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总有些无法面对宋倪妮，顾善还是挤出笑容：“还好……”



宋倪妮眼尖的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突然问道：“你和他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顾善的脸“唰”地红了，被人窥破心事，有些窘困的难为情。此时除了宋倪妮，也不知能倾诉给谁听，她想了想，低声说：“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人长得很漂亮又优秀大方，她很有礼貌……”



“先别说其她人，先告诉我，你跟总裁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顾善苦笑，“我们几乎不吵架，他在做一些事情时，甚至不告诉我……”



宋倪妮接着问：“那是总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我看到他和我一个朋友在办公室抱在一起……”



宋倪妮听到这里，吓了一跳，禁不住担心起来：“你当时有没有冲上去扇那狐狸精几巴掌？他怎么回应你的？如果当场反驳，不要管是真话假话，原谅他，像总裁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天下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不知道。当时根本没发思考，而且那个朋友喜欢的是别人……不，这些都不是原因。倪妮，我相信温夜白，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和别的人不同……”顾善低下脸，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他们在一起不一定是那么回事，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宋倪妮静静地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发觉一向单纯的她，眸子里也添了几分不清明的情感，原来人呀，真的会在历练中一点点的长大，宋倪妮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顾善，表示安慰。



“倪妮？”顾善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她，“抱歉，说了这么多你不感兴趣的话。”



“……谁说我不感兴趣了？”宋倪妮立刻板起一张脸，装作愠怒的样子，“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像小得好似芝麻，我也关心，到时候要是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她！”



眼前的女子就像她的姐妹，真诚活泼，却与雪娜的强势倔强不同。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一直保存到现在，想要有个大哥哥，或是这样的大姐姐能陪着自己。



宋倪妮看着顾善，忽然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了她，顾善也用力抱住她。



就算是一刻，也要奢侈的享受这份错觉的亲情。



※※※※



一连几日顾善都没有看见温夜白。



去办公室问秘书，只说他出差了，不知道去哪里，打他电话一直忙音，她一筹莫展。



一闲下来就看着手机的电话发呆，偶尔也会抱着侥幸的心态拨打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嘀嗒声让她知道温夜白不是敷衍或逃避，而确实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和她聊一聊，她在心里叫自己要体谅他。



下午一点半，顾善用完餐，准时回到办公室。



攥紧在手里的手机，一连几天都没有声响，温夜白还没有露面。



有时候回想起她和温夜白相处的那些日子，不禁感到奇怪，他们的关系很不可思议，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之间的时间隔了一个多月，第二次和第三次又是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就连同居后因为他的工作，俩人总是聚少离多。



到傍晚五点半，就快要到下班时间，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开始拿出手机。



在以往的那几百个日夜里，她还是没有习惯一个人独立的日子，看花花不美，闻花花不香，无心留意身边的风景。一个人的生活，消极，低沉，百无聊赖的，对着手机发呆，出神地望着那个熟得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顾秘书！”一个声音突然发出，顾善惊然，望向声音来源。



林子萱站在门口眯着眼取笑她，“你的电话在响。”



临近下班，办公室的人烟稀薄，大家都在为最后的工作各处走动，有的已经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下班，只有她的办公室发生铃声，以至于特别的响亮，她却出神得恍若未闻。



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眼屏幕亮着的手机，连忙接通。



伦敦六星级酒店套房里。



秦镜和春凌神色凝重地坐在沙发里，同样置身于暗红色沙发里的温夜白面无表情。



“这次的事情是蓄谋已久的，就连什么时候被安插了人，我们都不知道。”陈晋拧紧眉头，始终觉得事情发生太快太让人无法防备，没有精心策划，不可能做得这样滴水不漏。



秦镜望了眼陈晋，沉思了半晌，又将目光移向温夜白，语带疑惑：“如果是内部人员，集团的电脑里都有繁锁的数据，一时半会他是怎么破得了，又能做到不被人发现？”