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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发动Crank-up(1 / 2)



在绚烂的晨光中,那阶梯闪着光彩夺目的光芒。



那做为马杜克市之象征的螺旋阶梯式纪念碑在昼了三个大圆圈之后漂亮地中断,以未完成的形式完工。



它的外缘刻着象征神星的木星记号,栏杆跟柱子也做了神话般的装饰,这座让过去的移民怀抱希望与信仰而建立的纪念碑也就是称之为天国的阶梯的阶梯,至今仍是进入都市的人们梦想与野心之象征.它不仅是都市生活的规范,每踩一级阶梯上去也代表人往高处爬的理想。



在这都市政令中枢的法务局芭洛特跟化成项圈的乌夫库克.及西装笔挺的博士一起站在耸立于这栋世型建筑物前的阶梯前方。



每次看到那段阶梯,奸像会看到有人从最顶端掉下的幻觉。



芭洛特利用电子干扰这么对乌夫库克说。



那是人类很久很久以前创造出来产生胜利者跟落败者的系统,伹那绝不可能是人类的全部,终究不过是系统的一部分,所以别太在意。



如果我从那阶梯摔下来的话,应该会死掉吧?



不管要我变成什么道具,我都会想尽辫法阻止它发生的。



乌夫库克回答的声音虽小,伹语气却非常坚定.



接着芭洛特毅然决然地跟博士他们一起走进法务局的大楼。



法庭将在上午九点三十分准时开庭.中间还有三十分钟的午餐时间。



当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又花了两分钟等上厕所的法官回来。



接着二十分钟后芭洛特一直缄默下语,好不容易在十五点三十二分的时候,法官敲木槌宣告法庭辩论结束。



那六个小时的讨论结果,对在一旁的博十、变成项圈的乌夫库克及检察官来说是完满达成他们的目的,但是对芭洛特来说却只有屈辱这个名词可以形容.



就印象来说,她不会说话或许反而比较有利。



检察官在辩论不久前这么说。



虽说是临时陪审.不过再也没有像这样能直接表现妳受害的方式呢!



这名三十初头的上级地方检察官助理在位于中央大道的法务局十一楼,像在追偶像明星似地迎接挤在人群拥的博士跟芭洛特,不光是他,就连其它应该正忙着审议的检察官都跑到休息室想争睹芭洛特一眼.



这时候门内门外充满了喂,她就是『那个强者吗?、搞什么,挺清纯的嘛?,她被起诉什么罪名啊?之类的谈论。



一些经验老道的检察官打算把这个事件蒙混过去。



检察官把非相关人员全赶出休息室之后对他们如此道歉。



他们到现在还有斡旋卖春跟强暴有什么罪?的想法。



这名检察官似乎跟其它检察官不一样,不仅检察官自己都表示这种态度,连博士也说过他肯花心思了解遭受暴力却无力反抗的地位卑微或女性这类的被害者。



想必对方的辩护人也会针对那点攻击吧,妳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尽可能让自己镇静点,辩护人根本就个会住乎委托人有没有罪。



检察官一面叮咛芭洛特一面开朗地笑着,仿佛他有考虑到那么做能让芭洛特镇静下来。



对那些家伙而言,真相是如何并没有关系,不管委托人多么罪大恶极,只要尽力让他们逃避过法律上的责任,就能够拿到一年六万美元的酬劳。



这时候检察官无奈地摇头。



我们除了要跟那种人斗法,还得将重要参考人视为嫌疑犯锁定注意。尤其这次的辩护人满精明的,虽然诉讼手续一切部很完整,但是被告榭尔塞普提诺斯既不用待在拘留所也没有遭到任何嫌疑,他不否认罪状,却躲在辩护人的背后拒绝录口供。不过我们也是到最后一刻才公布诉讼手续。



检察官这时候像在讲什么笑话地呵呵窃笑。



芭洛特只是坐着不动。



无论是在休息室或者后来在原告席就位,她都动也不动地坐着,忍受旁人对她好清纯的女孩哦!不过这也难怪之类的眼神跟言词。



可能是辩护人对妳的事情到处放话吧,总之妳要冷静点这次特别基于妳身体的障碍。因此只要按YES或NO亦或是沉默的钮就可以了。



道时候芭洛特首次点头响应,其实大多数的男性都会指示她该怎么做.连检察官也下例外。



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便带着事件委任申请人的芭洛特跟委任事件负责官的博士往法庭走去。



检察官在电梯里这么跟博士说:



今天的打扮很不错呢!伊斯特先生。如果你平常也是这么打扮,那我就轻松多了。



博土把头发染回黑色.还梳得服服贴贴的。



西装也十分笔挺,让他看起来不仅像个风度翩翮的绅士,而且给人很专业的感觉。博士耸耸肩笑了一下,心情不错的检察官还偷偷对博士耳语一番.



再来就要请那孩子稍微检讨一下打扮,虽然她这名住在西区的少女成了东区男子的牺牲品,可是她也未免太漂亮了吧?



其实他讲这些话芭洛特都有听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两人谈话的神情来判断,多多少少也知道是在讲什么。她无意识地叉起手臂。希望把自己束缚得紧一些,身上的连身洋装颜色很暗淡,而且长度还到膝下,这是检察官指定的服装,这么做彷佛是回应某些喜欢角色扮演的客人的需求。



呈项圈状的乌夫库克没做任何表示.



