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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表白(1 / 2)



宣告最后一堂课下课的钟声一响,从敦室各个地方一同传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那是种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解放感。今天是这个学校的最后一掌课,之后只剩十明天的结业式而已,然后就是期待已久的暑假了。



要如何利用多达一个月以上的假朗呢?光是考虑这件事就令人相当开心。正因为假期很少,所以才会心怀感谢,觉得放假是件很快乐的事吧!但如果每天都放假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珍惜了。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或许会觉得平日的上课时间反而更珍贵了吧。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十一边将教科书和文具塞进书包里后就趴在桌上。



各式各样的话题在四周沸沸扬扬,十也听到有人碎碎念着关于明天会发下来的成绩单,但他对那些没什么兴趣。父母最俊一次对他学校的成绩发表意见,是在他刚上国中的时候。



[你跟普通人差不多笨嘛。]



看了成绩单之后,母亲的反映只有如此。父母的放任主义让他觉得轻松却也感受到寂寞.



十一边忍住叼欠,一边用指尖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就在此时,级任导师中沟来到班上.开始向大家叮咛明天结业式的各个注意事项。



将中沟讲的话当作耳边风,十回想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故事发展得相当惊心动魄,与其说是紧凑不如说是眼花撩乱,总之每天都很忙就对了。



从与杀人犯对决的隔天开始就是期末考期间,那一阵子他每天都一手抱着佛脚,一手包着石膏准备考试,真的很累人。



考卷发下来的结果让他忧喜参半,之后又紧接着马上开始上课,当十回过神来时,再隔一天就是结业式了。



拜雨所赐,考试的成绩是他入学以来最高的一次,整体来看他虽然还是在平均分数以下,可是级任导师中沟似乎已经很感动了,从要他继续加油的温和语气中来看,老师大概以为十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了吧?



这让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但既然没什么坏处,十只好嗳昧地点了头。



至于说到雨的话,好像每一科她的排名都很前面,真不愧是升学班的.即使前一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但对她的注意力似乎没有影响?



还是该说这是她平时努力的成果呢?



后天开始就要放暑假了,十决定整理那个许久不曾动过的抽屉。



左手的石膏在一个礼拜前拆掉了,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跟之前一样自由地活动?虽然伤势复原的速度让医生吓了一跳,但对十而言却是家常便饭,因为以前就算被母亲打得很凄惨,他都只要睡一晚就能复原了。



就算是那种母亲,还是得对她将自己生得这么强壮这一点来感谢她。



十将平常累积的讲义叠成堆塞进书包后,书包变得比平常还要厚三倍。虽然十有考虑要不要将教科书放在学校,但后来还是决定全部带回家。



要是藤岛香奈子还活着,一定又会被她骂吧。



桌子里面还积着一些体育报纸。十一边躲着仍然在说着各点注意事项的中沟的视线,一边将报纸简单地瞄过一遍?最旧的那一份报纸的日期,是十和雨逮到杀人魔的隔一天。连续杀人魔遭到逮捕的报导并没有占太大的篇幅,因为那份报纸一整面都是日本球员在大联盟



中?两打席连续击出全垒打的报导,杀人魔遭逮捕的版面,甚至比人气搞笑艺人订婚的消息还小。报导只叙述了据说逮捕杀人犯的是一般民众而已,十和雨并未留下可以让人找出自己身份的线索,也没有出面接受采访的打算。



那一天,逮到杀人犯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人虽然报了警,却在警方到达之前先离开了现场。



对十而言,虽然对警方说明事情原委也没什么大小了的,但却被雨制止,理由是如果全盘托出的话,就算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地方,恐伯警察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雨还说警方甚至有可能将十视为共犯?确实如她所说,十自己也这么觉得,为了既不是挚友也不是女朋友的同班同学,徘徊在夜晚街头寻找杀人魔的行踪,然后在碰巧发现后顺便将他痛扁了一顿这样的说词警方应该不会轻易相信,就算最后证明十的清白,应该也会有一阵子必须不停地接受侦讯吧!那并不是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雨主张将自己说成善意的第三者。既不想从警方手中擭得表扬奖状,也不想得到周遭朋友赞美的十也赞成这个意见?为了防止犯人恢复意识后逃走,两人再一次将犯人五花大绑,把他的脚踝和附近的路灯绑在一起之后才报警?然后只在电话中简单描述公园的位置以及告诉抓到杀人魔的消息而已。



附近的树丛有上班族的遗体,犯人身上也沾了不少溅出来的血.两人认为警方看到这种情况应该会自己判断吧!



