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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御神乐与Statocaster电吉他(2 / 2)




现在仍有些许的肌肤尚未被覆盖,显示真那实还没有完全神化,只是她的意识恐怕再撑不了多久;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去死好吗……?好不好?音矢你去死好吗?一起去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吧。」



「……我不要。」



音矢从喉咙硬挤出声音。



「因为真那实,妳正在哭不是吗。」



「咦……?」



真那实的脸已经被硬化的邪气覆盖。



就像是戴上全罩安全帽的状态,不可能看得见她的脸。



祸津神姿态的真那实却不禁把手伸向自己的脸。



「这怎么可能……你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我看得见……真那实,妳在哭……妳一定在哭!」



音矢说着向真那实伸出手。



「再跟我一起演奏吧!因为我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我是多么喜欢音乐。」



「……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真那实痛苦地用手搔抓脖子。



「到现在才这么说……你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此时邪气之钟出现些许裂痕,音矢当然不会看漏。



直到刚才一直逆流而上的邪气,如今稍微安定下来。



真那实也在迷惘。



「真那实……跟我来吧。」



音矢伸出手,但是……



「吵死了!」



真那实并没有抓住那只手。



「够了!你去死吧!」



随着真那实的叫喊,她的右手化成钩爪挥下。



「……还是不行吗。大家……对不起。」



放弃的念头潜入音矢的心中。都是因为自己太晚察觉,才会无法拯救真那实。



连斋也无法解救。自己想要的明明不是这种自由……



音矢一边想,一边直视即将到来的死亡。



「不!还没有结束!」



伴随充满气魄的声音,真那实的钩爪被弹开。



是斋的扇子。



直到刚才还倒在地上的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音矢身前守护他。



尽管伤痕累累,全身上下都是泥巴,斋依然这么地美。



「斋……」



「音矢先生,还没结束。」



满脸伤痕的斋注视音矢。



「治愈人心是音乐的力量,也是御神乐的力量,我就是这么被教导的。」



斋摆出舞蹈的姿势。



「我因为有音乐、因为有舞蹈才能遇见音矢先生。因为有音乐,尽管没有父母我依然不感到难过;因为有音乐,我才能与真那实学姊他们成为朋友。」



斋面对眼前的祸津神、在真那实的面前开始跳舞。



「我们的音乐现在才正要开始,我没说错吧,音矢先生?」



仿佛与斋的话呼应一般,雅乐在神社境内响起。



原来是熏子、小梅与风花三人。



时而沉静、时而狂暴,这就是人类强力的生命之音。



「来吧,神乐主大人!请赐给我们力量,把能够驱除人心黑暗、治愈人心的音乐赐给我们。」



就像是受到斋的话语触发,音矢开始奔跑。



一瞬间被斋的气势压倒的真那实对音矢的动作做出反应。



「休想妨碍我!我就从妳先杀了!」



被愤怒支配的真那实发射出黑色的火焰。



斋的扇子驱散来袭的邪气。



「我不能被真那实学姊杀了。」



「为什么!不要再烦我了!」



真那实接连不断发出火焰。



「因为真那实学姊要是成了杀人犯,音矢先生会很伤心的。」



「那我就在他伤心之前先杀了他!」



真那实的大叫听起来果然像是在哭泣。



斋心想,音矢并没有说错。



所以在音矢赶回来之前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斋与三位巫女相互点头;于是她们为了尽可能抑制真那实的邪气而起舞演奏。



音矢正奔跑着。



乐器!我需要乐器!



他冲进主屋,为了找寻乐器东奔西走。



没有时间了。



境内传来激烈的战斗声,而神乐虽然时而中断,不过还是持续着演奏。



只要有乐器就能再次组成御神乐。



然而因为直到不久之前,音矢对乐器都还是厌恶无比,所以家里所有的乐器全部都收进了仓库。



而自己的房间就连一个钤铛也没有。



找遍巫女们的房问也没看见适合的东西。



「可恶!」



音矢不禁咒骂自己。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不定在自己拖拖拉拉的时候,真那实就变得无法挽回了……



或者说不定斋她们已经被杀了。



内心焦急的音矢甚至还想要到附近的人家去借乐器……就在他快走投无路的时候……



「音矢,你在干什么?」



兔贵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站在一旁。



「奴家电动正打得起劲,怎么这么吵啊?」



她悠闲的声音和现在紧急的状况完全不搭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兔贵子,妳的响板有带在身上吧!」



