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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王太子殿下(2 / 2)




「是的。」



「不用摆出那种表情。因为今天可能会拖很久,所以打算把宾客集中到一起,以免不安而已。准备好的话请马上转移。」



因为无法掩饰脸上神色而让罗娜挂心了,我沮丧地跑过长长的走廊。



与我使用的客房同一层,隔着楼梯的另一侧便是国王陛下使用的客房。因为是同一堡垒,构造也是相同,但内部装潢和家具似乎跟皇城里的一样。



穿过身为元帅的爷爷的房间,在最里面的房间前停下来的罗娜和刚才一样用手指叩了门。从打开的门缝望向室内,看到手里拿着剑的路德已站在那里。



「不好意思,瑟雷丝也拜托了。」



「知道了。」



在罗娜和好像是路德的护卫说话的时候,我用手指向自己的侍女和护卫示意,让他们各就各位。在无法开口说话的情况下,这种手势非常有用。



「瑟雷丝……发生甚么事了?」



看着充满紧张的声音和抱着的剑,我露出微笑,让中心一定充满不安和恐惧的路德放心下来。



「再过几个小时,警报声就会停止。这点儿的话都是常有的,请不要太担心。」



「常有……?」



「难不成,路德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吗?」



「不,听过好几次,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每年从夏末到冬天都会来堡垒的路德,不清楚天气变暖军队活跃的这个时节战斗有多激烈。还记得去年我初来堡垒的时候,也是怕得睡不着觉。



「虽然是有听过说明……」



「如果危险的话,早就让我们避难去了,所以不要紧的喔。」



所以先放开那个吧,我这么说服路德,然后从左右摇头的他手中拿走长剑,一起坐在沙发上。



「瑟雷丝不怕吗?」



「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这样啊,习惯了。」



「没错。」我深深点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鼓励他。



路德还会在堡垒待一个月左右,所以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今年天气暖得比较早,我想在路德停留期间,还会再发生几次袭击。」



一边抚摸着歪着头的路德的背,一边继续解释说:「因为雪融得很快。」



「雪?」



「冬天气温低,会夺去体温。要是再下雪的话,视野会受到限制。低温症和冻伤的危险性、兵粮不足、士气低下都会大大影响战力,所以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在冬天发动战争。」



「因为冬天结束了,所以开始袭击了吗?」



「这里的话,这就像打招呼一样。就算有甚么事,爷爷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



看到虽然僵硬但总算笑了起来的路德,我放下心头大石,窥看路德那站在门边的护卫骑士。



那个上看下看都可以断言绝对是个骑士的青年,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门边。室内只有路德和青年两个人,感觉上也没有其他骑士到外面去观察情况。



虽然心想王太子殿下的护卫只得一个人也未免太粗心了,不过反过来说,是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吗?



「有甚么事?」



骑士突然回过头来问道,我以为自己盯太久了,慌忙移开视线。



「对不起,因为没想到殿下的护卫只有一个人……」



「为了路德大人在这里的事是机密,所以护卫只由我一个人负责。」



「阿尔托列特是近卫骑士的副队长啊。」



听了殿下这话,最吃惊的不是我,而是同一房间里的洛迪修家护卫吧。因为是隶属于人称骑士中的骑士,精锐部队所在的近卫中第二高的人。



话是这样说,我觉得一个人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的,不过只要他留在身边,就能减缓路德的不安,那我就不说甚么了。



就在一边喝着侍女为我沏的暖红茶,一边说着闲话家常的时候,漫长的警报声终于停了。



「应该结束了吧?」



「天晓得呢……在谁人来之前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有甚么万一的话,把墙纸撕下来就是秘道了,到时就从那里出去吧。」