之后两人快速地离开现场,并前往雨的家里。



[让她陪找念书念到这么晚,实在非常抱歉.]



一抵达雨的家?她的父母马上出来迎接,而十也道了个虚假的歉,见十低下头,雨也跟着低下了头,说会这么晚回来都是她的错,因为十说会送她回家,结果一放心之下就不小心聊得太晚了。虽然光在一旁用极其怨恨的眼神看着两人,但雨的父母似乎认为他们还算有诚



意,便不再追究,也没有责怪,还笑着请十今后也要好好地与女儿相处。



雨的父亲虽然看起来很严格?但其实性格还满圆融的。听着他低沉、稳重的声音,十很反常地紧张,又低头道歉了好几次?



不知不觉中,十在心中将自己的父亲拿来比较了一下,父亲不管对自己或对别人都很严格,而且非常不服输,即使对象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记得年幼时,有一次十说出了一个从朋友那里听到的小知识,而这刚好是父亲不知道的事,父亲因此大发雷霆。虽然他偶尔也



有温柔的时候,但他似乎只是把这种行为当成身为父亲不得已而尽的义务,十从来没有看过父亲笑过。以身为一个生意人来说,他或许很有能力;但是以身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所欠缺的东西可不少。不久后?父亲开始不将目光收在有缺陷的事实上,也就是说,他开始不去重



视十的存在。



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关系与其说是亲子,不如说是同居在一起比较恰当。



十觉得他会让人在精神上有距离感,就算自己想努力缩矫与他之间的距离,父亲也会给人一种以加倍速度拉开距离的空虚感?十虽然不太会与身为母亲的红香相处,可是对父亲的话,可说是相处部还谈不上,甚至到了要用何种心态去面对他都不知道的程度.



相较之十,他觉得堕花雨能在这个家庭成长,可以说是非常幸运的。



就在他决要回想起当时的心情之前,十切换了自己的思考。



体育报纸上的报导也己载着杀人犯的来历



犯人的名宁是贺来罗清,二十九岁,单身.未曾结婚,职业为上班族,在算得上大企业的公司上班。



当然,也不是什么政府的秘密情报员。



再隔天的报纸虽然报导的篇幅更小了,但还有追踪报导?



上大学之后离开乡下的贺来罗清,是个颇受邻居好评的好青年,在公司也特别受到女性同僚的欢迎?学生时代参加了拳击社,到了现在还是个一周会去健身房锻练两次的健康青年。而他虽然拥有看似很有异性缘的外表,其实交友圈相当狭窄,但也不是说他专心埋首于工作,据说他有时也有准时回家之类的朴实一面。



十基于有种类似义务感的感觉持续买着体育报纸,追踪案件的发展。



电视新闻在犯人被逮捕后就几乎没有续报了,脱口秀中也只被讨论过一次?除了体育报纸之外,十没有其它可以获得情报的方式了。



在听到贺来罗清遭到逮捕的消息之后,附近的居民都大吃一惊,但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十并没有特别在意。即使是与他曾经实际接触过的十,都会在一瞬间对贺来罗清是犯人一事怀疑,就算周遭的人部没发现这件事也不奇怪。



侦讯一开始本来一口气进展了许多,但之后就迟迟没有发展.贺来罗清承认一连串的连续杀人案件都是自己犯下的?但也衍生了问题点?



他的杀人动机不明。



正确来说,是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话。他似乎将在十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讲给警察听,理所当然地,对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说词?



说自己是政府的秘密情报员,目前为止杀了好几个人部是为了任务之类的话。



你的任务是?



保卫地球。



防止谁的侵略?



为了防止异次元人侵略地球,他们披着人类的外皮,假装成人类行动,只有我能加以分辨,因为我受过特殊的训练,所以这个任务只有我才办得到。



据说贺来罗清对负责侦讯的警官说了这些话时,与其说他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说是抱着向无知的人类述说真理一股的态度?



他会当一个上班族,是为了瞒过某国敌对组织而选的假身份。



我是政府的秘密情报员,怀疑的话,去问总理大臣吧!



警方最后判断,光明正大地如此自述的贺来罗清,究竟是精神异常还是在演戏,有必要交由专家来做诊断。



[最近流行感冒,要小心保重自己的身体。好了,起立!]