「嗯?今天可没有。」



「这、这样啊……那身上有乐器吗?什么都好,学校用的直笛之类的也可以。」



「都没有。」



正当音矢因为兔贵子冷淡的回答而失望时,兔贵子歪着头询问。



「什么,你在找乐器啊?」



「嗯,对。」



「要找乐器的话,奴家在弦而的房间有看到。」



「啊!」



音矢闻言才惊觉。



弦而也是神乐主,房里总会有些乐器才对。



音矢不发一语,以他生乎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喂!你这家伙,连声谢都不会说吗……」



音矢连兔贵子的话都没听完就猛冲过走廊。



然后以像是要把门踢破的气势打开弦而的房门。



「乐器!」



原本以为弦而的房间应该放满黄色书刊,没想到却是整齐得令人吃惊。



而墙壁上就挂着音矢熟悉的乐器。



电吉他。



真让人意外,自己的祖父明明对西洋音乐不怎么感兴趣。



而且这个吉他感觉在哪里看过……



「这个是……」



Stratocaster电吉他(注:由美国Fender公司制造的电吉他,为该公司的代表系列作品。)。



这是音矢第一次弹的吉他,也是父亲所留下的昔日经典乐器。



这一定是父母亲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带的乐器。



「我还以为在那时候就丢掉了……」



就在音矢舍弃音乐的那一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把吉他丢了。



原来弦而默默把它捡回来了。



琴身上看不见任何伤痕,而且被擦得发亮,可见这把吉他受到相当慎重的维护。



一拿在手上,怀念的触感袭上心头,音矢轻轻拨弄琴弦。



每一条琴弦的音都被调整得非常完美;祖父的心意透过声音传递过来。



「……爷爷,谢谢你。」



音矢抱着吉他冲出房间。



为了自己深爱的人们,献出自己的曲子。



音乐就是为了与人性弱点对抗而存在的。



在神社境内,危急的战斗依然持续。



浑身是伤的斋完全压制不了身为祸津神而逐渐增强力量的真那实。



四处窜动的狂暴邪气也伤到弹奏雅乐的巫女们。



「小斋,加油!」



小梅拼命鼓励斋;她用的是打击乐器,是三个巫女之中唯一能开口说话的人。



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斋已经到达极限。



「烦死了!给我去死!」



真那实的右手牵引着黑暗力量,打算把斋连同空间一起撕裂。



「啊!」



斋的扇子终于裂掉散开。



尽管毁损,或许是扇子也注满了镇魂之力,当碎片接触到真那实脸上的面具时,面具因而受损,使她的脸孔稍微露出。



「哎呀……妳还有这样的力量啊,那我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真那实似乎没发觉自己泪湿的脸颊而浮现笑容。



「不过也该死了吧。」



她两手并拢开始聚集力量,把盘据人心的深沉黑暗渐渐凝聚。



「再见啦。」



能量从真那实的两手之间激射出来。



黑色的情感如同瀑布一般冲泻而下。



「呜哦哦哦哦哦!」



一道人影闪入两入之间。



不是音矢,而是更大的人影;是豪铁。



「快住手!来栖!」



豪铁根本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把刚才在街头演唱的地点争吵后的惨状收拾完毕,总之就先随后追赶三人而来。



之所以会这么慢,完全是因为他一个人搬运鼓组与音箱的关系。



他一赶到这里,只看见真那实身穿奇怪的角色扮演服装,而且正要杀害斋。



他没有多想,身体就自然地动作。



「喂!妳今天很奇怪哦!妳不是讨厌角色扮演吗!」



「加持……你真的很搞不清楚状况,有够碍眼。」



真那实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举起单手一挥。



「哇!」



豪铁巨大的身躯被轻易打飞。



「哇~~」



豪铁被重重摔在地上,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真那实怎么可能办得到。



「这、这不可能吧……」



「哼……等我杀死斋之后,你就和音矢一起死好了,一起上路比较不会寂寞吧。」



说完,真那实再次面向斋。



「让妳久等了,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乐章啦。」



在真那实说完之前,一人的说话声响遍神社境内。



「不,妳说错了。」



声音低沉暸亮。



只有内心有所觉悟的人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真那实停下动作,斋、熏子、小梅与风花也都在找发出声音的人。



原来是音矢。



他身穿神乐主的狩衣背着吉他,这身不协调的装扮却是意外地合适。



「接下来是我们的舞台了。」



音矢脸上挂着微笑。



「音矢先生!」



斋与巫女们都发出欢呼声。



「斋、大家,抱歉让妳们久等了。豪铁,你没事吧?」



「喔……没事。」



豪铁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但是他很高兴,打从心里觉得高兴,尽管现在情况是这么险恶,他脸上仍旧涌现笑容。



因为音矢手上拿着乐器。



「阿音,放在车站前的乐器跟音箱,我都帮你拿来了。至于真太郎,我在途中把他送进医院了。」



豪铁说完竖起他的大拇指;音矢觉得这动作真是适合他。



「嗯,豪铁谢啦!你帮了大忙。」



音矢把音箱的电线接上Stratocaster。



「真的帮了我大忙。」



他把音箱的音量调到最大,对表情疑惑的真那实露出微笑。



「真那实,这次真的是最后了,我马上让妳恢复。」



「吵、吵死了!就算你拿来吉他,也不代表就能够弹奏出那个什么御神乐!」



音矢静静地拿好吉他。



铮!



