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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定的本篇B 事件篇(2 / 2)




「嗯嗯说得也是。」



还嗯什么呀,要是远如我所说的,说不定那个杀人凶手现在就在这里耶!学姊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吗?还是注意到了却装作不在意呢?



这个人的精神构造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我真的是搞不懂。我可一点都不愿去想象认识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的这种事。



此时



「喂,喂,怎么啦」



距离我们有点远的地方,传来了叫声,那是演小矮人的绀藤数马,不过,那不重要啦。



转身一看,正在彩排的众人一阵骚动。



一个女孩子就倒在地上是纪史元光。



「!?」



我连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小光」



「喂,振作点啊,纪史元光!」



深春跟一之濑也跑来照顾小光。



「啊我没事」



小光张开眼睛回答,脸色有点苍白太好了,看来不是要去寻死。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问,小光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啊,学长,直一的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而已昨天也没睡饱因为,白咲学姊跟可夜子姊姊都好激烈」



咚碰。



「呜哇!」



深春跟一之濑同时向小光挥出一击,小光翻了白眼之后就昏倒了。



「是太累了吧,纪史元,果然熬夜呃呃,念书,对身体不好呢,嗯。」



一之濑淡淡地说。



「对啊,所以才会讲这些奇怪的话,读书也该有个限度才对。」岽、t、



深春更是刻意地唬弄过去。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昨天晚上连手玩弄了小光的肉体啊,真是色到爆了,我可一点都不羡慕她们呢。



「对了,地点在哪啊?」



我按着太阳穴问道。



「在小光的公寓里。」



深春很爽快地回答,真是太棒的情人了,就算外遇也讲得很理直气壮。



「呃呃,什么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绀藤一脸困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一之濑淡淡地(只不过,没有看着绀藤的眼睛)回答「没事,跟你无关」,看来,也有很过分的情人呢。



「总而言之,先带纪史元去保健室吧。」



伊吕波学姊说。



「说得也是。」



我点点头。



「所以啦,绀藤,交给你了。」



「我?好吧,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是觉得,久远对我的态度愈来愈粗暴了耶」



虽然嘴巴上抱怨,但绀藤还是抱起了小光,不愧是男生。



「那就拜托你啦,啊,对了,绀藤。我对你的态度,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粗暴的,我是不可能对你不粗暴的啦。」



「不要把那种悲哀的话讲得那么斩钉截铁嘛,SENORITA。」



绀藤一副真的很悲伤的样子,离开了家政教室。



绀藤回到了家政教室之后,便重新开始彩排。



本来小光跟小矮人们对戏的部分就只有前半部的几场而已,因此她在跟不在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嗯,要这么说的话,我大概是最不需要的存在吧,我只有在开头的时候跟皇后对话,



而且台词还只有一句。



该不会,魔镜其实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吧,只要镜子里映出白雪公主时模样,就算魔镜不出声回答也无所谓啊。这跟『树木』、『石头』、『村人』之类的存在意义是一样的嘛,这就



是魔镜啊。



就像是代表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存在地位一样,远是自虐性的想法。



总而言之,我凉凉地在一旁看着大家彩排。



奈多学长就坐在我的前面改着剧本。



距离出场还有一些时间的伊吕波学姊,到杀人现场去调查了,夏树则是说大家在他就没办法专心,因此在其它的房间里做事。



「为什么」



突然,舞坂老师尖锐地大叫,当然,这是戏里的台词。



现在彩排到的部分,是白雪公主被杀害之后,七个小矮人心里的黑暗面逐渐浮现,宛如泥沼般的家庭情景。



一之濑(戏里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啊算了,那不重要)被发现跟城里的贵族(突然之间就冒出这么一个人物。就连名字跟生长背景也都想好了。还真是浪费时问在这种小地方上耶外行人好像都很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设定)性交易,因此绀藤跟史记兄弟(这两个人在戏里名字我也忘记了),还有舞坂老师所演的妈妈(我依旧不记得她戏里的名字)正在质问她。



其实这一场戏,时山老师跟伊莉丝还有九音也都有参与演出,但是他们上课的上课,开会的开会去了,因此现在是深春先帮忙代念台词。话说回来,深春念的台词比一些想要当配音员的人念得还好,果然是演技过人啊。



「(舞坂老师)为什么?珍妮弗,为什么妳要那么做呢?告诉妈妈啊!」



「(一之濑)我、我只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我想要名牌包包,还有衣服跟宝石只要眼他睡一晚,他就什么都会买给我了。」



「(舞坂老师)那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妳还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也介绍个贵族的少爷给我吧!」



「(绀藤)妈妈就是这样,一直把我们当小孩子,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



「(舞坂老师)凯文!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史记)绀藤。我觉得,要变成大人是很辛苦的呢。」



