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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定的本篇A 日常篇(2 / 2)




我一吆喝,所有的女生部很兴奋地跑了过来。



「喂,学姊!我才没有说」



「拜托罗,夏树。大家都是没演过戏的人,就算是悠纪学姊拜托你罗☆」



「可恶之后我一定要让你哭!」



夏树很不爽地抱怨。



「男生可以让女生哭的情形呢,只有在床上唷。」



「谁管你啊!」



「好啦,夏树会教大家各式各样的事情喔。」



我说完后,伊莉丝便抬头看着夏树。



「嗯。夏树大哥哥,伊莉丝应该要怎样演戏呢?」



「大、大哥哥」



「姊姊敦我的,要叫高中男生大哥哥才是有礼貌的行为,所以伊莉丝要叫夏树、史记,和数马大哥哥。」



「久、久远学姊,你到底都跟你妹讲些什么啊!」



「大、大、大哥哥。」



「呜哇,连另外一个妹妹也是」



「大哥哥~~☆」



「不要连老师你也这样叫好不好,很恶心是也。」



「风、风原大哥哥。」



「喂,纪史元!我们是同年级的吧!对了,你干嘛叫我的姓啊?!」



「呜哇,夏树,你还真大胆耶,你希望她叫你的名字喔?哦哦~告白!?这是对小光爱的告白吗?」



「请、请不要开我玩笑!久远学长的朋友!喂,纪史元!你干嘛脸红啊?」



被女孩子们闹得一塌糊涂,反而变得很有精神的夏树,我就抛下他不管,定到了尾张学姊跟奈多学长的旁边,做了好事之后,心情真好耶呵呵,人要坏掉也是在一瞬间啦。



「谢啦,久远。」



我一靠近,伊吕波学姊就对我说。



这样气氛会稍微和缓一点,风原好像很讨厌我们的样子因为他是今年唯一的新社员,所以我希望到毕业为止,都能够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没有啦,我也讨厌那种死板板的样子。」



「所以你就利用了女孩子们进行怀柔战术吗?这个方法我倒不是很同意呢。」



奈多学长嘲讽似地笑着,总而百之,先反驳他试试看。



「嗯,我觉得搞好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呢。就算是要稍微向当时的状况妥协也没办法啊。」



「哼,没必要,演员只要照着我的剧本演就好了。」



这个人的个性果然很差。总有一天一定要他走着瞧。



此时,绀藤数马有点犹豫地从身后叫住我。



「喂,久远,有关昨天的事。」



「嗯嗯,怎么啦,这位。SENOR。」(编注:SENOR=西班牙文的先生、大爷。)



「呃呃就是呢」



「啊,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不会跟别人讲的。对了,这个是我昨天在资料室里捡到的,不知道是谁掉的小裤裤,你拿去给一之濑吧。」



我将放在口袋里的黑色丁字裤偷偷交给绀藤。



「咦!呃,谢啦,帮了大忙了呢,SENORTA啊,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嘛!把这种东西当着大家的面拿给我,你刚刚还说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这样不就露馅了嘛!?应该是说,不要把小裤裤放在口袋里啦。」(编注:SENORITA=西班牙文的小姐、姑娘。)



「口袋里有一条小裤裤~~~★」



「不要唱啦!这样小裤裤会多变一条出来吗你的口袋是聚宝盆喔!?什么嘛,你故意的喔,久远」



「我就是故意惹人厌,怎样?谁教你居然可以交到女朋友。」



「太过分了,这太伤我的心了!我是真的觉得很受伤唷!」



「好啦好啦,罗唆!你觉得心痛,我也觉得痛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耶」



「绀藤同学,我话先说在前头,不纯的异性交往是违反校规的喔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不纯的话,就没有问题啦。」



时山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们身后,打断了我跟绀藤的愚蠢谈话。史记也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绀藤的脸,还有他手上那条一之濑的小裤裤,然后又看向已经满脸通红,站在远处不停地瞄着我们这边的一之濑。



「唔唔这是被洗脑了吗?」



「才不是呢!」



「唔」



「干嘛要那么认真地想啊?」



史记很认直一地思考了一下。



「你跟一之濑会成为男女朋友,这几乎是接近奇迹了。」



「啊,有必要讲成这样吗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啊」



绀藤很惊讶地大叫,结果,又是那讨厌的声音传来



「唔,久远,你带来的都是这种人啊女生们都只围着风原打闹,根本就不看剧本这些人真的可以派得上用场吗?」



「嗯,学长,你等着看吧,她们虽然看起来是这样的,但可都是我挑选出来的菁英呢,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朋友少,所以只能找来这些人喔。」