听列中沟的声音,学生们站了起来,十也跟着大家站了起来,他一边想列起立和规律的发音一样.一边向中沟敬礼,随着敬礼结束的同时,教室开始吵杂了起来,学生们也陆续走出教室。



十坐回座位上,继续看着最后一份体育报纸。



小小的标体写着「街头连续杀人魔事件的嫌犯在狱中自杀]。和精神科医师结束短暂问答的那一晚,贺来罗清咬舌自尽,死因是失血过多,以及被咬断的舌头堵住喉咙所导致窒息。



嫌犯在审判前自杀,让事件在一团迷雾中宣告终结。



为什么贺来罗清会自杀呢?十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是因为察觉到事实吗?还是因为认为逮捕自己的不是警方,而是敌对组织,因而决定自杀也说不定?



搞不好,是因为他终于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然而,却永远不会有确认事情真相的机会了.



也不清楚那一夜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是谁。



结果,最后一堆事情十都不清楚。



十将所有的体育报纸丢进教室角落里的垃圾筒.



[案件的事就忘了吧!想一想暑假要做什么还比较有意义。」



十扛起北平常重上数陪的书包,同样也准备回家的美夜来到他身边.



[唔哇?好厚的书包喔!]



「因为我平日表现良好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嗯,那个阿十,明天放学后有没有空?」



「你说结业式之俊吗?」



「没错?」



「没有什么特别的计画,怎么了吗?]



「恩,有件事觉得要找你谈一谈.]



「现在在这里谈啊?」



「场合是很重要的!」



美夜摆出双手合掌低头一拜,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不过心不甘情不愿是演出来的,被美夜邀约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期末考的第一天,因为没时间看医生的关系,美夜看到十自己在左手枕了一块木板并用绷带包起来时?并没有追问细节,只是仔细地重新帮他绑一次绷带?



并且露出担心的表情问道。



「还好吗?」



听她这么一问,十笑着回答:



「我是右撇子.]



不去追问发生什么事,是美夜的一种体贴吧



她的好奇心虽强,但还是有所节制的,



不过,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明天放学之后,下午一点到视听教室来喔!美夜留下这一句话。



看着她带着微笑回家的身影,十思考了一下。



思考到一半他就放弃了。



「嗯,算了-」



案件处理完了,考试也结束了,麻烦的事大部分都过去了.跟普通学生一样好好去玩吧。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去看个牙医。



用舌头舔了舔断掉臼齿的位置,十走出了教室。



走到鞋柜时,雨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十对着这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景像苦笑,接着抬起头看了一下微微阴暗的天空.



即使已经七月下旬了,梅雨还是没结束,这样的天气很常见?



明天的结业式会是晴天吧。



十在半睡半醒间听着校长在体育馆的训话,然后从中沟手中接过成绩单,第一学期最后的义务差不多结束了。



在明天开始就是暑假的亢奋情绪中,教室里的每位学生都显得心浮气躁,惟独十呆呆地打了一个呵欠。就算心中明白大部分的学生心不在焉,中构还是认真地说着暑假时应该谨记的事项?



最后一次期待暑假的到来足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他期待的是什么呢?



到了暑假就可以睡到高兴为止,可以去喜欢的地方,还有。



发现到自己实在没什么好点子,十一边沉吟一边交叉起双手。



往外面一看,是一片不输给昨天的昏暗天空.简直就像快要下雨似的.



雨啊?雨啊。



暑假期间堕花雨会做此什么呢?



仍会缠着我不放吗?还是她只有在暑假期间会以自己的计画为优先呢?十不清楚身边有雨陪着是好事还是碍事。就像以前雨曾说过,世上有很多事情做出结论之后会很可怕。



特别是人际关系这种东西,是不能失败过后重新再来的?



人必须背负着那样的失败,过完他的一生。



所以人会变得嘻慎,但会变得胆小?



[起立!」



第一举朝最后的班会结束后,学生们听从中沟的口号站了起来.



站在自己的位子,十如此想着。虽然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样的口号.可是这口号原本是由班长喊的,应该是第二学期才会决定谁来继任藤岛香奈子的位置吧.到那个时候也会重新更换座位,藤岛香奈子的位子应该会消失吧,



能够思考死亡一事的,也只有在活着的时候,



想着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的同时,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先冻结起感伤的心情,将它收进心灵的仓库里,有空的时候再拿出来.



他想起美夜放学后有话要跟他说的事,便看了她一眼?她正和朋友众在一起,似乎在讨论放假时的计画。



十将书包吊在桌子旁边的吊勾上,两脚一伸,斜斜地坐在椅子上?