「(绀藤)啰唆!我才不想变成什么大人呢,」



「(舞坂老师)什么啊你刚刚不是才说『已经是大人了』吗?」



「(绀藤)我只是想要讲讲看而已!」



「(深春代替九音)呃呃,嗯嗯凯文哥哥还是一样是个大苯蛋。」



「(深春代替伊莉丝)嗯,以前就知道凯文哥哥是个笨蛋了啊,蕾秋居然不知道这种事,那妳也是个笨蛋。」



「(深春代替九音)太、太失礼「!说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



「(深春代替伊莉丝)只能做出这种陈腐的反驳,那就证明妳是笨蛋。啊,可是没穿内裤就表示妳是个不文明的原始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深春代替九音)不、不可原谅!妳给我收回那句话!咻!啊,这是九音拔刀的声音喔。」



「(深春代替时山老师)等一下,我的女儿们,以前有个伟人曾经这么说过,『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挫折,最后,爱一定会胜利的』。」



「(深春代替九音)我爱哥哥。」



「(深春代替伊莉丝)才不是呢,蜜雪尔比较喜欢哥哥。」



「(史记)嗯嗯是吗?不过,很抱歉,妹妹们啊,我的爱只献给神明。」



「(舞坂老师)克里斯多福!你又迷上了哪些奇怪的宗教?」



「(史记)那不是奇怪的宗教,只要想说是把六万圆丢进了水沟里,不要太在意的话,这样就可以入会,每个月只要缴交三万圆还能听到尊师弘法,这位尊师,可是发明了用脚底占卜运势这种跨时代方法的伟大人士呢。」



「(舞坂老师)你哪来的钱莫非,你把家里的钱拿去?」



该怎么说呢还是一样赤裸裸的肥皂剧啊



「嗯。这一幕可能再加点戏谴的表现方式会比较好吧感觉杀气有点太重了。」



坐在我前面的奈多学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呃,要戏谑是也可以啦,不过,难道不能演得普通一点吗?我觉得以某个层面来说,



现在这样就够可笑的了。



当然,我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万一学长又昏倒的话,那可就糟了。



看来这个人,只是自己一头热罢「就跟伊吕波学姊一样。



「久远,妳觉得怎么样?」



「我,你是说我吗?呃呃,就算你问我,我也」



「既不帮我也不帮风原,老是在旁边闲着没事干的妳,只会一直看着我们彩排,像这样的妳,应该能够非常客观地指出我们的缺点才对。」



啊?这该不会是在嫌弃我吧?我可以生气吗?



不过,奈多学长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原来如此,这个人就是天生的讲话难听啊。



「我一点也不懂戏剧耶。」



「不过,听纪史元说,妳一直都是靠演技在过日子的啊,老实说,暑假之后一直到妳加入为止,我可是一直都以为妳是男生呢。」



「好的演员不一定能够当好的剧本家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演员』啦,而且,我几乎不看小说的。」



「是吗?」



奈多学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完全派不上用场嘛」



他可能想要讲得很小声,但我可是都听到了。



嗯嗯,是啊,反正我就是派不上用场嘛。



我又再度看向小矮人一家。



家政教室的前方,好像气氛十分紧绷。



「(一之濑)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一之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拿刀冲向史记,这一幕,是珍妮弗因为嗑药的关系而出现幻觉开始抓狂,最后拿日本刀刺入自己心脏而死的超黑暗场面。



「(绁藤)珍妮弗,妳怎么了?妳、妳该不会?快拿药来啊,」



「(一之濑)哈哈哈,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不要啊,不要啊。别过来,我道歉就是了。」



「(史记)放手,一之濑,妳现在杀了我的话,就一辈子不能上天堂了啊。」



「(一之濑)啰唆,烦死人了,给我闭嘴,闭嘴,哇啊啊。」



「(深春代替九音)嗯,得把她的刀抢过来才行!咻!九音拔刀的声音。」



「(一之濑)欺负我的人都是敌人,去死吧。」



一之濑踢飞史记,然后揍向深春(目前演的是拿刀的九音呃呃,是蕾秋。蕾秋会拿刀,其实也有详细的设定,不过在这里就先省略了)。不过,一之濑实在是有够不会演戏的耶,观众要是看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的角色就是被设定成这样的,绝对不是演员不会演,



而是非常厉害的演员,故意演出这么奇怪的角色」,她就是真的演得这么烂。



「哇啊!」



一之濑喔,不,是珍妮弗,将刀(假设眼前有一把)刺向自己。



小矮人家族想要阻止却来不及。



刀子深深地刺进珍妮弗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



「!?」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搞得很紧张。



但发出叫声的人,却不是一之濑。



「什么!?」



一之濑很认真地问道,不演戏的一之濑,马上就恢复成原来那样很有气势的班长一之濑。



「好像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奈多学长开口。



的确如此,家政教室的隔壁就是保健室



「刚刚那该不会是纪史元同学的惨叫声吧?」



舞坂老师大叫,马上冲出了教室。



我们也紧跟在后。



「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不要杀我啊:如果要死的话我会自己去死拜托我不认识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我不要啊我不想死最近我有吃比较少的药自残也有忍耐一个礼拜才一次想死的想法也减为三天一次左右好不容易我变得比较积极向前了拜托你千万不要杀了我啊!!」