我很努力地用听起来也许足很有自信的口气说道。



「喔喔」奈多学长的气势似乎有点被我的自信压制住,尴尬地笑。



「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呢,大家一起努力让这出戏成功吧。」



伊吕波学姊大动作地说。



「呵呵,这就交给我了」



我说完后,脸上浮现充满自信的笑容,还学那种男管家做出一个优雅的敬礼动作。







然后,过了三天。







对不起,奈多学长。我错了。



我带来的这些人,真的完全派不上用场。



首先,是一之濑,她在念台词的时候,完完全全地像是在背书般照本宣科,一点抑扬顿挫也没有。



恐怕,有太多猥亵的台词也是原因之一吧,「我的身体好痛唷~~爸爸,快插我~~」像这类情色的台词,居然要身为班长的她来讲,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虽然我个人也挺想听她说的啦。



不过,扣掉这些部分的话,她的演技还真是差得可以。如果有那种会演戏的机器人,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的身体好痛唷爸爸快插我」像是在念经一样。



绀藤因为是笨蛋,所以台词根本记不起来。



不,其实这家伙在学校的成绩还算不错,说不定他其实早就背熟了,但是比起正确的台词来说,他比较喜欢配合当下的气氛,添加一些即兴台词,导致一场戏演下来根本荒腔走板。



「我的身体好痛唷爸爸快插我(一之濑)」



「啊,姊姊呀!!与其跟那种中年男子做,不如跟我吧。」



砰!(一之濑用力踹柑藤两腿之间的声音)



「可可夜子我本来还想用我自豪的。朗基努斯之枪,让你爽、爽一点的说」(编注:耶稣处死之时,百人队长朗基努斯用来刺进弛体内确认死亡的长枪。因为上面染满耶稣之血,便成为传说中的命运之枪,被当作宗教圣物而收藏。相传持有此枪者,方圆一百二十尺内所有人尽皆臣服,持有者更能改变世界命运。)



太低级了,绀藤。而且,这时候还说这种话,也实在太笨了。



要说到即兴演出,时山老师的表现也绝对不会输。



剧本里所描述的角色,明明就是个不敢面对万年失业的次男,以及进行援交的长女,只会用酒精逃避问题的父亲。但时山老师却非常义正辞严地劝说着这些自甘堕落的孩子们。



「听好了,绀藤(剧本上明明是叫做『凯文』,但老师却直接叫绀藤的名字,可见他一点也没有演戏的自觉),以前,曾经有个伟人这么说『你看,人类就像是垃圾一样』」



「原、原来如此。反正人类都是毫不起眼的存在,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是这样的吗!班长(对了,一之濑戏里的名字叫做『珍妮佛』,身分也不是什么班长),我错了,我只不过是嫉妒身为优等生的班长(我再说明一次,珍妮佛这个角色是个在卖春、自甘堕落的长女,绝对不是什么优等生)所以才会自甘堕落的!老师,谢谢您,以后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嗯你终于懂了我的孩子啊」



把堕落的儿子导向正途的老师的背影,看起来的确有目前一般家庭早已失去的『父亲的威严』



不过,老师,这跟剧本的设定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嘛!



而史记虽然能把自己连同别人的台词跟演技,甚至剧本里的走位说明全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比如说剧本里写有『往舞台的左侧移动』,他可能会说「今天那边的风水不好」「这边的电磁波太强」等理由,拒绝动作。



伊莉丝跟九音的角色设定,原本就是一对烕情不好的姊妹,我本来以为反正戏里跟现实生活中部一样,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谁知道,跟现实生活一样才反而是大问题。



「嗯,为什么九音不穿小裤裤呢?」



「和服本来就是这样设计的,小姊姊。」



「那为什么也不穿汗衫呢?书上有写说,在穿和服的时候,汗衫就等于是像胸罩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你这样就是不穿胸罩罗,伊莉丝觉得这样很奇怪。」