因为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所以十决定小睡片刻。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得很久,但醒来时教室里已径有一半以上的学生不见了,而且也找不到美夜。



时间则是稍微超过他和美夜约好的下午一点?



「什么嘛!把我叫起来不就好了。」



十一边抱怨一边拿起书包。走出教室。在走廊上,可以看见还有些教室的级任导师话还没说完。十推算雨在的那班升学班也应该还没结束,这样对十来说正好,因为他和美夜有约.



他们约好在视听教室见面。那间教室相上美术、音乐,以及科学的软吏在同一排,平常没有什么人会过去,因此很多不良少年会聚集在那里,也当能在那里看到烟屁股?但是,再怎么说今天才刚放假,那些家伙也不见人影?大概是认为与其刻意留在校内,不如早点回去



随兴去玩还比较好吧。



十顺道上了厕所,然后悠哉地沿着走廊前进。



话说回来,美夜那家伙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的话,比方说。



[恩?」



途中经过楼梯时,楼梯间有两个人影映人他的眼帘.



好像是和他同一届的男生和女生。十不认识他们两人,可是因为感到尴尬而躲了起来,并消悄地竖起耳朵,才知道他们两个似乎在进行告白那一码子事、女方那边不晓得说了什么,男方虽然显得困扰,但还是吱吱唔唔地回应着-两个人都满脸通红,那种清纯的感觉让在旁边偷看的十都害羞了起来。



最后受不了这种气氛的十决定离开那里。



虽然他有点在意后来的发展,但结局怎么发展都与他无关.



告白啊。



一边等着微微泛红的脸颊冷却下来,十一边想着。



搞不好、搞不好美夜那家伙对我。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接受还是拒绝?喜欢还是讨厌?做恋人还是做朋友?



烦恼之间,他已走到视听教室的前面。这一带充满着让人不觉得这里是学校的静谧?这个没有半个人影的空间,是用来告白的绝佳秘密场听吧。



为了将心中的期待与不安镇静下来,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本来想敲个门,可是感觉好像很蠢而作罢,直接将手放在门上将门轻轻地推开?



那家伙特地跑去借了视听教室的钥匙啊!



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打开门进入致室时,十梢微想了一下。



敦室里没开灯而略显昏暗,



由于是阴天,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不强,但勉强能辨识出人的脸。



十马上就看出来背对他看着窗外的女学生是美夜。



「呦,我来了。」



「恩,等你很久了,」



美夜转过头来,她的夫清比平常更为认真,让十的心里小鹿撞了一下?



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话,难道说真的是。



十一边拼命地隐藏内心的动摇,一边定向美夜?



美夜将放在她旁边的罐装茶递给他?



「阿十刚刚睡了下,应该很渴吧?」



[你不是才喝到一半吗?」



「间接接吻罗!」



[这个词没人在用了。」



口渴的十从美夜手中接过罐子,虽然没有很冰,可是茶的苦涩让他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虽然对美夜有点不好意思,十将剩下一半以上的茶一饮而尽,但她还是笑笑地看着他喝.



将喝完的罐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十吐了一口气?



教室里只有十和美夜两个人。从开着的窗子传进来的蝉鸣声有点烦人,如果有重要的事要说,还是尽量靠近一点比较好吧,这么想着的十和美夜肩并肩,坐在窗沿上。



此时的气氛和平日不同。虽然美夜处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不是第一次,但四下无人的状况却不曾有过。四下无人,就代表没有人会来阻止.



十斜眼瞄了一下美夜的样子?



这家伙还真是不设防哪!她的人气在同届学生里算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美夜却和自己这样的人独处在这种地方,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觉得我不会对她怎样吗?还是相反呢?如果是相反的话,是那一回事吗?



因为美夜一直不开口的关系,十只有努力思考.



「你今天有其它约会吗?」



「没有啊。」



「可是,喏,像这种机会,有些男生不是有话跟你说吗?刚好要放暑假了,就很多方面来说现在正是时候吧!」



十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一种既绕远路又讨人厌的问话方式,可是正式上场时就是无法简简单单地间出口。这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在嫉妒似的问法,感觉上还蛮逊的?



也不知美夜了不了解十心中的痒处,她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说道:



「老实说,是有人约说放学后想要见个面。有武蜂学长、中内同学还有熊谷同学三人。]



十不太认识他们,但至少还知道这三人都是女生之间最受欢迎的男生。待在教室时,常能从女同学们的对话中听到这些名字。这些男生人长得帅、成绩好又擅长运动,而且也很会待人处事,完全符合受女生欢迎的条件。



十开始想想自己的德行,却突然感觉很空虚而做罢?



