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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小可怜皇子之后(重生)第74节(1 / 2)





  来的路上她想了满腹兴师问罪的话,想质问她为什么不见自己,但是在看到她的脸色后都咽回了肚子里。

  姜善宁笑笑,尚在病中的她脸色苍白,她拉起姚飞燕的手:“飞燕,我没事, 也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鄞城,来永京之后水土不服, 身体适应不了。我是怕会过了病气给你,才没有告诉你的。对不起,飞燕。”

  她没有将这几个月的经历告诉她, 并非不信任她,而是此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泄露的危险。

  再等等, 等到所有的事情结束,她就告诉她。

  姚飞燕摸她的掌心,摸到了一手的汗,纳闷道:“水土不服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卧床吧,你瞧瞧你自己, 身子都发虚汗了,白天日光足的时候, 你就应该在院子中多走一走,省的总是躺在床上,病都好得不利索。”

  说着,她瞧了眼窗外,白日里难得雪停,日光暖烘烘的照下来,她说什么都要拉着姜善宁去院子里走走。

  姜善宁浑身没什么力气,索性任她摆布,任由她给自己套了好几件衣裳,最后裹紧披风,挽着她在庭院中散步。

  两个姑娘说话间,姚飞燕不免提起了前两日的流言,讲乐子一样跟她闲聊。

  “虽说流言是从皇后娘娘的老家新南郡传出的,陛下将她禁足了。但是要我看来,指不定还是七皇子做的手脚呢。”

  姜善宁起初沉默地听着,对于姚飞燕,她隐瞒了很多,总觉得心里有愧疚,后来便时不时附和她一句。

  “飞燕,为何会觉得是七皇子?”

  “我祖父教过我,不论是谁,处在什么境地都不能低看了他,更何况他还是皇子呢。不论他是陛下还是先帝的孩子,身上都流着天家的血脉,哪里能小瞧了他。”姚飞燕说得头头是道。

  姜善宁心里忖道,兵部姚尚书,倒是朝中的一股清流,不似旁人那样对萧逐有看法。

  姚飞燕陪着姜善宁说了一早上的话,在侯府用过午膳才回府,走之前再三让姜善宁保证以后不准不见她,不准将她拒之门外,她明日还会来的。

  ……

  入夜,姜善宁双眼瞪得老大,躺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散下来的床幔。

  她睡了一下午,现在清醒得很,压根睡不着,没有一点儿困意。

  喝了两日的药,她的病差不多都好了,再休养上一两日,她就可以出府活动一圈,在众人面前露露面。

  姜善宁抱着厚厚的被子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合紧的轩窗外传来声响,她翻身坐起来,侧耳细听,确实是有声音。

  于是裹着被子下床,将轩窗推开一条缝,看见了外面站着的萧逐,在夜色中笑意温和地望着她。

  姜善宁十分惊讶,没想到会见到此时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殿下,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能出宫么?”

  宫门已经下钥,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姜善宁打开轩窗,让他进来,而后确认庭院中没有下人,将轩窗紧紧关上。

  她转身打量他,萧逐身上穿着宫里太监的衣裳,墨发全部束起来,拢在太监的圆帽中。

  以往在宫里不是没有见过太监,但是姜善宁第一次见萧逐穿上这身太监衣裳,觉得很是新奇。

  帽檐卡在他的额间,遮住了锋利的眉形,狭长的双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

  他微微躬身,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一双薄唇,颇有些宫里小太监们唇红齿白的模样。

  “殿下,你穿着这身衣裳……”姜善宁丝毫没有收敛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真诚地给出评价,“还挺适配的。”

  萧逐脚步一顿,在她话音落下后,脸颊倏尔热起来。

  五皇子原是掌管宫中禁卫的,因为秋狩中与白狼争斗,导致他双腿残废,每日在宫里就是自暴自弃,是以近些时日宫里守卫松散。

  他让长锦找了一套太监衣裳,才得以混了出来。

  萧逐催促道:“外面冷,阿宁,快上床吧,当心着凉。”

  “知道啦。”姜善宁躺了许久,好不容易下床走两步,还想多走走时,萧逐却催着她赶紧上床。

  她懒懒地应了声,但脚下还是慢吞吞的,不疾不徐走向拔步床。

  然而才走了一步,姜善宁就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一双手臂牢牢抱住了自己的腿,将她稳稳举起来。

  “诶!殿下——”姜善宁猝不及防,正想要伸手支撑住,却忘了自己身上还裹着被子,萧逐的手臂勒在她膝弯处,渐渐收紧,她的双手被困在被子下出不来,只能任由萧逐将自己抱起。

  萧逐沉默不语,隔着被子抱起她,大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捏紧她身上裹住的被子,她整个人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

  “我听说你生病了,阿宁,哪里不舒服?”床幔沙沙落下,他的声音晦涩不清,语气中的担心丝毫不加掩饰。

  “我,我都快好啦,染了风寒而已。”姜善宁仰头瞧他,光线昏暗,他半个身子都探进床幔中,眸色几乎和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下意识咬唇,“你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冒险出宫的?”

  “你生病了,这不是小事。”萧逐抬眸,眼眸中满是认真,他一字一顿,“阿宁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宫里消息闭塞,她病了两日,他今日才得到消息,入夜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是没有赶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萧逐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间,手指微动,指腹抵着她的贝齿。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寒气,手指冰凉,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目光中越来越沉,蕴着几分晦暗。

  “对了,你背上的箭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姜善宁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又慌慌张张垂下眼,想起此事来。

  “早已好全。”他哑声回答道。

  他的身子骨一向康健,回到永京前就已经痊愈。

  屋子里没有点灯,姜善宁渐渐适应屋里的昏暗。

  萧逐忽然伸手掀去头顶的圆帽,借着稀薄的月色和满地泛着银光的雪色,他的五官慢慢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