「不要你管。」



「嗯不过,九音是伊莉丝很重要的家人,因此如果你有很奇怪的兴趣,我会很困扰。」



「这、这才不是奇怪的兴趣呢!我、我才国中一年级,这样根本了点都不稀奇。不如说,国一就戴胸罩那才奇怪呢。非常疯狂,脑袋有问题,那些人的大脑都长在胸部里啦。」



「嗯真的吗?」伊莉丝很认真地反问。



「嗯,就是那样。」九音转开脸,看来,她的修行还不够呢。



「嗯嗯九音有时候讲的话好难懂喔这样的话,日本很多的国中生,胸部里都有大脑罗」



伊莉丝歪着头,然后一副突然发现的表情。



「啊!对了,九音的胸部跟班上的其他同学相比小很多耶,你是不是生病了呢?」



伊莉丝十分天真无邪地、面无表情地,自然而然地,踩了个大地雷。



九音二话不说地拔出腰间的刀(虽然是在彩排中,但对九音来说带着刀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伊莉丝也反射性的站到墙边拿出蛇腹剑准备应敌。然后,死斗开始。



「觉悟吧,伊莉丝!这是第八十九式的秘剑。『超边莉刃』!」(编注:音同超V』。)



「嗯,蛇腹剑大蛇苍蝇王模式,歼灭系秘仪六十四号『扩散大罪』,上!」



死斗的详细内容因为实在是太罗唆了,所以在此省略。我说妹妹们啊,你们的必杀技也太多了吧,无聊。



勉强算是有进入状况的,就是角色跟本人个性几乎相同的伊吕波学姊;还有个性虽然十分活泼,但却跟故事没啥关系的白雪公主深春(虽然我觉得这个角色不太适合她,不过她的演技倒是不错)。此外,身为指导老师的舞坂老师,还有饰演皇后一角的小光,被同时担任田径队指导老师的舞坂老师认为是「纪史元同学,你刚刚在练习演技吧?这种自虐的角色应该很适合你喔」。



我所带来的人,全部都是演技差透了的演员。



不过,我也没什么立场说别人就是了。



皇后(小光):「镜魔镜魔镜!!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是谁呢!?该不会是我吧?啊,不可能是我吧,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魔镜(我):「你不用道歉了啦,再说也没有用喔。」



「太、太过分了!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却充满了恶意,这比直接骂人还要伤人耶!」



「算了啦,那个先略过。呃呃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是」



我很认真地思考,想要诚实地回答。因为我现在可不是会说谎的人类久远悠纪,丽是只说真话的『魔镜』啊,我得融入这个角色才行,我要改变自己,赌上说谎鬼的面子!就连自己也得骗倒!上吧,久远悠纪不,是魔镜!



「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十七岁时的回力镖老妖婆!」



「请、请认真地回答!谁是回力镖老妖、妖婆啊!」



「我可是很认真的呢!不不,等一下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应该不能再说她是最美的了。那么,应该是谁呢?最美的人九音还是伊莉丝吗嗯嗯,可是她们两个几乎不分轩轾耶!」



「呃呃,学姊不是啦,魔镜?」



「不过,九音跟伊莉丝的话,对某些人来说年纪实在是太小了点我是完全OK啦但要说她们美的话,其实足属于可爱型的吏架也是属于萝莉系的嗯嗯如果是比我年纪大的人的话伊吕波学姊、千夏、都古小姐、舞坂老师」



「你、你在烦恼啊呃,看来魔镜很认真地在思考呢这么认直一的学姊,我还是自从上次玩俄罗斯转盘决斗以来,第一次看到!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呃呃,还有一之濑、小光、深春唔每个都是标准以上耶不过要说是最美的话,就有点微妙了追根究底来说,到底什么是美呢?是很萌的意思吗?要是这样的话,就得找有很多萌属性的人啦不过类别也超多的,像是妹妹属性、御姊属性、青梅竹马属性、男孩子气的、迷糊系、百合,还有傲娇型(注:平常的态度十分神气,老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对喜欢的人非常非常非常地在意,心里老是想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撒娇),明明是女孩子却很会用枪,这种特殊的反差,讲话像个男孩子嗯嗯我是有想到一个人,几乎可以满足所有的萌条件啦」



「啊,呃呃,魔镜,请赶快回答!还是,魔镜你觉得没必要回答我这种垃圾的问题呢?太、太过分了,学呃魔镜。」



「那我就回答你吧,世界上最美的就是我。」



「啊?」



「是啊,我很认真地思考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得到这个答案了。我自己是也没什么自信啦不过理论上,只要再加上眼镜跟猫耳朵装饰,再穿上女仆装扮的话,我想我大概就可以超越神的境界了吧。」



在我说得斩钉截铁的时候。



「久远,你真的有想要好好演戏吗?」



奈多学长冷冷地说他在生气,绝对是生气了。



「对不起。」



总而言之先道歉。



「世、世界上最美的人是白、白雪公主!」



「学、学姊。你不用一边哭着一边讲吧!!



