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戚戚赶紧跟了上去。

月儿的歌声并不动听，不知为何，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

这些怪异的事情。

“月亮神，天池童子到了。”玉兔的声音在这时又显得乖乖。

薄纱缠绕的床榻上，传来女子柔软的声音，“好的，知道了。”

这月亮宫殿的内部装饰，十几万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变呢。

银灰色的薄纱，在大殿之中漂浮，有灵力十足的小兔子们在走来走去，搬运东西。

常曦好像在纺织什么东西，银白色的丝线，托了长长的一地。

很快，常曦从床榻上起来，她着一身银白色的轻纱，相貌没有变化，还是从前的远山眉，丹凤眼，细长的脖颈没有血色的苍白，眼睛里永远蒙着一层少言寡语的雾气。

头顶上带简单的发饰，她很喜欢兔子，头上有两个类似兔耳朵的发圈儿。

她坐在地面上，望着周戚戚，轻声道，“你来干嘛啊？”

周戚戚赶忙应声，“我来，是想借上神的月光盒子一用。”

“月光盒子……”常曦睨着周戚戚，手指里一边吐出淡淡的真丝，又问，“可以是可以，你得告诉我，你要用来干什么”

“刷天池。”周戚戚早就想好理由，“将水吸入您的月光盒子里，将天池刷个干干净净以后，再将水放回去。”

“你倒是勤快，从前可没见你刷过。”常曦笑了，神女一笑，所有的花都要盛放。

她的话音刚落，玉兔就举着月光盒子，从内殿走出来，到周戚戚面前，依然傲娇道，“喏，小心点用，不要以为我们月亮神好说话，你就以为这东西不宝贵！”

“我知道这月光盒子宝贵的很，也知道月亮神和善好说话！”周戚戚眯着眼睛笑，露出干净的齿。

她拿了盒子，给常曦再次道谢，转过身去已经要走时，常曦突然又道，“站住，你……”

周戚戚之后又管过转过身来，看向常曦，问道，“上神，是不愿意借给我了吗？”

常曦摇摇头，眼睛变得充满疑惑，“我只是看你觉得眼熟，不是看天池童子的眼熟，还是你最近偷吃了什么好东西，增进了灵力？”

周戚戚心头一紧，想起以前那时候，她心里抽搐。

“没有呢，神女，我还赶着回去刷天池，就先告退了。”说罢，周戚戚快步出了月亮宫，一下也不敢多待，再待下去，恐怕就要生出马脚，让常曦发现更多端倪。

月亮宫内，常曦早已经发现了端倪，她看着门口，轻声开口，“玉兔，你有没有发现，天池童子，和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

玉兔点点头，“是的，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常曦连忙问。

“天池童子，怎么一下子又恢复到十几万年前的长相了……”

玉兔挠挠耳朵，“难道是故意缩回去的？”

“不可能，神很难长大变老，数十万年才会长大一点点，长大对于神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天池童子怎么可能会故意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