」
汪汪刑警大叫着。
「怎么了……?」
在趁机站起来的萨摩耶假面,以及再次为超级秀演出而紧张到屏息以待的观众注视的前方,漫天的尘土立刻散去了。
现身的是——
「呀啊——————————————————————————————!」
萨摩耶假面发出惨叫声。
「…………」
让他有这种反应的,是一名沉默不语的少女。她有一头白色跟翡翠绿的眼睛。像两根木棒那么细的双脚,套着引人注目的灰色短裤,还穿着棕色的圆领长袖衬衫。
「啊!是那个女孩!是『蒂』!」
奇诺呐喊。她不正是之前闯进教室的手榴弹少女吗?
「什么——!」
就在着地的汪汪摆好架势的那一瞬间,蒂整个人飞到半空中。她已极可怕的速度紧抓着汪汪刑警的背部。
「哇啊!住手啊!快住手!」
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用力摩擦白发少年,并磨蹭的他的脸颊。
无论汪汪刑警怎么用力甩,蒂就像咬合的齿轮一样死都不肯离开他的背。
「喂喂喂……那个女孩是谁啊……?」「是新角色吗?剧情都已经渐入佳境了还冒出这号人物?」「长得有点可爱呢。」「倒是静学长——不对,班奈迪怎么会怕成那副德行啊?」 「静那家伙的演技好逼真哦……」
「…………」
手握着Mossberg的奇诺,不知该如何嗜好而杵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体育馆里有人突然大喊。正确来说发音的并不是人,而是物品。没错,那正是奇诺腰际的汉密斯。
「突然出现一名神秘的女孩,攻击只差一脚就能打到班奈迪的正义双人组!他究竟是敌是友呢!另一个谜题出现了!而试验神秘女孩的,正是茶子老师亲戚家的小孩。由于日文不是说得很好,所以她没有台词。」
旁白是这么说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台下的观众都被说服了。
「这么做好吗?汉密斯?」
奇诺小声问道。
「管不了俺么多了,总之先到定现在的状况在说吧。」
奇诺点头赞成,她看着因为心理创伤而蹲坐在一旁的萨摩耶假面,以及用力甩蒂甩到几乎发狂的汪汪刑警,烦恼着「该怎么办,如何解决呢?」
烦恼约五秒之后,他脱口而出的是:
「啊~那个女孩!是赋予我神奇力量的神秘少女蒂!既然他在这里现身,一定是要告诉我们新的敌人出现吧!」
剧情发展的有点……不,是相当牵强附会。
「为了打到班奈迪,规劝被斗争心蒙蔽双眼的维尔,所以才来这里只是我另一条路对吧!谢谢你!我决定总从你的只是,接受新的战斗!」
在台上胡乱摆扯的奇诺显得十分耀眼夺目,演技果然出色。
观众们击中注意力不像错过这段好戏,继续看着聚光灯下奇诺热烈的演出。
「我终于被卷入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大战漩涡里……不过我发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因为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锵锵——!照预定要在最后播放的BGM在适当的时机开始播放,总之他让这个状况以戏剧的方式收场看。
只不过舞台聚光灯要转暗的时候——
「哇呀————————————————————!」
体育馆却还回响着萨摩耶假面……地哦观众来说是静的惨叫声。
「住手啊——!谁来救救我——!快来人哪——!」
以及汪汪刑警……对观众来说是是犬山背上还巴着一个女孩的搞笑画面。
「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我敬请期待续集哦!」
打死也不再会演续集的奇诺,稳稳所了这么一段台词。
就这样,最后终于在漫长的剧情大战下硬是这么敷衍了事,舞台剧也就此结束。
舞台灯转暗,本剧终,然后是观众热烈的鼓掌。