小光很焦急地说对了,其实我的台词只有这句而已,不过,小光啊。你是不会了解这种挫折感的,这种会动摇个性的寂寥感!被勉强说出根本不想说的虚言的屈辱只能讲出根本不想讲的谎话!心里的痛苦!啊啊,讨厌,所以我讨厌演戏嘛。跟自己所想的不同,被看不见的东西所左右的人生就已经很够了,现在还要连演戏都要说出违心之论。



不管如何,我们大概就是依照这种感觉在彩排的。



谁都看得出来,前途多难。







晚上六点,太阳已经完全西沈,秋风吹在身上都觉得寒冷。



饰演皇后的小光跟其他人(这一场戏是皇后买通其中一个小矮人要暗杀白雪公主,而担任暗杀这个重责大任的,是舞坂老师所饰演的小矮人家庭中的妈妈角色,叫做沙曼珊。)开始练习之后,我就没有戏份了,因此,我便回到戏剧社的社办。



夏树一个人在社办里做衣服。



这次演出所有人的衣服跟大道具都是他一手包办,我还挺担心他是否能够胜任呢



老实说,我吓了一跳。



社办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件白雪公主要穿的蕾丝花边白色礼服,还有应该是皇后要穿的同款式的红色礼服。



社办看起来跟昨天中午的情形没啥两样,我记得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两件礼服,只有白色跟红色的布放在社办里角落的纸箱上而已。



也就是说夏树他一天之内不,他不可能一整天都在这边做吧。也就是说,他只花了几



个小时就完成了两个人的戏服。



「可以不要这样一直盯着看吗?我有些地方也不是缝得很仔细啦。



注意到我进了社办的夏树,一发现到我在盯着礼服看的时候,便这么多我说,但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现在他手上在做的,应该是伊莉丝或九音的服装吧,完全没有使用缝纫机,都是纯手缝的,而且速度非常地快,一瞬问就把两块布拼在一起,缝成一件衣服的形状。



「真厉害耶,大哥哥。」



「~~~~!好痛!」



夏树慌张地被针给刺中了手指,惨叫一声。



「真是的,大哥哥你还直一迷糊耶。」



「拜托,不要那样叫我啦,是也。」



夏树停下了手边的工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这样叫他。



「开玩笑的啦,不用那样瞪我吧。」



「对不起,是也。」



夏树红了脸,将脸撇开,我本来想再多捉弄他一下的,不过,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好了。



「不过,你还真的是很厉害耶。」



我靠近桌子,拿起白雪公王的衣服。



夏树虽然说是随便缝缝的,但光看衣服并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从观众席上来看的话,一定会觉得这是很棒的礼服吧。



「缝纫,我还算拿手啦,是也。」



夏树不看我,又慌慌张张地开始工作,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喔,真特别呢,你是个男生说。」



「我又不是只会缝纫,是也,我的手还算灵巧吧。」



虽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听得出来夏树有点得意。



「是喔这么灵巧的话,以后应该可以到电视台或是职业剧团去当个优秀的幕后工作人员吧?」



这可不是客套话,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我就是打算那样。」



夏树说着,脸又红了不过,这句话他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毕业之后我就要加入剧团然后在那里制作服装或是大道具,是也。」



「原来如此,你将来的目标都已经定好啦,真厉害耶。」



我愈来愈觉得佩服起他了,夏树却是一副=逗样有很厉害吗?少糗我了」的不爽表情。



「这样一点都不厉害好不好,只不过是有个目标,又没有保证说一定会实现,是也。」



「可是你才高一就已经定好将来的目标,这样就很厉害了啊。」



「我就说这样一点也不厉害嘛是也。」



「喂,你讲话没必要一定要加『是也。啦,又不是加了就会变敬语。」



「那我就说这样一点也不厉害嘛。」夏树马上跳回一般的说话方式。」如果真的有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当然现在就要开始努力啊。」



这不是谦虚,而是他心里真的这么想,他的身影,一瞬间跟我在暑假时在北海道所认识的牧场主人,丸桥千夏重叠在一起,千夏也是一个为了梦想而勇往直前的人。



「还是真的很厉害啦。」



「我就说我不厉害了嘛如果要说我看起来像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我厉害,而足学姊太逊了。我只不过是做些平常的事情,就被说什么好厉害老实说,感觉就像是故意在要我一样,让我很不爽耶,如果你有空在这边一直说人家很厉害的话,那还不如努力一下,让自己变厉害吧。」