毕竞它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芭洛特也没要求它表示意见,虽然项圈上的装饰是颗卵形水晶。不过上面并没有黄色老鼠的图案,只是简单的几何图案.



九点二十五分,芭洛特一行人在原告席坐定位。



被告席那边有辩护人、被告及被告的事件负责官。



芭洛特强烈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正在发挥。就算没有往那边看,也能够掌握谁住哪个位置。被告男性非常冷静,虽然有些许的恐惧,但实际要面对这场官司的并不是那个男人。受伤的也不是那个男人,这是辩护人跟事件负责官的工作.也是芭洛特的工作.那男人并没有看她一眼。



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媒髓全坐在旁听席最前面一排严阵以待.并把目光都放任笆洛特身上,他们的目标跟芭洛特与博士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们只想把这件事当成丑闻来看待。



还打算把芭洛特形容为现代的萝莉塔.他们架构出她明知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却充分了解自己的魅力所在,用甜言蜜语诱拐娱乐公司的董事,最后却害自己走上毁灭之咱的形容,想藉此刺激大众。



到底她跟事件负责官有什么关联?她是怎么成为董事的情妇?总而言之,原因都在于她非常了解自己。



这名董事榭尔也是个愚蠢的男人,被这种少女玩弄的下场,就是得拨出上班时间来这种地方应讯。



没错,每个人都认为他是遭到一名少女玩弄,管他实际情形是怎样也不用管什么来龙去脉.只要让结论变成那样就算是功成身退,这拿来当浅显易懂的宣传词句也很引人入胜。



正式开庭了,首先是检察官详细叙述芭洛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然后榭尔是怎么策划进行那些事,其意图的背后隐藏了什么阴谋等等。



辩护人则是拼命提出胡说、证据不足的异议,甚至说这事件是捏造出来的,是被告企图非法抢夺榭尔的财产。



接着换辩护人开始说话.他穿凿附会地解释芭洛特过着多么脱轨的生活。还细心地补充一句谢尔花多少心力把堕落的她救了出来,而且芭洛特一开始也不是被迫留在榭尔身边,是心甘情愿的讲白一点,就是她自己倒贴过来的.



检察官针对他的说词提出原告企图模糊焦点、他想利用印象,非真相来判断等抗义。



有时候庭上会要求芭洛特的证词,她不是按YES或NO,就是按沉默的钮,如果遇到需要较具体的证词时,就会请执达员递专用的公文纸给她写。



法庭对声障者并不亲切。反而很苛刻,彷佛无法说话的人在法庭会造成不愉快的感觉。



辩护人还说芭洛特是自作自受、让她当被告真是太乱来了等等,至于检察官则着重强调芭洛特受到多大的伤害。



双方你来我往的激辩,让陪审员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观看左右厮杀的球类比赛,是善是恶?有罪或无罪?整个应讯像是一场网球耐力赛,也像是边爬楼梯边念念有词地说有罪、无罪,看最后踩的阶梯究竟是什么答案的游戏。



话说回来,为什么妳不抵抗呢?



辩护人如此说道。既然榭尔操作妳的身份、强暴妳、还把妳锁在车内,妳应该有所反抗才



当检察官提出反驳的时候,芭洛特回想起自己在设施的那段日子。



社福人员一年到头对她说妳是个坏小孩的那段日子。



虽然有些社福志工没那么刻薄,不过是那样的人对设施里的小孩有着极大的影响。



晚上就算男性志工对睡在双层床下铺的孩子性侵害,睡上铺的小孩也只能装睡,害怕地躲屈辱舆恐优。



某次,设施里一个小孩在负责煮饭的时候不慎让菜刀掉在自己脚上,芭洛特亲眼看见整把菜刀把她的拖鞋跟脚刺成一串,刀尖甚至还剠穿了脚底。但是那孩子不那么做的话,谁也不晓得那天晚上她会发生什么事。



她后来被送往设施的附属医院,但是两天后又必须被送回来,就在她拄着拐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遭到三名志工性侵害.



妳为什么下抵坑?



辩护人说道。如果榭尔刻意要加害笆洛特,她应该当场会做什么抵抗才对。



检察官很快又大声地提出反驳。



为什么没有反抗?其实每个人都想逃出去。里面也有些女孩选择顺从,那些知道何谓权力的女孩。但是大部分都巴不得逃出那里。



对于日常生活不时有危险从四面八方威胁的状况,食衣住行及所有娱乐跟友人关系都被控制成美好的假象,最后却换来一句为什么不抵抗?。那要怪你们大人没教我们要稍微反抗啊!



对于那个质问,她选择了沉默。



终于到了午餐时间,检察宫跟博士讨论刚刚有出哪些差错。



就在他们针对临时陪审到起诉该注意哪些事项的时候,芭洛特跟乌夫库克一起用餐。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乌夫库克也鲜少说话。



为了你,我打算这么傲。



芭洛特这么干扰乌夫库克,乌夫库克沉默了一会之后,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必备的程序,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妳,我的战斗在这道程序完成后才开始.