「嗯——总算是结束了!」「原来如此,结果还有续集啊?」「会不会是长度的问题啊?」「静学长最后那样子好可爱哦!」「还满好看的。」「表演的真不错呢~」「原来有『艾莉森』这个故事啊……原作好像卖了很久了了呢……」
学生一面说出自己的感想,一面步出体育馆。
而木乃也在舞台灯光转暗的那一刹那,变回原来的模样。
「啊……」
当他回到舞台的进退场通道时,差一点一脚踢飞抱膝蹲坐在那儿并满脸沮丧的静学长呢。
「你、你怎么了学长?不会被萨摩耶推到一旁的时候被怎么样了吧——」
「我没事……我现在只希望能够独自静一静……」
看到他低头说这些话,木乃当然不好意思在追问。于是她让静一个人独处,然后去找犬山跟茶子老师。结果——
「老师!你很重耶!」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他找到了总是被茶子老师从背后抱住的犬山,跟穿着黑色长礼服贴的犬山紧紧的茶子老师。
「啊,木乃同学——你有没有受伤?」
茶子老师笑眯眯地问道。
「咦?没有……我没事。」
「是吗?那就好,犬山同学也没事哟。」
茶子老师满面笑容,木乃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腼腆地「嘿嘿嘿」笑着。
「虽然出了点问题」,不过大家都靠临场反应克服了呢!老师感觉好感激哦!这样应该可以说是圆满成功吧!那个妖魔表演也很赞呢!想不到你们竟然准备了那么棒的临场故事!不仅是观众,连老师都大吃一惊呢!你们实在是太棒了!
巴在犬山背上的茶子老师悠哉地说道。至于犬山则从头到尾臭着一张脸。静可能是还没摆脱打击的刺激吧,到现在还低头坐在地上。
木乃有点烦恼地说:
「那个……老师……」
「什么事?」
「关于那个妖魔……我在猜那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真正的妖魔吧……」
「咦?你怎么会那么认为呢?」
「其实……」
木乃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他觉得不趁这个时候把话说清楚,往后很能产生什么问题。
「其实我——在妖魔出现之后击出烟雾弹……就逃离舞台了!」
结果他撒了谎。茶子老师非常讶异地大喊:「天哪!」犬山则往木乃这边看了一眼。
「我发现那是真正的妖魔之后就吓得逃跑……结果神秘美少女枪手骑士·奇诺就从进退场通道跑了出来!笑着说『交给我处理吧!』」
「天哪!怎么会这样!」
「所以之后全都是她在表演……我则是什么也没做……连静同学跟犬山都变装继续表演,只有我害怕的躲在右侧的通道后面!最不起……」
(呃……这个慌还算说得过去啦。)
汉密斯心想。
「怎么会这样!那么你什么都没做是吧!犬山同学跟静同学可是拼命带动舞台的气氛耶!」
茶子老师显得有些许惊讶地这么说着。
「对不起,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这时候的木乃只能够道歉,毕竟是她起头撒的谎。
茶子老师慢慢离开犬山的背,把手搭在低头道歉的木乃肩上。
「很高兴你能承认……木乃同学,其实我也发现到那不是木乃你,而是神秘美少女枪手骑士·奇诺代替你上场呢。」
「什么?」
茶子老师眯着她绿色的眼睛望着抬头的木乃说:
「我原本还很担心木乃同学会不会是那种抢别人功劳的女生呢,但是你如果与众不同,真是太了不起呢!」
「谢……谢谢老师的夸奖……」
木乃一面难为情地笑着一面说道。结果一切OK,诚实者终将见到正义。
不过——
「而且,那个要是木乃就惨了。」
茶子老师皱着眉说了真么让人不安的话。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啊。」
茶子老师边说边拿给她看的,是一张纸的碎片。那事一张金色的纸,但是变成只剩下三公分大小的制片。
「那、那是……难、难不成……」
木乃瞪大眼睛喃喃到,茶子老师则愁眉苦脸地轻轻点点头。