「你还真敢讲耶」



我露出苦笑,夏树猛然抬头跟我道歉「啊,对不起,是也」,看来,他偶尔会讲出一些非自我意志控制的话,而且,自己还没啥自觉。



「没关系,不用道歉啦。」



「是吗?」



他不太搭理地回了一句,又开始工作,不过,他的动作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灵活,脸也是红通通的。



「你是不习惯跟女生单独两个人在这么小的房间里吗?」



我试着开口问,结果他一脸狼狈地苦笑。



「没、没没没没没没那回事,是也不,没啦。」



「呵呵你真可爱耶。」



「可、可爱」



「你还真是现代社会里难得的纯情男孩呢。嘿嘿,」



我翻弄着裙摆捉弄他,要我自己说是也有点不好意思啦,不过我的大腿还算颇有健康美的魅力,夏树的脸愈来愈红,最后甚至干脆背对着我。



「住、住手啦!那种行为太不知检点了!」



「不、不知检点?噗,呵呵,啊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这个叛逆小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老人用语来,我忍不住笑弯了腰。



「不、不要笑啦!」



「对、对不起。不过,噗、噗哈哈哈哈哈!」



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居然会觉得这么好笑。人家是说,思春期的少女都特耻爱笑啦,看来,我换回高中女生的身分之后,在精神面方面也变成了一般思春期的少女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才发现夏树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笑得太过分了。」



「对不起。」



夏树一脸要扁我的样子,看起来直一的很可怕,我只好坦率地向他道歉。



夏树看着我,一脸很犹豫的样子,然后渐渐地脸色变红终于,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开



喔喔这种情形莫非是?!



「学姊,我讨厌你。」



啊?



夏树所说的话,跟我脑袋里想的正好相反。



「我讨厌你。」



他又再说了一遍。



「呜呜,夏树大哥哥都欺负我。」



先装傻再说吧。



「喂,我说啊。」



「算了,反正我也不觉得我会有令你喜欢的特质,不过老实说,这句话还真是伤人呢,我搞不好会哭喔。」



「我就是讨厌你这种随便敷衍人的个性!为什么你不认真一点过日子呢?打扮成男生的样子,结果却是个女的什、什么嘛!跟身为鬼魂的白咲学姊那么亲热,可是白咲学姊也是个女的耶,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必须扮成男的,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啊。说真的,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你猜猜看啊,猜对了我就送你一条刚脱下来的小裤裤唷,是九音的。」



我耸耸肩,抛给夏树一个媚眼,他这回可就没红脸,而是一副很不愉快的表情。



「呿,每个家伙都这样」



再这样捉弄他下去,看来他真的会生气(应该足说,搞不好他已经生气了)。因此,我便打算回去练习的地方。



正当我要开门的时候,夏树突然叫住了我。



「久远学姊。」



「嗯?」



「我讨厌那些不认真过日子的人,尤其是那些每天无所事事的人,不但你是这样班上的同学们也是,还有我爸妈,学校的老师还有社长跟副社长都是。」



我转身看向夏树,他现在的脸红,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挺不成熟的吧。



先把视线栘开的,反而是我。



「夏树,是你太认真了。」



我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房间。



太认真了对生活的态度所以他这种人对我来说,太炫目了。







正当我打算到练习的地方去时,居然看到伊吕波学姊把耳朵靠在墙壁上偷听,当然,墙壁是不可能有隔音效果的,更别说还特别地薄,随便讲话在定廊上都听得到。



「学姊,你在干嘛啊?」



我一副没事的样子提问,学姊转向我,很刻意地笑了。



「嘻嘻久远,你装冷漠还装得挺像的嘛,果然是个厉害的演员。」



「你指的是?」



「我在走廊就可以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像你那样偷听,当然听得到罗。」



我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说。



「偷听别人讲话是我的兴趣嘛,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兴趣不太好不过,实在是很有趣耶,如果是从戏剧社的社办里,像这样靠在墙壁上偷听的话,两边桌球社跟羽毛球社在讲些什么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喔,不管是什么声音,最近的年轻人啊你们也是啦,如果是要讲一些不想被人家听到的话,那就讲小声一点嘛,当然罗,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也是一样。」