语气听起来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它完全把那股情绪抑制住,不让自己不小心说出抱歉或对下起这些话。



芭洛特紧紧握住项圈上的水晶。



这时候我必须稍微讲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实了。



辩护人朗朗说道,好像很开心终于要开始讲了不过令他开心的,是那个事实。



听说在妳比现在还更小的时候,曾经跟亲生父亲有过性关系,对吧。露恩芭洛特?



法庭突然毫无顾忌地一阵骚动。



针对这个问题,检察官站起来大叫这跟案情无关,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伹是整个法庭呈现出众人都对这问题很有兴趣的感觉。现场有的只是好奇心,这时候阻挠陪审员的好奇心并不会导致官司有任何不利的情况,于是检察官咬牙切齿地坐下来。



芭洛特冷静地回看那名辩护人,彷佛被心脏叶出的毒气冻僵似地。接着便冷冷地按下钮。



YEs。



这时候法庭一阵大骚动。法官立刻敲木褪要现场安静,辩护人继续提出问题.而且是毫无意义又无聊的问题。



是妳父亲主动提出要求吗?



YES.



妳当时有反抗吗?



NO。



整个法庭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为什么不反抗呢?



芭洛特接下一张纸。她写下短短几个字然后交给执达员。



执达员把那张纸交给法官。法官念了出来。



我爱我父亲。



这句话在法庭引起轩然大波,法官也用力敲了好几次木槌。



妳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吗?



NO。



那是把他当成父亲罗?



YES。你们不只发生一次关系?YES.不断发生关系?N0。那么是能正确数出来的次数吗?请问几次?芭洛特举起手,比出三的手势。三次?YES。妳哥哥发现到父亲跟妳之间的关系之后,曾对父亲动粗对吧?YES。妳知道哥哥动怒的理由吗?YES。他为什么动怒?这时候又一张纸递了上来。她又短短写了几个宇并交给执达员,法官将它念出来。因为他爱我。法庭又是一阵喧嚣,几名媒体从旁听席站起来,来来回回地传送新闻。他把妳当女人看待吗?



NO。



那么是妹妹嘿?



YES。



后来妳父亲因为这样而被都立医院认定是重度残障者对吧?



YES.



后来有再见过妳父亲吗?



YES。



妳有何感想呢?



芭洛特低着头没有回答,检察官站起来大叫这是无意义的问题,无聊的问题。法官敲了木槌之后,辩护人继续提问。



妳还爱妳父亲吗?把他当父亲那样敬爱吗?



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呢?



沉默。



妳把父亲当成男人爱他吗?



芭洛特摇头,检察官又开始大叫,这时候她举起几乎遮住自己半边的手,示意执达员递纸给她,然后清楚地写着。



我不晓得如何爱我的家人。



不只是妳父亲吗?



沉默。



妳哥哥还在服刑吧?



沉默。



妳母亲后来进了ADSOM也就是酒精毒品中毒者救济协会设立的设施对吧?她目前还在里面生活吗?沉默。



母亲知道妳跟父亲的关系吗?



沉默。



对于家庭变成这样,妳觉得是自己害的吗?



芭洛特并没有按钮,只是下意识地利用干扰。



YES。



虽然没有人看到芭洛特按钮,但除了博士,应该还是有人注意到吧,辩护人继续询问.芭洛特只盯着某个按钮旅且进行干扰,不让自己的意识离开那里。



之后她对所有的问题都给予沉默的回答。



2



芭洛特她父亲样子很和蔼,虽然留着一脸胡须,但没有给人可怕的印象,他体格不错,是名健全的劳工。他有着健壮又温柔的手指,即使末梢神经恶化导致他右手只剩下三根指头,而左手只剩下大姆指而已,他给人的温柔印象也没有因此改变。左右加起来的四根手指.脱下放学回来的芭洛特身上的制服。



这时候她体验到什么是意识在空中飘的感觉,父亲的手指跟舌头像在对待易碎品似地轻抚芭洛特的身体,让她觉得一股莫名的兴奋不断涌上来。她拼命抑制这股兴奋。再将它在空中解放,她内心有无法忍受的罪恶感,还有令自己僵硬的意识。只能半睁开眼望着屋内,望着家具,让意识往其它地方飞去。



她有时候会自然不自觉发出声音,就像电影里被恋人拥在怀里的女子那样喘息,而且她还抗拒,咬着唇拼命避开父亲的眼睛不看他。



不晓得过了多久的时间,快感突然一吹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剧痛的灼热感,是父亲进入她的体内,她还听到父亲赔罪的声音,也开始喊出住手这句话,但是痛楚越来越剧烈,因为父亲开始动起他的身体.



