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熟稔之处的马虎大意』(2 / 2)
‧赫莱子:『不过,等会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用“那群混蛋都干了些什么啊”来转换心情吧』
‧俺 :『啊,他要是等会尿急了,大家记得一起拦住他啊?』
‧Bell:『但、但是,这个,长太……』
‧浅 间:『stop!stop铃!嘴会脏的!』
‧Bell:『诶?那、那个,这样的话,那个,这孩子……为什么哭,呀?』
‧俺 :『他发现涂鸦了?』
‧赫莱子:『……发现的话,一般都是生气不是哭吧』
‧银 狼:『不过还是先问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比较好吧。
虽然从毛利那边知道了带他过来的理由,但是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吧』
●
没办法,托利嘟囔道。
自己好歹也算是武藏的总长、学生会长。
未来将会归于咱们麾下的少年,到底是为什么哭了。作为头头,确实有问清楚的必要。
「喂,长太」
「…………」
长太依然低着头哭泣,毫无反应。
「喂」
就算叫他,他也只是自顾自地抽泣着,拿右手腕擦着眼泪。
……这可怎么是好啊。
托利看向大家,只见赫莱森搓着两根手指咯咯作响。好了我知道自己必须认真问了。OK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哦?
托利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喂,长太」
「…………」
仍旧没有回答。托利深吸一口气,大喊道:
「丁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太慌忙用手抓地,想向前爬去。托利就这么在他头顶上扎起了马步,抱着手说道:
「这发型可不会松哦……」
突然间,他的两只脚踝被赫莱森用双手抓住。
身下的长太没了身影,托利就这样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向前倒去,而因为还抱着臂,一时抽不出来支撑身体。
「嗷」
●
‧● 画:『刚才,好像出现了“●砰咚:无法承受的直击:甲板fuck●”这样的贴子,并以极高速度盖楼中』
‧俺 :『啊,那个,是洒家弄得哦?』
‧劳动者:『别娘娘腔了,快站起来』
‧十ZO:『真、真是意外地严格呢野挽殿下!』
●
真是没办法。正纯一边说着,一边站出来踢了一脚在甲板上侧着扭动成一个 “く”字的下半身全裸的某人。
「喂,长太」
「正纯,我很长太哦(注:开黄腔)」
「吵死了,还把交涉搞失败了!——所以,我们想问问你的动机」
听到这话,眼前正在疯狂用手指整理头发的少年回头。
他擦了擦还留有泪水的眼角,坐直,然后抬头看了过来。
「动、动机,是什么意思……?」
「Jud.,对外宣称的你来这里的理由,我们已经从毛利代表那边了解了。这是羽柴准备好的对我们的切割。而讷德林根之战只要带上你,我们就有了正当理由」
为此,相对于长冈•忠兴,稻富•佑直的袭名更加重要。
毕竟根据圣谱记述,虽然稻富从现场逃跑,但是,
「以把你送去现场为理由,我们就可以以历史再现的方式加入讷德林根之战,而不用做单纯的佣兵——当然,羽柴的目的应该在于向世界质问我们是否会救出长冈夫人,但我们肯定是要救的」
「能办到吗!?」
「能」
但是,正纯单膝跪地,和少年视线持平后,又补了一句。
「——你是怎么样想的」
「这……」
看着少年移开视线,正纯想着,这样可不行啊。
他只是初中部的学生。
他还觉得自己没权力参与跟国家、世界相关的话题。
……这就是为什么他和毛利•辉元一起来到了这里。
是打算让毛利来负责交涉吧。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这也是没办法的。
而现在,正纯在这里询问了他的想法。
……这样,可不行啊。
那么自己也来改变一下表达方式吧。
「听好了,少年」
正纯随意坐下。要采取轻松自然的方式还真是有点难。
「稍微想问问你——」
正纯看向忠兴,对方越发移开了视线。
甚至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喂」
就算正纯这么喊着,少年也不曾回头,仅仅是向这边瞥一眼,
「——」
然后又慌张地移开视线。正纯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回避自己到这个程度。
……嗯?