伊吕波学姊开玩笑地说。不过,她的眼神却一点也没有在笑的样子。



「我又没有讲什么不可以让人家听的事情嗯,不过,夏树讲话的确是要多注意周遭才是,学校这个地方,对于所谓的隔音或是保护个人隐私的部分都很随便呢。」



我突然想起昨天一之濑跟绀藤的事情,不过,那当然是秘密。



「嗯嗯,你说得没错呢,久远。」



「对了,学姊。虽然夏树说了一些你可能觉得不中听的话,不过请你不要对他怎么样喔。」



皮笑肉不笑的学姊看起来还挺恐怖的,所以我便先把话说在前头,结果,学姊居然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哈哈哈,我又不是那些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家伙,才不会乱来呢。再说,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会讨人喜欢的个性,也很习惯人家在背后讲我坏话了,我的朋友也不多,应该说,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大概只有青梅竹马的奈多吧。就算现在多一个讨厌我的社团学弟,也没什么好讶异的。」



「是吗?」



我有点暧味地含混带过。



「只不过呢」



学姊突然眯起了眼睛。



「只是有个部分,我觉得有点受伤。而且老实说,我还很生气呢。」



「啊?」



「就是风原所说的『没有认真生活』部分我可是一直都很认真的呢!而且是认真得要命喔。我很努力地想要逃离这些无聊的日常生活,还有无趣的现实生活。虽然我认真想要当个『正义的名侦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我目前可是为了在戏剧这个虚构的世界里当个主角而倾尽全力,很认真的、像个笨蛋似的认真地在逃避现实。」



有点讽刺,有点自嘲,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态度,不过,那么夸张的大动作,看起来还真像是在演戏。伊吕波学姊讲着一些自己很陶醉的台词让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我对千夏或是夏树他们所抱持的,是一种接近敬畏的好感,而现在的感觉,却是完全相反的负面情绪。



本质上原来应该是一样的,但因为目标不同,印象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不一样,本质就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千夏的梦想是「培养出好的赛马」,夏树的梦想是「在剧团工作」,这些都是现实生活的一种延续。



接受现实,然后向前跨出一大步。



不过,伊吕波学姊的目标是「逃避现实」,这不是向前踏出一大步,而是踩错了脚步。



这种东西不值得称之为梦想。



超恶心的。



连『无聊的日常生活』该怎么过都不知道的人,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努力地吞下已经涌到喉头的话。



「学姊,总面言之,你现在先不要去社办比较好吧,如果夏树知道你听到他说他讨厌你的话,可能会觉得很尴尬吧。」



「嗯,说得也是。」



学姊点点头,我们两个便一起回到了练习的场所。







隔天也是一下课就开始排戏。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因此可以从头排到尾。



我(魔镜)跟小光(皇后)还有深春(白雪公主,先说喔,这本来应该是女主角才对吧)的戏份早就结束,现在排到伊吕波学姊所扮演的名侦探安德比基尼(这名字也取得太随便了吧)大活跃的『小矮人家族泥沼杀人事件篇』。



「杀死白雪公主还有其他人的犯人就是你吧,太太。」



以像是演戏的夸张动作(现在本来就是在演戏啦)叙述完『在八个人的餐桌上,犯人如何在白雪公主的杯子里下药』情形之后,学姊指向舞坂老师所饰演的小矮人之母。莎曼珊。



「没、没错,是啊,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因为我想要钱啊!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舞坂老师虽然很烟一率地道歉,但是却好像有点火大喔,应该说是莎曼珊有点火大。



「舞坂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呃呃,时山老师啊,她不是说了因为她想要钱吗?



「时山老师没错,一切都是从五年前那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居然开始聊起了以前的事情。



虽然剧本上是有写到这是为了钱所犯下的罪行,不过这种剧情发展还是让人觉得很怪,我不由得看向奈多学长跟伊吕波学姊,结果,他们两个都很认直一地在听老师讲述悲伤的过幢。



老师的故事,还真不是三百两语可以交代的过去的悲哀过往,那是会让听众都忍不住掉泪的悲剧情节,不过,仔细听来,这跟她杀害白雪公主还有几个小孩(伊莉丝所演的蜜雪儿,九音饰演的蕾秋,一之濑所演的珍妮佛,柑藤所演的凯文),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该不会,她所说的都是真实故事吧?



「我很同情你不过,犯罪就是犯罪。」



伊吕波学姊的动作超级夸张,表现出一副『我也觉得很难过』的样子。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杀人就是不对的!」



伊吕波学姊讲得十分强硬。



呼啊啊啊,我忍住了打呵欠的冲动。



居然,能够这么强而有力地讲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台词啊。



不,只有这部分跟剧本是一样的,是奈多学长想出来的吗?不知道他刚好是古典侦探小说迷?还是只是单纯为了配合伊吕波学姊呢?