小光躺在保健室的床上,讲着一些很消极的话,整个人陷入有点抓狂的状态。



「呼,没事吧。」



总面百之,看到小光还活着先松了一口气,保健室里除了小光之外,没有其它人。



校医村崎紫子老师(简称小紫老师)的个性,是出了名的随便,某种程度来说,她是『来



者不拒,去者不追』。不管是以老师或保健室老师的身分来说,都让人觉得有点不太适合的绀觉。



不但不常出现在保健室,就连要在学校看到她也很困难,因此,保健室变成了逃课学生的聚集地。不过,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因此逃课的学生们也都回去了。



「啊!请不要杀我!啊,那里不行啊,我,我一点都不好吃喔!啊,不行啦不行啦那里不行啦,我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诞生在这个世上真的是很对不起!!」



「啊,呃呃纪史元同学。」



就连第一个赶来的舞坂老师也觉得束手无策。



既然这样的话,至少得先让小光冷静下来。我慢慢地靠近她



「啾。」



我亲了她,嘴对嘴地。



「啊!?」



小光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我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粗暴地窃取着她口中的芳香。



「啊学、学学姐」



等到小光的眼睛睁大,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结束了这个吻。



我擦掉牵丝的口水,不去在意背后传来绀藤「久、久远」的惊讶叫声。



「啊啊呃?」



回过神来的小光,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啊,呃呃,大家,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对了,学姊,妳、妳刚刚是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就是那么一回事啦。」



我含糊地唬弄过去。



那个吻只不过是为了让小光冷静下来的手段,我可没有想说什么尝尝看被深春还有一之濑玩弄得那么厉害的小光,她的嘴唇是什么感觉的想法唷,那是完全没有的事,完全不可能。



「小光,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一问,小光就开始哭了起来。



「啊,就是,学姊,突然,我在睡觉的时候,就,脖子被掐了,好紧,好痛苦,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被掐脖子讲清楚一点!!」



一边叫着边冲进保健室里的是刚刚去社办调查的伊吕波学姊,看来,她是听到了我们这里骚动的声才跑来,不愧是『名侦探』。



此外,小光的床边,还有另外两张床,再过去就是面向操场的窗户,玻璃已经被打破了。



当然,那是昨天晚上我跟伊吕波学姊闯进学校时所打破的玻璃啊,破掉的窗户下方,那块砖头还在啊,就连玻璃碎片也散落一地莫非小紫老师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完全没踏进过保健室吗?



算了,这时候就不用在意这种事了,很明显地逃避现实。



「小光,妳能不能再讲得更清楚一点,妳说妳被掐脖子?」



「嗯,是的,学姊。我睡觉的时候啊,呃呃,对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那就不用想太多了,然后呢?」



「啊,是啊,对喔,反正我老是会失去意识。」听起来很恐怖,但小光却讲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呃呃,然后呢,我睡着了之后,就发现有人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我想要甩掉对方用力挣扎,然后犯人好像就逃走「对不起,学姊,让妳们看到我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



「这时候妳就不用介意这种事了。」



「这、这时候!也就是说学姊认为我平时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女生啰是这样的吧是这样的吧!呜哇,学姊妳是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啊紧接着妳又要无视我的存在吗」



「纪史元同学,妳太天真了,久远同学很清楚,妳所说的那种自虐性台词,有百分之七十的机率是故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吧。」



说话的是舞坂老师呃,我是没想那么多啦,应该是说,不能在这种忧郁倾向的人面前说什么「妳是故意的吧」这种话吧,就算是事实也是一样啊。



「好了,有关恋爱喜剧的故事就到这里为止吧。」



伊吕波学姊勉强地将话题拉了回来,我是没意见啦,不过,刚刚的对话跟恋爱喜剧有什么关系啊?我倒是很想吐槽她一下。



「纪史元,我再问妳一遍,妳睡觉时被掐住脖子这是真的吧?不是妳睡胡涂了吧?」



原来如此,的确,那样的可能性也很大,小光是被深春还有一之濑打昏的,要是做了这种恶梦也不奇怪。



「是、是真的!我脖子到现在还觉得痛」



「嗯啊啊,真的,脖子上还有手掐的痕迹呢」



仔细一看,的确如同学姊所说,小光的脖子从后面到前面都是红的。只要不是小光自己掐自己的脖子(没有办法断定不是这一点,正是小光恐怖的地方,这女孩子的自虐前科实在是太多了),那就一定是有人掐住她的脖子。



