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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让他满意的样子了。

  “谢辞非的那几封信是你写的?”

  脖子几乎被掐断,余令说话伴随着细碎的咳嗽声,粗哑的声音让沈屺春蹙了蹙眉。

  把余令从地上抱起,沈屺春似乎不畏惧她身上会藏着其他的尖锐碎片。

  “我在他身边伺候过一段日子,学会了写他的字。”

  沈屺春语调平铺直叙,为余令解答疑惑,“我知道只有他能让你感到信任,余莹在我手上。”

  “你真聪明。”

  沈屺春知道余令现在没什么力气挣扎反抗,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夸奖他。

  停下步子,沈屺春凝视怀里的余令:“我没有伤余莹,她好好的活着,最近已经没常提起你。”

  小孩子想念亲人,但知道叫了无数遍亲人都不会回来,就会学会安静,学会忘记,转而讨好身边的其他人。

  “你要拿她来威胁我,又怎么可能伤害她。”

  说完,余令已经没多少说话的力气,宅院嘈杂一片,估计到现在谢沣还没看上大夫。

  余令侧眼看到了明莺畏畏缩缩躲在转角,也不知道谢沣跟她说了什么,开始她处处针对,到了后面就直接消失不见。

  “她美吗?”

  沈屺春顺着余令的视线看到了明莺:“不如你。”

  “可她温顺,乖巧,你说爱她,她会欣喜的什么都答应你。”

  余令猛地拿出银簪刺向自己的脸,盯着沈屺春的神情,银簪快接近脸颊的时候倏地停住。

  在沈屺春平静无波的目光下,余令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的把银簪扔到了地上。

  她明白了谢沣喜欢她,大部分是因为她的名气,她这张脸。

  如果她刚刚簪子刺向脸的时候,沈屺春有丁点的紧张,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可是他没有。

  他喜欢的不是她这张脸,甚至不是她这条命。

  “这世上温顺的人太多了,可是余令只有一个。”银簪落地,沈屺春像是停了足够长的时间,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她们如何都不是余令。”

  余令闭眼不答,感觉被放在马车上,余令昏昏欲睡,沈屺春也不打扰她,寻了药擦拭她的脖颈。

  揉捏片刻,解了她的衣裳擦拭她被谢沣踢出的青痕。

  沈屺春的手劲很轻,就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

  他的力道让她感觉,他会把这世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他舍不得伤害她分毫。

  他的确舍不得伤害她,所以他想方设法让旁人害她,侮辱她。

  “这位爷,前头在办喜事,轿子在前面走,还请你们稍后片刻。”

  马车停下,听到外面头唢呐的声响,余令睁开了眼。

  “不等。”

  沈屺春揉捏余令伤痕的手一顿,轻笑了声:“甲三你听见了。”

  “是,昙月姑娘。”

  马鞭呼啸,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听着外面乱掉的唢呐声,与路人的叫骂,余令的心情无比的平静。

  “你若是讨厌喜乐,我让甲三去砸了喜宴如何?”

  余令睇了沈屺春一眼,闭上了眼睛。

  沈屺春拢好了她的衣裳,找了把团扇给她扇风。

  轻柔的风把她的发丝时不时吹得扬起,沈屺春支着脑袋怔怔看着她,几日不见仿佛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才能补足。

  在这样的微风下,余令还真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闻到熟悉的香味,就知自己又回了水月楼。

  明明她到水月楼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却像是在这里已经住了一辈子。

  觉到身上的衣服褪下,覆在她身上的某人,不像是常人一样用清水洗去她身上的汗渍,而是像野兽一样伸着舌头舔舐,余令睁开了眼:“滚。”

  沈屺春压住余令的四肢,给她清洗了一遍,才把人抱到了浴桶前面。

  “你刚刚碰过的地方,谢沣也碰过。”

  沈屺春给余令擦拭的手一顿,看向在浴桶里半眯眼的她:“他没有。”

  若是有了什么甲三不会不报给他知晓,再说要是真有了什么,余令又怎么会需要把谢沣砸的头破血流。

  “不过,”沈屺春俯身亲了亲余令的额,“你要是想,我让你第一个男人是谢辞非好不好?”

  沈屺春低哑的嗓音说着温柔不似作伪的话,余令却从心底涌出一股想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