「没错……是我们计划今晚要去品尝的中华料理优待券。我本来放在宝宝里的,结果被神秘美少女枪手的流弹打中……他虽然净是超没有人的地方开枪,但还是没有注意到我那黑色的包包……结果连同的钱包都被打碎了。只剩下这么一丁点,餐厅时不会承认的。」
「那么……那么……」
木乃的臼齿「咔嚓咔嚓」地响。然后捣住耳朵不像在听茶子老师接下来要所说的可怕言词,不过她还是听到看。
「没错——我们无法去那家餐厅吃到饱了。」
茶子老师开朗地这么说。
「不要啊——————————————————————————!」
木乃长长的尖叫声响彻没有半名观众的体育馆。
茶子试图安慰她,但是木乃已经——
什么也听不到。
完全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
「其实老师啊~是个孤儿,就像『小蜜蜂』那样哟。」
超子老师开始娓娓说道。
地点是学园的屋顶,九月的明月在天空照耀着。
有着花朵图案的野餐铺垫在水泥地上,茶子老师跟木乃坐在中间,然后左右扥别是犬山跟静,他们仰望着天空坐着。
而四个人的都上都握着热气腾腾的肉包。野餐垫上面还有装好了几个肉包的保温容器。
是那家中华料理餐餐厅的肉包。
虽然优待卷因破损而无法使用,不过因为茶子老师有事先定位,餐厅也都准备妥当,于是餐厅答应宅配许多肉包在学校,代替来店享用的全餐吃到饱。只是当初绝望到拼命尖叫的木乃,有好一阵都没听她事后说的那些话。
木乃露出再也没有比吃东西感到幸福的笑容,开心地大口咬着第三个肉包。
「…………」
但是旁边的茶子老师突然开始道出自己沉重的身世,不禁让木乃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在月光的照耀下,美女老师开始静静地诉说:
「我在婴儿时期就被父母抛弃,是在国外的收养机构长大的,只是我没有什么印象。可是那个机构也因为国家败亡而被迫关闭,无处可去的我只能悲叹地生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木乃问道。
「是一名旅行者救了我的。」
茶子老师露出温柔的微笑回答。
「旅行者,是吗?」
「是的,那是带了一直大狗,个子很高的旅行者。他碰巧来到那个国家,说那个国家已经被救了,便把我带离那里跟他一起旅行。那个人很温柔,还负责照顾我到长大成人,也教了我许多事情——如果没有那个人,就没有今天的我呢。我们俩个人外加一只狗,去过各种不同的地方。可是那个人在几年前的一天,在这个国家旅行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只留下『你已经长大成认了』的字条。」
「…………」
木乃咩有伸手拿第四个肉包,只是默默地听茶子老师诉说她的故事。
「…………」
至于在一旁的静一语不发。
「…………」
犬山也没有说话,等茶子老师继续说下去。
中秋之月格外分明,寂静的世界里充斥着从原处传来的虫鸣。
「所以我才决定当老师,因为我要像自己受帮助那样帮助别人。」
「听起来,觉得你好了不起哦。」
木乃坦率表达自己的感想,茶子老师微笑着说: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念大学的时候可是屡遭失败呢。好不容易一面打工赚生活费一面念书,花了好几年才得以毕业,也终于在这所学园受到聘用——」
茶子老师静静啜饮马克杯里的热乌龙茶,然后又说:
「而且我也实现了成立社团的梦想,是我梦想许久的社团。」
「咦?那么——」
「没错。我之所以成立社团,与其说是想当顾问,不如说是想享受社团的乐趣。很抱歉我这么我行我素,不过啊~我很希望能够跟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做这些事情,就算一次也好,那时我的梦想呢。」
「原来是这样子啊——」
木乃慢慢地吧手伸向准备要吃的第四个肉包,紧紧抓住之后在送到面前。然后说:
「你的梦想有『跟大家一起吃美食』吗?」
茶子老师「呵呵呵」地微笑。