「小光,妳有看到犯人的脸吗?」



我一问,小光马上一副很抱歉的表情,



「学姊,对不起,因为我太慌张「」



嗯,这也没办法。



「啊,不过学姊,虽然我没有看到犯人的脸,可是我有看到他的背影!」



「直一的吗?是长怎样的」



伊吕波学姊趁势继续问下去。



「呃呃虽然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不过,我记得他有穿一件黑色披风。」



「「黑色披风!?」」



包含我在内,好几个人都大叫出声。



「居然会穿什么黑色披风这也太俗了吧,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怪人啊?」



绀藤开口,没想到绀藤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有常识的吐槽话,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耶。



「是、是真的啊!我看到一个穿黑色披风的人从那边的窗户出去。」



「该不会是看成了窗帘吧」



一之濑看着窗户那边说道,不过,保健室的窗帘是驼色的,不太可能看错。



「嗯,也就是说,这个穿着黑披风的人想要杀死小光,所以抡倦她的脖子,后来因为小光用力挣扎所以放弃,打破那边的窗户逃走啰」



「」



「」



听到绀藤这么说,我跟伊吕波学姊不由得互看对方一眼。



「啊,有关那个窗户玻璃破掉的部分,大家就不用太介意了,那只不过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一点事情,所以破掉罢了。」



学姊很轻松地唬弄过去。



「呃,就算学姊这么说听起来很明显就有问题啊」



「绀藤,小家子气的男生会被讨厌唷,嗯,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小家子气,我都讨厌你就是了。」



「太过分了!要是被久远讨厌的话,那我要怎么活下去啊呜啊!」



「不是还有我吗?笨蛋。」



一之濑把绀藤打昏之后,有点闹脾气似地说道。



「伊吕波,妳该不会昨天晚上」



被奈多学长这么一问,伊吕波学姊马上把眼神转开。



「真是的我不是都已经说了把一切交给警方去办吗」



即使嘴巴上这么说,但奈多学长却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想到学姊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早就放弃了吧。



「悠纪,昨天晚上妳跟伊吕波学姊一起闯进学校里对吧。」



「深春,昨天晚上妳跟一之濑一起对小光做出猥亵的行为对吧。」



「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



「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



「」



「」



「「对不起。」」



我们两个都很坦白地跟对方道歉,果然做人诚实最重要了,隐瞒是不好的行为。



那么,就全部摊开来说吧。



因为这样,这次的事件便愈来愈难厘清了。



不,不是『愈来愈难厘清』,而是『突然无法厘清』了。



老实说我对这次伊吕波学姊被杀事件,已经想到了几个可以理解的犯案手法,更进一步说的话,就连凶手我也已经心里有谱了。



不过刚刚听到伊吕波学姊说「不只是跟戏剧演出相关的人,其它人也都可以自由地进出社办」这件事,还有这次的「小光被掐事件」,我所思考的假设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地被推翻了。



真是的,简直是在开我玩笑嘛。



我是有想过,要是能够收集到一些现场证据来佐证我的假设,那么名侦探最常讲的那句『凶手就是你』。我也很想讲讲看啊,还好我没有太早讲出来,真是好险。



要是我所认定的凶手根本就不对,或是讲出了跟『实际情形』完全不一样的推论,那我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想要当名侦探的人,都应该要好好地锻炼心脏,以防万一讲出了『凶手就是你』之后,却发现自己搞错了,那种超尴尬的场面,我可是没有自信能面对。



「那么,接下来」



伊吕波学姊轻飘飘地飞向窗户旁。



「妳打算怎么做?」



「总面首之,只好先去打听纪史元所看到的『穿披风的怪人』这道线索了。」



「原来如此。」



「唉,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可以不用做这些无聊的工作,光用头脑就可以解开谜底啦」



「那时候自然又会再卷入另一个不同的事件之中了。」



我鼓励着学姊,这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安慰的话,但唯独对伊吕波学姊很有效。



「嗯,也是啦,久远,谢了,的确就如妳所说的,那我就去找到这个披风怪人,然后期待下一次的事件吧,哼哼,穿着披风这么招摇的打扮,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目击者的。」



学姊很斩钉截铁地说。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彩排告一段落的成员,陆续分工出去开始调查,但却完全没有任何有关q黑色披风的男



人b的目击情报。



就如同我之前所说的,今天从一大早就开始下雨,因此几乎没有人会跑到操场上去。因



此,实在不太可能有人目击到从保健室窗户逃脱的黑色披风男子。



「不过,学校里一般不可能会有黑色披风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要找出持有黑色披风的人就好啦。」



