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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1 / 2)





  另一个老侍卫嗤笑出声:“可私底下,谁又知道有什么猫腻?听我的,若你真的想投靠尚书令,一定要表达忠心,可明白?”

  “明白。”侍卫点点头,看着那两人拉着手走到马车边上,谢子臣抬手给蔚岚搭着上了车,蔚岚又拉着他上去。两人如胶似漆,哪怕隔着这么远,都能觉得有股莫名的甜蜜环绕。

  侍卫总觉得不对劲。

  “前辈,”他忍不住道:“我觉得他们两个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所以我说,”老侍卫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

  很多年后,这个被坑过的侍卫终于明白,人啊,还是年轻点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一颗小白菜~~

  ☆、第123章

  蔚岚和谢子臣回府后不久, 长信侯府的人就来说桓衡在收拾东西。蔚岚和谢子臣这才定下来, 桓衡应该是会离开了。但蔚岚总归有些不放心,她所认知里, 桓衡从来都不是这样轻易放手的人。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让他退让, 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在讨论旧事。可桓衡的反应又让蔚岚不忍多加揣测,就担心如果桓衡是真心, 那这样的揣测,就太过伤人。于是在桓衡什么都没做之前,蔚岚也决定什么都不做。

  谢子臣觉得蔚岚的直觉是对的,桓衡从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他既然咬死了蔚岚,万万没有就这样放手的道理。他派人盯紧桓衡, 却发现桓衡老老实实收拾了行李,甚至还让人带信来说,他之前将魏华禁足, 如今已经将人放了, 正在来盛京的路上,很快就会到达盛京。

  这样的态度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隔日天气很好,桓衡便约了蔚岚踏青,说是离京之前, 让蔚岚带他逛逛盛京。

  实际上,哪怕桓衡在盛京呆了这么久,蔚岚却一直没有带他游玩过。蔚岚沉思片刻后, 接了帖子。谢子臣有些不安道:“我陪你去。”

  “何须如此?”蔚岚笑了笑,阻拦了谢子臣的动作,带上了侍卫,单身赴约。约定的地点是盛京外的护国寺,蔚岚来时,桓衡早早就守在了山脚,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头顶金冠,那衣着服饰,仿佛是少年第一次来盛京时的样子。

  蔚岚手执小扇来到他身前,打量了他的模样片刻后,却是笑了:“阿衡这些年,长高许多。”

  “是啊。”桓衡笑笑,抬头看着那直通山顶的梯子,面色有了怀念:“第一次来盛京的时候,仆人给我准备了这盛京华服,当时我还在想,这衣服这么难穿,怎么会有人喜欢。我穿着这衣服,总是摔跤,要不是每一次摔下去我都能及时跳起来,怕早就把自己摔傻了。”

  说着,两人一同登上山去,蔚岚听他说起过往,温和了眉目:“是啊,有一次你就在我面前摔下去,我很是担心摔坏你这张脸。这样俊的一个公子,破相了怎么办?”

  “阿岚,”桓衡笑了笑,转头看她:“你曾经喜欢过我的,是吧?”

  “是啊,”蔚岚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面色温柔:“我曾经喜欢过你,想和你一生一世的。”

  “什么时候不喜欢的呢?”

  “大概……我从华州回去那天晚上吧?”蔚岚声音里带了笑意:“那晚上我站在你门口,等了你一晚上。”

  桓衡面露苦涩,两人一起走在青石台阶上,蔚岚给桓衡介绍着护国寺的来历,而后两人拐入了小道中,蔚岚像个再详尽不过的导游,认真为他讲解着一树一花一叶中的故事。

  走了整个上午,日头**辣挂在头顶,蔚岚觉得有些目眩,转头同桓衡道:“到了用膳的时辰,要不先回吧?”

  桓衡点点头,蔚岚往前走去,也就是那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蔚岚眼前一黑,就朝着前方直接倒了下去。桓衡眼疾手快,一把将蔚岚抱住,焦急道:“阿岚!”

  蔚岚昏了过去,桓衡心中焦急,抱着蔚岚就往寺庙冲去,让人赶紧寻了大夫过来。主持自然知道游山的是谁,一看这个架势就吓到了,桓衡心中一想,蔚岚是女子这件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于是赶忙将人藏进床帘后,同外人道这是他的侍妾,接着将大夫叫了进来,隔着床帘给蔚岚诊脉。

  大夫握着蔚岚的脉搏,凝心精神诊了一会儿后,面上露出喜色。

  “恭喜元帅,”大夫欢喜道:“这是喜脉啊!”

  桓衡愣了愣,瞬间变了脸色。

  他太理解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如果没有孩子之前他能有什么机会,那有了这个孩子,除非谢子臣死,否则他是一生都无法有任何机会的。

  任何女人,都会因为一个孩子对那个男人有特殊的情绪——比如唐莫。

  哪怕她再恨他,在生下孩子之后,她明显还是软化了的。

  他对女性,或者说一个刚强的女性的认知,都来自于唐莫。他想,像唐莫这么狠的女人都是如此,那么蔚岚自然也不会例外。

  于是大夫的话仿佛是刀一样割过他的内心,然而他面上却还是要不动声色,故作镇定道:“多大了?”

  “不足三月,”大夫小心翼翼道:“这位夫人早年服用了许多太过烈性的药物,伤了根本,如今虽然怀了孩子,但胎相不稳,还是要好好静养才是。”

  “嗯。”桓衡应下声来:“没其他的了?”

  “夫人并没有其他大碍。”

  桓衡点点头,让人将大夫送出去。大夫去后不久,谢子臣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谢子臣冲进来便质问出声。与此同时,大夫已经懂事上去诊脉。桓衡没有说话,那大夫皱眉诊了片刻后,愣道:“大人,是喜脉!”

  谢子臣愣了愣,不可置信看着床帘,好半天,终于道:“你……你说什么?!”

  “是喜脉。”桓衡将大夫的话再重复了一遍,顺便补充道:“不足三个月,她以前身体不好,现在胎相不稳,要安心养胎,不然随时有流产的风险。”

  谢子臣将目光落到大夫身上,大夫点头道:“这位公子说得很对,夫人如今必须卧床好生静养才是。”

  桓衡点了点头,觉得房里空气闷得可怕,他直起身来,起身离开。谢子臣已经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也顾不上桓衡走不走,冲到床边掀起窗帘,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那个面色平淡的人。

  她身形单薄瘦弱,眉目带着一种雌雄难辨的美感,而此刻这个人的身体里,就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那个生命是他和她两个人所共有的,是他们爱情的结合与证明。他本来以为可能一生都盼不到这个孩子,却在这一刻贸贸然就出现来。他心中被巨大的狂喜填满,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么多年里,遇到蔚岚之后,他才孤家寡人,变成成双成对。他没有敢奢望自己还能有一个孩子,蔚岚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本身就是受孕极其艰难,就连林夏都说,好好养可能还有一点可能,不然可能性就近乎没有。

  可偏偏就有了这样一个孩子。

  来得如此突然冒失,让人惊喜又担忧。

  可谢子臣此刻什么担忧都没有,他将头轻轻贴在蔚岚腹间,听着里面的声音。

  它还很小吧?应该什么都不会的吧?它在蔚岚肚子里,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