「那还是快把要讲的话说一说吧,你之后要和他们见面吧?」



「不,我全部拒绝了?」



「三个人都拒绝?为什么」



「你不懂吗?」



被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美夜反过来一问,十词穷了。



「你不懂吗?」



美夜的视线盯着十不放,又重复说了一次,



虽然不晓得该不该将视线移开,但十只能注视回去而已.



她的眼睛好漂亮啊!眉毛很好看,鼻子我也喜欢,而且嘴唇看起来好薄、好软喔!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看惯美夜的长相了,重新再端倪一次还是觉得很可爱?



他清楚感觉到:心脏以倍速以上的速度在跳动,自己的血液正冲向脑部。



「阿十,你喜欢我吗?」



看似害羞的脸颊染上一片红晕的美夜说道。



她将轻轻握拳的手按在自己的嘴边,这动作让人感觉她正表达出内心的不安、



要怎么回答呢?



激烈的心跳扰乱着十思绪,让他的想法无法成型。



咦,刚刚美夜说的那个,我被告白了没错吧?



美夜问喜不喜欢她。



嗯答案是我的感觉是,



看着不发一语的十,美夜犹豫地说道:



[你讨厌找吧?」



没那回事。



我对你很有好感?可以的话想要更。



他本来打算这么说,可是实际上从十的口中发出的,只有无声的空气而已.



因为我太过紧张而发不出声音吗?



为了冷静下来,十试着将空气吸到腹部深处,然后慢慢地吐出来。



十冒出汗来?是冷汗。



教室里是有点热,即使是这样,冒这么多汗还是很奇怪。



为了缓和一下场面,十勉强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可是脸部肌肉无法依照他的想法动作?



他觉得自己露出笑容了,便勉强地回答美夜。



「那?那、那个?啊啊啊就就就我我而?而言」



他的话无法连贯在一起。



舌头动起来怪怪的?



明明才刚喝过茶,喉咙却渴得不得了.



怎么了,怪怪的,这到底是。



「好像已经可以了.]



听到这开朗的声音之后,十磅地一声被美夜推倒在地。



十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抵抗,很干脆地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十想站起来直视美夜.问她为何要这么做,但这些动作却无法顺利进行-手的感觉好钝,脚使不出力气来,心脏的悸动停不下来。



那种蒙胧的感觉,就像在熟睡中突然被挖起来一样?



那种疲劳感,仿佛像是全速狂奔后耗尽一切体力似的?



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十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感到困惑.



耳边则传来美夜明朗的声音。



「阿十,你往这里看一下。」



顺着这句话,十像求助似地将脸转向她?



就在那瞬间,一股力道僙击而来?震撼了他的脑部。



虽然侵袭着十的痛苦让他大脑深处嗡嗡效响,再加上想吐的感觉对着十侵袭而来,十还是勉强将手硬撑在地上不倒下,.



「嘎唔!]



从口中流出的不再是言语,而是变成呻吟和唾液?



由于事先毫无预警,十还没办法迅速地进入状况,



刚刚我被某个人打了?为什么?



寻找犯人的视线最后停在俯视着自己的美夜身上。



美夜单手持着金属球棒,嘴角浮现冷笑。



「阿十,没事吧?你还活着吧?恩,看起来没事的样子,太好了!」



刚刚打我的是美夜?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



十无法询问美夜为何要这么做,麻掉的舌头无法照自己的想法动作;



「药效好像发挥作用了,这是我用网路购物买的啃!我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听说是速效型的迷药。这个本来是用来对女孩子恶作剧的,大概是和酒混在一起让对方喝下去的吧。」



迷药?



十能想到的,就只有刚刚喝的那罐茶了,



他当场就用手指去挖喉咙,想要把茶吐出来,但在那之前又来了一次冲击.



美夜将金属球棒柱上一举,朝着十的右手重重地打下去?



[唔啊啊啊啊!」



那种痛苦仿佛将所有脑神经抓过一遍,让十发出哀号。



这次他再也忍受不住,在地上翻来覆去,



身体撞到摆在周围的桌椅,十疼痛地颤抖了起来。



「阿十好像是右撇子嘛!」



美夜还是持续用她那开朗的声音说着?



「喂,你的右手有断掉吗?还没的话,那就要再来一次罗!]



看着美夜再次举超金属球棒,十双手交叉环抱着身体。



看到他害怕的模样,美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还能动啊?那么,再来一次!]