嗯,我想是后者的机率比较大吧,毕竟,奈多学长实在看不出来是喜欢正义或是有道德感的人为了让伊吕波学姊高兴,而硬是写出这种跟自己个性背道而驰的剧本,就如同夏树所说的,看来,奈多学长说不定很喜欢伊吕波学姊呢不过,平常倒是看不太出来人心实在是很难懂啊,特别是跟恋爱有关的。因为,我连自己的感情都搞得不是很懂呢。



「呜呜呜时山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舞坂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跟时山老师道歉。



「别介意。」喂喂,时山老师,杀了人能这么简单就算了吗。「舞坂老师,以前有个伟人说」



「对不起!我不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舞坂老师根本不听时山老师所说,演出要拿起刀子往自己的胸前刺下的桥段,然后倒在地上,看起来,好像是已经死了时山老师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要听他讲话,所以觉得很寂寞吧。



「这个事件,是因为悲哀的阴错阳差所发生的」



伊吕波学姊一副很懊恼的表情做出结尾,正式表演的时候,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放下布幕,然后伊吕波学姊继续讲着像是结尾的台词。



「真是有够那个的悠纪。」



深春站在我身边一脸苦笑。



「嗯嗯,真的是很那个,唉。」



从头整体看一遍的话,就会觉得这出戏实在是很令人摇头,演出时间超过五十分钟,算是非常地长,但真正可以算是名场面的部分,只有伊莉丝跟九音不像是演技的逼真打斗场面(事实上,那真的不足演技),还有绀藤跟一之濑乱伦的深吻镜头(这两个人的角色设定是姊弟)而已。最重要的是,这两个部分都不是原本剧本上有的。



「真是太无聊了。」



站在我身边,负责幕后工作的夏树很不爽地开口,这家伙果然有大声自言自语的习惯嗯,不过,这一次说不定他是故意要讲给大家听的。



「风原,你刚刚说什么?」



果然被听到了,伊吕波学姊走了过来。



「我说真是太无聊了,这算什么嘛!根本就是耍猴戏嘛!」



看来他是真的火大了,夏树充满敌意地瞪着伊吕波学姊。



「这我可就不能当作没听到了,你对我写的剧本有什么不满吗?」



连奈多学长都加入了



「有啊,当然有,这种自High自爽的自慰剧本,算什么嘛!所谓的戏剧,应该要再更更有大家一起完成的感觉才对啊!」



虽然有点天真,不过夏树说得很对。对于认真地想要进入戏剧世界的他来说,真白雪公主二这种无聊戏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你说什么!」



奈多学长的脸都胀红了。



「只会强调主角的活跃!而且摆明了就是为了跟作者本身很亲近的人所写的剧本嘛!设定充满了矛盾,自以为是伏笔的部分根本都很唐突!一大堆不需要出现的人物让整个故事变得根本看不懂!不管是动作还是搞笑都是半吊子,整部戏一点都没有整合性嘛。」



夏树一个一个地举例,我完全可以接受他所说的,打算进入专业戏剧世界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要说缺点的话,还有一大堆呢老实说,这部戏真的是无聊透顶!」



「什么!!!」



奈多学长的脸愈来愈红几乎都快要变成紫色的了过了几秒钟之后,学长居然砰地一声仰天倒下。



「什哇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连夏树也暂时收起怒气,一脸焦急。



「人不多太激动的话就会像这样昏倒,从小就是这样的,所以别太刺激他了啦。」



伊吕波学姊苦笑地背起奈多学长,一副已经驾轻就熟的样子。看来,相处了这么多年,才会让她习惯这种事情吧。



「那我先带奈多去保健室罗。」



伊吕波学姊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回过头来。



「总面百之彩排到此为止,今天就先解散吧,大家回去要把台词记好,然后不要随便乱加入即兴演出,先这样罗。」



背着奈多学长的伊吕波学姊,快步地跑向保健室,大家也各自解散黄昏的走廊上,只剩下我跟深春,还有伊莉丝跟九音。



对了,这两个妹妹可能是因为打了一架太累了,所以现在两个人感情很好地并肩熟睡中。



「她们这样看起来,好像感情还不错呢。」



我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深春则是有点困惑的样子。



「嗯嗯我是真的觉得她们两个感情很好啊。人家不是说打是情、骂是爱吗而且,她们不但不会乘人之危,从背后偷袭,万一对方失去平衡的时候,也会等她摆好姿势之后再战要使用必杀技的时候也一定会喊出必杀技的名字啊。」