她设法用双手推开父亲的身体,但他不断哭泣,还用他仅有的右手三根指头紧紧握住芭洛特的手。他的泪水像吐血似地下断落在邑洛特的手臂及胸部,好不容易痛楚的波澜回复平静,有别于泪水的温热液体滴在她大腿上。



原来警官所谓幸运的男人是这个意思,辩护人问她为什么不抵抗,这不是她能够回答的。



她时常回想起父亲悲伤的表情,除此之外她想不起他有哪些其它的表情。



她想替父亲化解那份哀伤,虽然不晓得父亲是否真的把自己当十二岁的亲生女儿来疼爱,但至少当时的芭洛特无法抗拒那件事。



当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之后,呆呆冲着澡的芭洛特听到叫骂跟惨叫声,接着是枪声。



她裹着浴巾出来看到的是哥哥像疯狗一样地大叫,而哥哥脚边是被枪击中的父亲正痛得哇哇大哭。



哥哥看着全身刚冲完澡散发着热气的妹妹,不禁放声大哭。



他在酒精毒品中毒者救济协会里当过志工,因为他小时候曾被母亲斥责,母亲要他拿稳绑住右手的管子前端,以便她注射毒品。



哥哥跟母亲一样很神经质,为了要拯救母亲,他反而变得易怒又愤世嫉俗,但是整个家庭也几乎是靠哥哥赚钱来维持开销。



他不断绞尽脑汁想出最有效率的赚钱手段。



也曾经受到坏朋友的金钱诱惑而帮忙运送枪械.这件往事在他对父亲拖暴的时候被揭露出来,使得他被关进监狱坐牢。



最后一次面会的时候,哥哥说了一切都白费了这句话。



当时芭洛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目送哥哥的背影离去,然后进入跟监狱没什么两样的设施。长久以来,她一直认为那是上天给的惩罚,当初毁掉家庭的是自己,因此必须接受处罚不可,过去在设施听到的坏孩子,妳是个坏孩子这句话,至今仍在耳边回荡。



辩护人拼命辩称那完全是意外,榭尔完全没有企图要杀害她,大家不相信事实上去求救的榭尔.还因为奇怪的风波把事情闹这么僵。他还指出气动车车门内侧有数道抓痕来当成证据,也就是爆炸后的气动车车门内侧有伤痕很可能全都是芭洛特刻意干的。



为了取信陪审员,辩护人不惜尽所有的努力。



现在的芭洛特变成连亲生父亲都敢诱惑,甚至破坏自己的家庭,踏入放荡不羁的人生,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堪称是前所末闻的未成年雏妓。



辩护人说,大家忍心看见像榭尔塞普捉诺斯如此怀抱健全的野心,尝尽辛苦而站在这种地位的男人遭遇不幸吗像他这种懂得关怀芭洛特这种少女的男人才需要大家的支持。



还说.现在榭尔塞普提诺斯正害怕自己真的是杀人犯吗?因为他有记忆障碍的关系,对事件发生当天的事部不复记忆。当然,这名少女早就知道他有这个缺陷,才刻意设计出这个圈套等等。



检察官对于这些指控尽全力予以反驳,还请了调查事件的警官及身为侦探的博士当证人,揭发有多少名少女成为男子野心下的牺牲品。



事后检察官这么说:



那个辩护人做得太过份了,这孩子非常冶静,不过也因为受到伤害.这点给陪审员留下奸印象。况且陪审员里没有半个人大学毕业。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榭尔操作自己的身份,还刻意让众人知道他是入学毕业的精英份子。刚开始我是有点担心毕竟这孩子太漂亮了,也很清纯,因为有些陪审员除非看到被害人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否则还是会相信被告是无罪的。



但是芭洛特最后在这场答辩中得到的体会,只有一句野心可以形容.



不管住哪个角落都有怀抱健全野心的男人



为了提高社会地位而不择手段.然后为了达到目的而有所舍弃.只想藉提高地位那种事让女人及其它男人把自己当成英雄看待的无聊男人。



这下子她终于想明白了,就在她觉得以前的自己愚蠢的同时,也发现妳是坏小孩这句诅咒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彷佛是从如雨水落下般的屈辱里探头出来见人的太阳。



不过到这个地步也无后路可退,根本就是生死关头。



她充分了解这点,因此更显得冷静。



也觉得好像有找到另一个为什么是自己的不同答案。



而那个答案的后方有芭洛特要往上爬的阶梯。.



芭洛特跟博士一起离开法庭。



检察官非常开心,他说下次开庭铁定会做出正式判决,一副巴不得想替芭洛特打气的模样。跟检察官道别之后,一名男子正悄悄接近从法务局大门走出来的两人,对方的个子很魁梧。光是站在旁边就让人觉得影子快要被吞噬。



鲍伊德



博士讶异地喊出男子的名字,开庭的时候他是坐在被告席,也是曾经威胁芭洛特的男子。迪姆兹迪尔鲍伊德是榭尔的委任事件负责官。



和过去见过的男人比起来,他特别跟幽默及微笑无缘。宽广的额头下方那对非常黯淡的蓝色眼睛,一直盯着芭洛特看,还有她戴在身上的项圈。



被告的诉讼手续纪录从下次就会被公开,而我也要展开行动。



以前曾跟乌夫库克搭档的这名男子鲍伊德说道。过去因为某件事而害他们俩拆伙。



芭洛特回过头正面看着他。



我马上就会找到的,劝你们还是抽手吧!