难不成在他看过去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吗。正纯突然有些在意。
「那边有什么吗?」
想着说不定能打开话头,正纯说着也朝同样的方向看过去。
「什、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看我这边」
「不是,因为……」
‧俺 :『啊,喂,正纯,你真是笨蛋』
‧副会长:『什么笨蛋?迫真笨蛋』
‧俺 :『你、你个混蛋……!话说,那啥,看你好像误会了,我就直说了啊』
‧副会长:『什么?』
‧俺 :『你刚才,泡澡了吧?』
‧副会长:『是啊,大家一起泡的』
‧俺 :『所以,你头发跟身体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没错吧?』
‧副会长:『是的吧。泡澡不都是』
身后一大半都是女生的众人们突然“啊”了一声。
‧浅 间:『那个,正纯?这个有点说不出口』
‧副会长:『怎么了?有话直说就好,我又不要紧』
‧金丸子:『那个嘛,对于初中生的男孩子来说呢,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沐浴露香味的学姐就在眼前,压力不就会很大嘛?还有,正纯,你可能以为自己随意轻松地坐着,但是,那完全是女生坐姿哦』
‧● 画:『我就直说了,你的腰身和头发,很色情哦』
……等等……!
‧贤姐样:『呵呵,正纯的魅力在学弟心中大爆发!就是这种感觉吧!』
●
「信碳!信碳!对方可是用枪的!就算拿猎枪上也打不过的!换个别的!」
「但是小西碳!他也是一个歌仙!就算是空咏卡拉ok决胜之类也会被击退的!——不管了,既然如此就以他的名义给他老家寄黄游……!」
「信碳!给初中部的对手无法实质性解决问题的下马威,真有你的!」
●
真是服了。正纯垂着头,承受着内心的打击。
……诶?原来是这样吗。初中生的话,果然只要是女的谁都可以吗。再说你这家伙不是有长冈夫人吗。不对,正是因为有她,才不能对自己产生那方面的念头吧?啊,这就是所谓的贞操吗。
真是复杂啊……!!
长冈夫人这一女人的问题已经够麻烦了,还加上初中男生青春期过强的自我意识,这样就更加麻烦了,真是饶了我吧。
‧● 画:『正纯好像受到打击了呢』
‧副会长:『也不是……就是没想到会有人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
‧俺 :『也是啊。一般来说在意起来就该死盯着看吧』
‧副会长:『你也很奇怪吧……!』
话说回来,
‧副会长:『你们也有这种时候吗?』
‧乌 基:『贫僧对成实倒是从一开始就是盯着看的』
‧不退转:『所以你不是在提防我啊……』
‧十ZO:『怎么说呢,在下是一直有在意对方的……』
‧伤 者:『我、我就是,唔……』
从现在开始注意也很不容易啊。
‧乌 基:『说实话,是熟人的话基本都会习惯』
‧十ZO:『所以,像长太殿下这种超明显的反应,有部分因素是把正纯殿下当作外部的前辈,也就是大人看是也』
感觉好像收到了安抚,不过这种感觉也算少有了。从结论来说的话。
‧副会长:『也就是应该用严肃的态度对待他吧』
「唔,差不多吧」
笨蛋又来插话了。
还是全裸的。
笨蛋转到背着身子的少年的正面,欠着身子开口道:
「喂,长太」
「你是不是有毛病……!」
「Sign叹气……这才正式好吧蠢货,你不知道吗?所以说乡巴佬真是要不得……」
「少来!别人都穿得好好的吧!?」
「笨蛋,他们也只是在正式形态的基础上穿了衣服而已。也就是说我是其中最简约最好看的!因为我是总长兼学生会会长,要做好勤俭节约的模范啊」
‧赫莱子:『之后我会揍他的』
那就安心了。话说着,笨蛋又在少年的面前坐了下来,轻轻拍了自己的膝盖。
「好了,听好了长太,我们会帮你。但是——」
「但是?」
笨蛋接着说道:
「你喜欢你老婆吗?」
●
浅间绕到托利的后面,听着少年陡然拔高的声音。
「啊!?」
发出责备般的反射性声音后,他继续解释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啊。谁喜欢她啊!」
