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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148节(2 / 2)


  当裴老夫人细问了裴延的伤势,得知情况非常不乐观后,亦是有不明的心绪,后来她还算平静地问杜青宁:“你的肚子可是有动静?”之于她来说,大概对血脉的在乎更多一些。

  杜青宁哪有心思回答这种问题,但也能轻易想到对方问这话的理由。向来为人处世都心平气和的她,这一回,她没理。

  “裴家不是还有个世子?”裴迎华不知何时进入的,正站在桌边拿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倒茶。

  裴老夫人闻言立刻朝她看去,听到其提裴律,她就觉得不妙。

  果然,裴迎华端着茶缓缓朝杜青宁走去时,继续淡道:“似乎没听说他有战死吧?”话语间,她将茶递给了杜青宁。

  “你……”裴老夫人又怎听不出这丫头的意思,但她并不认为自己过来看裴延,并关心他的血脉有错,只是她也知道与裴迎华闹没有任何意义,她已经吃够了这个亏。

  裴老夫人沉着脸再看了看躺床上半死不活的裴延,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了。

  裴迎华看到杜青宁只握着她递过去的茶,没有动的意思,便道:“怎么不喝?”她对杜青宁说话的语气要好多了。

  杜青宁:“我想喂裴延喝。”

  裴迎华明白她的意思,便转身出去,将门关了起来。屋里头,杜青宁含了口温茶,覆住了裴延冰凉的薄唇。

  在裴老夫人离开没多久后,蔚元钧与杜青雨也来了。

  他们明显是急着赶来的,蔚元钧快步去到了床边看着裴延:“这……”他何曾见过如此几乎没有生息的裴延。

  杜青雨看到裴延的状态后,便握住杜青宁的手,担忧地喊了声:“阿宁。”

  杜青宁反握住杜青雨的手,应道:“我没事。”杜青雨终究是她的三姐,她嘴里说着没事,手却不由握紧了对方。

  蔚元钧问杜青宁:“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青宁默了会,才应道:“一个北顺朝廷的人干的,她名唤舒遥。长得与我很像,总是一身火红色的衣裳。”

  “与你很像,火红色的衣裳?”蔚元钧隐隐想到了什么,便陷入了沉思中。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初见杜青宁时,为何会觉得熟悉。因为小时候,他见到过这么一个与她长得很像的人,是与杜栩在一起的。他立刻又问杜青宁:“是不是长得极其艳丽?”

  杜青宁:“是。”

  所以,凶手就是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

  蔚元钧看着裴延,叹了口气,对杜青宁道:“你也不要太难过,阿延一定会好起来,武平王也会解决凶手的事。”

  杜青宁未语。

  杜青雨渐渐红了眼,心疼地将杜青宁揽入怀中怀中,轻抚着其背部:“一定会没事的,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他,在帮助他。”

  杜青宁:“我知道。”她只是做不到仿若无事一般罢了。

  后来蔚宗意也来过,问长问短了一大堆,便急着问蔚元钧可是能找到管用些的大夫。蔚元钧说,民间的也好,宫里的也好,如今都已经在这序月水渊住着了。

  蔚宗意的脾气比较火爆,直嚷嚷着要寻仇。

  他们直到天黑才离去,寂静的房中便只剩杜青宁一人陪着裴延,她趴在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道:“坚持一些,你若是不好过来,我就嫁人了。”

  她的声音中终于渐渐透出了委屈:“你总嫌我不够关心你,现在我关心你了,你就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没有回应,无论她说多少都没有。

  次日,远在皇宫里,一直挂记着裴延之事的蔚元钧早朝后,便将杜栩留了下来。后来在殿中,他便问杜栩:“阿延重伤始终未醒之事,你可是知道?”

  杜栩神色无异:“知道。”

  蔚元钧:“那你该也知道,伤他的,是一位与你女儿长得很像的女子?”话语间,他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味。

  杜栩未语,只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蔚元钧:“朕记得,你似乎认识那位女子,所以这到底是何情况?”

  杜栩眸中的神色让人难以看透,他只平静道:“臣觉得,此事还是得问武平王比较合适,问问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人家。”

  蔚元钧拧眉:“所以你觉得这是寻仇?”

  杜栩:“大概。”

  蔚元钧瞧着对裴延重伤之事似乎不大关心的杜栩,默了默,终究是没有问太多,让对方下去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御案后头思索着什么。

  转瞬便过去多日,裴延仍旧在昏迷中。他的伤口已痊愈的差不多,可他的气息始终微弱,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不稳定的迹象。

  杜青宁自然是一天比一天担忧,奈何她问过所有的大夫,全都是一筹莫展。

  正是她紧握住裴延的手时,沈星踏了进来。她转眸见到,便立刻问道:“可是有神医的消息?”

  沈星:“没有,属下派人发了许多布告,仍是没有结果。”

  杜青宁握住裴延手的力道不由加重,又问:“舒遥呢?也没找到?”她越来越觉得,裴延或许是中了毒,哪怕这么多大夫都查不出来。

  沈星:“她似乎已经不在雍都。”

  杜青宁立刻道:“那便找遍大霁,还有北顺也派人过去找。”

  沈星:“是。”

  这时正踏进的裴迎华恰好听到杜青宁的话,她道:“若是她不想出现,一般人找不到她。”

  杜青宁看向裴迎华:“那姐姐你呢?她不是你师父?”

  裴迎华从桌旁坐下:“我是在薄祁云身边长大的,从小便极少见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