他说的应该是他们的藏身处,虽然他轻描淡写地说,引发的冲击却有如雷击一般。



芭洛特的膝盖不断颤抖,还让她觉得恶心到想吐。



男子看着芭洛特的眼睛,彷佛今天头一次意识到她的存在似的。



妳最好问一下乌夫库克我平常解决事件的手段。



说着便转身踏着几乎无声的脚步离去,不久榭尔塞普提诺斯出现在他前方,然后就跟着男子乘车扬长而去。



芭洛特站在法务局门口看着消失的那两个男人,还有这栋建筑物及所有在里面的人。



以前从未有过的激动情绪压过她内心的恐惧。



她头一次有这种情绪,而且一回过神才发现膝盖早已停止颤抖。



她轻轻吐了口气,彷佛要让蓝色的怒火从嘴唇吐出。



现在的她正处于生死关头,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做出唯一的选择。



芭洛特瞪着眼前的世界,轻轻抚摸项圈上的水晶。



告诉我你们的战斗方式。



3



真是个可思议的景象,而且好奇妙的感情



榭尔喃喃地说道,变色墨镜还闪着暗淡的灰白色。



照理说,我并没有任何害怕或畏怯的记忆,那些早在储存记忆的时候就从我脑子全部删除,不过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看着驾驶座的鲍伊德,



我竟然在害怕。.



他硬挤出笑容,打了个寒颤说道。



鲍伊德并没有响应,他只是轻轻点头,不发一语地开车。



我了解这就是所谓『恐惧的情绪.我也能理解这种情况之所以会让我感到害怕的原因.但是,为什么是那个女孩?



谢尔抬头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天空,好像那儿有他要的答案。



对现在的我来说,她根本是个陌生的女孩,是个没有丝毫力量的小女孩然而,我,竟然会『怕她,光是想到她活在世上,就快让我喘不过气。



他松开似乎真的让自己很痛苦的领带,然后从口袋取出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



生意就是生意,总有人需要牺牲,而尊贵的牺牲者都成为我手指上最高级的宝石。继续闪耀它的光芒但是,唯独这次真的让我很惊讶,我竞然是打从心底感到害怕,是因为那孩子还没戴在我指头上。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断自言自语,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指打开瓶盖并大大灌一口.



到底、我、为什么要杀了那女孩』?



他气喘吁吁地自问,墨镜后的眼睛已经充满血丝,他边暍着苏格兰威士忌,边服下大量用奥克托巴公司便宜的员工偿买的多幸剂。



他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看着身旁的鲍伊德。



我想问你,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才会从世上真正消失?



马上鲍伊德只是轻轻这么说,他没有丝毫焦虑地操作方向盘,让气动车滑向东边高级住宅区的区脚。



榭尔突然扬起嘴角,露出怀疑的笑容说:



今天出庭的男人竟是你过去的伙伴,看起来未免太靠不住了吧!



那个是维修人员。



ʲô?



换句话说虽然对方采取的动作很快,但实际上并不是那家伙.



不是吗?他不是那个叫乌夫库克的?



榭尔依旧扬着嘴角。他疑惑的表情还硬挤出憎恶与杀意。



那家伙决不会让自己公开露面,它一定是跟某人搭档行动的。



鲍伊德用低沉像机器人的冷静语气说道,谢尔闪着鼠灰色的墨镜后面,眨也下眨地盯着他看。



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对方的底吧?譬如说做事的手法或特殊专长?



其实对方也一样,对我的事可是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



谢尔没把话说完。一阵沉默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对方很难缠吗?



鲍伊德不发一语地点点头。



不过是跟谁搭档呢,该不会是今天看到的那个步履蹒跚的男人?它让那种男人站在明处,自己则躲在暗处,那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不是那个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查清楚那件事的,因此才需要动用其它人手,从今天晚上开始将着手调查你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隐藏金库里的钱你尽管用,也尽管放手去做,不只要彻底。还要丝毫不留情。



我知道。



我真的很害怕,在赌场我几十万美金都敢放手一搏,完全没体会过害怕这种事,照理说任何事情都不该让我感到害怕的,可是



忽然间,榭尔的手脚开始咯吱咯吱地颤抖,牙齿也不断打冷颤。



这表示榭尔真的感到害怕,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这时候他开始对许多事情产生恐惧。



记忆重现。



榭尔轻轻吐出这句话,不久又用力摇着头说: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我不可能有什么过去



他语尾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呻吟的声音。然后这句经常把自己部分记忆回归空白的男人,把身子往驾驶座躺。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能会雇用什么样的人?



他喷着口水,呲牙咧嘴地询问,活像只染上狂犬病的狗。



我会雇用肯花钱做事,同时也对目标有兴趣的人类。



鲍伊德的声音既低沉又冷静。



也就是把人类当做物体切割,直接装饰在屋里的类型。



榭尔似乎慢慢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墨镜下没眨眼的眼晴瞇了起来,然后又慢慢睁大。



那很好。



说完他便露出笑容,那是个眼睛瞪大又脸部扭曲的凄厉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榭尔像被什么迷住似地喃喃自语。



把榭尔送回家之后,鲍伊德打了方向盘往反方向走。



途中还在购物中心的停车场换车。



他把气动车换成汽油车,那辆车是他预先停在那儿的。



在把车驶离以前,他打开后车厢,里面有两只小型公文包。



他一一打开确认里头的内容物,然后就坐上车直接到港口上。



当他通过港湾检查哨的时候,海面已经被夕阳染得一片红色。



鲍伊德递出事件负责官证给检查哨。



年轻的男性警卫将证照插入辨识机器,确认他在负责事件的期间拥行各项权利,然后吹着口哨说:



你来港口处理事件?