依照深春的提案,整个方向转变为收集『黑披风』的情报。



结果却发现,黑披风很好找。



简单到令人吃惊而且,还找到了很多。



除了我们演的『真白雪公主』之外,要在体育馆舞台表演戏剧的还有另外三个单位,其中两个就有准备了黑披风当服装。



一个是三年D班的『犹太教安息日』,如同其名,整部戏就是以犹太教的安息日为题材,其中有一幕的卖点就是所有的女性演员全裸穿上披风念咒语,虽然好像有点奇怪,不过我还挺想看的。



另外一个是一年C班的『男人的浪漫』。内容是动作片,里面有个叫做KKK团的敌方组织,主角拚命地又打又杀,让人会忍不住觉得「学园祭演这种东西好吗?」这种程度的超激烈剧目。还有啊,我记得3K党的服装,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吧



光这两部戏加起来,黑披风就有超过三十件,而且不管是哪个班级,对于衣服的管理好像也部没有特别在意,因此只要是想拿走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拿疟。



嗯这可比想象中要来得棘手。,黑披风。看起来虽然好像挺醒目的,不过这样就有更多人可能会是犯人了



伊吕波学姊被杀的时候也是,凶手并没有利用复杂的密室陷阱,而是使用了让我们无法锁定嫌疑犯的手法。



看来,这家伙还挺狡猾的嘛,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对了,学姊,为什么妳要跟我说这些呢?」



身为工作人员的风原夏树,一脸很不爽的表情说。他目前特别借了一楼的美术准备室,在里面专心地做『真白雪公主』的衣服。



而现在,这间房问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就是想讲嘛。」



总面百之,我先回了这句话,嗯,其实也的确没有什么太重要的理由啦。



「夏树,你怎么看这件事?」



他还是一样很快速地在缝着衣服,房间里还有看起来就是『魔镜』的镜子、用木头跟纸箱做成的小矮人之家里面的家具真是太厉害了。



「我没什么看法。」



夏树手也不停地说道。



「同社团的学姊被杀了喔,小光也差一点丧命耶,你居然还说没什么看法考?」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他一脸不高兴地皱着眉头。



「调查这种事应该是警察的职责吧,普通的高中生干嘛逞强啊?」



「嗯,你说得没错啦,不过我可不希望随便地就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呢。」



夏树突然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脸很意外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很意外这种话从学姊的口中讲出来,我本来以为,妳应该是我们学校里最不可能讲这种话的人说。」



「原来如此,嗯,也许吧,我的确是觉得很麻烦,也有想说干嘛自己要来淌这浑水啦。」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嘛还要插手呢?」



我思考了一下夏树提出来的问题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死掉了。」



突然之间,我说出了真心话。



我本来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的。



而这句真心话,在说出口之前,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啊所以我才会这么努力地协助调查杀人事件呀,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死掉。



像深春这样对我很重要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是像伊吕波学姊这种超级会给人添麻烦,我根本不懂得该如何与她相处的人



或者是像小光这种以前曾经给我添过很大麻烦的人。



就算不是人类,比如辛汀布鲁格,还有牠的马宝宝,暑假时在北海道相遇,然后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的生命。



还有白咲红太郎,六年前死掉的我的亲生父亲、深春的父亲,就在我的眼前,枪响,血花飞溅,充满恨意的眼神,敌意,杀意,爱,一把握在我手上的枪,硝烟,对警察说谎,深春的母亲白咲秋奈那时候便疯了,我们也跟着乱了,我跟深春之间保有了一个秘密,一个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就连未至磨常代、可怜妈妈还有老爸都不能说的秘密,我背负着这个沉重的秘密,这个非常非常非常沉重的回忆。



所以,我不想看到别人死。



要是九音或是伊莉丝、可怜妈妈、老爸、一之濑、绀藤、史记任何一个人死掉的话,我都会很不开心,很悲伤,很痛苦。



就算死了之后会变成鬼魂重生,我也不希望这样。



我讨厌死,我不希望人家死,我也不想死,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杀。



很单纯的情感,这是从我这个生命所自然涌现出的原始情感。



所以就算被杀害的尾张伊吕波学姊本人对于自己的死亡觉得没什么,我也想要抓住那个杀害她的凶手。



我想要跟凶手说,杀人是不对的。



「啊,呃呃久远学姊?」



夏树一脸讶异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我。



「谢谢你,夏树。我还是很讨厌这个事件的犯人。」



「啊嗯。是吗?我也希望凶手可以赶快落网。」



虽然有点困惑,但夏树还是这样回答我。



「那么我就再去打听打听了。」



「啊,嗯嗯。请加油是也。」



「我就说了『是也』不算是敬语,加在语尾也不是就表示对对方比较尊敬啦。」



打开门的时候,我突然转身。



「对了,夏树。」



「嗯。」



「为了确认,我还是问一下好「」



「嗯。」



「你,不是凶手吧?」



夏树停下手边的工作,一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的复杂表情。



顺带一提做个参考他现在在缝的衣服,正好是为了让魔镜看起来更加显眼的黑布,那是一块漆黑的布像披风一样。



「当然不可能是我啊,想也知道。」



夏树很坚决地说。



「抱歉抱歉,我不是真的怀疑你。」



说完之后,我打开了门。



了解自己是个普通人,然后接受这件事,以普通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接近直己的理想,夏树的眼神,正是追梦人的眼神。



