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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物(h)(1 / 2)





  犯罪的极乐,只有在犯人以无辜的路人的身份,返回到他所造成的罪恶现场时才会生效。但选择极乐,亦是造恶。

  “……星悬,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绯又问了一遍。

  只要在这时说出一声“不”就好,或者,哪怕沉默,沉默在这时也是对恶的拒绝。

  星悬没有拒绝。

  绯的味道很好闻,对,他只是想要嗅闻她的味道而已。可是,为何他要亲吻她?难道她是一颗盈满甜浆的果实吗?

  啃咬,吮吸,吞咽,快乐的味道在嘴里爆开……在这欢爽的无意间,星悬瞥到窗外的高悬着的月,今夜的月是乳白色的,以绯的模样在他的嘴里融化,浸润……

  此番动作,他快要再登极乐。

  那先前不慎被打断的而遏制下去的欲望,在这一次以更猛烈的形式反扑,星悬感到自己的胯下在膨胀……有湿热,黏腻的液体将要在绯的身体上涂抹。

  “星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亲吻的间隙,星悬抬起头,只是刹那,便接触到绯的毫无感情的冷漠眼神。

  明明在笑,为何却没有一点快乐?

  这样的眼神刺痛了星悬,在刚刚那段行径里,他在绯的眼里恐怕是一头发情的野畜。

  “你……”星悬觉得很痛苦,带着乞求的眼神,他说道,“你要惩罚我吗?”

  “惩罚?”绯露出疑惑,“我只是想起,只有丈夫可以使用妻子的身体。”

  星悬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他们的先前呢?那时候,在菩提树下鸳鸯交颈……

  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有失忆症。

  “你不是枕鹤。”她一字一顿道。

  “呵……呵呵。”星悬发出像在哭泣般的惨笑,“明明就是兄长令你如此……”

  挖掉绯的情丝,毁掉她的记忆,让她以非人般在世间行事。绯是弱者,但她在玩坏他。

  “父亲说过,每个人都会行错事。”

  父亲?绯的父亲是他们的父亲,星悬忽然想起这位在他出生时便轰然暴猝的先天帝,是他们的父亲将绯带回天界。

  绯居然用一个死人的话为枕鹤开脱。

  “那我呢?”星悬忽然发难。

  兄长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那像淋雨后的落水狗般的眼神,那无言而伤心的眼神,他在用这些指责着绯的偏心。

  只是看到他这样,绯便觉得可爱。

  她想要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