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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99节(2 / 2)


  裴延将她拉入怀中抱紧,与她耳鬓厮磨间,道:“我什么样子,都取决于你,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便会很乖,可你怎么能与裴律有瓜葛呢?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受?”

  这也是他想让她看到的代价。

  她怎么可以不离裴律远点呢?

  杜青宁:“我一直都有好好对你,以后也会好好对你,我也与他没有瓜葛,但你不要胡闹了可好?”

  裴延只固执道:“我没有胡闹。”

  杜青宁当真是感觉与他怎么说都说不通,脑中那想与他分开的感觉,不由越发强烈了些。

  她任他抱着,未再语。

  裴延捧住她的脸开始亲她,命令她:“不准过问别人的事,别人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

  她握了握拳头,道:“是不是只要我不过问别人的事情,你便什么都依我?”

  裴延:“那要看是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眸鼓起勇气道:“我们分开几天,让我冷静冷静可好?”她真的感觉快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裴延搂着她的力道立刻重到仿若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他开始撕咬她的耳朵:“以后别有这种痴人做梦般的心思,嗯?”

  他使的力道不轻,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缩起了脖子,道:“我只是想想想该如何与这样的你磨合,我没有别的心思。”

  “不可能。”他仍是拒绝,“姑且不说只要离你远点就会出状况,单是离开你一会儿,我就会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她暗暗叹了口气。

  夫妻俩许久没有再说话,她只任他亲着自己,直到他再次拉着她缓缓朝皈寻院的方向走去。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至踏入皈寻院,他道:“我给你做饭,你给加火?”

  她点头。

  去到小厨房,她就直接坐在了灶口。看着正在切菜的他,她突然想到刚才他对老夫人说的话。

  所以,裴律离开就意味着去远处从军职么?

  如此的话,若本来打算走的他留下真是为了她,那还不如走了罢,还能治胳膊,否则迟早更是得出事。

  不是,那最好。

  裴延抬眸看到托腮不知是在想什么想的出神的她,便过来蹲在了她面前,问她:“在想什么?”

  她回神,乍一看到他手里的菜刀,不由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缩了段距离。

  他见她如此,脸色瞬冷,低头看了手里的菜刀一眼,便抬手精准的将之扔到了砧板上。他双手握紧她的肩头:“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

  她愣了愣,垂眸嘀咕道:“谁让你拿着菜刀过来?”

  他靠过去搂住她,抚摸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道:“你记清楚,我不会伤害你,我再坏也不会伤害你。”

  她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

  他见她乖了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饿了吗?”

  杜青宁又点头:“饿了。”

  他蹭了蹭她的唇:“等着。”

  杜青宁:“嗯!”

  仿若就是从此刻开始,杜青宁突然变乖了许多,似乎小年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不存在,她仍旧对他颇为亲昵,好似真的又与他磨合了,乖乖喜欢这脑子病的不轻的他。

  而关于给裴律治胳膊,给庄映儿治腿的事,仍旧一直僵持着。

  转瞬便是除夕夜,一年中的最后一日,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整个雍都都笼罩在欢腾的氛围中,越是到夜里便越是热闹,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爆竹声从还没入夜时就开始,此起彼伏,几乎没有间断过。雍都的上空,烟雾弥漫,硝烟味越来越浓。

  这就是年味。

  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会吃年夜饭,摆家宴,武平王府也不例外。

  被裴延牵着往正厅去的杜青宁抬头看着上空笼罩的由硝烟与炊烟混杂在一起的烟雾,不由想到自己曾在靖阳侯府时,哪怕她是个养女,但因为有爹,有三姐他们,她便过的很开心。但今日这个年夜,她却过得有些惆怅。

  裴延低头看着她:“在想什么?”

  她回神,便挽着他的胳膊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感受年味。”

  看到她笑,他便也勾起了唇。

  当他们到正厅时,裴老夫人、裴永骁、裴律已经在宴桌上候着他们,但没有庄映儿。

  抬眸看到气色不错,仍旧也处的不错的两人,裴老夫人凉凉的笑了下:“你们夫妇二人倒是仍旧过得不错,这整个武平王府,过得最逍遥快活的,怕是只有你们了。”

  杜青宁福身喊了句祖母后,随着裴延一道坐下,依赖性的朝他靠了靠。

  坐在对面的裴律气色仍旧不好,但终归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养了几日伤,过来吃个年夜饭也无碍。或者说,他就是想看看自小年夜里发生了那些事情后,她是否还愿意喜欢裴延。

  结果似乎让他失望了。

  可他的目光仍旧落在杜青宁的身上,仿若想找出一丝别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

  所以她就这么喜欢裴延?喜欢到不管不顾?

  杜青宁正是接过裴延为自己倒的茶,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裴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更可以感觉到身旁裴延身上的气息在渐渐变冷。

  她的心不由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