音箱里头传来响亮又清晰的吉他声音。



空气瞬间产生震荡。



就像是只把邪气分开一般,白色灵气压制了现场。



「啊!」



真那实受到冲击波的攻击,身体飞了五公尺远,一头撞进神社办事处的残骸中。



瓦砾哗啦哗啦地落下,就在真那实打算起身之时,吉他声再度响起。



「呀!?」



包覆在真那实肩上的护具被吹飞,头盔也完全粉碎。



巫女们抓住时机重整态势,再度组成御神乐。



「这是要献给真那实的曲子!我们上吧!」



「是!」



这次由音矢的吉他负责主旋律,合奏出不可思议的御神乐。



神乐摇晃结界,撼动镇守之森,清圣之气逐渐渗透真那实身上的铠甲。



真那实抱住头摇摇晃晃站起来。



这是真那实十分熟悉的曲子,是她非常怀念、非常钟爱的那首曲子。



这是音矢第一次写的曲子,为了真那实一个人而写的曲子,旋律十分温暖,令人感到非常舒服;曲子就写在音矢递给真那实的情书上。



「不要、不要这样……我只是想要杀死音矢而已……我只是不想把音矢交给其它人而已……」



那封情书,她如今依然珍惜地保留着。



她已经不知道重复读了多少遍,写在已经破烂不堪的五线谱上,那短短的五行字……



其实音矢也还记得。



怎么可能忘记。



『我最喜欢真那实了



所以,真那实就嫁给我吧



我弹吉他,真那实就弹贝斯



结婚之后,我们要生好多小孩



全家人组成乐团,一起唱歌』



仅只如此,短短的五行字,这是音矢过去唯一一次,打从心底期望的幸福,是他当时真正想要的东西。



音矢的心意化成旋律在结界当中穿梭,那旋律又化成强而有力的光芒不断扩大。



光芒融化了缠绕真那实身体以及内心的黑暗,留下光之水滴消失而去。



披上光之甲冑的斋从天舞落,站在真那实面前。



「真那实学姊。」



「我不要了……我想要回去……」



真那实的眼里溢出泪珠。



「我也想要一块演奏……」



「那就这么做吧。」



音矢温柔的声音伴随旋律一起传来。



「可是,我对大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我已经……」



斋以柔和的舞蹈打断真那实的话。



「没关系的……真那实学姊一点错都没有,妳只是被善于利用人性弱点的祸津神操纵而已……」



「可是……」



「妳不回来的话,就不能与音矢先生一起弹奏贝斯了哦?」



斋的话令真那实露出些许的微笑。



「早……可不行呢……」



「已经结束了,请放心吧,轻轻地把眼睛闭上……」



围绕在斋身边的光芒增加,她迅速伸出的手无声地没入真那实的胸口。



就在斋收回手的同时,包覆住真那实的黑色铠甲应声而碎。



插图141



「欢迎回来,真那实学姊。」



斋温柔地抱住失去意识的真那实,让她安静入睡。



接着她把紧握在手上的依代——从真那实的体内拿出来的东西——高高丢向天空;她目不转睛地凝望,两手像是祈祷般轻轻在胸前合起。



瞬间,只在苇原神社上空露出的蓝天出现一道白色闪电,往空中的依代打去。



依代在空中粉碎,被封印在里头的邪念在天空中四散。



同时,从身为神乐主的音矢身上发出一道光柱直达天际。



像是被光吸收一样,真那实聚集的邪气被吸引过去。



受到御神乐的镇魂之乐影响,一道一道的邪念回到天上。



音矢仰望此景,继续不断地弹奏吉他。



他正细细咀嚼为了深爱的人们弹奏音乐的美好感觉。



父亲所遗留下来的吉他似乎也在为自己的选择祝福。



斋在一旁跳着舞,凝视这样的音矢。



一周过去,不管愿不愿意,新的一周都将开始。



就在任谁都感到倦怠的礼拜一,下课后真那实在流行音乐社的社办中,用手撑着脸颊,丝毫不感到丢脸地用力打了一个哈欠。



「呼~~可是我好像真的有看到啊!看到音矢在弹吉他。」



「反正妳要做什么梦是妳的自由。」



音矢背对真那实,一边分解从二手零件店捡来的音箱,一边回答。



「而且啊,还是穿得像主祭一样弹吉他哦,不协调也就算了,一点流行感也没有,真是丑死了。」



真那实说着就把指尖抵在音矢的背部左转右转。



「喂,那不是梦吗?妳这么跟我抱怨也没用吧。」



斋把脸转到一旁,拼命忍住笑。



豪铁两手交叉在胸前,看向天花板跟着说道。



「可是我也做了相同的梦啊!阿音在梦里头弹吉他,而且技术还好得吓人。」