因为构造和我房间一样,这里应该也有吧──我指着书架道。路德来回看了看我和书架,问道:「秘道?」



「书架后面的墙上有一扇门,平时都用墙纸遮住。」



路德两眼放光,一副兴奋的样子的走到书架前盯着看,不过想像着要是告诉他门后秘道还有条长长的楼梯的话他会有甚么反应,登时笑了出来。



「外面已经随时准备好了马匹和行李,传令会先行通知领主洛迪修伯爵,所以只要和伯爵家的私兵会合就可以放心了。」



「你知道得真清楚。」



与刚才冷冰冰的声音不同,背后传来了充满人情味的柔和声音,我惊讶地回头一看,阿尔托列特大人就站在我的身边看向路德。



「因为有告诉过我逃生路线和方法,阿尔托列特大人也听说了吧?」



「嗯,卧室也有一条秘道,这路德大人也知道。另外,不需要加上敬称,因为现在我只是籍籍无名的护卫。」



「可是……」



「比起我这种人,路德大人身分更加高贵。」



既然都称呼王太子殿下做路德了,所以不要给我加上敬称……就是这么回事吧?



因为这人几乎都没有表情,所以非常难判断。



「阿尔托列特不也是公爵家嘛。」



「我只是次子,所以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不管是次子还是三子,这人的地位毫无疑问比伯爵家高得多,如果不加敬称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才好……。



阿尔托列特先生吗?还是像路德那样简称阿尔?或者是次子先生……这不成吧。



(为甚么我和这些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呢。)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想着同一件事,可以看到候在一角的侍女和护卫的脸都抽搐了,迫使自己聚精会神。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近窗户确认外面的情况。



「……」



警报声停了已经几十分钟了,但还是没有人来。外面漆黑的灯光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变多了,但即使定睛细看,也只能隐约看到有人在黑暗中走动。



「啊……阿尔特里德先生。」



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选了一个最安全的叫法,不过既然对方甚么也没说,应该是不介意吧。



「你对苏莱兰知道些甚么吗?」



既然是近卫骑士,应该有甚么情报吧,于是便试着问问看……。



「苏莱兰国吗……」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声音听起来非常厌恶的阿尔托列特身上。



「我的认知就是个经常打架打仗的野蛮国家。在那个国家,不承认女性的王位继承权,只有直系男子能继承王位。不过,比起血脉和后盾,他们更重视实力,所以继承次序的交替非常激烈,王位竞争一直不断。据我所知,最近几年,第一王子和第三王子的竞争演得更加激烈。」



「爷爷说过,西方的王族打仗时都会身先士卒的……」



「因为要想显示自己的强大,战场是最为重要的吧。」



「最有机会问鼎的人会是谁?」



「我想是第三王子吧。」



「是正妃的儿子吗?」



「不,从其他国家迎娶的公主生了第一王子、第二王子,而第一公主是正妃的女儿。至于第三王子和第四王子虽是侧室的儿子,但母亲是本国的侯爵家,派系和财力都很雄厚。」



我一边听着,心里一边想着应该不会有机会碰到那些把兄弟踹下去爬上顶点的危险人物吧,但进了军校,出了城说不定会偶然邂逅。



决定待会向爷爷或鲁杰叔叔问个详细,此时听着从走廊传来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我马上屏住呼吸。



「瑟雷丝……」



没有敲门或暗号,尼克大佐突然从敞开的门里探出头来。



「时间和人手都不够。给我快来!」



尼克大佐不知道是没看见阿尔特里德大人和护卫拔出的剑,还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说完想说的话就转身离去了。我代替尼克大佐,向他说明他是这堡垒的大佐,并没有害的。



尼克大佐会离开治疗室,代表没有重伤的人,但相反就意味着有很多伤者需要紧急处理,甚至想借用小孩子的手。



「我过去,但在罗娜和里克来之前,路德请不要离开房间。」



把带着的绿臂章套在手臂上,正想要追上尼克大佐,却又停下脚步犹豫了。



卫生兵要携带防身武器就自然了,而且还要携带大量医药品和医疗工具等,因此为了空出双手,经常会背着一个大背包。在决定拜尼克大佐为师后,虽然也派发了那个背包给我,但因为我没有军医资格,除了急救之外甚么都做不了,所以背包里都是空空如也。绷带和治疗药品甚么的就算不带,那边应该也有吧,但要是被他知道我空手而去……。



想到不光会被骂,拳头也会确实落在头上,我顿时浑身发抖,让侍女去取背包。



「瑟雷丝,你要到哪里去?你最好也别离开房间。」



「诶……呃,呃,对不起!?」



突然被抓住手臂,心想到底发生甚么事而转头一看,却见路德的脸就近在咫尺,我惊得甩开了手臂。明明是为了担心我,这么做也太过了,我立刻向他道歉,可是路德没有反应,只皱着眉头盯着被甩开的手,嘟囔道:「明明挺用力才是的。」