鲍伊德接下退还的证照,然后轻轻摇着头说:



并不是什么大事件.



年轻警卫非常兴奋地把门打开。



有什么事请随时叫我,我每天都有在靶场练习。



这件事用不上枪。



虽然遭到鲍伊德干脆的拒绝,不过年轻警卫反而钦佩地点头说: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当车子驶进港湾,只见四面八方并排着巨型工厂,像螃蟹的起重机把各种护航船拆解到剩下骨架后从陆路运走。



鲍伊德把车停在放满拖车的停车场.从后车厢拿出公文包之后就两手捉着它们往码头走去。他很快找到目标的起重机。



班达史纳屈进出口畜产品



这么一块招牌就挂在起重机的操纵室。



鲍伊德抬头看着起重机.跟操纵室里的人四目交接,然后慢慢靠近业务用电视对讲机,手提着公文包按下呼叫钮。



《什么事?》



响应的是木讷又平板的声音。接着画面显出一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



他厚重的头发下有张大大的睑,皮肤是像蝎子的褐色。



公司在哪里?



《你在说哪家公司啊?》



操纵室里的男子绑手绑脚似地将耳朵靠近对讲机。



我是送酬劳来给一家名为进出口畜牧业的公司。



当鲍伊德这么说.对讲机那头回应尖锐的笑声。



《你叫什么名字?》



迪姆兹迪尔鲍伊德.



《我听老大提起过.这儿就是你要找的『畜牧业输出业者』。你等一下,我马上准备。你从那边的栅栏进来就行了。对.跨过那条白线.》



鲍伊德照他的话去做,过没多久就从头顶降下一只巨型货柜,那是只几乎可以把整间房屋塞进去的长方形铁箱,对方的操纵看似草率,但是却很精准.



在他的操纵下,货柜侧面的大门刚好正对着鲍伊德面前。



只见电子锁解除,门从旁边滑开。



当鲍伊德一走进货柜,背后的门又自动关上.



里面原本是黑漆抹乌的,不一会儿就大放光明,青白色日光灯的照耀下,可看到室内用好几道隔墙分开,有书架有沙发,办公桌上的计算机屏幕正闪烁着,看起来就像一间普通办公室。



突然从隔墙后方传来非常高亢的嘻笑声。



拖车的内部这么让你惊讶吗?欢迎来到我们的办公室。



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一名少女,但是出现在隔墙后方的.却是一名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矮小男子。他的声带似乎有改造过,长得不高.留着一头长发,部分头发呈现忽而古铜忽而红的奇怪颜色.浏海则是齐平的。



鲍伊德看了那矮小的男子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到其它地方。



怎么好像在动?



有种缓缓上升的感觉,整个货柜又被往上吊起。



别担心,绞绞可是搬运货柜的高手。



是操纵室那男人操纵的吗?



没错,他叫绞肉眼,原本是轰炸直升机的驾驶,过去曾以联邦军名飞行员的身份在大陆降下火雨,是个肌肉发达的死亡天使。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



只是带你上我们的船而已,因为那里才是我们的大本营。



鲍伊德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也没打算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只是默默地跟矮小的男子面对面站着。



你很正点耶,鲍伊德先生,虽然绞绞也长得很壮,不过你跟他可是不相上下。



矮小的男了一副心荡神驰地说道。



我是生发,这是我在公司里的注册商标。



他刻意把头发撩起来给鲍伊德看,彩色的头发像流水般从他的指间滑下。



头发很美吧?



生发歪着头这么说,想不到他已年过三十的皮肤竞然出乎意料地光滑柔嫩,仔细看他那又白又细的皮肤。跟平常人明显不同。



虽然看不见缝补的痕迹,不过他的的确是用最新技术制造出来的科学怪人。



鲍伊德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生发奇特的模样。



就快到了,在那之前我还可以多看几眼你那可爱的扑克牌脸。.



生发用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这时巨大的铁箱正慢慢下降,几乎没有任何晃动,而且很快就感应出已经迭在另一个更大的物体上面。



哎呀!已经到了,真是可惜,人家本来想再多看你几眼的说。



门打开之后,另一名男人走进来,他金发碧眼,像是实业家的样子。



抱歉花了你这么多时间,请坐。



我可以坐在他旁边吗?可以吧,半熟?



男子对着生发做出像在赶狗的手势,示意要他退开。



生发一面咯咯笑,一面像个小孩在沙发四周又蹦又跳的。



欢迎光临,鲍伊德先生,基于我们的工作性质,握手就免了吧!!



男子一面在鲍伊德对面的沙发坐下,一面甩起手来,他的指头非常整齐,每一根都很秀丽,磨过又亮晶晶的指甲上还涂了一层薄薄的蓝色指甲油。但是整体观察的话,指头反而看来很参差不齐。



我这个半熟指是住这行业混的俗称,也算是昵称,就像大学生上网交友那样。



在支付报酬以前,我要先确认结果。



鲍伊德说话了,而且不经意地把两手的公文包放了下来。



这时候半熟停止开玩笑。接着松开领带并一一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



在鲍伊德斜后方的生发哇地大叫,还难为情地用双手捂着脸。



他动作虽然扭扭捏捏的,却又从指缝偷看半熟健壮的胸膛.