‧● 画:『真是麻烦的男人呢』
‧金丸子:『哎呀,毕竟这个年龄嘛』
说得也是。浅间在心下暗自感叹,想起了一件事。
……啊啊,我虽然跟他态度不太一样,但是别人也是这样看我的吧……
毫无意义的否认。听到别人这么说,确实会这样想吧。
……话说回来,我好像已经用这种眼光看过弥托了。
「怎、怎么了啊智!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哎呀。浅间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托利的身后记着发言记录。
托利停了一口气,对少年说:
「那你见过你老婆吗?」
「哈!?为什么我非要说这种事啊!」
「有啥不能说的,给我说说嘛。你们在哪里见的?」
‧金丸子:『总长干这种事总是很驾轻就熟……』
‧未熟者:『嗯?什么意思?』
‧贤姐样:『呵呵,“在哪里见的”就是他已经确定他们见过,所以在进行下一步的问话了。这种谈话技巧可是带动全场的常规手法哦?毕竟这也是“迂回”的技巧』
‧赫莱子:『小聪明……』
‧浅 间:『赫莱森!评价!现在还是给评价吧!』
就在大家背地里吵吵嚷嚷的时候,少年开口了:
「……在京都啦,京都」
●
京都!?正纯好不容易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忠兴终于愿意开口说点什么了。所以绝对不能刺激到他。
而且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不管怎么看……
都不是政治交涉,完全是闲扯吧。
这可是从没接受过政治敏感度教育的年轻袭名者,要是随便用政治的手法套话,对方只会戒备起来,越发难以判断了。
而且他还正值青春期,对女性完全没有抵抗力。
排除抵抗力这些,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吧。正纯不禁这么想到。自己也曾对身为政治家的父亲他们充满戒备,但对同龄人倒是能够交谈。
……啊,这样不行。
明明立场都不一样,不考虑自己是他会怎么样,就期望沟通和交谈,那当然只会失败了。
最近参与的都是激进的、牵涉到政治家和自己人的交涉,所以忘记了一点。
忘记了,现在并不是在交涉。
现在是倾听忠兴的话的时候。
如果说现在有什么一定要问的话,
‧副会长:『为什么,长冈夫人,会出现在明智治理下的京都?』
显然,笨蛋没有理会正纯的这个疑问。话说他大概连表示框也没有在看吧。
笨蛋听了忠兴的话,仅仅只是“诶”了一声。
「京都,那就是修学旅行的时候咯?」
「才不是!再说了,我还没到修学旅行的时候。我们的移动教室在地中海的无人岛」
「那已经不是移动教室,是度假村了吧。真好啊」
「笨蛋,我们是去训练啊训练。那群教官可是跟拿着铁棒的食人鬼一样。近战系的人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因为是射击系的,就一直在做跟狙击相关的生存训练和狙击练习」
‧立花嫁:『以狙击为主啊……怪不得对人战斗还不成熟』
‧● 画:『刚才就等同是狙击手正面碰上了擅长中距离、近距离战的对手吧』
‧烟草女:『到底是谁的错呢?』
除了交谈中的两个人,其他人都看向辉元。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别在意啦。正纯摆摆右手,一边在听到之前的话之后暗自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随意摆着的脚收回来,一边聆听两个男人的对话。
「那你的修学旅行呢?」
「现在还没定。说是什么——要根据创世计划来。你不知道吗?」
「你说说看?」
Tes。忠兴用最接近他本人的语调说道:
「——说是,终结末世,却又不终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