美夜用力地挥舞着球棒。



「看起来还能动耶!那么?再来一次!」



美夜用力地挥舞着球捧。



[哇,还在动啊?好厉害喔!再来一次!I



第四次的打击?让十右手的骨头完全碎掉。



接近让他晕眩的痛楚打乱思考和呼吸,十只能不停地颤抖。



「恩,接下来这边也得先打断一下。I



维持高举着金属球棒的姿势,美夜不知道想了什么而停下?不久后球棒再度挥下.,往十的右脚使劲地打下去?



她刚刚好像只是在考虑要打左脚还是右脚而已。



美夜无视十的惨叫,重新做了一次确认.



「恩断了吗?断了没有呢?」



为了确实打断右腿,她又挥下五次的球棒.打完之后?美夜终于满足了.



「这样大概也跑不掉了,暂时结束。」



一边说着「流了好多汗喔!]一边用手帕拧去额头的汗水,美夜观察了一下十的情况?



或许是已经失去在地上翻滚的力气了,十微微地颤抖着,嘴里不断发出呻吟声?



「顺便提一下,这根金属球棒是棒球社的东西喔!他们社办里摆了很多根,找借了一根过来,你放心,之后会拿去还的-我们学校棒球社的管理好糟糕哦,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美夜声音的语调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说起话来既不兴奋也不悲壮,就和平常一样地开朗?听着那样的声音.虽然让十产生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的错觉,可是痛楚将他拉回了现实?



将左手撑在地板上支撑起身体,十咬着牙转向美夜的方向。



因药物的影响和身体的疼痛让他陷入混乱?而身体的机能也已经无法正常运作了.



十痛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即使是这样,十还是一直看着她。



从十认识她以来,这是第一次像干架似地瞪着她。



「你、你你]



[你想要听我的事对不对?」



[为为什要这」



[想听的话就要安静下来喔。」



[ΪΪΪʲô]



美夜再次将金属球棒全力一挥,朝着十的脸狠狠地打下去。



十再次倒在地板上,血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吐出来的唾液也被染成红色?



「阿十,现在这里最大的人,是你面前的我。我是最伟大的,所以不听我的话是不行的喔.知道吗?知道的话,就要安静下来唷!」



说完之后,美夜踩过十的身体往教室的入口走去.



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有人来打扰。



美夜先将前门镇起来。



接下来,在她的手要碰到后门的时候.后门自己打开了



站在走廊上将门打开的人,是堕花雨.



「堕花同学」



「纱月同学好,这学期承蒙你的照顾,下学期也请多关照。」



手上拿着书包,准备要回家的雨说话口气和平常一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



美夜迅速地将球棒藏在雨的视线死角内,露出来的笑脸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内心有任何的动摇.



与情绪无关,她随时都能露出笑睑



「十大人有到这里来吗?」



「阿十吗?]



「是的,我问了几个人,他们说他之前朝这方向走过来.]



雨似乎到十的教室去接他的样子。知道人不在那里后.她开始在校舍内寻找.最后,来到了这间教室。



听到两人谈话的十想试着向雨求救,但不论使出多少力气,还是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虽然想爬过去或是将附近的桌椅弄倒,但身上的痛楚和麻痹让他无法这么做?



教室内很昏暗,待在走廊的雨应该看不到他。



美夜握着球棒的那只手藏在门的后面,将球棒握得更紧以做好随时都能挥棒的准备。



「阿十他刚才还在这里唷!」



「那么,现在在哪里呢?」



「已经回去了吧?鞋柜里的鞋子还在吗?」



「已经不在了?」



美夜似乎趁十在睡觉的时候,先将他的鞋子藏了起来.



金属球棒、迷药、以及视听教室的钥匙,由此看来,她准备得相当周到。



「那么他应该是已经回去了吧?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收拾,因此向老师借了这里的钥匙。]



「那你和十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不能说出去唷!」



「好?」



「我跟阿十告白了



[十大人的回复是?」



「他答应了。]



[这样啊I



十觉得那声音中带有一点点的失落,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雨沉默不语了一会儿.



[真是恭禧你了。]



说完后,雨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谢谢你,堕花同学。」



「那么我先告辞了。现在赶一下路的话,或许还能追上十大人。」



说完后,雨便离开了.



目送她离去的美夜,再次确认走廊上没有任何的人后,便将门锁了起来?



然后和刚才一样踩过十的身体回到窗边,微风和嘈杂的蝉鸣声从窗户流入教室内-就算十放大声音呼喊?外面应该也听不太到,而且,现在留在学校的学生数量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