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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可他很快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就在他弯腰捡起地上绳子的时候,铃铛突然抬腿踢了过来,正中薛泓心口。他躲闪不及,被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发白,薛颂见状,速度极快地跳过沙发奔过来,一拳打向铃铛。他从小习武,这一拳下来,就算是个成年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铃铛?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铃铛只用了一只手就挡住了他的拳头,不仅如此,她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薛颂怎么也没想到铃铛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闷哼一声,也倒了下去。

  随后就看见铃铛身影迅捷如鬼魅,用他们的绳子把他们的四肢捆住,然后掀起了自己的长裙。

  她的裙子很漂亮,随着裙摆的掀起,雪白的皮肤一寸一寸地露出来,大腿上绑着一片奇怪的毛皮,铃铛慢吞吞地从中抽出一根长针,慢吞吞地蹲下来,慢吞吞地把薛泓摆正,然后速度极快地挑断了他的一只脚筋一只手筋。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啊!短暂的麻木后是让人脸色惨白的疼,薛泓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他哀嚎一声,也不管心口痛楚,抱住脚不住地大声嚎叫。铃铛微笑,又转向薛颂,同样挑断了他的一只脚筋和手筋。

  薛颂看似冷漠,其实骨子里也是被娇惯坏了,从来只有他们兄弟俩欺负别人的份儿,曾几何时有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两人疼得不得了,铃铛捏着长针猛地朝薛泓的一只眼睛扎下来!

  长针抽出去的时候带出了一只被血染红的眼球,薛泓的眼皮往外翻,里头红白的血肉与组织疯狂地涌了出来。他尖声嚎叫,薛颂则充满恐惧地盯着铃铛。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她疯了吗?他们根本就没有伤害她!

  铃铛把那眼球取了出来,眼看桌上有个玻璃杯,便放了进去,清水洗涤了血丝与皮肉,乌黑的眼珠真是漂亮极了。

  “好了。”柔软的声音温柔至极,也令人毛骨悚然。“逃吧。”

  薛氏兄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铃铛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逃,如果你们能逃出去,游戏就到此结束,否则……”她扭头对他们笑靥如花。“就把命送给我吧。”

  ☆、第2章 -8

  于是薛泓薛颂再也不管这废掉的一条腿一只手,半走半爬地往外头逃窜。

  哪里逃得出去呢,等他们好不容易逃到门口才发现,门从外头被反锁了,不仅如此,墙上还通着电流。这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为的是个情趣,怎么也没想到会引来这样一个结果。

  引狼入室,没想到这女人,她、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既然逃不出去,就只能往里头去了。这栋别墅薛泓薛颂都很熟,他们知道哪里最隐蔽,也知道哪里有武器。

  同样的,铃铛也知道。

  一刻钟后,她把玩着长针,以狩猎的心态离开了房间,并顺手把们锁上。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轻盈而缓慢,就好像她是在散步一般。

  “我来找了哦。”她甜甜地说。

  楼梯下的小隔间里,薛泓恐惧万分。

  魔鬼,这个女人是魔鬼。

  高跟鞋声逐渐远去,薛泓悄悄松了口气,可下一秒隔间的门就被踢开,美丽的女人带着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底。

  楼顶传来的惨叫让藏在地下室酒窖里的薛颂毛骨悚然,他浑身都在发抖。这里她找不到、她找不到的!除了住在这里的人,谁都不知道地下室有个酒窖,她找不到,她绝对找不到!

  “你在哪儿呢?”

  她找来了!

  薛颂哪里知道,铃铛用了多少时间,摸索和分析他们的性格特征,又用了多少时间从一个连杀鱼都不敢的女人变成今天这样的连环杀手。她把他们摸的清清楚楚,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为的就是他们的命。

  什么正义,什么法律……她已经没有再相信的勇气了。当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刻,铃铛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

  她被季五救下,在那间奇怪的古董店里用自己的爱情交换了想要的东西,老板施先生还附赠了她一些额外的本事,这五年的日日夜夜,她从不敢轻易忘怀。

  一闭上眼哪,她的小铃铛就在说话。

  妈妈,妈妈我好疼。

  妈妈,小铃铛不能陪着你了,你千万不要忘记小铃铛啊。

  妈妈,小铃铛是不是要去跟外公外婆在一起了?外公外婆他们在天上,小铃铛也会去天上变成星星吗?

  妈妈,妈妈,妈妈。

  她的宝贝,即使流着一半仇人的血液,也仍然让她深爱的宝贝。

  “你在哪儿呢?”时不时到处碰碰摸摸,铃铛哼着摇篮曲,小铃铛还活着的时候,日日夜夜受病痛折磨,唯有她唱的摇篮曲才能让他平静入睡。

  可这摇篮曲在薛颂听来无异于是安魂曲。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薛颂打定主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抓起了身边的木棍。

  虽然只是轻微的一声,铃铛还是听清了。她微微一笑,步伐稳健地走过去,在薛颂拼尽全力挥出一击的时候,用一只手抓住了木棍。她的力气大的可怕,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能拥有的,薛颂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美得惊人却也无比可怕的脸,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链子上。这是他们兄弟俩的情趣屋,经常会一起在里头玩女人,当然,他们玩的时候,都会用些不那么美好的方式。总之,里头器具一应俱全。

  就算铃铛不动手,两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铃铛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否则她的痛苦谁来此承担?

  此刻她正坐在他们面前,嘴角笑容高深莫测,看得薛泓薛颂两兄弟咬牙切齿。可形势没人强,半晌,只能勉强道:“云小姐,不知道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难道就不能好好调节吗?我发誓,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绝不会追究,还会给你很多钱!”

  薛颂的条件挺诱人的,可惜,铃铛不在乎。她撑着腮百无聊赖地望着他们,半晌,突然笑了:“我原本以为薛颂你会宁死不屈,没想到,你竟然第一个对我低头,你的高傲呢?去哪里了?”

  “难道你想杀人吗?”薛颂知道铃铛是不会同意放人的了,聪明人就是有这点好,可以节省许多口舌。“这可是犯法的,难道你想余生都在牢里度过吗!”

  这可真是铃铛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就好像是一个小偷质问你:你是想偷东西吗?这是不对的,你要坐牢的!

  “我既然敢做,自然不怕死。”铃铛笑容仍旧温柔。“倒是你,怕死的要命。”

  这倒是真的,薛颂薛泓从小活得自在快乐,哪里舍得死呢?他们对死亡充满畏惧,所以受她所制,而她不仅不畏惧死亡,甚至渴盼死亡。铃铛从自己身上取出头套、脚套、手套,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然后视线投向了墙壁上挂着的种种s|m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