「学姊,妳觉得我的发型很奇怪吧。」



「你自己也知道啊?」



「头上放个红色的法国面包,真的是很俗吧。不过,我这样是为了要警告自己,就算不喜欢,也得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叛逆时的样子,绝对不能再回到那个样子」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你头上的法国面包看起来好像也变得挺帅的耶。这就叫男人的哀愁吧。」



「不是法国面包啦,这是飞机头。可以开这个发型玩笑的只有我。」



夏树一边说,一边摸着他的法国面包喔,不,是飞机头。



我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之后,正要打开门,身后传来了夏树的声音,我没有回头。



「我想尾张学姊大概跟我一样吧。」



「我之前也说过了,我讨厌她,大概是因为,我能够了解她心情的关系吧。讨厌普通,不想一辈子当个平凡人,觉得平凡的人生逊毙了,我了解这种心情。而且,班上大部分的人应该也都懂吧。」



「不懂这种心情的,大概就只有真正的怪人吧。」



我离开房间,关上门,思考了一下伊吕波学姊的心情。



很可惜,我完全不懂。



过了下午三点半,九音跟伊莉丝也来了。看来,我跟夏树的谈话比我预想的还久,嗯,没办法因为夏树毕竟是这起事件的头号嫌疑犯。



从动机方面来看,他在伊吕波学姊被杀之前跟她吵过架,我们听到声音后跑到社办去时,他也已经站在社办前了。



而且,小光被袭击的时候,夏树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凶手直一的就是跟这出『真白雪公主』有关的人,那么两次事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风原夏树当然就是最值得被怀疑的人。



不过,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就是跟这出戏有关的人。



而且,我说过我相信那个夏树比我周围的任何人都要更在意现实生活,认真地向前迈进的少年,是不会去做杀人这种愚蠢的行为的。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无罪。而且,他还算是头号的嫌疑犯,然而,我还是相信他。



应该是说是我自己本身想要相信这种人,像他那种那么率直的人,我希望这间学校里至少再多一个。



因此,接下来我使去找羽毛球社的社长。



被害的是伊吕波学姊跟纪史元光,两个人的共通点只有『真白雪公主』,一开始我本来以为犯人的动机是因为憎恨伊吕波学姊,不过既然发生了第二起事件,那么犯人的目的除了个人的仇恨之外,也演变成有可能是针对戏剧或是戏剧社了。



嗯,不过一考虑到这些可能性的话就没完没了。



比如说,其实犯人可能是想要杀死别人,但却为了先让对方感到痛苦而对付其相关者。



或者是有人痛恨舞坂老师或是时山老师,因此打算与其直接杀死他们,不如让他们被追究责任这种阴险的想法。



甚或是这根本就是无差别杀人事件,两个看起来很好下手的戏剧社相关者正好被犯人挑中。



虽然我有想到这些可能性,不过还是都先跳过不去深嗯,总而言之,目前除了一个一个调查可能有动机的人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其实,真的应该是警察干工作才对。自杀教这些变态家伙真是的,还真会挑时间发动恐怖攻击事件啊。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自杀教干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一定跟丧神象事那个大叔有关。



至于我为什么要调查羽毛球社,那是因为他们的社办就在戏剧社社办的隔壁,当然,接下来还有桌球社,其次,我还会陆续地去拜访其它的社办。



虽然社员没有那么多,但戏剧社的社办却比其它社团的房间大上两倍。听说,伊吕波学姊为了得到那个房间,好像用了很多肮脏的手段。



如果是对戏剧社本身怀恨在心的话,这应该是最适当的理由了吧。因为,这是伊吕波学姊自己说的。



「喔,去年社办争夺战时候的事情啊,我记得很清楚喔。」



我找到了正在三年B班的教室里,为了准备女仆吃茶店而奔走的羽毛球社社长,一问到他有关戏剧社的事情时,他便回答了我。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会的干部,她都操控得很好,真是厉害啊,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么大的社办被她抢到手,当然会觉得很懊恼啦,不过,相反地,我也觉得很佩服,听说她还在老师办公室装窃听器耶还有,她好像也跟去年的学生会会长上过床唷。」



「那只是传说的吧?」



「不过,那家伙的话说不定远的会这么做喔!」



果然,伊吕波学姊超级没人缘的其实我也有在想啦,她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耶。



「嗯,那件事就算了,因为那件事或者是别件事而痛恨戏剧社的人,你有印象吗?」



「嗯嗯」



羽毛球社社长想了一会儿后说:



