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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2 / 2)




音矢原本想像是斋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有如忍者般潜伏在天花板的景象,然而天花板上并没有斋的身影。



但是,尽管看不见身形,却依然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存在。



叽!



房门的另一边发出了一点声音,好像是脚踩在走廊地板时所发出的声音。



「有人起来上厕所吗?」



音矢看了下时钟,发现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虽然正是会出现恐怖东西的时间,不过这里好歹也在神社结界范围内。



「………………」



音矢屏住气息竖起耳朵,明显地感觉到有人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正当他纳闷那是什么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啊啊啊……好累,好困啊。」



原来摇摇晃晃走进来的人是身穿睡衣的斋。她不像平常一样整齐穿着睡衣,而是凌乱且有些诱人地胸口微敞,让视线不禁要飘向她的胸前。



「……斋?……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累了想睡觉,现在意识不清~~这里是我的房间,所以上床休息吧。」



——她那像演戏一样照念的台词到底是什么啊?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现在的状况好像似曾相识哪?



「啊~好想睡,胸口好闷喔,把睡衣脱掉好了~~」



看到斋手一抽就把睡衣的衣带解开,音矢不禁大吃一惊。



——这、这是!这不是在模仿小梅事件吗?



白色睡衣就快要从斋柔嫩的肌肤上滑落。



差一点就要看见斋的裸体了,这个时候——



咚喀——!



双人床突然间被举了起来,坐在床上的音矢连同床垫和棉被都被抛飞。



「哇!发生什么事了!哇噢噢噢噢!」



音矢慌忙想自棉被上逃离,却不知道被谁一脚踩住。



这种触感和重量让音矢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真那实,你、你什么时候潜入我房间里的!?」



「我想阻止小斋晚上来偷袭你,所以最近这几天都埋伏在床底下!」



「真、真那实学姊……」



对真那实的出现感到惊讶的,似乎不只有音矢。



斋慌慌张张地想把脱到一半的睡衣穿上,然而她越是慌张反而越穿不好。不幸的是,音矢就像被毗沙门天(注33)踩住的天邪鬼一样趴着,而且因为背对着小斋,所以没能看见那养眼的画面。



有句话叫作不幸中的大幸,而音矢现在的情况,就算称为大幸中的不幸也不为过吧。



「小斋,你这招未免太狡猾了一点吧?」



「咦?会吗?」



「小斋说过的话,我可是还牢牢地记在心里喔。你说『要继续努力,直到音矢先生愿意选择我为止』。」



「对,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努力地想让音矢先生选择我啊。」



「你想效法小梅事件潜入音矢房间,然后捏造既成的事实吗?我绝对不允许你使用这种手段!」



真那实指责小斋不是的同时,不知为何还一直施加力量到踩住音矢的脚上。也许是因为不能打斋,所以只好选择打音矢出气吧;不过严格说来不是用手打,而是用脚踩。



「那个……我明白你生气的理由,但是真那实学姊并没有资格责备我。」



「为什么?你说说看啊!」



「你不明白吗?」



「就是因为不明白才会问你为什么!」



音矢被用力地踩了好几脚,几乎要陷入呼吸困难的状态。



——斋,拜托你别再刺激真那实了,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啊。



「那我就明说了,真那实学姊刚才说『最近这几天都埋伏在床底下』。」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所以也就是说,你最近这几天都潜入音矢先生的房间,然后跟他睡在同一间房里啰?」



「啊……」



「真那实学姊自己都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有资格责备我吗?」



「啊、啊、啊、啊……」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这的确很像粗率冒失的真那实会做出的蠢事,音矢也觉得很可笑。不过对音矢来说,这样也等于跟真那实一起过夜了好几天,一想到这点,音矢就不禁害羞地面红耳赤。



※注33:毗沙门天在佛教之中,被奉为四天王之一的武神;天邪鬼则是佛教中被二王、毗沙门天王踩在脚底下,专门与人作对的小鬼。



铺是一样的。」



真那实虽然极力辩解,但是她现在一定惊慌地满脸通红了吧。虽然看不见她,不过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全身发热,因为踩住自己的脚掌心温度开始莫名地升高。



「这么说,你承认跟音矢先生睡在同一间房里啰?」



「啊,这个……我们的确是睡在同一间房里……啊……唔……」



「和音矢先生单独两个人在同一间房里睡了好几天……真那实学姊好狡猾。」



「不,等一下,我跟音矢完全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也没有做出奇怪的行为,我就只是躲在床铺底下而已……」



「好狡猾。」



「啊啊啊……」



情势完全对真那实不利。对音矢来说,斋的夜袭和真那实的潜入都属同等级的,她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指责对方,不过她们也不可能听得进音矢这个中心人物说的意见。斋一迳吃着吃真那实的醋,而真那实则是被抓到把柄无以反击,只好迁怒于踩在脚下的音矢。



「音矢,如果你还没睡的话,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房间外传来另一个说话声。



「小梅小姐……」



真那实和斋眼带杀气地注视着即将打开的房门,然后异口同声地大叫——



「不需要!」



进门的小梅随即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们。



而且还不只这样而已。



「发生什么事了,三更半夜还大吵大闹的。」



「哗~小斋全身光溜溜地在音矢房间里!」



薰子和风花出现在小梅身后,也就是说全员都到齐了。



「唉呀,为什么真那实姊会在这里?」



——要更正一下刚说的大幸中的不幸,因为不幸中的不幸发生了。爸爸、妈妈,为什么要让我生在这种残酷的命运中啊。



「音矢,请你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哇,小斋全身光溜溜,唔哇——皮肤好白!身材真好!」



「再怎么说,同时跟两个人做那种事,实在是令人发指。」



「为什么看到这种状况要指责我啊!」



「小斋原本就打算自己送上门,所以她当然不会反抗,而真那实因为抗拒音矢同时跟两个人做那种事,所以结果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不是吗?」



「喔!薰子小姐的名推理出现了!一定是这样的,警官!」



「风花,你别在一旁煽动薰子小姐啦!」



「音矢,不能脚踏两条船喔,更何况你竟然还同时来。」



「我——就——说——没——有——了!」



由于巫女们涉入这起事件,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骚动——



音矢像蟾蜍一样趴着,完全无计可施,不过同时也察觉到自己正慢慢有些雀跃涌上。



真那实和巫女们的争论马上就因为能用的说词都用完,而演变为音乐方面的争执。导火线是因为有人突然开始对另一人的演奏挑毛病,风花受到炮火集中攻击而从怀里拿出笛子,以此为开端,大家纷纷拿出各自的乐器,不知不觉就展开了一场即兴的演奏会。



不过,每当一有人走音就会引起一番争辩,虽然不至于很糟糕,可是的确是一场不太能入耳的演奏会。



即使如此,大家还是持续编织着乐声,以音乐联系、交融并丰富了这个世界。



音矢觉得现在有一把吉他在自己的手上,这无庸置疑就是一个奇迹。



我心里十分清楚。



我们就是彼此的同伴。



我们的演奏今后也会继续下去吧。



因为不管怎样,这都还只是前奏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