「有啊有啊!这也实现了呢!真的太了好!」
看着一脸幸福的茶子老师,木乃咬着肉包说:
「能够实现梦想,我也很开心呢。」
这句话实际是指手上这个肉包。他的腰际的汉密斯则心想「你的梦想还真渺小呢」,不过并没有说出口。
「很好!就让我们不断实现吧!那就是我所谓的人生!没错!」
茶子老师话一说完,有对两旁的男生问:
「对了,你们两个的梦想是什么?」
沐浴在月光下的两个人只是吃着肉包。
「…………」「…………」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于是茶子老师先把身子弯向左侧,伸手揪住犬山的脖子。
「做、做什么啦——」
没关系啦。
把犬山拉到自己这边的茶子老师,接着把手伸到木乃面前。
「哇!」
她揪着做在前面静的白色制服,也把他拉了过来。于是犬山、茶子老师跟静,三个人紧靠在一起,坐在站了起来的木乃眼前。
「喝!」
茶子老师就这么把手用力圈着两人的脖子,将他们同时搂在胸前。
「唔咕!」「唔!」
被搂在茶子老师怀里的犬山跟静,两个人的脸几乎碰在一块。不过犬山往左,静则往右把视线移开。
抱着他们两人的茶子卡新地笑着,「咚」把下巴抵在两人头上头上。
「你们两个太阴沉啦!如果没有梦想也没有关系!或者不敢说出口也没有关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怎样?」
听到犬山跟静这么问。
「可是——你们感情这么好哦!看到你们感情如此融洽,老师真是太高兴了!」
茶子老师一面把他们搂的更紧,一面这么说道。
「…………」「…………」
然后两人都沉默不语。在茶子老师怀里的静叹了好长一口气。
至于木乃仍看着在旁人眼里十分融洽的这三个人。
「…………」
然后喃喃地说:
「先抢先赢……」
又把手伸向肉包。
她腰际的汉密斯原本想问「你到底想吃几个啊,喂?」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月光依旧温柔地照着圆满完成今日活动着四个人。
以下是题外话啦——
起而行社的文化祭公演后来被认定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应为虽说是演出,但却把体育馆轰出一个大洞,于是校长下令中止演出。
听到这个消息的木乃轻松了一大口气,但茶子倒是完全没有记取教训。
在禁止公演的命令发布的当天。
「没办法,那我们改组乐团吧!现在只要是在文化祭,就一定有乐团表演吧!不管是演唱自创校歌都行!木乃同学担任吉他手!犬山是鼓手!静是贝司!主唱是我!」
「咦——!文化祭的活动就算了啦……」
「你说什么话啊,木乃同学!好了,开始练习吧!打铁要趁热!准备到音乐教师Let's Sing!」
「可是现在是上课中耶……」
「上课又不重要!过来听我的歌!犬山同学你也会来吧?」
「…………」
在老师下巴下方的犬山不发一语。
「你会来吧?」
然而面对怒气冲冲,还用手肘轻轻撞他头的茶子老师,最后也只好点头答应。
因此,原本今天最后一节的英文课,突然变成自习。
因为如此,木乃便和茶子老师以及犬山往音乐教室走去。接着茶子老师坐在钢琴前面,开始「当当当」地弹出美妙的前奏。
然后,这个计划——
「啵耶~」
却因为茶子老师是个超级大音痴而流产了。
有待续吗?
一面淋着梅雨——
某个手机吊饰一面正思考着。
那是用绿色皮革跟黄色金属片制成的精致吊饰。
它没有挂要是或任何东西,当然也没有挂手机。
就只是个单纯的手机吊饰。
他只是个单纯的手机吊饰——
它就躺在公车专用道旁的人行道中,那盛开的绣球花根部,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即使已经被连续三天的雨淋到湿透了——
手机吊饰就像石头一样无止境的停留在那里——
它只是不断思考。
他在思考这件事——
(我真的会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