「那个,路德……尼克大佐他呢。」



「我知道,是军医吧?」



原来知道了吗,我松了口气,举起臂章给他看。



「大佐召我去卫生班帮忙。建筑物之外都满是伤者,我要为他们急救。」



「为甚么是瑟雷丝……你打算当医师吗?」



虽然跟他谈了要进军校和这里的训练内容,但其他的事完全没有告诉过路德。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不认为我会在军校毕业后当军人,所以才说是医师而非军医。



「虽然没计划取得医师的资格,不过鲁杰叔叔推荐我上在军校实习时不会上前线的卫生科。因为每星期会有两天跟尼克大佐学习医疗知识,所以这样子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就要赶过去了。」



「卫生科的话好像没甚么危险的,我觉得挺好的。」



果然志向是当当医师吧──被投以这样的眼神,我只好苦笑。



「不会上战场的领主,不需要医师执照喔。」



如果是下级贵族或是平民,就会取得医师执照。



然而,我的理由只是不想上学园,所以文官班就足够了。



「那你有必要学吗?」



「听说武官班除了实习之外还有远征,所以我觉得多学点没甚么坏处。」



「难不成你是想进武官班,而不想文官?」



当初我也想着只要能避开学园就好,所以打算选文官班的,但在堡垒和军人一起待了一年之后,我的想法变了。



「我家是军事贵族,在远离战场的后方维持士兵,运用战略作战,这些在军校学到的东西我都要学。因为在成为当家的时候,可以提供精准的支援。」



在我的这一代,鲁杰叔叔宝贝的儿子会上战场,而身为当家的我则负责后方支援。



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我学会了一旦支援失误,前线的堂兄们就会陷入危机。



「瑟雷丝真厉害……不仅是训练,还学习医疗,是拟定而后动吗。」



「要说的话,那也不是甚么高等技术哦?」



「可是,我连那也做不到。」



如果是苏莱兰那样的国家还罢了,我觉得这个国家的王太子殿下,不需要过分的武力和医疗技术就是了,但路德似乎不这么认为。眼看着路德情绪低落,我心里慌了神,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尔托列特大人,却被他摇了摇头。



「因为路德上的不是军校,而是学园。」



所以没必要吧?我本想继续说下去,但一对上路德暗澹的眼睛,立刻闭上了嘴。



「因为是无偿接受训练,所以想着推荐的东西全都试一试……。」



看着路德扭曲的脸,我顿时领悟这句话也搞砸了。



「瑟雷丝蒂亚大人,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尼克大佐!」



正当我思忖该怎么办时,去房间取包的侍女回来了,在我耳边小声说。连我的侍女都会害怕的尼克大佐真厉害啊。



「因为不能破坏纪律,所以我不会说路德也一起去吧。」



「我知道。」



「但是,你可以问问罗娜小姐或者里克先生,看有没有甚么能帮上忙的吧。朋友告诉我,问问又不会少块肉的。」



一边背上背包一边这么说,路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心想应该没事了,我转过身走出房间后,一口气跑了起来。一边确认护卫有跟上来,一边跑下楼梯,无视背后传来的小小尖叫,到达现场后,便是老规矩的谩骂。



