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 克隆体的索尔居然还能记得洛基？”鹰眼用一副很不可思议的口气说。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轻易被愚弄、清洗, 和欺骗的。”队长声音沉重地低声说：“如果九头蛇真的能够愚弄人的大脑，当年, 巴基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清醒……”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鹰眼想起冬兵清醒后的死亡，也一时间沉默了。

  达米安看了看他俩, 毕竟没经历那么惨痛的战斗, 对此的代入感实在不强。

  他转而问加尔：“你觉得, 洛基这回说的是真话吗？”

  “不管是不是真话，我这不是把你们都救回来了！”加尔非常骄傲地昂起了脖子。

  可很快，他有点儿心疼地摸了摸达米安那缠着白色绷带的伤口, 又生气地用手指戳了戳达米安结实的肩膀：“记好了，逞英雄是没好下场的，你有必要牢牢记着这一点儿。队长说过，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团结。”

  突然被点名的队长楞了一下, 无语地用手扶了一下额头：“我说过？”

  “当然。”加尔肯定地回答：“蜘蛛侠彼得给我看过你拍的那些科教片，关于团结，关于耐心……”

  “等等, 我有点儿印象了。”

  想起很多年前的黑历史，史蒂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太长时间了。”

  “但对于我们来说，还不算长。”

  加尔认真地说：“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监督达米安多看几遍。”

  达米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服气的冷哼。

  队长表情更尴尬了。

  然而, 加尔还不打算放过达米安。

  他继续念叨个不停，而且开始翻旧账了：“你总是独断专行，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话。生气的时候不说话，高兴的时候不说话，做危险事情的时候也不说话。我到底为什么要交你这样一个，一个让我时不时就担心的快要爆炸的男朋友？自从和你在一起，你就没有对我好过，削掉我的头发，弄坏我的玩具，欺负我没你力气大，总把我拎来拎去，还对我语言暴力，总是瞧不起我……”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碎碎念，觉得挺可爱的。

  拖拉机后面车厢的面积本来就不大。托尼和队长坐在最里面；凯西和鹰眼坐在左边，凯西由于还处于昏迷中，是靠着鹰眼的肩膀的，所以，占的位置更大一些。

  至于达米安和加尔，挤在最右边，空间面积自然也不会很大。

  但这时候，加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认真。

  他非要面对着达米安，来一件事一件事地数落。

  达米安一脸无所谓，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完全不介意。

  可真正比较担心的地方，在于怕他说的太激动，不小心掉到拖拉机下头。因此，只能很努力往角落里缩，好留给小巫师多一点儿发挥的空间。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儿可怜，像是某种犯错的小动物一样，被训斥地不得不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