「只要不把对方杀掉的话,的确算是感情不错啦」



「嗯嗯」



深春对我的吐槽毫不在意,开始说起工呈不相干的话题。



「喂,悠纪。我们两个看起来也很像是感情很好的姊妹吧。」



「」



我沉默了。



我跟深春,虽然平常不特别去想,但我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姊妹。



身为父亲的白咲红太郎先是让深春的母亲秋奈怀孕之后,又强暴了秋奈的朋友直一旦直一理,让她也怀孕了。



真里真理的女儿就是我。



这个叫做白咲红太郎的男人听说有多重人格,不过,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因为,死去的人是无法向他求证的,而且我压根儿也不想知道有关那家伙的事。



「基本上来说,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姊妹,就连九音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看起来还是比较像感情很好的情侣吗?」



深春很开心地笑着,我也点了头。



「最起码在大家知道我是个女生之前,的确是这样的吧。现在啊嗯嗯。可能像是蕾丝边(les』ian女同性恋)情侣,或是感情很好的同性童年玩伴吧。」



两种都算对,在我们发现到彼此是姊妹之前,我们的确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即使是现在,深春给我的感觉也是童年玩伴的成分大过姊姊。



「算了,哪一种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深春的话还挺认真的我在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



「我也是。」



小小声地应了一句话,深春脸上绽放出笑容,那是非常可爱的笑容。



之后,我们两个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戏剧的事情、学校的事情、小光的事情、一之濑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伊吕波学姊还有奈多学长的事情



我们就坐在走廊的边边,身后不时有许多学生拿着桌椅或是层板等等的大道具,以一副好狗不挡路的表情经过,但我们却毫不在意。



要是这一刻能够持续下去就好了



就在我想着这件事的同时。



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下来我不是在比喻什么,而是真的听到社办那里传来了很有重量的东西倒下的巨大声响。



「那是戏剧社的社办吧?」深春说道。



「搞不好是。」我回答。



「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突然感觉到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Ů



来到社办门口,看到夏树就站在那里,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我本来是想说要再留下来,做一下衣服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表情有点讶异,所以他解释着。



「我、我才不希望因为吵架就放下自己的工作,那样好像我输了一样算了,总而言之,我打算进去社办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出很大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我一问,夏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是也。我又进不去」



「为什么?你不是有备用钥匙吗?」



身后传来奈多学长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恢复意识,也跑来了看他还背着书包,大概是正打算回家,顺道绕过来看看而已。



他一注意到我跟夏树的眼神有点复杂,便有点不开心地撇开脸唉,这也没办法,刚刚场面弄得那么难看,我想,可以的话,他一定很希望今天不要再看到我们吧。



「总面言之,先开门再说吧。」



所谓的备用钥匙,是伊吕波学姊自己擅自拿去复制的社办钥匙,戏剧社的社员,好像大家都有一把,除了伊莉丝跟九音这两个国中生小朋友,还有身为鬼魂的深春没有之外,其他参加戏剧演出的成员也就是我、绀藤、史记、小光、一之濑、舞坂老师跟时山老师也都一人一把,原始的钥匙平常是放在教师办公室里,听说只有在学园祭的期间,允许伊吕波学姊可以一直拿着不用还回去。



「没办法啊,你们看。」



夏树指着钥匙孔原来如此,钥匙孔里塞满了像是黏土一般的东西,因此钥匙插不进去。



「是谁搞这种恶作剧啊」



奈多学长皱起眉头。



「对了,谁在里面啊?」我问道。



「大概是伊吕波学姊吧,刚刚我好像有听到伊吕波学姊呻吟的声音」



夏树回答。



「呻吟?」



奈多学长继续皱眉。



我那不祥的预感继续地扩大,此时,奈多学长说道:



「伊吕波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突然加速跑步撞上社办的门。



这个人做事还真大胆啊!



『喀锵锵锵锵!』一阵很大的声响之后,薄薄的金属门终于被撞开了。



来不及煞车的奈多学长冲进了房间里,我跟夏树还有深春也跟着进去大家顿时哑口无言。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社办里一片狼籍。



平常就乱七八糟的社办里到处散落着大道具跟衣服,就连每个社办里都有配置的置物柜也倒下了一个。传遍整个走廊的巨大声响大概就是这个置物柜倒下的声音吧,本来放在置物柜上的手提音响跟小道具也散落在地上。放在社办正中央的桌子,也稍微地移动了。



然后。



在桌子附近。



有人躺在地上,一支弩弓的箭从她的背部射穿了胸口。



那是,『名侦探』尾张伊吕波学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