「太慢了!你在磨蹭甚么!给我赶紧开始,你这个呆子!」



该说是不出所料吧,我一边被骂,一边加入协助卫生班。



为着没有人丢了手脚而感到庆幸,但同时间,对于自己看到血的时间没有再颤抖,就不能由衷地高兴。



如果是普通的贵族千金,恐怕会惨叫一声昏过去吧。



我一边协调治疗一边看向建筑物,这时,从敞开的门里,出现了路德和阿尔托列特大人的身影。



「尼克大佐,我也来帮忙。」



「……没必要。」



「人手不够吧?」



「啊,对了。忙到连指示的时间都舍不得,甚么都不懂的人只会成为累赘!」



「我可以帮忙搬东西。」



「尼克大佐,我有过一定程度这样的经验,所以指示路德大人就请交给我吧。」



一边听着远处的谈判,一边搬运绷带和药品,心里为他打气。虽然不时会感受到到「是谁多管闲事……」的杀气,但尼克大佐最终还是同意了,说句「不要添乱了」。



伤者比预想的多,待解散号令下达时已是黎明时分,我勉强撑开眼看就要掉下来的眼皮,连衣服都没换,就把疲惫的身体沉到床上。



之后又来了好几次突袭,就在路德都习惯了深夜警报和急救的那个时候。



「我马上会再来。下次再见的时候,又会被瑟雷丝吓到吧。」



他像战友一样跟我握手,我好歹也是个贵族千金,但不理会困惑的我,路德回到王都了。



然后在夏末──



「初次见面,我从兄长那边听说过,好想来见你一下。」



在再次来到兰辛堡的路德身边,站了一个小天使。



🌹



正如【guardian】这个标题一样,是个被庇护、被溺爱的少女游戏。



前贵族的女主角成为了名门伯爵家的养女,被义姊虐待的同时,也受到了一众帅哥的守护和钟爱。



好羡慕……都不记得自己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嘟囔了多少次。



可爱的外表加上圣母般的性格。把自己跟就算甚么都不做也会被爱的女主角重叠在一起而陶醉。这个游戏,最适合用来逃避令人疲惫不堪的现实。



所以,当转世成为那个沉迷其中的少女游戏的女主角米拉贝儿时,我觉得那正正是命运的安排。



前世有很多转生到异世界系的小说和漫画。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被断罪的反派千金其实是转世者,女主角反而被断罪。



假使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周遭人讨厌的反派千金其实是转生者,而且还记熟了所有剧情呢?



从小就不断提升好感度,用前世的知识打好基础,在女主角正式参战时将之击破,所以自然是赢不了。



拔旗?为了回避死亡而开始作动?做的所有事都和女主角一样。



越是正经的男人就越会站在反派千金那边,剩下的就只有蠢男人。我可不想因为攻略他们得意忘形而遭暗算,然后从高处摔下来。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像那个游戏的女主角一样,过上幸福的人生。



「你就是他的女儿吗?」



明明是贵族却太过滥好人的父亲,以及对于男爵家徒有虚名的生活满是抱怨的母亲。古旧的大屋和过时的礼服。饰物屈指可数,侍女也只有两个人。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有着各式各样娱乐的前世自由自在呢,正当我感到厌烦的时候,父亲因意外去世了。



「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



我知道巴尔多・洛迪修伯爵会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因为,我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我哭丧着脸看着伯爵,一边呜咽一边点头,看到伯爵轻轻抚摸我头的手而现出微微,然后又坚强地微笑起来。单是这样子,伯爵就对我产生了同情,向因为父亲身故而彷徨憔悴的母亲伸出了援手。



只限一代的贵族。母亲的老家住了兄嫂一家,她没有容身之处。



说到底,母亲的家世本来也就是子爵家的程度而已,本来的话以平民的身份活下去就好,但认为这是个大问题,毫不吝惜地提出援助的伯爵,也许是个冤大头。只因为和父亲是好朋友,是他太天真了吗?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女主角补正吧。



但是,这里有着我不知道的背后设定。



虽然在文件上,母亲和我是洛迪修伯爵的后妻和养女,但在伯爵家却没有任何权限,既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举行婚宴,这道契约婚姻会在我出嫁的同时废除。听到即使到时不再是后妻,但还是会提供住所和资金等援助时,母亲表面上很高兴,但暗地里很生气。



结果在碰面的席上,也许是盯上了帅气老爷子前当家,但结果也没能勾引到他,意志消沉地回到了客房。



虽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这可不行吧,一边在心里傻了眼,一边诱导母亲瞄准现任当家巴尔多。



我转换成天真的米拉贝儿的语气,建议她当个宝贝伯爵女儿的好母亲,不就能博得对方的好感等等。



巴尔多・洛迪修的女儿,瑟雷丝蒂亚。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反派千金。



如果瑟雷丝蒂亚是转生者的话,能跟她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可说是侥幸。



「初次见面,我是瑟雷丝蒂亚・洛迪修。」



偌大而宽敞的宅邸门口,侍女和侍从排成一排,少女像女王一样走到他们中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站在母亲和我面前打招呼。



