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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62节(2 / 2)


  杜青宁觉得,若是裴延的腿是完好的,或许真不比爹的武功低。可事实他有一双并不利于行的腿,拖着这双腿,她想裴延是打不过爹的。从今早裴延那苍白的脸色,以及爹那毫不受影响的模样就知道了,她觉得爹就是在故意折腾裴延。

  她不认可爹的这一行为,却也无话可说,毕竟爹也有爹思考问题的方式角度。

  她就是担心裴延,非常担心。

  坐在去千百庄的马车里,杜青雨覆住杜青宁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二公子做事有分寸,何况他医术了得。”

  杜青宁向杜青雨勾唇笑了下:“我知道。”

  杜青雨无奈摇了下头:“笑得还挺勉强。”

  杜青宁撇了下嘴,正欲又说些什么,不想转头抬眸间,就看到路边一家酒楼的二楼上,一身玄色衣裳的裴律正负手站在护栏边上看着她。

  或许只是无意遇到的,但杜青宁就是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被他看着。尤其是自那日海月酒楼一见,发现他对自己有心思后,她更是觉得不适。

  她往窗牖边上缩了些。

  杜青雨见了,马上便问:“阿宁怎么了?”

  杜青宁:“刚看到裴律了,感觉伤了眼。”

  杜青雨愣了下,便朝后窗向后看去,一眼就看到那酒楼上,似乎仍看着她们马车这边的裴律。

  她有些心生感慨,阿宁喜欢他时,他无情,阿宁讨厌他时,他有情。

  还真是实实在在的有缘无分。

  她不知道裴律是打算这样看多久,她很快便撩下后窗的绸帘,看了杜青宁一眼,很自觉的没有提裴律。

  马车从千百庄停下,杜青宁便直接跑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杜青雨忙过去给钱,却被那大叔抬手制止,她想了下,猜到些什么,便也直接跑进去了。

  杜青宁跑到序月水渊,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便就去了书房。

  在案桌后头她没看到裴延的身影,下意识向右转时,就见到坐在药阁中案几后头正看着她的他。

  此刻他看她的眼神太过深邃暗沉,不仅让人看不透,还莫名会让人感觉到一阵浓烈的压迫感,压迫到几乎窒息。

  但只是在杜青宁看到他的一瞬,他忽地轻轻的笑了:“怎么过来了?”如一阵暖风,吹散了寒凉。如一缕晨光,破开了阴暗。

  杜青宁没有多想刚才那仿若错觉似的一瞬一眼,只马上靠近了他,当看到他那比之前更加毫无血色的脸时,惊得立刻睁大眼:“你这是怎么了?”

  他只笑道:“无碍。”

  杜青宁又怎看不出他当下的虚弱,甚至连说话都隐隐透着无力,却又要强做出这副惯来的风淡云轻之色。

  “别骗我。”她微拧了眉。

  裴延朝她伸出手,她便很自觉的将手搁在他的手上,任他握着。他道:“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她当然相信他,可她不相信这次的比武真的没对他产生影响。

  裴延见她扁着嘴,不太开心,便轻捏了她的小手:“不要想这已经发生的事,我的腿,我会治。你只要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便觉得什么都值。”听起来是非常轻柔的声音,却隐隐透着一丝别样的,不易让人察觉的深意。

  杜青宁理所当然道:“我当然会好好对你,就是会好好对你,才会担心你。你看你现在的模样,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让她瞧着就心疼。

  她这话说的还蛮中听的,裴延笑道:“我没事,马上就好了。”

  她想了下,转而问道:“你的腿会好吗?”

  裴延:“会。”

  杜青宁的脸色好了些:“那……大概什么时候好?”

  裴延:“很快,我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相信我,我很强大。”话语间,他另外一只手爱怜的轻抚起她的额际。

  或许是因在她看来,他是无所不能的,听到他这带着安定味道的话,不由觉得安心了些,哪怕仍旧担心。

  经历过这次的事,或许是心疼,或许是有愧,她乖巧了不少。当他吩咐她从他旁边坐下陪陪他时,她便很温顺的听他的话。

  她一直托腮侧头看着他的脸,感觉似乎才半天不见,就瘦了不少,哪怕他的神情瞧着不错,可脸上的病态却是掩不去。

  她想,他一定吃了很大的苦。若早知结果是这个,那还不如由她来劝说爹。

  她当下看他的眼神,就仿若眼里心里都是他,让裴延觉得很是受用,差点忍不住直接把她拉到怀里亲上她,可惜当下他的腿却是不适合坐人。

  既然想了,他自然也不会作罢,便对她道:“宝贝,亲我下。”

  杜青宁闻言眨下了眼,若是往常,她定会嫌他肉麻,可现在他受了苦,所以他最大。她犹豫了下,倒很干脆的站起身就在他面前弯腰亲了下他的额头。

  如蜻蜓点水,很快便收了回去。不想这时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语含诱哄:“亲嘴,好不好?”

  杜青宁感觉很为难:“收敛下不行么?何况现在光天化日的。”

  她却不知“光天化日”四个字莫名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邪念,他想做的,远远不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亲她,而是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他想,那该是非常极致的体验。

  光是想着,他的瞳孔就微缩了些,眸中色彩变得漆黑了。

  她在他的目光下打了激灵,不由想起昨晚他看她时的目光,当即就意识到这厮定然是在想不好的东西,当即便嘀嘀咕咕的骂了起来:“你个淫棍,都虚弱成这样,却还是不正经。”

  他很无辜的眨了下眼:“要一个亲亲,也是淫棍?”

  说得好像是她想的太邪恶似的,她又坐了回去,扬了扬脖子,拒绝:“我不亲。”

  “唉……”裴延垂眸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