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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宠_11(2 / 2)

  洛长然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想法,赶紧道:“那都不是真的,阿娘宁愿相信外人之言也不肯相信女儿吗?”

  “可你成亲那日……”

  洛长然脸一红,尽管婚事非自己所愿,但在金陵城影响甚大,将军府和侯府也都极为重视,她称得上是风光大嫁。平心而论,倘若陆陌寒并非恶名在外,以陆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她一个不受宠的侯府庶女,是不可能攀上这门亲事的。

  也是因为陆陌寒的原因,这桩婚事格外引人注意,多半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尤其是夜里闹洞房时,没人敢真的去挑战陆陌寒,但总有几个胆大之人,耐不住好奇偷偷摸摸躲在门外偷听,都是陆家军的亲随,陆明成也未太在意,结果全被陆陌寒卸了胳膊。

  洛长然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而陆陌寒收拾完那些人,似觉得无趣,一脚踢开,满手是血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如果没有重生,没有近来的相处,洛长然与阿娘,与其他人想法别无二致,不会有现在的相护,心知无法在言语上轻易改变阿娘对他的看法,只得道:“他现在已经变了很多,阿娘若不信,下次我带他回来,您亲自看看。”

  这话说出来她其实心里挺没底的,她有信心教好陆陌寒,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眼下为了让阿娘宽心,不得不这么说,但想到他今日见洛长平沈初似乎未曾展现出恶意,心里又有些安慰,看来只要不故意激怒他,他是能控制自己的。

  郑氏见女儿极为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那不信又削减了几分,迟疑道:“好吧,阿娘相信你,只要你安好,阿娘就高兴,不早了,睡吧……”

  夜幕沉沉,天边零零散散挂着几个星星,孤孤单单,好像窥视光明的眼睛,一眨一眨。

  洛长然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嗯。”

  翌日清晨,洛长然和逐月回了陆府。

  昨夜说了大半夜的话,后半夜又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不时还有野猫渗人的叫声,洛长然几乎没怎么睡,回来的路上便已困得眼皮打架,到了陆府,只想赶紧先补个觉。

  府里空荡荡,没几个人,往日巡逻的侍卫也不见去了哪里,洛长然觉得诧异,问了个路过的小厮,这才知道,陆陌寒丢了!

  据他所说,昨日送陆陌寒回来的车夫将车赶回陆府之后,迟迟不见人下来,这才发现三公子不见了,府里侍卫找了一夜,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看他的神情像是知道是谁将陆陌寒带了出去,末了还好心提醒了句,“将军发了很大的火,说找不到三公子让府兵都别回来了。”

  洛长然瞬间睡意全消,待小厮走后,急忙拉住逐月的手问,“陆陌寒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让他跟车夫先回来,他怎么这么不听话,跑哪去了?”

  逐月当然无法回答她这些问题,只能安慰她,“姑娘别着急,许是三公子又躲到哪里去了,没准一会自个就出现了。”

  “对,他喜欢躲在隐蔽的地方,我上次也是找了许久,可是……”洛长然不安的道:“那是在府里,外面那么大,他,他不会真的跑了吧?”

  “不会的……”逐月话还未说完,便见陆明成的近身护卫快步走了过来。

  上前行了一礼道:“三夫人,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这是知道她回来了,要兴师问罪了,洛长然心虚的跟着他到了东厅,一眼便看到陆明成铁青着脸站在主座前。

  小心翼翼的进去,尚未来得及行礼,他便已冲了过来,在她前面一步处站定,眼中喷火,饱含怒意的压抑声音置问她,“你可知我找了他多久!”

  洛长然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脚下没留意,碰到放茶壶的小几,一屁股跌坐在上面。

  猛然意识到,他是杀伐果断的将军,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命,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只蚂蚁般简单,而且洛府也绝不会为自己伸冤做主。

  脸色瞬间苍白,洛长然惊惧的抬起头来看他,一动也不敢动。

  陆明成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当,强压下怒气,让吓呆的逐月扶她起来,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洛长然原本还想向他解释两句,这会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陆陌寒赶紧回来,否则自己决计没有好果子吃。

  陆明成倒还记得找她来并非为了出气,详细询问她昨日之事,洛长然不敢有隐瞒,了,包括遇见沈初和洛长平的事。

  她知道那车夫肯定将一切早都交代了,她现在对沈初没有感情,可谓坐的正行的端,胸怀坦荡,没有必要隐瞒,不说反而会令他起疑。

  陆明成听她说完后陷入沉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洛长然与以前的洛长然好像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

  洛长然汇报完毕后微微松了口气,见他迟迟不说话,脑子里蓦地闪过方才的话。

  “你可知我找了他多久!”

  洛长然只知道陆陌寒回来已经有五年,被找回来时应该是十□□岁,当时金陵城传的沸沸扬扬,说陆将军在北疆带回了个兽人,见人就咬,大哥当时还跑去看了,如此轰动,她不知道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