「老实说,我们社团没有那么热心地在参与活动耶,因为我们的人数不多,所以对目前的社办也还算满意我们社里应该不会有人因为社办抢输了而生气吧,而且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现在又提这个也没有用啊。」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没错。」



「嗯。」



唔唔



「啊,对了,学长,现在羽毛球社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啊,体育馆被演戏的啦、舞蹈大会、壁画或是摆摊的给占满了,因此在学园祭结束之前,我们社里都是暂停活动的,不过,学园祭结束之后,大家应该还会懒散一阵子吧,因此,也不一定会马上开始活动。」



「是吗?啊,还有一件事。」



「什么?」



「羽毛球社中有社员有女朋友吗?」



「有的话我就杀了他。」



学长马上回答。



「啊,是喔不好意嗯,问你这么奇怪的问题,那么,我先离开了。学园祭的准备请加油啰。」



我露出一个可爱的女高中生笑容。



「呜哇,超可爱喂,呃呃,妳,叫久远吧?学圆祭当天,要不要到我们班上的,『满地铺镜子女仆吃茶店』打工啊?演完戏之后也可以喔。」



「嘿嘿,你先去死吧。」



我爽朗地说完之后,离开了那里。



离开三年级教室的四楼时,我在楼梯间跟一名美少女擦肩而过。



「啊,吏架。」



抹白吏架,在我的脑袋里,另外帮她取了个『美幼女』的别名,吏架是我班土的同学,看起来跟小学生没两样的萝莉型外表,还绑了很可爱的双马尾发型,可以说是被神眷顾时超级美少女,神啊,您真是做得好,太棒了。



其实本来我也想邀她一起来参加戏剧演出的,可是运气不好没碰到她,结果就变成时山老师来了。



「妳好啊,久远,看起来很忙呢。」



吏架的笑容就像是太阳一样,光是这样就让我的心得到了救赎。



「忙得跟无头苍蝇一样,什么演戏啦杀人事件的,实在是糟透了。」



「喔喔。」



吏架瞇起眼睛



「哼妳就是这样,老是漏看了重要的事情。」



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啊?那么奇怪的话,还「哼」耶,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最起码,这跟抹白吏架的外表一点都不搭轧嘛,不管是讲话的内容还是语气、表情该不会、该不会她



「吏架,该不会妳也有参加戏剧演出吧?妳是在练习妳的角色吗?还真是入戏耶,不过,我倒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角色就是了。」



结果吏架居然「哈」地笑了一声。



「演戏?现在别笑死人了,为什么我需要去演别人所设计出来的故事呢?这个世界已经太不如意了,这样已经很够了。」



吏架讲话的方式就跟我一样。



「呃呃吏架?妳到底怎么啦?」



「啊,没有啊,吏架还是跟平常一样啊。」



吏架用着她平常的口气跟表情讲话,不过,自从看到她刚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方式,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反而像是演出来的。



「再见啰,加油啊,久远。」



吏架无视于困惑的我,上了楼梯。



走到最上面的时候,又是那个我不认识的吏架的声音。



「不过呢,久远。妳最好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有时问管这种无聊的事情吗?无视于『杀戮者』的观察实验,『世界的觉醒』可是随时会无预警地出现唷,说不定是今天、明天、十年后、百年后或是千年后,谁也不知道在那之前,妳最好好好珍惜跟妳那个幽灵恋人在一起的时间要不然,妳一定会后悔的。世界一旦觉醒,就不可能出现同样的奇迹了,总有一天,妳们势必要分开。」



「吏架,妳在说什么啊?」



我一点也听不懂。



「以上,就是『超纯洁』抹白吏架的忠告,送给妳这个跟世界内部牵扯太多愚蠢的自掘坟墓者啊,还有,其它那些『飞跃论理』的成员们史瓦兹、火精灵、格斗家都要跟妳打招呼呢,看来,妳很得怪人的缘嘛。」



魔导师、史瓦兹、火精灵、格斗家都是我不愿意再想起的往事中所认识的人的别名,这些并不是像『回力镖老妖婆』或是『猎奇班长』这种在我脑袋里自己取的别名,而是某个谜样组织的代号名称。



不过,吏架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名宇呢?



「忠告我已经给了,接下来就随便妳怎么做了。」



吏架说完,人也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吏架该不会是被史记的电波给传染子吧。



要跟世界危机战斗的超级战士,又多一个人觉醒了吗



「算了,无所谓。」



忘掉奇怪的吏架吧,她总会恢复正常的。



虽然觉得吏架变奇怪有点寂寞,不过还好,我在北海道补充了一个萝莉妹。



我居然讲这么邪恶的话,抱歉了,伊莉丝。



「结果,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耶。」



收集了一圈情报之后,我先回到了家政教室跟伊吕波学姊报告。



伊吕波学姊好像也趁着排戏的空档到处调查,但却没有特别的收获。



唉,也是啦,嫌疑犯又不只是学生,出入这个学校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啊,要在这其中缩小嫌疑犯的范围,以个人的力量来说是不可能的。