鲍伊德向无表情地看半熟胸前的链坠。半熟一件件地把它拿下来放在桌上。彷佛那些装饰品并不是很重。



还活生生的。



半熟说道。



最基本的金属筒已经成了体液交换装置,因此内容物还是会进行代谢,就算拿来当饰品也没关系,指甲一样会长长。也会有了污垢。



总共有几人份?



五人份的右手大姆指.只要核对过指纹。应该是确实无误才对。共有五名脑神经外科医它男性三名。女性两名,跟订单的内容一模一样吧?



半熟客气地笑着,像个对自己的生意手法够公正而感到骄傲的非法贸易商。



医师的手指因为数量稀少。所以价钱很高,我也拿了一根。你看,就是这根左手小指.是两各女医生其中一个的,真的好美哦!



只有手指吗?



鲍伊德不置可否地问道,半熟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刚刚在操纵起重机的男子走进货柜。



半熟,货都装好了,对面的白痴船只又撞坏我们的货栉,记得送损害偿请款单过去。



他站住沙发旁边,身高相肩宽比鲍伊德还来得魁梧。



辛苦你了,绞肉。这位是鲍伊德先生.



刚刚我们见过面了,我的驾驶技术还不赖吧?



绞肉、生发,把你们的份也拿给他看看吧,



哎呀,我的也要吗?



你对我们的收藏品有兴趣啊?



鲍伊德静静看了他们一眼说:



我只是想确认而已。



就那些医生的嘛!等一下,我马上拿过来.



生发飞也似地从绞肉旁边擦身而过.



绞肉则呆呆站着。然后拉下工作服的拉炼。



我拿了凯莉跟琳达的.女生还是要靠心脏比较好。我右手臂这个是丹尼尔。然后左手臂这些,是雷克跟史帝夫。这两个家伙的感情好像不错,因此我把他们移植住一块。看,他们还含情脉脉呢!



他说的没错,左手臂那两对眼睛看起来好像是眨眼互视的。



我原以为医生的眼神会很冷漠,想不到会这么罗曼蒂克。尤其是琳达那家伙,好像对我腹部这边那个叫路克的名律师有意思呢!



那不过是因为肌肉纤维移植的关系才那样,绞绞。



半熟你太不梦幻了啦!各位,我介绍鲍伊德先生给你们认识哟!



绞肉对全身的肌肉使力,那些在腹部及胸部眨眼的眼睛,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把眼皮张得大大的,一起对着鲍伊德看。



冷酷的鲍伊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眼睛,每一对完整的眼睛都有眼皮,有睫毛,还有泪腺。



好几颗眼睛都又红又肿,看起来像在哭诉着放我出去。



让你久等了。哎呀,讨厌!绞绞你这孩子真下流耶!



走回来的生发看到绞肉眼半裸的模样脸都红了。



来,这是我的五人份。



说完便展示整齐折迭在玻璃板中间还泡在溶液里的皮肤与毛发。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因为生活不正常的果然不好。



鲍伊德没有理会,然后对着半熟指说:



这些器官有哪些遗弃了?



在大陆都会把捕下马看花鲸鱼全身上下物尽其用,也就是从皮到骨完全不剩,如果真要丢的话,也只有鲸鱼在消失后的虚无空气吧!



用途呢?.



肉类要移植用?研究用?观赏用还是食用?



一听到半熟指这么说,生发咯咯地笑起来。



我们要卖给明知道是人肉,还吃起来『特有感觉的人们。



半熟指用手指示意要生发闭嘴,只是他用的是不晓得原来主人是谁的食指。



而骨头可以高价卖给别人做骨髓移植或学术研究用,至于内脏全被订走了,连盲肠都有人要呢!



你们是为了个人目的得手的吗?



不是说好他们的肢体也算在报酬里面吗?



我只是想确认而已。



放心,总之他们』已经失踪,从世上消失了,就连一滴血都没留卜,多亏战争的关系,让移植的技术飞快进步,根本没有可用剩的.真是可喜可贺。



医生管理的档案呢?



万无一失,我带你去我们的情报部,请跟我来。



鲍伊德听半熟的话站了起来,拿着小型公文包跟在后面往货柜里走去。



那个背影散发着跟你完全不同味道的勇猛,而且虽然是男人,皮肤也未免太棒了。



生发悄悄对绞肉说他对鲍伊德的想法。



那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货柜,它主要是船舶用的.但是在陆路使用又过于庞人。因此分割成好几个,上面还有接缝.半熟把设置在其中一个接缝的大门电子销解除,然后穿过墙壁走进去。



请进,这里是本公司的情报中枢。我们其中一名成员专门负责管理档案.他在战争时期是一名优秀的通讯兵.喂,肥肉矛!有客人来了哦!



一走进里面,放眼望去挤满了情报机器,因此只能勉强从器材与器材间的夹缝行走,好不容易到了围满机器的地方。这时有个抖动的物体往这边看。



晦!



对方有着温柔的眼睛跟声音,他的眼睛又黑又大,还水汪汪的。



他没有头发,好似白色的肉块里有张少年的睑宠.