「没错没错!那个旋律很不可思议对吧?光是听着内心就很平静。」



真那实与豪铁互相看向对方的脸。



「来栖还做性感的角色扮演,就像这样……这边穿得很猥亵。」



ž!



真那实用手掌朝豪铁的光头拍下去。



「你是笨蛋啊?就算是做梦也不要给我乱说。」



「梦啊……说的也是,不过那真的是梦吗?」



「结果我好像一直都在家睡觉。」



一直安静聆听对话的王子晃着两手岔入话题。



「我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住院了。」



音矢手上的螺丝起子一个没拿好掉到地上。要一边忍住笑一边进行精密作业实在很难,毕竟手抖个不停,完全没办法对准目标。



音矢抛开螺丝起子。今天就到此为止,这样根本没办法做事。



「音矢和小斋呢?你们都做了什么?」



音矢把音箱坏掉的保险丝盒放在桌上,拉了椅子坐下。



「不是说了我们在现场演唱的集合场所等啊,我们等了好久,可是一直没有人来,对吧,斋?」



「的确是这样,音矢先生。」



斋平淡地回答,同时把今天第四个金锷烧(注:和叶子的一种,作法是把面团杆成薄皮包住内馅,调整成圆盘状后,放到平底锅上用油将表面煎黄。)塞入口中。



三人又开始烦恼呻吟。



这三个人似乎都把礼拜六发生的事当成做梦。



最先放弃继续烦恼的真那实切换了话题。



「总之上个周末的现场演唱不是没办成吗?既然如此这礼拜六要不要再来一次?要不然这样好像有点燃烧不完全的感觉。」



「哦,好耶。」



「我原本也打算要这么说。」



真那实、豪铁以及王子三人很难得地意见一致。



「那就这么决定了,曲子方面照往常一样就行了,还有其它事需要决定的吗?」



就在真那实要结束话题之前,斋敲了敲音矢的背部。



「音矢先生不打算在街头演奏会弹吉他吗?」



一听到斋所说的话,音矢以外的三个人脸色剎那变得苍白。



因为他们以为音矢又会再次发飙。



「喂、阿音,小斋她没什么恶意,你别生气啊?」



「小斋妳也赶快在音矢生气以前道歉吧!好不好?」



「是啊,我希望你们可别因为一点无聊事在这个神圣的社办里打情骂俏。」



三人用各自的方式牵制音矢。



可是音矢不但没抓狂,也没有表现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他认真回答。



「说的也是,刚好也有一点练习不足,我想改天就来弹吧。」



「咦……」



三人转头过来,仔细打量音矢。



斋则是脸上挂着笑容,挽住隔壁音矢的手。



「那么我们也改天就可以来生小孩了吧。」



真那实大力站起,强行插入音矢与斋两人之间。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可都还是未成年吧!那种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允许的!」



真那实说着就用手指戳向音矢的额头。



音矢一脸不满地抓住真那实戳着自己的手指,并把脸撇向旁边。



「我什么都没说吧。」



「啊~~音矢先生与真那实学姊请不要吵架……对了!」



斋举起双手在胸前轻拍了一下。



「真那实学姊也来生音矢先生的小孩就好了!两个一起生,小孩也加倍!」



「小、小小小小斋!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真那实连耳根子都涨红,手指颤抖着指向斋的脸。



可是斋的暴走依旧没有停歇。



「不然我们就三个人一起生小孩,不觉得很愉快吗?」



「那种事……必须和真正喜欢的人两人单独……」



「哎呀,不管是音矢先生还是真那实学姊我都很喜欢哦。」



面对斋天真无邪的笑容,真那实只是开合着嘴说不出话。



豪铁与王子则是互相看着对方笑了出来。



尽管还不知道要不要继承神职,音矢他决定在最近就要重新拿起吉他,并满心期待能与真那实、豪铁以及王子一起合奏的日子。



能够与喜欢的人一起做些什么,真的是相当美好的一件事。



为了喜欢的妳,想要做些自己能做到的事。



如果妳希望的话,就从练习曲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