「反正,我就是不可能成为什么正义的名侦探啦」



面对垂头丧气的伊吕波学姊,我实在是找不到话可以安慰她。



结果



「伊吕波,我一定会让妳成为名侦探的,总有一天一定会的。」



奈多学长专注于修改着手上的剧本,头也不抬地说。看来,他似乎不是要加入我们的对话,只是无意识问自己冒出一句话来的。



我跟伊吕波学姊忍不住对看了一眼。



伊吕波学姊的脸有点红,看来这个人好像也会脸红嘛。



「算了,现在就先演演戏里的名侦探过干瘾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当上真正的名侦探给妳们看的,变成了鬼魂的话,就不用参加考试或是应征工作了,这样可以专心集中在侦探业上。」



的确是很像学姊会说的话,根本听不出来是积极还是消极,我只能苦笑。



「那么,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说得也是。」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差不多已经到了最终离校时间,所有的学生都必须离开学校。



家政教室前,一之濑跟绀藤、伊莉丝、九音等人的小矮人家族还在排演着泥沼般的肥皂剧。跟几个小时前,小光被袭击时所练习的场景一样。



一之濑还是一样只会照着剧本念台词,不过,已经渐渐地变得比较能看了。



「学姊,回去之前,可以再对一次台词吗?」



在我身边一边看着排戏,一边背剧本的小光说。



「喔喔,有冲劲啦?」



我很直接地表达我的佩服之意。小光害羞地笑说:



「我、我有时候也会认真的。」



「佩服佩服,不过,得先离开学校才行。」



伊吕波学姊说。



「好啦,奈多差不多也该离开剧本堆了啰。」



伊吕波学姊本来想摇摇奈多学长的但她的手,却空虚地从他的背部穿过。



我好像看到伊吕波学姊的脸上流露出十分寂寞的表情,是我想太多了吗?



太阳已经下山,天都黑了,我跟深春、伊莉丝还有九音跟纪史元光一起走路回家。



太阳的光芒好像都借给了今年酷热的夏天,因此进入秋天之后,突然变得很冷。



今天也是,冻到我的手都有点痛了。明明还只是十一月,要是秋天就这么冷的话,冬天不知道会变得有多冷,光是想象我就觉得讨厌。



我不喜欢炎热,也不喜欢寒冷。



听说,人好像会喜欢自己出生的季节,不过,冬天出生的我却恨透了冬天。



「抱歉,要大家特别送我回家。」



小光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们现在离我平常回家的路稍微绕了一点远路。



为了伯小光会再被袭击,因此我们保护她回家。



虽然都是女生,看起来可能不太安全,但只要伊莉丝或九音之中有一个人在,那不管是谁来袭击,相信都可以轻松打退。老实说,我还比较担心犯人能不能活着回去哩,这对剑客姊妹,其实好像已经击退过好几个色狼,甚至把对方打得半死了。



突然问,右手有股冰凉凉的感觉,原来是伊莉丝牵住了我的手。



「这样伊莉丝就会很温暖。」



在我问原因之前,伊莉丝就先回答了,九音看到了之后



「小姊姊,手上有握东西的话,就没办法及时反应,这样当护卫是不及格的。」



「嗯伊莉丝没问题,我很快。」



「那就是说,我很慢啰?」



「九音的居合斩不适合对付突然而来的偷袭。」



「什么:没,没有那回事。」



九音鼓着双颊,眼看着手就要去拔刀,我握住她的右手。



「啊。」



九音突然红了脸,手也离开了刀。



「不要吵架。」



「好,对不起,大姊姊。」



九音率直地点点头,久远家三姊妹,手牵着手继续走,旁人来看,应该会觉得我们是感情很好的姊妹吧,虽然彼此之间都没有血缘关系,但那其实一点都不是问题。



「唔,真好,我也想要牵手。」



深春有点要脾气地说。



「没办法啊,妳是鬼魂嘛。」



我一开口。



「无所谓,我可以跟小光牵。」



深春像小孩子一样地说,然后真的就跑到小光面前,握住她两只手。



「白、白咲学姊,这样我会很难走路耶。」



面前被挡住的小光,一副很困扰的表情,但深春根本不管这些。



的确,因为深春是鬼魂,因此她背后的景色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深春走在前面,也不会有影响。



三姊妹跟灵感少女还有鬼魂感情很好地一起并肩回家。



聊着一些天南地北的事情。



偶尔,也思考着有关这一次的事件。



送小光回家之后,跟深春道别,我跟伊莉丝还有九音一起回到家里,正要打开玄关的门时



突然,我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哔哔哔地就像电波一样。



当然,那不是什么「妳是被神所选上的超能力战士」电波。



现在这时候闪过我脑海里的决定了这次事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