从你进入港口我就透过港湾的摄影机注意你了,找心想啊啊.一定是这个人没错。觉得应该就是你。



肉块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语气听起来像是个相当有知识的少年。



没错.肥肉,这位铁面人先生就是鲍伊德,千万不要怠慢我们重要的客户哦!



请多多指教,我是肥肉矛,在这里负责情报收集。



他指着自己说道.指着的右手非常白皙.很像吹了气之后膨胀的婴儿手,鲍伊德默默地看着那只手,然后再看看肥肉矛。



肥肉矛穿着类似睡袍的农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衣物,那睡袍很像盖在肉块上的被单,他的脂肪量非常惊人,却不像是肥胖所致.



睡袍膨胀的形状很奇怪,从外表也看不出他的屁股是坐在椅子上还是直接坐住地上,或许他是站着也说不定。



鲍伊德把公文包放着。往肥肉矛靠近一步.他站在可以看到所有计算机屏幕的位置说:



把档案叫出来,我要看五名医师共同进行的脑治疗报告。



请等等。



他全身的内在袍子下抖动着,肥短的手灵巧地把埋在颈椎的端子拔进插入。然后盯着屏幕画面看.邢并不是让电子讯号直接影响脑部神经组织的机种,而是从脑部直接输出的。



这要花一点时间.我会先窜改大学医院的档案,一起传送到这里,这段时间想找点事打发打发吗?



鲍伊德没有说YES或N0。



伹是肥肉矛用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鲍伊德说:



让他摸摸没关系,反正这个人知道我们的兴趣了,对吧半熟?



我跟生发,还有绞肉的都献过宝了,不过『铁面人先生』并没有因此讨厌我们哟!



我想也是。



肥肉矛笑咪咪说道,然后动着他肥肥的手指,慢慢且不经意地把身上的睡袍敞开。



让你摸一下我的收藏品吧!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还抖动全身的脂肪。一对对白皙的肉山下断摇晃,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乳房,而且数量多得惊人。



原来他全身尤其是胸部到腹部的范围,密集迭着像一串串葡萄的乳房.



他睡袍底下什么部没穿,而且可能是那些肉块的开系,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身体是长什么样,好不容易看到他脚踝在半空中晃呀晃的,感觉像他整个人正坐在安乐椅上,至于他脚部的内外侧也都挂着乳房。



我没兴趣,把档案给我吧。



鲍伊德静静地说道,肥肉矛笑了一下把睡袍拉上,露出了解他意思的表情点头示意,然后



我很欣赏勇敢说出自己兴趣的人,像我们的『兴趣就完全不同。



肥肉矛,这位铁面人先生』跟你这个有恋母情结的人无缘喔!



说的也是。



这时候插在肥肉矛脊椎的端于发出卡叽卡叽的声音开始发光,肥肉矛环顾四周的萤幕,屏幕渐渐显示跟他身上的乳房一样无数多的乱数表。



0K,完成了哟。



肥肉矛往其中一个计算机屏幕伸手,一片光盘发出声响从专门烧录的器材跳出来,肥肉矛用他又粗又厚的手指接住。



好了,拿去吧,全世界只有这张光盘片有这档案。



鲍伊德接下光盘,然后高举到头上仔细观看并紧紧握住,他一直握到光盘被捏碎,连塑胶层跟金属反射层变粉碎为止。



过去曾在榭尔脑里的档案如今全化为子虚乌有。



紧握碎片的拳头打开垃圾桶上盖,然后把这些碎片全丢进去。



往后只剩下虚无而已。



半熟说道,鲍伊德看了他一眼并点了点头,这是他进港以后第一次点的头。



4肥肉矛一离开屋子,半熟就露出像要讲什么天大笑话的表情说:那只公文包你应该拿得很累了吧?要不要我们帮你提听说你们成员有五个,我想直接交给你们老大。就这货柜的外观来判断,里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他在哪里?



老大目前不在场



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这货柜里,刚刚其中一个情报机器有显示这货榄的重晕变化记录,有某个我看不见的人类在这内部走动。



老大他并没有刻意躲起来,他正在鉴定收藏品。



半熟死心地耸肩坦白,并往另一面墙走去。



你们把通讯器装在头部里吗?



鲍伊德问道,半熟吓得对他摇头否认。



你们连眼睛都机械化,这表示你们五个人经常交换情报啰?



那是我们做生意的手法。



半熟边回答边按下墙上的对讲机按钮。



《进来吧。》



对方很快有了响应,还带有笑意。那笑意明显表示对方很清楚鲍伊德跟半熟之间的对话。



这时候某一部份的墙壁往旁边滑动,出现另一道房间的入口。



房里有一名背对门坐住皮椅上的男子。



能够看穿团体能力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猎犬



他边说边站起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口白牙正好配他淡黑色的皮肤,他挺直背脊,留着一头短发,太阳空上还有刺青。虽然他跟榭尔是同人种,却散发着非人类的气氛,这个人虽然有着独特天真的外表,却用他那双异常锐利的眼睛盯着鲍伊德看。



想尽快确认整个团体的首领,早已经超越猎犬应有的素质,看来班达史纳屈公司也找到不错的合作伙伴。



说着,他举起左手朝墙壁跟地板挥,他只有那只手戴着黑色皮手套.手背挂着金色的锁链,只要一动就会发出锵啷锵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