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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曾想过改变这种现象,一个省的都是同期,应该搞得团结一点,但这种阶级固化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所以对方也只能默默叹气。

  卫巡抚没有让门口的学子们等太久,而是在辰时的时候,就带着各位考官们还有文偃书院的大佬一起到了门口。

  人齐了,以解元为首的举子们冲这些人作揖打招呼,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了进了孔庙。

  进入大门后来到正殿,陆修远看到宴会的餐桌摆在了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中间留出了空余的位置给他们站立。

  一行人集体向孔子磕过头后,将供奉的瓜果酒菜摆到了香案上,这才按照名单开始入座。

  看到大家都坐下后,卫巡抚开始发表讲话,之后便有专门的侍人开始清洗酒杯倒酒。

  陆修远坐在他的位置上盯着面前的杯子,质地看着像是青铜铸成的,侧边的把手是两条栩栩如生的小鱼,象征着鲤鱼跃龙门,看的他都有些不忍心用了。

  讲话完毕,旁边开始奏《鹿鸣》之曲,唱《鹿鸣》之歌。

  由于这次由于巡抚大人还有考官们都在,那些举子们没有明目张胆的搞独立,表面上看起来这期鹿鸣宴还是挺和谐美满。

  吟诗作赋,吹笙鼓簧,宴乐熙和。

  等后面结束,陆修远一身酒气的回到客栈时,已经到了下午申时。

  因为第二天要一大早出发赶往京城,他又赶紧给家里写了封家书,说明了下这边的情况,要等到来年会试结束后,四五月份才能回家,让张氏她们保重身体,切勿挂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加了急的家书, 大概半月后能送到平安镇,不过再怎么快的速度,都不如走官府直达的捷报快。

  三年一次的喜报, 被人快马加鞭送往各个府城县城。

  平安镇的金山村。

  吃过饭的张氏,再次拿出那张薄薄的婚书细细打量, 抚摸着上面两个烫金的姓名, 她好像还没回过神。

  旁边的陆大富看到她又掏出了婚书在哪里看,忍不住唠叨:你又不认识字, 还整天看它做什么?

  听了这话, 张氏也没有恼,只是纠结:二郎的婚事咱们就这么给他定下了,会不会太草率了?他平时一向主意大, 等知道了后会不会怪我们?

  陆大富对她的想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那么多做什么?时家这么有钱,咱二郎又不是入赘,娶了人家小郎君那是二郎赚了好吧。

  闻言,张氏不高兴的眉头紧蹙:钱钱钱!你眼里怎么都是钱!这二郎要是不喜欢娶回来那不就坏事了?到时候再怪咱们擅作主张怎么办?

  陆大富听了很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

  不喜欢就再取消呗,反正现在也只是定亲, 等回来二郎不同意,取消也对他们时家没什么损失啊?

  唉!跟你没话说!每次都跟你说不到一起, 这能是一样的事吗?

  来来回回折腾, 她儿子是小子也就罢了, 可对方是个哥儿呀,时家虽然有钱, 但这退亲的消息传出去,对一个哥儿名声总归来说是不好的。

  看到张氏为难的模样,陆大富也懒得争辩, 直接将事实摊到面前:卫河决堤二郎下落不明,当时时家大哥不是说了,人家郎君去寻人可以,但是需要个由头,反正都说两人心意相通了,那早定亲也没什么影响嘛,你何必操那个心。

  我这个当娘的不操心谁操心?张氏拍了下旁边桌子:这要不是前些天收到二郎报平安的消息,我早让大郎沿着路去找了。

  这万一两人关系又没这么好,再让咱们凑一起,以后要是闹点矛盾,二郎处境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张氏又开始望着婚书叹气。

  娘别想那么多了,快来喝点绿豆汤消消暑。

  大嫂秀兰掀开竹帘子走了进来,将手里端的那一大盆绿豆汤放到了桌上。

  刚用山泉水冰过了,现在喝最解暑气。

  看到儿媳妇一人端这么大盆进来,二郎的事都瞬间抛到了脑后:秀兰你现在月份大了,这些事情最少少做啊,一定要当心身子!

  见自家婆婆紧张的模样,对方忍不住笑道:这盆绿豆汤才多重,没事的娘。

  张氏连忙拉着秀兰的手坐下,开始给她交代孕期的注意事项,孕期多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还有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

  都是妇人之间的体己话,陆大富在旁边也不方便听,干脆喝了碗汤出去遛弯了。

  两人话题从肚子里的孩子上面,聊着聊着又回到了陆修远身上。

  张氏还是忍不住担心:你说娘这次做的对不对?可如果不定亲,让一个未成亲的哥儿去找二郎的下落是不是也不太好?

  她神色纠结:早知道还是让大郎去了

  秀兰又舀了一碗绿豆汤递给了张氏:娘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那天我看小郎君的脸色,估摸两人都互相属意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你忘了之前过年那会,二郎整天早出晚归的,饭都不在家吃,我估摸应该就那会有感情的。

  听了这话,张氏仔细回想了一下:你说的也对,那俩月二郎脸都圆了,个子也窜了不少。

  就是呀,娘你就放宽心吧,有什么事情,二郎回来不就清楚了。

  通过儿媳妇的一通劝,张氏好像也想开了,不再纠结定亲的这件事情。

  几天后的清晨,大家都趁着天气凉爽,赶紧给地里的庄稼除草。

  有条件的人家用锄头,没条件的就用手拔,反正全村几乎没几个闲着的。

  大家都趁着这会早上最凉快的时候,赶紧将地清理出来,等正午的太阳出来好将这些杂草全都晒死。

  尤其是村口的田地里,那边聚集的人最多,干活干累了,就坐田坎间抽袋烟,聊聊天,东家长李家短的,话题没一会就转到陆修远身上。

  哎,我说陆二婶,你家二郎乡试考的咋样的?中没中啊?来消息了吗?

  这话一出,大家不由得安静下来,视线都转移到了张氏身上,留意着她的表情。

  陆修远赶考的消息,这也是目前村里人最关心的一件事了。

  张氏听了这话,停下锄地的动作回道:这两天还没收到信,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那人眼睛滴溜溜直转,开始起哄:咱们二郎这么聪明,那去考试还不一考一个准啊,村里现在就等你们家好消息好喝喜酒呢!

  对方这话让张氏有点难回答,她对儿子虽然有自信,但乡试的难度她也大概知晓,就他们县里这些年只出了一位举人就知道,这考试有多难。

  现在听到村民这种话,她连忙摆手:二郎还年轻,这才第一次考,这种事情可不能打包票,不过如果过了,肯定会摆宴庆祝的。

  听到张氏这么说,那人咂了咂舌,感慨道:说的也是啊,举人老爷可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

  说完,那人还冲旁边的人询问了一番:咱村里好像就没出过举人吧?

  那可不是,平安镇本来就偏远,他们金山村更是远到没边了,在这种教育资源极度落后的情况,出个秀才就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有举人。

  更何况,他们村第一个秀才好像就是陆修远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想聊这个话题,太丢人了。

  张氏也是干笑两声,继续开始锄地。

  等忙到快中午,张氏就收起锄头准备回家吃饭了,等吃过饭还要给隔壁村读书的小孙女去送午饭。

  这边她人刚走,身后的人又议论开了。

  哎,他二大爷,您觉得二郎这次考得怎么样?能不能过?成为咱村里的第一位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