如果说作为女主角的我是可爱的小动物系,那么瑟雷丝蒂亚就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美女。



母亲立刻向她献媚,我则扮演老实的义妹。



「我想见见义父(父亲)大人。」



作为养女住进伯爵家后,首先提高了年轻侍女的好感度。接着是帮工,然后是侍从,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但辅佐伯爵的执事却很不好搞。



「当家很忙,请克制一下。」



冷淡无情。每次去见执务室见伯爵时,他都几乎一定会在。



「就一下子而已。那个,我做了点心,想请他尝尝。」



「当家不好甜食。」



无论怎样撒娇,怎样诉诸以情,他都不为所动。



正当我为着这样子无法提高好感度而焦虑时,瑟雷丝蒂亚邀请我去喝茶。



此时我已经得出了瑟雷丝蒂亚不是转生者的结论,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在茶席上假装个很会反过来被活该的蹩脚转生者。



结果果然是白的。全白。



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危机感,让人怀疑她真的会当反派吗?这样的话根本不是我对手,我嗤笑着,以预言的形式给了她忠告。



嘛,就算反派不亲手动手,周围的人也会自个儿动起来,假如她一直这样子老老实实的话,被断罪的时候我倒是加以稍微拥护她。



我决定在进入学园之前,攻下瑟雷丝蒂亚的未婚夫佛洛伊德・阿穆尔。



「在最喜欢的姊姊结婚之前,好想多待在她身边啊。」



动不动这么说的话,大家都会乐意帮忙。没有人想到自己以为做下的好事,其实都伤害了瑟雷丝蒂亚,甚至佛洛伊德也没有意识到。



──全是笨蛋。



无论是忍不住发火的瑟雷丝蒂亚,还是看到花束被无情踩碎而悲伤的佛洛伊德,所有人都在我手中起舞。



「为甚么……?」



看到佛洛伊德只是小声嘀咕着,却没有追上逃走的瑟雷丝蒂亚,我都傻了眼说不出话。不得不嫁得这样的男人,瑟雷丝蒂亚真是悲惨啊。



「佛洛伊德大人,你没事吧?」



虽然捡起花束安慰他,但我可不想迎接佛洛伊德的结局。



正因为是那个侯爵家的次子,在重压下变成扭曲的性格,凡事一定要成为第一,束缚女主角,把沉重的爱情强加于人的病娇。因为很害怕,我完全不想跟他一起。



没错,目标只有王族。



这个国家的王太子,是在官方的人气投票中还满受欢迎的角色,以王子的设定来说很少见的黑发帅哥。性格也认真诚实,一心倾慕女主角的样子好感度很高。



但是,比王太子更受欢迎的是第二王子。推出的周边商品很快就会销售一空,只要在网路上稍微批评一下,第二王子的信徒就会杀上去吵翻天。



能感受到画师的执念的端正容貌,对哥哥和女主角以外的人冷漠蔑视的眼神,从嘴里吐出来的毒舌真是最棒等等,每次人气投票都能获得第一名。



虽然此外还有几个人……。



「轻而易举。」



佛洛伊德之后的目标是王太子吗?



虽然会晚瑟雷丝蒂亚一年才见到他,但看这副样子,应该不是我对手。



就在我一边装作担心的样子,一边嘲笑关在自己房间里的义姊的隔天。瑟雷丝蒂亚突然从宅邸消失了。



即使我怎么装可爱,但谁也不愿告诉我瑟雷丝蒂亚去了哪里,茶会、看戏、音乐节这些节目,也因为瑟雷丝蒂亚不在而尽数没了,因此和佛洛伊德见面的机会也减少了。



「甚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执事总是挡在知道瑟雷丝蒂亚行踪的义父大人面前,而母亲又被禁止进入执务室,而卧室也分开睡,所以最近连脸都没见过。



虽然不知道反派在哪里做着甚么,但还剩半年。



到了上学园的年纪,即使不愿意也会回来的吧,心想这也只是我不知道的背后设定之一吧而作乐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