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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第161节(1 / 2)





  尽管知道她是个以貌取人的小娘子,这些话听进心里。还是很舒服。如他之前想得那样,比起自己与她的婚姻束缚,他似乎更在意她对他这个‘小三’,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承认了是一见钟情,又交代了家底,打算带他去见姜家人了,已算是诚意满满,咽了喉咙里的豆花汤,封胥也摆出了一副柔情样,“姜姑娘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姜云冉实则心头仍有怀疑,但见其目光澄明,不像是在开玩笑,暗自纳闷,他当真看上了自己?

  看上她什么?

  才,貌?她自然是没有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见他拿起了木几上的竹筷,挑了一块豆花入口,品尝完,笑着给了一个高评价,“豆腐好吃。”

  姜云冉恍然回过神来,还真是这豆腐的功劳。

  果真有救赎一说。

  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云冉已对他的话信了九分了,免不得有些兴奋,身子也凑近了些,体贴地道:“参军喜欢就多吃些,以后我天天给参军做,让参军日日都能吃到豆腐。”

  封胥眸子下敛,对上她一双亮堂堂的目光,想起之前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彼‘豆腐’非此‘豆腐’,顺着她适才那句话一想,问题可就歪多了,忙敛了目光,轻咳了一声,“你不吃?”

  “吃。”她也饿了,姜云冉给自己盛了一碗,陪着他一道跪坐在木几前,姜家吃饭没那么多讲究,遇上好吃的只往对方的碗里夹,也不会顾忌自己的筷子会不会脏,在家时她喜欢把菜梗挑给娘,今儿她挑给了菩萨重新赐给她的男人,“菜梗好吃,参军尝尝。”

  雪雾天气,天气说黑就黑,屋内早就燃了灯,封胥看了一眼她夹过来的菜梗,挑起来放入口中,清爽可口,又抿了一口碗里的豆花汤,一股清甜缓缓地流入肺腑,五脏都跟着缓和了起来,神色放松,从入战场,他在外过了不下十个除夕,还是头一回体会到了家常的味道。

  母亲常常同他说,“娶了妻才知道什么是家,有了家才有归属,你一个人在外,忙起来还好,可人总有闲下来的时候,等你一人独处之时,方才知道四壁冰凉。”

  之前不理解,如今忽然有了几分感悟,要是今日没了这个人在跟前,确实有些冷清。

  晚饭一罐子豆腐便解决了。

  吃饱了,罐子也见底了,姜云冉把碗捡走,空罐子送回火房,回来后见封胥已洗漱好,继续坐在了榻上,翻起了地图。

  姜云冉没去打扰他,悄悄地走过去,有了今日他那话,已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手肘撑在木几上,双手又托着下巴,偷偷地窥着,暗道人与人比起来,当真是有差距的。

  他要是有个好家世,就凭这张脸,这身高贵的气势,干起正事来专心神态,哪里还有封胥什么事,多半他就是将军了。

  窥了一阵,忽然想起他肩膀的伤势,似乎她还从未见过红,问道:“参军的伤好了?”

  “快了。”

  “哦,那就好。”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无聊,封胥抬头,扫了她一眼,“洗漱完先歇息。”

  也是,他是参军,是整个军营的脑袋,得替将军出谋划策,不知道还要忙碌到什么时候,姜云冉见他脸色并无病态,猜着伤得应该很轻,起身去了营帐外的水槽旁正打算洗漱,却见淮冬忽然领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前面两人提着两桶热水,后面一人扛着一个大木桶,又一人搬了一张折叠屏风进来。

  几人动作极快,在营帐内隔出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热水倒入了木桶内,一看就是有人要沐浴。

  这营帐是参军的,还能有谁,姜云冉打算进去唤人,淮冬却先走到了她面前,“少夫人请慢用。”

  姜云冉怔了怔,是给她的?

  还没来得及问,几人已走了出去,营帐的帘子拉得死死的。

  到德州后,她还未好好沐浴过,昨儿染了一身羊粪鸡毛,也是借了安婆婆的屋子,随意擦了擦,这一大桶热水与她而言,确实诱惑。

  还是先问一下,走到了屏风口,生怕自己会错了意,轻声问道:“参军,热水是给我的?”

  封胥还在看着地图,没抬头,“嗯。”

  姜云冉松了一口气,“多谢了。”刚从经历了雪灾的青州出来,这一桶热水,实在太可贵了,当下也没客气,进来悄悄地取下了昨夜晾晒在屏风上的衣裳,炭火烤了一夜又一日,早已干了,怕打扰他,动作极轻。

  只剩最后一件小衣了,她伸手去够,没够着,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甩上去的,耽搁得有些久,封胥抬眼瞧了一眼,正巧见到她往上一跳,手指头勾住了小衣的系带,莹白的绳子落入眼里,像是有温度一般,灼了一下眼睛,在她回头的瞬间,很快收回视线。

  姜云冉见他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地图看,没注意到自己,更松了一口气,进了屏风隔出来的小屋子,快速褪去了身上的衣裳,泡进桶内,舒服得直呼气。

  今日除夕,在家就有沐浴的习俗,洗去一切尘埃和霉运,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的一年。

  那侍卫挺贴心,除了热水,还准备了皂角和崭新的布巾,从头到脚彻底洗干净了,姜云冉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从里衣到夹袄,裹得严严实实,再用布巾包着头发。

  大雪天冷,湿发迟迟不干,久了不仅是头皮,脑袋里都凉,参军屋里有火盆,她烤一会儿头发,保证不说话,不会打扰他。

  进去时,封胥还在忙,大小地图被他铺满了床榻,手里还握着笔,记录着什么。

  脱了鞋,姜云冉轻手轻脚地坐去床尾,取下浴巾,将头发丝拢向一侧,散开铺在炭火前,手指头轻轻捋着水珠。

  幽幽香气从她的发丝间飘散出来,蔓延开,屏风内的一片天地,全是她的气息,封胥在看定州的山脉地图,记得七七八八了,被那香气搅得心神微漾,抬头瞧过去,只看到了一片青丝半湿地垂在了一侧,白皙的手指头从发缝里穿过,缓缓地往下顺,如同在裁剪上好的绸缎。

  营帐内多了一个女人,果然不一样,就像一年四个四节,不能全都是冰天雪地,有一个春天穿插在内,世间万物一切都柔和了。

  定州的位置琢磨得差不多了,封胥收好了地图,收起笔墨,起身放好,便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烤头发。

  姜云冉听到了动静声,以为他还要忙,怕打扰他并没回头,待头上的发丝烤干了,才挪开火盆,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休闲的眼睛,瞧那样子,已经看了她许久,细细想来,她也是大胆,居然在一个刚认识三日的人屋里沐浴更衣,但这比起她盲婚盲嫁已强多了,且这人今后十之八九是她的人了,被他那黑如神潭的目光一盯,耳根忍不住发烫,问道:“参军忙完了?”

  封胥应道:“嗯。”又问:“不冷?”

  刚洗了澡,又坐在了火堆前,脸颊都烤出了红晕,姜云冉摇头,“不冷。”

  封胥往外移了移,给她留出了一块空间,偏头示意道:“烤干了,就上来歇息。”

  姜云冉:“......”

  上来,上哪儿。

  与他同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